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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养成手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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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雕花式样略显繁复,加上那青翠扎眼的颜色,倒是更适合给二八少女用才对,想来是过去我与李霏同住一屋时,她遗留在此处的。

我自知没理,只好又去换了根白玉发簪,但口中却不认错,边给李暮阳束发,边小声抱怨:“不就是绿的簪子么?又不是绿帽子,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呢!”

“你这丫头!”他转头忿忿瞪了我一眼,但停了片刻,却又失笑出来,“我早该记得的,本不该指望你说出什么好话来,今天又是我自讨没趣。罢了,你爱用哪个便用好了,让人家取笑于我,你也未必能得了什么好处去。”

“喂!你这话什么……”我刚想问什么意思,突然反应过来,脸上不由一热。你说这人他什么时候学会抓我把柄了呢?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我讪讪闭了嘴,一言不发地帮他梳好头,又理了衣衫。清竹此时刚好也备好饭菜,送进屋来。我谁都不搭理,自顾自坐在桌前狼吞虎咽。李暮阳见我如此,又是微微一笑。

“笑什么笑!我最近对你太好了是不是?看把你惯的!”我含糊不清地低声抱怨,一边伸手抢先把他正要下筷子的菜夹走。他似乎过了起床气的阶段,此时任我做什么,他都不恼,只含笑看着。

如此折腾半天,好容易才用完早饭。我心满意足地起身,出去看看郑夫人他们也已经准备妥当。于是一行人便不再耽搁,这就动身乘马车往县衙过去。

车厢容纳郑夫人、李霏、以及李暮阳与我完全不成问题,只不过马车内毕竟还是狭小密闭空间,我即便闲的无聊、有心想要找点乐子,却也不敢妄动。再偷偷瞄一眼李暮阳,却见他也正在看我,眼角眉梢微微带着点笑意。

欺负我现在得在人前装小媳妇对吧?早晚我让你笑不出来。

我用眼神明明白白地向他宣示,而他那温和笑意虽没有改变,但在我看来,却似乎多了一丝狡诈。

正在你来我往的眼神交锋,马车忽然慢下来,最终停住,想来是县衙到了。

比起我们在车厢里的“眉来眼去”,这场堂审实在无趣得很。

不过,这一场无趣又速战速决的堂审,毕竟还是对李家有着堪比改革开放的重大影响的。

京官大人以极为迅速的速度彻查了案件始终,并理清了赃物由京中辗转流落到重溪的通路。自然,王县令日后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而刘老爷收赃加上存心陷害无辜,更是罪责难逃,只不过,念在他也是受了老年丧子之痛才如此为恶,或许能法外开恩、网开一面,留他条活路。但这是人家官场交涉之事,与我们已全然没有干系了。而我冷眼看着,堂上刘老爷的样子,早已万念俱灰,想必得知实情本身对他就是一大打击吧,究竟如何宣判,对他而言,大概并不十分在意了。

而另一影响,便是李家老宅以及那些被充公的店铺财物也都被赐还了回来。

虽说经了这近两个月的波折之后,生意早已一落千丈,即便收回店铺,怕是也价值大减,但毕竟还是要比我们如今守着几十两银子过活要轻松太多。况且,既然有了启动资金,再加上李暮阳好歹对生意也是轻车熟路,想来日后重兴家业也不会太过艰难。

结案之后,我们没有回家,而是直接驾车随衙门差役一起重返了老宅,张恒也与我们一起前来,我猜想,他或许是来施令的吧。

果然,紧闭多日的宅门重新开启之后,张恒便带着一干衙役首先入内。他扭头低声问了身边衙役几句,又吩咐了些什么。随后,几名衙役先离了李府,似乎是奉命办差去了。

我心里诧异,但并未多问。此时,毕竟还是人家的天下,待到这些官差全都走后,这李府才能重新叫做家呢。

不多时,那几名衙役便已返回,而他们身后还跟着个干瘦老头驾着板车。车上之物看起来不小,已用油布盖好。待到进了院子,那瘦瘦小小的老头才跳下马车,扯着油布一角将其掀下来。

我吓了一跳,怔在原地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会,觉得有人轻轻捏我的手,我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李暮阳,他只是淡然微笑,但神情却略有些苦涩。

“进去吧。”他低声叹道,拖着我的手慢慢向前面的小院子走过去。

那里正是当初李家出事之时,女眷们被暂时羁押之处,而那院中的井内,仍有三少奶奶祝玉莲的尸身未得安葬。我紧走几步,与李暮阳并肩,又回望身后。那老头似乎得了衙役的指示,又慢悠悠赶了车跟着我们过来,最终停在了小院外面。

六十九 迁居

郑太太年纪大了,身体又一向不好,而李霏虽然性子坚忍,但毕竟还是年少的女孩,因此李暮阳早将她们止在院外。

待到几名衙役合力将板车上的一口杉木棺材抬下、搬到了院中井旁之后,我便扶了李暮阳慢慢走进院子,也停步在距离被石板封住的井口大约有五六步远的地方。

李家获罪当日,一来是那些衙役并未用心去打捞三少奶奶的尸身,二来也是这口井实在很深,又未有合适工具,因此才一直无法将尸体捞起。而此日,即便是早有准备,打捞工作也仍是极其费力,数九寒冬的天气,那几名衙役的脖颈上却都已是汗涔涔的。

终于,一声“好了”突然传进我的耳朵,那几人的动作姿势也略有改变,似乎在将什么重物拖上井台。

我下意识地张望过去,一边想要靠近,但手臂上却传来阻碍的力量。

“哎?”

“别去。”李暮阳扯了我的手腕,自己上前一步,侧身挡在我与井台之间。

初时惊讶过后,我便意识到,他大约是不愿让我见到那种腐烂尸身——虽说她生前是与我们关系不错的亲人,可死后尸身毕竟在这井中被水日日浸泡,样子定然早已惨不忍睹。

“没事的,你上次也见到了,我没那么胆小。”我勉强笑了笑,提起上次大少奶奶自缢的事情。

我刚要上前,谁知,他却表情微变,使劲将我拉了回来,让我背对井台,一手又将我的头按在他怀中。

“喂,你……”

我额头撞在他胸口上,不由反射性地小声抱怨出来。可半句话尚未说完,便听他在我耳边低声道:“不准去。”

嘿!你谁啊你,什么叫不准?我刚想要挤兑两句,转念却又想到他也是一片好意为我担心,即便觉得并无此必要,也只得作罢,不与他争辩。他的手从我头上滑下,落到肩上时,突然顿住,随后又加了力气重又按上我的后脑。

我一怔,但马上明白了其中缘由,于是便静静靠着他,不在试图查看打捞的场景。

又过了会,木料摩擦的粗重声响传来。我略抬了头,只见李暮阳神色又凝重了几分,眼底隐隐泛起的感情说不清是惋惜、遗憾还是其他什么。

还来不及细想,便听见伴着棺材盖的开启声,一两名衙役干呕的声音也传进耳朵。李暮阳一直护着我的手臂也又收紧了些。我不回头,但却仍抬头看他。他脸色虽然隐隐泛白,但神色依旧镇定。此时,一缕难以形容的气味忽的在寒冷的空气中滞涩缓慢地弥漫开来,我不由自主地皱了眉,重新将脸埋进李暮阳的胸口、呼吸着他身上的淡淡药香。

许久,身后的干呕声渐渐止住了。一声沉闷怪异的声音过后,紧接着的便是盖回棺盖的木料摩擦撞击声,一切归于平静后,空气中微薄的难闻味道也随着冬季刺骨的风很快散去。

“走吧。”我还在晃神,李暮阳的低语在耳边响起,他手上的力道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去哪?”虽然知道尸体打捞结束,但我一时还没有进入状态。或者应该说,我完全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按理说,在这个时代,有人去世之后应该停灵家中,而这停灵的天数也因家庭状况和社会地位而定。可是,现在这种状况却难住我了。若说直接葬了,似乎不合规矩;可若要停灵……三少奶奶的尸身已是这般状态,实在有些不便……

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李暮阳停了脚步,对我淡淡笑了笑:“便趁着今日,将三嫂的尸身与三哥合葬了吧。过去这些日子……还是早日入土为安更为合适。”

这话既是对我说的,却也是给郑太太和李霏听的。

我不做声,只默默跟着他走到院门外马车附近。待郑太太她们上了车之后,才低声附在李暮阳耳边叹道:“说你不理天命,却又笃信天道更迭之理;可若说你信天命,可又特立独行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你这人,也真是奇怪。”

即便讲求入土为安,可在这一时代,即便是寻常百姓家,也是要看黄历挑日子的,何况李家过去向来看重这些规矩。可这李暮阳做事,似乎却全然不理这些,只图方便省事罢了。不仅此事,现在想来,最初接受我诈尸的事情、以及拿还愿做幌子欺瞒老太太的事情都是如此。若是在21世纪还能说他是无神论者,可现在,我却真不知道如何评价才好了。

有了张恒的指挥和若干衙役的帮助,简单到几乎称不上葬礼的葬礼很快结束了。我不得不承认,借助官方力量,事情进展得极为顺利,无论是本应提前订做的棺材还是墓碑都极快地被准备好,坟墓也在几个时辰内修筑完毕。

向着张恒反复道谢、并请他向他家大人转达李家的谢意之后,我们便分道扬镳。

虽然近些天来,在谢琛的精心治疗下,李暮阳的健康状况已经大有起色,但革命路途还是曲折的,距离痊愈也仍然是遥远的。今日这番折腾下来,他虽然不动声色的硬撑着,但我却总觉得有些不安,于是目送张恒以及一干衙役远去之后,我便吩咐车夫赶紧稳着点驾车回家。

“红叶。”李暮阳望着车窗外缓慢掠过的风景,忽然开口。

“怎么了?”

他转头看我,低声问道:“你可愿陪我回老宅子去略走一走?”

今日宅第刚被赐还,里面荒芜得很,短时间内并不能搬回去,因此我们本来还是要回近来居住的小院落的。此时听他说要回李府,我心里难免诧异不解。若说看情况的话,方才已经大略看过了,此时再去,实在没有什么意义。况且天色已有些晚了,若是中途折去那边,恐怕回家时便要赶上入夜寒凉之时,我倒无所谓,只不过,他的身体怕是难以撑住。

想到此,我便要开口拒绝。可还未待我说出什么来,李霏已先柔声劝道:“四哥,你现在大病未愈,不该如此劳累,何况四嫂怕是也有些倦了。何不先回家休息,待到明后天再去也不迟。”

郑夫人闻言,也跟着劝了几句。

可李暮阳却似乎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我们说了许多,他只轻轻摇了摇头:“现在李家已衰败至此,那宅子空着也是无用。我打算着将宅子折价变卖,手头也留点银钱便于日后重新做些生意。今日,我只是想最后去看一眼罢了,不会太久。日后,便再不回去了。”

稍微停顿了片刻,他又对我淡然笑问:“可愿陪我走一次?”

“这……”我本想说,就算是最后去看一次,也不必非执着于今天。可对上他的眼神,我却又不争气的心软了,只好答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再去略看一看。但你可得记住,千万别硬撑,若是哪里不舒服,就赶快回家。”

李暮阳微笑着点了头,便又侧脸望向窗外景色,不再说话。

郑太太和李霏自然也是想要故地重游的,但只略走了一会,便伤感难耐,先回了府外马车上等待。

我本来打算着在园子里稍微转上几步就拖着李暮阳出去,可他却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无论我如何想要打岔,他只是径直向北边慢慢走去。如此一来,我虽不愿,也只得默默跟上。

最终,他的脚步停在了最北边王夫人最后所居的那处竹林环绕的院外。

院门半掩,内里青砖碧瓦三间屋子,院中雕花石桌,绕墙几竿修竹。初看时,这些景致依旧,可经了这些日子的变故之后,却少了过去的清幽,反倒是平添了几分寥落荒芜之意。

我大略也能猜到李暮阳的心思,于是伸手推了门,回身扶了他慢慢跨进院中。

日头渐渐西垂,晚风乍起,院中寒凉得很。我不敢让他在外面吹风,便劝他进屋歇息片刻再说。他不答应也不拒绝,似乎在想着什么出神,但却任我扶着进了屋。

我从床铺内侧扯过来一床被子展开,把未沾着灰尘的一面冲上铺好,这才又拉着李暮阳过来坐下歇息。我看着他仍不知在思考何事,也懒得打扰,自己在屋里绕了一圈,细细打量起房中陈设来。

这是我第一次进这里,过去在李府虽然见过许多装饰别致的屋子,但我不得不承认,此处却是个最妙的地方。

乍一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然而细细看来,大到一桌一几、小至案头笔架墨砚,皆是精工上品,却又偏偏雕琢的不露痕迹,水到渠成。再看这种种物件错落搭配也是极为巧妙,想必这房子的主人该是若非生来心思剔透、情致高雅,便是为这摆设颇费了许多思量。

“在看什么?”我正抚着一只琉璃笔洗细看,忽然听得背后语声传来。

我笑了笑:“这屋子里都是好东西,怎的就不许我到处看看了?”见他不说话,我又问:“这些是你娘过去装饰的?”

“嗯,正是。”

等了片刻,确定他真的没了下文,我略有些不快。你说这什么人啊!非要我陪着过来了,却只坐在这装死,连话都不说几句。

我刚想抱怨,却见李暮阳已扶了床栏站起身来。

“怎么了?”我诧异问道。

“没什么。”他终于恢复常态,对我莞尔笑道,“方才只是在想过去的事情,一时有些出神罢了。你恼了?”

我瞪他:“谁管你在做什么!”

他低声笑了笑:“母亲是极为高洁幽雅之人,我幼时性子倔强任性、常常为了点小事便气闷不止,可说来也奇怪,每当我到了母亲这里,无论怎样的不满气恼都会烟消云散。后来,母亲虽已不在,但我也习惯了在有烦心之事时来此小坐片刻,总觉得心情能够澄净下来。”

我想起最初我拿诈尸的事情激他,还有刚刚得知李家困境之时,他似乎都在此处。当时未觉如何,可此时回想起来,我却有些心酸。

若是能有一分忧之人,他便不至于独自在此处默默排解心中忧虑无奈吧。

而如今,连这个地方都要保不住了。

我叹了一声,又拉他坐下,自己也坐在他身边,问道:“这地方对你的意义,我多少能知道些。难道就没有法子留下这宅子么?”

“留下?”他神情一瞬间有些恍惚,但很快便恢复,微笑道,“若为了我一个不大不小的习惯,便要给日后生意添了许多麻烦,你说,值还是不值?”

我无话可说,但又不愿这样沉默下去,便心不在焉地问道:“虽如此,但日后家中人还会多起来,总不能住在现在所居之处,我看,不若先回宅子里住着,日后再作打算。”

说完,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李暮阳侧了身,对我扬起嘴角,眉目间已扫去了阴霾之色。

“谁说要还在那里了?”他低低笑起来,“李家在此处受了许多指指点点,想要重兴也是困难重重,不若趁着这个机会迁居别处才是最好。”

“迁居?”我一惊,隐约记得古代似乎是将背井离乡视作极为悲惨之事,可再看李暮阳,神色间却极为淡然。

“不必诧异,”他依旧淡笑着解释,“李家本就是后迁至此,仔细说来,此处也难称故土。更何况,家人所在之处才能成为家乡,若是为了方寸土地、屋宅而让家人受了委屈,岂非本末倒置?”

七十 筹备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才明白为什么李暮阳坚持前一晚去老宅子告别。

大概是这些日子劳碌过度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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