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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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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泓宇耳朵尖;听到之后飞赶去大门那边;果然看到柳乘风步进来;身后头跟着李东栋。
    陈泓宇连忙要去见礼;柳乘风却是摇摇头:“少啰嗦那些没用的;带我去看密道。”
    陈泓宇也不敢怠慢;其实他也知道柳乘风的性;一遇到事;这位侯爷就会变得雷厉风行起来;他到边上的一个校尉手里接过一盏灯笼;一边为柳乘风在前照路;一边道:“大人请随卑下来。”
    一行人转过了几个弯;到了这太常寺的后院;后院里的哨岗明显加密集起来;这些人见到柳乘风来了;纷纷道:“大人……”
    柳乘风冷峻着连;只是朝他们点点头;随着陈泓宇到了后院的花园里。
    任何衙门;都有前衙和后院之分;在这里其实也是一样;格局上并无二致;只不过这里毕竟是太常寺;级别也只是比部堂略略低一些而已;所以占地不;在这花园里;一处巨大的假山在昏暗中出现在柳乘风的眼帘。
    几十个带刀的校尉分布在这假山四周;一副任何人不得靠近的意思;不过柳乘风自然能畅通无阻。
    陈泓宇指着这假山;道:“侯爷;密道就在这里;请看。”
    ……………………………………………………………………………………………
    第三章送到;今天还算早吧;嘿嘿……未完待续(。。 )
第四百八十一章:案情逆转
    第四百八十一章:案情逆转
    柳乘风凑近过去看;才发现假山已经被人搬动了;而在这假山下头;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穴;或许是年久的缘故;这洞穴里已积了一滩淤泥;几十个校尉正在进行清理。
    柳乘风扇了扇鼻子;被这淤泥散发出来的恶臭熏得有些受不了;不禁开口问道:“是谁最先发觉这地道的?”
    一个校尉站出来;道:“是卑下。”
    柳乘风看着这个校尉;继续问道:“如何发现的?”
    校尉道:“卑下奉命坐探太常寺;发现这假山里似有古怪;每次下了雨;就听到这假山下有流水的声音;当时听这里的差人;这假山从前闹过鬼;于是越发觉得可疑;细细打探一番之后;才发现了这地道。”
    柳乘风颌首点头;道:“你不怕鬼?”
    校尉正色道:“卑下不怕。”
    柳乘风没有再什么;又寻来人道:“点几盏灯;让几个人随我下去看看。”
    陈泓宇连忙劝道:“大人不可;这里头虽然淤泥已经清得差不多了;可是洞壁很是湿滑;大人不可犯险。”
    柳乘风撇撇嘴;道:“怕个什么。”
    罢;让人点了灯;带着几个人下去;这洞穴挖得很深;一步步下去;借着灯光;看到墙壁两边都是厚实的苔藓;一路往下走;几次脚下打滑;若是一个人进来还真觉得恐怖;洞穴有一人之高;工程量很是不;还有不少腐烂木头和条石的痕迹;想必主持这次修筑洞穴之人应当是个熟悉工程的家伙;一直走了数百丈才走到了尽头;前面有条石封堵;想必是工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却不知是什么缘故;这些人突然选择了放弃。
    柳乘风眯着眼;仔细打量了会这洞穴;才从洞穴中出来;出来的时候;浑身已是湿漉漉的了;还带着一股浓浓的腐臭;一个校尉给他了一件披风披上;柳乘风披上之后;道:“看里头的苔藓;想必这洞穴已挖了不少时候了;至少是在五六年前;或许更远也是未必。”
    李东栋却是道:“大人;只怕五六年前却也未必;学生推荐;应当是在成化年间。”
    柳乘风看了李东栋一眼;道:“你继续。”
    李东栋振作精神;道:“在弘治年间;在衙门里挖一条这么大的通道只怕并不容易;就厂卫不查;这衙门里的人难道都是瞎子聋子?可是成化年间就不一样了;先帝素好黄老之术;于是满朝文武驹效仿;更有不少大臣亲自炼丹;贡入宫中;炼丹便需要丹室;而且越是炼制什么仙药;就越要隐秘;想必那个时候有人自称要为宫中炼制丹药;在这衙门里建丹房;打着这个名目让工匠来鱼目混珠;明面上是修一座密室;其实却暗藏祸心;而当时朝廷本就紊乱;泥塑的内阁;纸糊的尚书;满朝上下都在琢磨着如何讨取皇上和贵妃的欢心;谁有心情搭理这个?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大家只当这在这里挖筑洞穴之人只是想变着花样逢迎宫中;想必也无人疑心有它。”
    柳乘风觉得有理;事实上;他虽然知道成化朝时候的朝廷乱七八糟;可是却没有深刻的体会;而李东栋不同;他是经历过成化朝的;当然知道成化年间是什么样子;在这衙门里挖出一个地道来;却是连问都没人问一下;除了成化年间会出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只怕从古至今也未必会有了。
    柳乘风沉声道:“成化朝的太常寺卿都是什么人?立即派人给我查清楚。”
    过了一会儿;陈泓宇便过来道:“成化朝有两任太常寺卿;一个叫王安;一个叫杨作;王安是在成化元年上任;到了成化九年便致仕了。接任的杨作素好黄老;确实曾给先帝进献过不少的丹药;只是先帝认为他的丹药没什么效用;因而弃而不用;惹得许多人笑话他是泥丹寺卿。”
    柳乘风觉得好笑;成化一朝倒是有意思;又有棉花又有泥丹;纸糊和泥塑的也纷纷上场;这尼玛的也太让人无语了。
    不过现在细细想来;这位泥丹寺卿的嫌疑最大;柳乘风道:“把这二人的底细都仔细探查清楚;立即报上;他们的同年;籍贯;好友;师生;一个都不要遗漏;还有他们的子嗣也需调查清楚;都去吧;不要耽误。”
    柳乘风则是到了这后院的厢房里;喧宾夺主地坐下;这儿分明是鸿胪寺寺卿的休憩地方;不过柳乘风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拘束;叫人斟了茶来;他甚至已经在想明天若是让人知道有人把鸿胪寺围了;肯定又要惹来清议哗然了。
    可是哗然又怎么样?眼下宫里最在意的是明教;在这里发现了这么大的事;就算他们叫破了嗓子;也不能动柳乘风一根毫毛。
    从某种意义上来;锦衣卫这一次在自己的带领之下只怕要出一出风头了;经过这一次的事;锦衣卫的腰杆子多半要挺直了几分。
    他坐着打了会盹儿;不知过去多少时候;陈泓宇等人总算回来;进来禀告道:“大人;有了消息。”
    他先了王安的底细;柳乘风仔细琢磨了片刻;发觉并没有什么异样;可是杨作的底细倒是让柳乘风来了兴趣。
    杨作;曾任工部主事;乃是大学士刘吉的门生;此后升入太常寺;为大理寺正卿;因性子奸猾;谄媚迎上;也好炼制丹药;虽炼丹的水平不咋样;可是先帝待他还算不错;多半是看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个人每日当值;一向不理寺务;而是一心扑在炼丹上;搅得这衙门里乌七八糟;而且还特聘了几个丹士专心与他一道炼丹;当时确实有消息称杨作在这里修一个丹房;而且还特地命几个丹士盯着;不许人近前;理由是怕有人污了仙气。
    成化朝的时候;什么鸡飞狗跳的事儿都有;杨作乃是太常寺的正卿;因此大家也不以为奇;更不敢犯了人家的规矩;只是到了后来;这事儿不了了之;当时大家也没有在意;谁知道在这炼丹背后居然有这惊天的阴谋。
    柳乘风眯着眼;道:“杨作现在还在吗?”
    陈泓宇道:“弘治元年的时候;陛下便命他致仕了;到了弘治五年;他便死了。”
    柳乘风想了想;继续问道:“他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陈泓宇道:“有个独子;可是在他死后一年也相继去世;他的籍贯是在宣府;当时的仵作似乎发现是中毒而死;这事儿也闹得不;连宣府锦衣卫也去探查过;只是一时也查不出什么;最后当地官府索判了个误食毒物。”
    “误食?”柳乘风眯着眼;淡淡地道:“误食什么毒物?”
    “丹药。”陈泓宇出来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好笑;这也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柳乘风的脸色却更加凝重:“这么咱们的线索已经断了;还有那几个杨作请去的丹士;可曾打听出什么底细?”
    “这个……”陈泓宇苦笑道:“卑下实在打探不出;只怕还要些时日。”
    柳乘风道:“去;把鸿胪寺的一些老吏叫来;本官要问话。”
    陈泓宇去了;过了一会儿;便有个须发皆白的老吏进来;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任何衙门里;官儿虽然是经常轮替;可是各种杂吏却是不会更换的;这老吏想必也在太常寺呆了几十年;对官场里的规矩很是清楚;一进来便行礼道:“人见过大人。”
    柳乘风道:“杨作在的时候;你是否也在这里当差?”
    “回大人;杨大人在的时候;人确实在太常寺公干;当时主要是负责整理公文;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柳乘风问:“杨作在的时候;是否有几个炼丹的道士经常出入太常寺?”
    “这个……确实有几个……”
    “你和这几人可有什么接触吗?”
    “他们一向不和人话;人身份低微;也不敢和他们话。”
    柳乘风眯着眼道:“他们的底细;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这老吏的头摇得如拨浪鼓似的;道:“人是什么人;那几位是上仙;岂肯和人这样的人什么?”他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连忙又道:“是了;人倒是想起来了;其中有个仙长似乎是这些道人的首领;杨大人对他言听计从;据这仙长姓木;我听杨大人叫他木仙师;这个人倒是和人过几句话;不过都是寻常的吩咐;不过他的口音却像是江西那边的口音;是了;没有错的;大人是不知道;人的母亲就是九江府人;有不少亲戚是南昌府那边的;口音一模一样;人本来还想借着这层关系和那位木仙长搭搭话呢;谁知他听了我的话便不再理会人了。”
    南昌府……姓木……
    柳乘风顿时头大。
    “这些炼丹的道士后来都去了哪里?”
    “后来……后来就不见踪影了;以前隔三差五都会来;可是突然有这么一天;像是凭空不见了一样;当时人还觉得纳闷呢;杨大人当时也是什么都不;似乎自那几位仙长走后;天天苦着个脸;有一次还对人;完了;完了;祸事要来了。”(。。 )
第四百八十二章:眉目
    这老吏一开始还有些畏畏缩缩;可是慢慢地;心里也不紧张了;开始努力回忆起那十几年前的事儿来。
    柳乘风显然也感觉寻到了一些东西;只是这东西时而很近;时而有很远;捉摸不定;不由道:“那你知不知道杨作为何愁眉苦脸?”
    “这个;人就当真不知了;大人。不过杨大人自此之后就再也不炼丹了;还把那些修道的书一并烧了。”
    柳乘风颌首点头;既然地道的事已经因为某种原因而终止;那再打这个幌子也没什么用了。
    杨作这个人;只怕是很难再查了;不过那个什么劳什子的仙长;似乎也没什么线索;只知道是南昌来的;带着的是南昌口音;难道是和宁王有什么关系?
    可是又不对;这个仙长一定是明教重要的人物;因为这条密道干系之大可谓大明开国以来所未有的;柳乘风甚至相信;杨作只是这所谓道长的棋子;真正暗中主持这件事的;想必就是这个木道长了。
    既然是明教的核心人物;绝不可能会与宁王同流合污;或许明教和宁王在某些利益上是一致;可是双方的根本利益却是不同;所以柳乘风绝不相信这是宁王指使。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木道士才是这个地道案最核心的人物;也是明教之中最核心的人物;这个人到底是谁?
    柳乘风看着这老吏;见他仍然跪在地上;便道:“你起来坐下话吧;你现在再想一想;你见的那个姓木的道士还有什么不同?”
    老吏道了谢;微颤颤地站起来;心翼翼地欠身坐下;努力回想了许久才道:“哦;是了;我听那个木道士在京师中结交过不少的大人物。据他此前也是读书人出身;后来丧了妻;突然悟道。领悟了不少仙法;其余的就当真不知了。是了;还有一次;木仙长还在的时候。左金吾卫指挥使大人突然带兵到了这里;是要查什么东西;在这儿翻箱倒柜;是了;就是那一次之后。王仙长差点被那指挥使大人以反贼的名义拿了;自此之后;杨大人便不再炼丹;王仙长也没了踪影。”
    这么一;柳乘风打起了精神;莫非早在十几年前;就曾有人查出了那姓王的有问题?他不由道:“还有别的吗?”
    老吏这时候是当真不知道了;不由苦笑道:“大人。人所知道的都了。”
    柳乘风道:“待会儿本官自有打赏。你先到外头候命;再想起什么;便立即知会本侯一声;去把陈千户叫来。”
    老吏吁了口气;如释重负地出去;过了一会。陈泓宇快步进来;道:“大人有何吩咐?”
    柳乘风道:“成化年间。金吾左卫的指挥使是谁?”
    陈泓宇想了想道:“十几年前;卑下还只是个旗呢。哦;记得了;当时的金吾左卫指挥使就是现在的亲军都指挥使娄封。”
    柳乘风不由大喜;想不到这案子转了个圈居然转到了这位都指挥使大人头上;十几年前;娄封在金吾左卫做指挥使的时候一定有什么发现;此时若是能从他那里问出点什么;或许能寻出一些线索。
    他连忙道:“立即备马;我要去拜谒都指挥使大人。”
    此时天色已黑;柳乘风也顾不得什么了;眼看着这案子越来越大;若是再拖沓下去;宫里那边不好交代。柳乘风带着一队人出了太常寺;随即带着一拨人飞快去往娄封的府上走。
    娄封是一个很低调的人;便是他的府邸也尽量低调;并没有坐落在内城城东;而是在城西那边;城西那边富户不少;要嘛就是一些京里的官;柳乘风抵达娄府的时候;人家的大门关得紧紧的;想必里头的人大多都已经睡下了。
    借着月色;柳乘风榻上台阶;用门环敲了敲门;里头才有了动静;随即;一个披着衣衫的门子开门探出头来;看了柳乘风的服色;倒是不敢呵骂;气气地道:“大人这么晚……”
    柳乘风正色道:“锦衣卫佥事柳乘风要拜见都指挥使大人;你去和都指挥使大人;深夜拜谒;实在冒昧;只是事出突然;非要请大人出来相见不可。”
    门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飞快地去报信了;过了片刻功夫;门子去而复返;道:“我家老爷在厅中见大人;请大人随人来。”
    毕竟是都指挥使大人的宅子;别看坐落的地方低调;可是里头的占地却当真不;门径幽深;随着这门子走了片刻才到了一处厅;而此时娄封已经在这儿了;娄封见了柳乘风;倒也没有怪罪;反而是吟吟带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道:“柳佥事勤于王事;着实让老夫佩服;这夜半三更的;居然还没有歇下。”
    柳乘风行了个礼;道:“打扰了大人的清梦;还请大人恕罪。”
    娄封笑道:“老夫年纪老迈;睡得自是早了一些;不过也无妨;反正起来了;来;给柳佥事上茶吧。”
    已经有仆役去上茶了;柳乘风却忍不住打量起这厅来;发现这厅里竟有不少的字画;柳乘风从前也是靠字谋生之人;仔细打量;竟是发现了不少前代名家的真迹;柳乘风忍不住道:“娄大人好雅兴;原来也是好行书作画之人。”
    娄封不由哈哈一笑;道:“柳佥事取笑;老夫只懂得舞刀弄枪;哪里知道什么行书作画?实不相瞒;这是装点门面用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天子优渥读书人;咱们这些大老粗若是不附庸一点儿风雅;怎么投其所好?实话实;老夫这一辈子虽然认得几个大字;可是至于这行书……;哈哈……”他摸了摸脑袋;颇有几分大老粗的可爱。
    柳乘风不禁莞尔;这位都指挥使大人倒是颇有几分可爱之处;不过往深里想;他向自己掏心窝子;多半也是想和自己打好关系;看来柳乘风这驸马似乎在亲军里头还算吃得开。
    “不知柳佥事来老夫的府上;可是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还是你们锦衣卫的人手不够用?若是不够;老夫无论如何也得抽调一些出来。”
    柳乘风摇摇头;道:“大人;卑下来这儿;是来向大人打听一些事的。”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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