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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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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也觉得毛旺挺倒霉,生了这么个儿子。可他这情况,谁还敢用他啊!”
        毛旺是田庄佃户,家中也没有田地房产。
        如今被赶出了田庄,其生活艰难,可想而知。
        然则,言庆也不好说什么,坐在郑世安的身边,默默听他们交谈,心里却想着白衣弥勒的事情。
        毛小八,如今会躲在何处?——————————————————————心中悲怆一声吼啊,推荐收藏快快来吧……
第卅八章 父与子(上)第二更
        月光如洗,洛阳城街坊紧闭,进入了宵禁。(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ωωω。1⑹κxS。Сom(1⑥κxs。。文。学网)
        之所以宵禁,并不是没有原因。原来在三月初时,隋文帝幸游仁寿宫,却一病不起。
        帝王有恙,身为太子的杨广,立刻传诏天下:人定之后,各地宵禁。
        人定,指亥时,也就是夜里九点到十一点的阶段。
        在平日里时,这个时辰正是玩乐的时候。如今皇上身子不好了,你们还有心情玩乐吗?杨广这一诏令,也是在表明他的孝心。于是洛阳城门紧闭,街上更行人稀少。
        李基骑着他那匹瘦马,来到窦家族村。
        在老宅侧门下马,上前轻叩门扉,不多时就见角门开启,从里面走出一个老仆人。
        “李先生,族老在后院凉亭等您。”
        “有劳!”
        李基也不客气,把马缰绳交给了老仆人,轻车熟路的直奔后花园行去。
        这窦家老宅里的通幽小径,他最是熟悉不过。所以也不需要人引领,路上更无人阻拦。
        凉亭中,窦威正在和一个中年男子手谈。
        那男子的年纪,在四十岁左右,身着锦缎子长衫,外罩半臂短衣,眉头扭成一团。
        棋盘上,黑白两条大龙纠缠在一起,厮杀惨烈。
        李基走过来,也不说话,在旁边静静坐下,观看棋局。
        窦威的棋力略高一筹,渐渐占据了上风。而中年人有些不支,又走了二十余手后,投子认输。
        “老叔,您这棋力,可是越发老辣。”
        窦威呵呵一笑,“莫伏勒,你在长安几年,棋力也见长啊。”
        莫伏勒,是佛教神祗八部天龙之一,摩诃罗迦的别称。关陇贵族,喜欢用佛教中的神祗之名做小名,以获得神祗的护佑。中年人笑了笑,然后向李基点头致意。
        “九郎,你来了!”
        李基也还以微笑,却未说话。
        窦威说:“郑家小儿今天回来了。”
        “我也听说了。”
        “你可知道,我最近一段时间在忙什么吗?”
        李基一怔,摇了摇头。
        “我去长安了一趟,让莫伏勒帮忙打听打听郑家小儿的事情。”
        莫伏勒,名叫窦贤,是窦毅长子。他还有两个姐姐,其中二姐嫁给了唐国公李渊。
        窦贤如今官拜虎贲郎将,继承了窦毅神武公的爵位。
        他小心翼翼的将棋子收起来,听窦威说完,抬起头道:“九郎,你莫要怪罪老叔,老叔也是为你着想。他让我派人到荥阳,仔细打听了一下那位鹅公子的情况。”
        “为什么?”
        李基奇怪的看着窦威,“为什么要打听言庆的事情?”
        “这个嘛……你难道不想知道,莫伏勒打听到了什么?”
        李基犹豫一下,向窦贤看去,眼中带着询问之意。
        窦贤把棋子收好,拍了拍手,坐直身子,“据我所知,郑言庆的祖父郑世安,并无子嗣。”
        “那又如何?”
        “郑世安早年随郑大士征战时,伤了下身,以至于没有生育能力。既然他没有生育能力,又没有子嗣,那郑言庆又是从何而来?”
        “你是说……”
        李基的身子微微一颤,始终带有几分笑意的面膛,陡然露出几分紧张之色。他握紧拳头,手臂撑在腿上,想问,又不敢问,可同时,心里生出了几分莫名期待。
        窦威说:“莫伏勒打听到,郑言庆是郑世安抱养的孩子。
        据说是郑大士卸任那一年,在回家的途中抱养……哦,好像是在汜水关附近,对吧。”
        窦贤点了点头,表示窦威没有说错。
        “九郎,你一定不知道,郑大士卸任那一年,正好是开皇十八年。”
        “啊!”
        李基终于忍不住,惊呼一声。
        “而且是在仲秋。”
        窦威似是浑不在意,从身旁端起一杯西域盛产的葡萄酒,沉声道:“我记得九郎媳妇就是在那一年遇难……九郎当时因为你嫂嫂怀了身孕,正好在陇州,所以没有在家。莫伏勒查验汜水关公文,发现郑世安收养郑言庆,正是周山惨案第二日。”
        周山惨案,是窦威他们对李基妻子被杀之事而取的代名词。
        李基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
        “周山,距离汜水关尚远。”
        “这倒是,不过说远也算不得太远,只半日路途罢了。莫伏勒派人查过汜水关的记录,那一年汜水关并没有呈报有婴儿丢失的记录。当年汜水关守将是郑家族人,仁寿元年因受隐太子牵连,而被发配岭南,估计是死了……那天你告诉我,你的孩儿也叫言庆,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一介家奴,怎可能会起这么一个好名字?
        若是郑大士的孙儿,我倒相信。
        但若是郑世安的孙儿,我却不太相信了……”
        李基的面颊抽搐,猛然起身,扭头就走。
        “九郎,你何处去?”
        “我要找郑世安问一问,那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言庆。”
        “你疯了!”
        窦威突然收起笑容,严厉喝道:“你怎么问?郑世安若是问你,你又怎么回答?
        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就算言庆是你的孩子,难不成你要他跟着你提心吊胆,四处飘零不成?九郎,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否则我也不会让莫伏勒帮你打探。可你现在,真的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否则不但是你,那孩儿也要跟着遭难。”
        李基知道,窦威不是危言耸听。
        他如今是个见不得光的人,如果言庆真的是他的孩子,他能够带在身边吗?
        “我知道,可是我……”
        李基语音颤抖,再也说不下去了。
        突然,他蹲在凉亭台阶上,放声大哭起来。
        有喜悦,有悲伤,更多的则是一种无奈……
        他还不能确认,言庆就是他的孩子。可心里面却已经肯定,言庆就是他的儿子。
        那眼睛,那脸庞,那笑容,活脱脱就是他母亲的翻版。
        想当初他乍听言庆的名字,又见到言庆的时候,差点以为那就是他的孩子。没想到,当时的直觉,竟然变成了现实。长的和他母亲那么相像,名字又叫言庆,还是在开皇十八年仲秋被郑世安抱养……除了地点之外,其他的因素全都吻合。
        这世上,怎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六年以来,李基一直活在自责中。如果当初他没有去陇州,而是留在周山言家村的话,也许他父子就不会这样分别六年,而今明明面对面,却又无法去相认。
        窦威和窦贤,都能理解李基的心情。
        一个大男人如此放声大哭,心里面将是何等感受?
        “九郎,你别这样。”窦贤上前,一把抱住了李基,低声安慰:“如果鹅公子真的是你孩儿,你应该高兴才是。你看他,小小年纪就有这等才华,定是弟妹在上苍保佑。虽然你不能和他相认,但是你却可以和他天天相见,不也是一种快活?”
        “我,我,我……”
        李基泣不成声。
        窦威说:“九郎,你莫担心。
        我会想办法确认此事,如果他真是你的孩儿,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让他受欺凌。
        不过,你要有准备……”
        “什么准备?”
        “我此次从长安回来,听说圣人恐怕不行了。章仇太翼曾说过,仁寿宫不可去,去则难返。为此圣人还把章仇太翼打入天牢,准备等他回来以后,再做处置。可是现在……太子从仁寿宫回来之后,曾秘密释放了章仇太翼,并与之密谈许久。
        谈话内容我不是很清楚,但从太子之后的表现来看,他很有可能要修治洛阳,而后迁都。”
        “什么?”李基闻听,大惊失色。
        窦贤说:“我也听说了一点消息,我此次回来,就是奉旨做准备。据说章仇太翼和工部尚书杜果,很快会抵达洛阳,勘探风水。如果是这样,那迁都已成定局。”
        章仇太翼,是当今世上两大著名神棍之一,与袁守城齐名。
        不过,袁守城醉心于修道,不太理会红尘世事;而章仇太翼却不一样,是皇家御用神棍。
        既然是神棍,自然有其神神叨叨的地方。
        至少到目前为止,章仇太翼所做预测,从未失过灵验。
        这也使得他身上更披上一层神秘的光环。此次他劝阻隋文帝幸游仁寿宫,又是一语成谶,让窦威等人不得不相信。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可这种事,宁可信其有!
        如果杨广真的决意迁都,那么朝中官员,各方力量都会将重心转移。
        李基再呆在洛阳,很有可能会暴露了身份。
        窦威让他做好准备,是要他准备撤离……可问题是,如今他刚有了儿子的线索,让他撤离,又如何舍得?
        “九郎,你也别心急,我只是让你做好准备,走不走却是两说。”
        李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此事,我就听老叔的安排。”
        “恩,今夜天已经晚了,你就别回去了。我让下人给你安排一下,就在这里凑合一夜吧。”
        “老叔,我此刻心里有些乱,那就先下去了。”
        “好!”
        窦威点头,拍了拍手,示意下人带李基离开。
        看着他略显佝偻的背影,窦威和窦贤,都忍不住轻声叹息。
        这世上最可悲的事情,莫过于父子相对,却不能相认,甚至……还要因此而分别。
        “莫伏勒,你再留意一下,帮九郎多多打探。
        我觉得这件事情,八九不离十,鹅公子很有可能就是九郎的孩子,你再多费些心思。”
        窦贤颔首,“老叔,此事我自会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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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八章 父与子(下)第三更
        初夏的清晨,来得很早。手机快速阅读:wàp。1⑹κx  s。cOM  文字版首发
        寅时不到,天已经蒙蒙亮,透着鱼肚白的光。
        郑言庆走出房间,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下身体。这是一座分前中后三进的宅院,共有三十多间房舍。马厩牛棚,一应俱全,里面还蓄养有三匹牝马,六头耕牛和一头青驴。
        青驴还是当初言庆养的那一头,如今也被送了过来。
        十六根黑木廊柱,构成了后院里曲折的回廊。两人高的石粉墙上,挂着藤蔓,一朵朵橘色,黄色,红色,白色的小花点缀其上,墙角下,还有蓬松的杂草,上面沾着一滴滴晶莹的露珠。
        院子里很安静,郑世安一路劳顿,还没有起来。
        言庆在后院里活动了一下,迈步往外走。在回廊穿行,来到中院的一座小角门旁边,他推开门,走出院子,沿着伊水河堤慢跑,呼吸着清新空气,沐浴和煦的晨风。
        郑家给他祖孙安排的住所,距离洛阳西南四十余里。
        继续往南,大概三十里之地就是龙门山所在。伊水自龙门穿过,宛如一条玉带缠绕。
        河堤上,风轻轻柔柔,拂动垂柳摇曳。
        郑言庆在河堤上慢跑了一会儿,感觉身子骨都热了起来,于是就在河边驻足,开始练功。
        如今,他明显感觉到,朵朵当初交给他的降龙功,已经产生不了太大作用。
        朵朵说过,不同的阶段,需要有不同的功法相互配合才可以。以前朵朵教他的是基础阶段的功夫,显然对言庆已经不再合适。不过,孙思邈教给他的引导术,却依然有用。
        自从那一夜,郑言庆突破了筑基阶段以后,气血生成,肾气旺盛。
        按照孙思邈的说法,肾气初成,齿发更生,正是生力成长的阶段。肾气,也叫先天之精,与脏腑后天之精相和,能强壮气血,加速成长,也是练功的最好阶段。
        不过,按照一般情况,这肾气出现,大约在十岁左右,也就是后世的八岁。
        言庆才六岁,就已生出肾气,也就等同于说,身体自然条件,已经达到成长阶段,正是易骨炼气的好时候。和普通人相比,言庆等于多出了两年的成长时间。只要他继续练习,就可以保持住气血的旺盛,使肾气更加强壮,达到长生效果。
        长生?
        能有多长生?
        活一百岁是长生,活八十岁,也算是长生……
        对言庆而言,他两世为人,长生与否并不重要。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他需要更为强大的能力来保护自己。既然朵朵的降龙功没有用,那引导术自然是他首选。
        引导术的各种动作结合在一起,可以令言庆筋膜生长,力量倍增。
        缓缓的做完一次引导术,言庆可以觉察到,那骨头里茁壮而成的活力。骨节生长,筋膜拉伸,耳边不断有一种‘啵啵啵’似有还无的爆响声。一套引导术完成,言庆汗水淋漓,身上的中衣都已经湿透。很疲惫,但精神却格外的旺盛矍铄。
        他不敢坐下来,缓缓沿着河堤行走,是沸腾的气血,渐渐平息。
        远处,一行车马行来。
        大约有百十个人,其中不泛骑乘高头大马的雄武骑士。
        言庆停下脚步,在河堤上诧异的看着那些人。此时,田野中已经有农人开始忙碌,这些人却跑到了河堤上,是观赏风景,亦或者有其他的目的?
        那些人当中,有两人有特别醒目。
        一个高高瘦瘦,却是道士打扮;另一个很壮实,须发灰白,胸前一部美髯,放在须囊之中。古人以长须为美,对胡子照顾的非常周详。出门怕被风吹乱了胡子,就会做一副须囊,将胡子置于其中。
        其余人,似乎都是随从,跟在两人身后。
        已过了踏青时节,这么早两个老头,其中一个还是道士,跑这河堤上是什么意思?
        言庆不由得驻足观瞧。
        只见两人比比划划,一会儿手指洛阳方向,一会儿又朝着远处龙门山方向看去。
        或激烈争吵,或低声交谈。
        也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但总体而言,似乎是那道士占居了上风。
        “小孩儿,去别的地方玩耍。”
        一个青年看见了言庆,于是走过来,让他离开。
        他信手一推,却不成想手掌碰触言庆的肩膀时,言庆的肌肤似有一种弹力,向下一凹,然后猛然弹出。这倒不是郑言庆刻意为之,而是他练功三年的自然反应。
        特别是修炼引导术数月,他的身体对外界力量非常敏感。
        青年猝不及防,险些被言庆撞了个趔趄。口中不由得轻呼一声,做势就要擒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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