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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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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米六,体重绝不会超过八十斤,怎么就时时刻刻喜欢背着那么一柄沉重的乌骨大铁伞?
青鸢身边那一身红衣胜火的女子,看身材比她还要瘦小一些,只是后背上缚着的那一柄大铁枪显然比青鸢的大黑伞还要沉重不少。这枪,枪杆远比普通长矛的木杆粗,枪头也远比一般的矛头要长,竟有两尺,堪比长槊,也不知道她那小小的手儿是怎么握得住这枪杆的。
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一般无二,同样的清冷不带一点喜怒哀乐,若不是两个人的长相确实不相似,难免会让人觉得这是一对双生子。
这是两个妙人,站在扁舟上看着李闲,视线不躲不闪,平平淡淡,就好像看到的男人身躯和一块石头,一尾丑鱼,甚至是一片落叶没有什么区别,根本就不会引起她们的惊讶。就连她们不经意间扫过李闲那东西的时候,眼神中也没有透露出一丝情绪上的波动。
李闲也是个妙人,因为他说了一句妙语。
“燕山上脱了一回,辽水中脱了一回,全都赶上两位小娘子,还真是缘分,又或许……我不脱,你们不来?”
“无耻!”
“该死!”
青鸢和凰鸾每人说了两个字,脸色稍微变了变。
“无耻确实该死!”
李闲点了点头极认真道:“只是不知道,你们两个女人家盯着我一个光屁股大老爷们看得这么仔细认真,难道就不无耻了?”
青鸢皱眉道:“若不是奉命而来,便一箭射死你这登徒浪子!”
李闲扑哧一声笑了:“这话怎么说着这么别扭,你们俩组队划船追过来看我裸泳,我倒是登徒浪子了……你们还能再说得大义凛然点么?”
凰鸾性子烈,从身后龙庭卫手里夺了一张弓就要发威,却见李闲伸手指了指十几米外岸边上,洛傅等人已经持了连弩对准了船上几人。
李闲笑了笑,游回岸边擦干净身子,也不着急,一件一件将衣服穿好,然后在人帮助下将那身黑色甲胄披挂整齐,将一头让女子都妒忌的顺直黑发甩在脑后,再然后很认真的将黑刀,鹿皮囊,硬弓,箭壶一件一件装备在身上。
凰鸾放下弓箭,看着他一丝不苟的将盔甲和兵器弄好,心中隐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觉得这少年郎的动作严肃得好像不是在穿衣服挂兵器,而是如礼佛朝拜一般的认真仔细。从几岁时她与青鸢便被文刖收养为徒,与男人一般无二的训练,兵器铠甲这些东西她们再熟悉不过,却从不曾见过有人如此认真对待的。
她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青鸢,发现她的脸色也有些异样。
李闲穿戴整齐,回身看了她们二人一眼,随即笑了,喃喃自语道:“光着的时候倒是平静如常,怎么穿上了衣服脸色倒是变了?”
陈雀儿听到他低语,凑近他低声道:“我怎么就没发现,要不你再脱了试试?”
“你以为我是什么!”
李闲佯怒道:“给钱老子都不干!”
陈雀儿嗯了一声道:“是啊,不给钱都干!”
李闲:……
他将黑色的战盔夹在腋下,不理会陈雀儿挑衅的眼神对十米外小船上的两个女子说道:“若是专程来看我洗澡的,那你们也遂了心意该走就走了吧。”
青鸢忽然叹了口气,很认真严肃的说道:“有人要见你。”
李闲轻笑道:“不好意思,我最近档期排的太满了,先预约吧。”
说完,他转身欲走。
凰鸾道:“你必须要去。”
李闲也不回头,只是比划了一下中指,然后打了呼哨,大黑马啾啾的叫了两声从远处跳着跑了过来。李闲翻身上马,立于岸边,对那两个女子道:“下次请我,要么抬着黄金万两,要么带着雄兵上万,光凭你们两个来动动嘴皮当真分量不够。”
他调转马头对洛傅和铁獠狼低声道:“速走!”
东方烈火道:“我压后。”
众人上马,打马扬鞭风一样掠了出去。
奇怪的是,小船上的青鸢和凰鸾却不阻拦,只是微微皱着眉头看着李闲他们消失在视线中,然后转头进了小船里面。
一袭锦衣的文刖独自坐在小船中,面前有一张小小的桌案,桌案上有一只银杯,一个酒壶。他的头发披散着就那么随意的顺在脑后,微微颔首自斟自饮。算算年纪,他比皇帝陛下还要大上一岁,可他的手依然宛若处子,光滑而白皙。
微微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摆了摆手示意掉头回去。
青鸢探头到船外低声吩咐了一句:“重虎,回了。”
小船在辽水中打了个横,然后顺流而下,比来时也不知道快了几许,撑船的人是个魁梧到令人心悸的汉子,高足有两米,三月中旬,辽东尚且寒冷如冬,他却精赤着上身,露出毛茸茸的胸膛和一身强健的体魄。尤其是他脖子两侧山一样隆起的肌肉和小腹上棱角分明的六块腹肌,惹人注目,看着,竟似连伏虎奴比他还要略有不如。他手臂极粗,手臂上的力度大的惊人,手中的长杆向水中一戳然后一推,那船儿便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了出去,疾且稳,船中桌案上,银杯中的酒一滴都没洒。
“惊走了他,但愿不要再来。”
文刖低头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掌,喃喃低语。
……
百万大军渡过辽水,将辽东城围了个水泄不通。杨广使人去招降辽东守将乙支文青,宣扬了一下大隋的国威不容抵抗和为解民倒悬而来的神圣,可惜人家并不感恩戴德,先是客客气气的回了一份表章说本不敢抗拒大隋皇帝陛下的天威,确实乃逼不得已,辽东疲敝之地王师远来劳顿也没什么可招待的,倒是羽箭滚木准备不少,乙支文青我做好了与辽东城共存亡的准备,万万是不会投降的。
杨广还赞了一句此人颇有气节,于是再遣使臣去说,乙支文青这次回答的更干脆,自城头一箭将大隋的使臣射落马下,然后下令弓箭手放箭,将使臣随行的人俱都射翻在地。
杨广大怒,下令攻城。
左武卫大将军王仁恭请命首战,杨广允之。
自清晨一直攻到午后,高丽人将四个城门从里面堵住,左武卫的士兵只能往城墙上攻,大隋的士兵有的是攻城战的经验,但奈何高丽人已经准备了近两年,整个辽东城就好像一块大石头一样稳固,城墙上的各种守城工具齐备,羽箭充沛,以至于左武卫损失了上千人也没能攻上城头。
辽东城经过这两年的修缮,马脸,箭楼俱全,城墙也加高了近一丈,而且守军粮草武器都准备充足,高丽军的士气并没有因为辽水畔一败而降低多少,相反,因为乙支文青的渲染,每个人都相信城破即亡,所以高丽军个个跟打了鸡血般,羽箭密集如飞蝗,滚木落下如冰雹。
大业皇帝杨广亲自督战,隋军虽然士气如虹,但一时间却也很难攻上城头,看了半日,杨广见久攻不下心中渐怒。
王仁恭也心中急迫,几次欲亲自率军冲杀都被手下亲兵拦住。
他的亲兵队正庞震道:“大将军,要不我先带几个身手好的人杀上去,只要能在城头上站住脚,杀出一片地方来,后续的人就能上去。”
王仁恭道:“如此也好,你要多加小心。”
庞震点了点头,带了十几个手下亲兵冲了上去。王仁恭一声令下,弓箭手骤然发力,数以千计的羽箭朝一片区域攒射,顷刻间就将守城的高丽兵压得抬不起头。庞震看准机会,带着手下爬上云梯。他身手极为矫健,登梯纵跃,竟然比普通士兵向上攀爬快了一倍不止。
有高丽士兵冒着羽箭的打击举起石头砸了下来,庞震竟然从云梯上横越了出去攀在另一架云梯上,继续向上快速攀爬。他的动作快如猿猴,很快就冲到了城墙垛口处。两个高丽士兵用长矛向下猛刺,庞震抓着一支长矛猛的向下一拽,那高丽士兵哀嚎着从城墙上跌了下去,头颅着地,脑袋立刻就好像被砸碎的西瓜一样爆裂开来。
庞震闪开第二杆长矛,一刀刺了出去正中那高丽士兵咽喉,那人捂着脖子却叫喊不出来,向后翻倒了下去。庞震单手抓着垛口往上一蹿,身子还在半空却被一个高丽士兵用盾牌撞了下来。
眼看着他身子直直的摔了下去,半空中竟然单手抓着云梯挂在那里。此时,庞震也杀出了血腥,啊的一声暴喝,顺着云梯再次向上爬去。眼看着又快到了城头,三四个高丽兵用挠钩将云梯推了起来,高高的梯子缓缓的离开城墙就向后倒了下去。
庞震双脚猛地一蹬,竟然高高跃起一手抓着垛口,悬空挂在城墙上!
他左手抓着垛口,右手握刀一顿乱砍,逼退了靠近的高丽兵,然后向前一蹿杀上了城头!
杨广从宽大的座椅上站了起来,大声喝彩道:“好!你们看,这便是朕大隋之英豪!击鼓!给那壮士助威!”
通通通的战鼓擂响,为庞震的勇武而喝彩。
庞震一刀抹了一名高丽兵的脖子,再一刀斩断了几只挠钩,护住一架云梯,他竟然以一己之力,生生的在城墙上杀出了一小片区域。有他相护,那架云梯上的亲兵快速的冲了上去。庞震接连杀了四五个高丽兵,从云梯上爬上了的左武卫亲兵也有三四个人,他们背靠着背相护策应,靠着个人勇武竟然真的在城墙上站住了脚跟。
王仁恭大喜,指着城头喊道:“冲上去,别让兄弟们孤立无援!”
杨广拍手笑道:“朕有此勇士,何愁高丽不破?”
正说着,只见城墙上忽然一乱,上百名高丽重甲步兵迈着整齐的步伐挤了上来,他们身披重甲,手握环首大刀,将庞震等人团团围住。庞震挥刀砍在一名高丽重甲步兵的肩膀上,那刀竟然卡在铁甲里难以抽出。那高丽兵疼得面色狰狞,猛的抱住庞震向前挤,他身后的几十个高丽重甲齐声呐喊,也不用兵器竟然硬生生的靠人多将勉强杀上城头的几个左武卫亲兵从城墙上往下挤!
庞震被那高丽重甲步兵抱着向后退,忽然脚下一空,两个人抱在一起从数丈高的城墙上直直的摔了下去!
噗!
一声闷响,两个人同时摔成了肉饼!
通!
大隋的战鼓声戛然而止,王仁恭挥舞的手臂僵硬在半空,大业皇帝杨广的笑容缓缓的在脸上凝固。
三次被逼退的庞震,终究还是摔死在了辽东城下。
这一刻,数万大军,全场皆寂。
第一百一十三章算计(一)
左武卫收拢回军,士兵们抬着已经摔得不成人形的庞震回到大营中,大业皇帝杨广感其勇武,追封别将,乡伯,食邑百户。
次日再战,尚书右丞刘士龙对杨广说,渡河数战皆是府兵精锐冲锋在前,各地良家子弟组成的新军一直没有参战,攻打辽东城,府兵已经疲倦,不如换上新兵生力军攻城,新兵虽然战力不如府兵,但士气旺盛斗志昂扬,或许可一战而毕全功。
杨广手里当时拿着一份望海顿官员呈上来的表章,说是望海顿又有祥瑞出现。天空有一对大鸟,七彩羽毛,长尾缤纷,在望海顿上空久久盘旋不曾离去,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凤凰。
杨广大喜,随口便允了刘士龙的提议,他当日便带着文武百官在天子六军的护卫下赶赴望海顿,以宇文述为行军总管总督攻打辽东城之事,以刘士龙为监军,专权招降之事,加紧攻城不可懈怠。
于是乎,御驾亲征的大业皇帝带着萧皇后和一众官员以及各国随军观战的使节排场隆重的向望海顿出发了,这一走,就是数月。
刘士龙的建议,宇文述等府兵的将军们自然是赞成的。府兵精锐,训练不易,死伤一人便少一人,他们才不愿意自己手下使得顺手的老兵大量战死。于是派出新兵攻城,连续不断。
大业皇帝杨广的銮驾一路往望海顿缓缓而行,沿路官员顿时忙做了一团。
自从望海顿传出有祥瑞出现之后,这一路上的州县居然各地皆有祥瑞发生,或者是有巨鲸搁浅而死,象征高句丽不日即亡。或者是有仙鹤叼着自己的羽毛丢在官府门前,象征着我大隋皇帝陛下长寿无疆。诸如此类,每日几乎都有人报上来,杨广越看越喜,更觉得此次征伐高丽乃是顺应天意民心,不日即可大获全胜。
只是他一高兴,可苦了沿途的州县官员百姓。每一处报有祥瑞发生之地,杨广必亲自前去观看。当地官员立刻组织百姓夹道欢迎,然后紧张的安排人将谎报的祥瑞做的真实一些。沿路各县劳民伤财苦不堪言官员惶惶不可终日,多半倒也是那些虚报祥瑞的家伙自作自受。由于杨广的御辇实在过于宽大,比沿途所过之处的城门还要宽,这一路上,也不知道拆了多少城门,也不知道看了多少祥瑞。总之,皇帝陛下这一路倒是玩得格外顺心畅然。
……
杨广走了,李闲没有走。
十八骑选了一处隐秘的地方将战马藏了,然后日日藏身暗处观战。大隋军队的每一次进攻,如何布置,各种攻城器械的运用,李闲都仔仔细细的记下来。有铁獠狼他们这些血骑出身的人给他讲解,李闲掌握起来速度也是极快。
他手下飞虎军的三十名密谍,分别藏身在辽东城外观战。按照李闲的吩咐,他们详细记下来每一次攻城战的经过。隋军使用了什么攻城器械,高丽人如何应对,隋军各兵种之间的配合,还有高丽军守城的各种防御手段。李闲要求他们尽量多,尽量详细的记录下来。有胆子大的密谍,竟然混入了隋军大营,查看个兵营的兵力配备,粮草补给,甚至各营的指挥者是谁都是他们要查清楚的事。
三十个人,混进两百多万人的大营中,就好像在大湖中滴入三十滴水一样,杨广带走了天子六军,辽东城外算上民夫还有两百多万人。尤其是民夫营,管理上不可能做到细致入微,三十个人融入进去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而飞虎军密谍另外二十个人进入了高句丽疆域内,则好像在辽阔大海中融进二十滴水一样,更加的难以辨别踪迹。他们行走于山川大河之间,寻找从辽东城到平壤的最佳路程,并且要将路线和地理手绘出来。
李闲这次来辽东,又怎么可能真的仅仅是来看看大隋的第一次东征?
李闲不记得谁谁谁说过,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这绝对是一句至理名言,正如李闲经常说自己的运气不错,实则是因为他准备的远比其他人要多得多,这个世界上当真没有谁运气会好一辈子,想保持一个好运气就更要勤奋刻苦始终如一。当你将所有的功课做足的时候,前进的路上不经意间你会发现,咦,这个机会不就是给我准备的吗?那个东西不正是自己之前想到过的吗?
当燕山上的血流得太多太浓的那一刻,李闲的人生观念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或许这变化别人很难一下子发现,李闲自己却知道的清清楚楚。如果说从草原回到燕山之前,李闲最大的理想是好好的活下去的话,那,燕山上铁浮屠和血骑兄长们的血,则将他的眼睛涂抹上了一片隐藏起来的赤红。是的,从燕山上的逆袭开始,李闲的目标就在活下去的后面加上了一句话。
活下去,将别人今日加之于我身之苦痛,明日千百倍偿还。
欲杀我者,我必杀之。
欲护我者,我必报之。
既然到了这个时代就注定要走一条坎坷到有可能万劫不复的峭壁侧羊肠小道,那我便将这条小道走成阳光大道!将我逼上独木桥的人们啊,我将一个一个把你们从桥上丢下去,摔个稀巴烂。
五十个人虽然不多,但收获将是巨大的。这,是李闲为未来做的准备。
李闲日日观察两军交战,融合贺若弼的行军笔记加以辩证,头脑中本来模糊不清的线条越发的清晰起来。
他就好像一颗艰难生长在干裂土地上的顽强小草,在大雨滂沱之际,他拼了命的吸取吸取再吸取,为以后的生活存储下必须的水分。
……
塞外。
草原。
契丹何大何部。
“长虹,我已经放弃了虚幻的梦想,为何你现在如此偏执?”
欧思青青的母亲,那个喜欢穿一身红色戎装,箭法超群的陈姓女子,站在已经冒出一层新绿的草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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