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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尽折腰-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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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几年,他就又认清了自己的心,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现在好了,我祝他们天长地久,在黄泉路上。”徐禾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惊呼声和嗞嗞声,混着风,一股一股热浪,还有灰烬。整个宁静的夜晚被撕裂。步惊鸿放开了手。徐禾睁开了眼。燕王宫,正中央,燕王寝殿的方向。熊熊大火如一场梦靥。炙热近白。照得整片天地都亮了起来。火海涛涛,通红的、金黄的、惨白的,仿佛一条舌头,扫过的地方皆成灰烬。嘈杂的声音被扭曲,绝望窒息的感觉,随着热浪传到了很远的这里。步惊鸿似乎是笑了一下。徐禾错愕地回头,看他。那双幽紫的眼眸映着大火,含笑意,看似温润,实则疯狂。他轻轻扶上徐禾的脸,说:“你看,我杀了我的父亲,我再也做不成步惊鸿了。”徐禾还是愣愣地,说:“你疯了。”步惊鸿突然脸『色』骤白,推开徐禾,剧烈地咳嗽一声,嘴角溢出血来。他伸出殷红的舌头,慢慢『舔』掉。笑起来,都带了份森然的煞气,“我没疯。”徐禾觉得他就是疯了。他今天晚上受到了惊吓真是一茬接着一茬。心里急促地问系统:“燕王真的死了?”系统语气同样复杂:“嗯对……那里面还有燕王妃。”徐禾望着燕王宫方向的那一场火。……时隔二十年。二十年的一场火,赋予了他人生一路的颠簸流离,挣扎、苦难、卑微、绝望,此刻,恩怨尽了,在同一个地方,同一场火中。他不是当事人,没理由评判对错。心绪只觉得恍惚。系统比他先反应过来,兴奋地恨不得在他脑海中转三圈:“啊啊啊!宿主宿主!燕王死了!燕王死了!任务完成了!”徐禾一愣,也反应过来,平燕『乱』,这算是完成了?从燕王宫方向,忽然传来铁骑声,整齐有序,似乎是在朝这边来。步惊鸿抓住他的手,道:“先走,有人来了。”徐禾任务完成,就等系统通知回家了。他觉得自己这一个任务,什么也没做。浑浑噩噩就到了最后关头,因为事先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做准备,很多事情都交代好了,所以此刻也不是很慌。步惊鸿真的带他上了山,一个掩映在花草间的山洞,顺着山洞往前走,尽头是一块巨大石门。机关在旁边的幽幽亮起的灯盏上,咔咔声响起,从石门进去,一个巨大的宽敞的耳室。古代建墓都依照“事死如事生”,这间石室里,很多都死仿燕侧妃生前的装饰,书籍,床榻,金树玉器。步惊鸿没有在此处停留多。“这陵墓有一个出口,外头有人接应。”徐禾问道:“是谁追来了。”步惊鸿:“谁都有可能。”陵墓的主殿,灯火依旧不灭,沉沉暗暗,在台阶之上,有一顶灵柩静默,庄严肃穆。夜明珠墙上镶嵌,五珠连璧,清辉辉冷淡碧光落下。灵柩里沉睡着一人,死在二十年前的大火里,如今尸体面无全非,没人会知她也曾一人掌上舞,动天下。整个主殿的空气都是压抑的。徐禾偏头去看步惊鸿。步惊鸿眼眸看着前方,但笑不语,笑容微微悲悯又微微嘲讽,唇『色』红若沾血,霜雪夜行般冷漠。也是这一刻,徐禾才明白,一直以来,他身为余木时,那种温柔乖顺的表象都是在自己面前装的。这个人,真的连血都是冷的。不过,代入一下步惊鸿的遭遇,徐禾又觉得,身临其境他会怎么样他也不知道。步惊鸿察觉到了他震惊诧异的目光,转过头来,轻笑:“徐禾,你都不要我了,为什么还要用你的处世法则来要求我。”徐禾:“……”徐禾说:“你出去后,会去哪里?”徐禾觉得自己反正都要走了,心情平静下来,询问。“去我母妃原来的部落。这些事,最开始就是他们找上我,告诉我的。”徐禾沉默很久,道:“若是遇到难处,可以去找我爹,如果这件事能压下去的话。”步惊鸿的笑容僵住了,一点一点慢慢消失。如徐禾所想,他浑身的血都是冰冷,然而每一次沸腾炙热,都只是因为他。当初那么决然的离开,他以为此后再见面,他对徐禾的态度会狠一点,再狠一点。他高估了自己。长达二十年的压抑爱慕、惶惶不安,一句话,微不足道的关心,足以叫他溃不成军。他慢慢笑起来,眼睛转红,“徐禾,你这辈子别想甩开我了。”徐禾心想:怕是等一会儿我们就要说再见。主殿之外有脚步声匆忙,他们是从陵墓正门走进来的,快要『逼』近主殿。步惊鸿不慌不忙,带着徐禾从主殿的右侧道走,一扇石门轰隆隆打开,徐禾看到了白云层层,临空的吊桥。陵墓的背后是悬崖。紧追而来的人已经入了主殿,一袭红衣曳在地上如血河旖旎。步惊澜手持弓箭,在军队前方,唇角勾起,微凉:“我倒是没想到,你会恨他到这个地步,竟然你杀父弑母,那就别怪我大义灭亲。”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要完结,很长,最长两万字,周日之前发出来。番外估计也很长,会断断续续码。然后就下一本见了。

第99章 终章() 
追来的人居然是步惊澜。徐禾有些错愕,但步惊鸿对此却显得早有预料一般,拽着他的手腕往出口走,云雾皑皑,自崖底盘旋而上的风,呜呜响。铁索桥横在高空,往下看,视线却被阻挡。从云雾中慢慢走出一个青年来,三、四十岁,黑『色』衣袍,烟紫眼眸。他走上前,对步惊鸿毕恭毕敬喊了一声:“殿下。“徐禾的视线却落在他的眼睛上,浅紫『色』的,很纯粹。又想起步惊鸿曾经说的,眼眸原本不是现在的颜『色』。所以,最开始是这种吗?他偏过头去,突然感觉肩上一重,步惊鸿褪下了他的外衣,披在他身上。徐禾微愣,暖意从四周袭来,步惊鸿用不同的语言和那人交流了几句。牵着徐禾的手,要带他离开。危桥摇摇,云腾雾绕,风生凉。徐禾走的时候,问出了心里的话:“你的眼睛,是自己弄成现在的黑紫『色』的吗?”步惊鸿说:“小时候老太监给我用『药』熏成这样的。为了掩人耳目。”徐禾想:那得有多痛啊。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发出感叹。系统突然在他脑海里炸开!“宿主!宿主!宿主!”语气非常急,整个ai仿佛处在爆炸的边缘。徐禾:“又怎么了?”系统急的团团转:“错了错了错了!平燕『乱』,主要人物不是燕王啊!”徐禾猛地停下脚步,“你给我说清楚点!”系统抽抽搭搭:“我问了总部,是步惊澜啊宿主!必须要杀了步惊澜,他死了,这个任务才算完成。”咔嚓。徐禾脑子里的一根弦断了,他捏紧拳头,在暴躁跳脚的边缘找回了理智。找回理智后,骂了句脏话,把身上的外衣取了下来。步惊鸿因他的举动转过头来,眼眸沉沉。徐禾道:“你先走。”步惊鸿面无表情:“那你呢?”徐禾说:“我留下还有些事。”步惊鸿笑了一下,伸手抓住他纤细的手腕,往自己怀里拉,低声说:“你又骗了我,但没必要了。我不信你,也不会放你走了。”徐禾说:“那可能由不得你。”食指在袖中扣下小盒子的开关,细长的银针直『射』而入,刺入不设防的步惊鸿的指中。徐禾以为他会放手,但是并没有。指尖因为伤口洇出血来,点在徐禾绿『色』衣衫上,却依旧用力拽着他的手腕。步惊鸿的表情甚至没有变化,冷漠至极。他们僵持之时,步惊澜已经慢慢赶了过来,红衣如血河,举弓云桥之前。他身后的侍卫往云梯上冲。箭端冰冷映着寒光。那寒光刺入了徐禾的眼中。步惊鸿旁边的青年也张嘴,说了很多话,表情焦急。徐禾说:“你要和我死在这里?”步惊鸿道:“那又何妨。”徐禾沉默了一会儿,跟系统说:“看,我就说,他疯了。”系统:“宿主……”徐禾:“可我不想。”他另一只手飞快地搭上步惊鸿的手腕,又十根针夺袖而出,穿刺过他的血肉经脉,轻微的响声后,鲜血如注。剧烈的疼痛叫步惊鸿身形一颤,但是眼睛殷红,死死盯着徐禾,不避不让。徐禾猛地趁他手臂无力,抽回手,将他往后一推。青年男人目瞪口呆,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这样。徐禾往云梯回走,浅绿的衣裙翻飞旖旎温柔,却因为斑斑血迹变得肃杀。燕羽卫也都愣愣的,在云桥上,为他让出一条路来。徐禾克制着,问系统:“我现在杀了他的可能『性』是多少。”系统:“可能『性』不大。”徐禾说:“那也要试试。”系统劝说:“宿主你不要做傻事。”徐禾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什么叫傻事,今晚疯的可不止步惊鸿一人,我也快被你们『逼』疯了。”系统:“……”青绿云袖低垂,苍白的指尖转动一柄小刀,他每一步都落在云烟月『色』里,洁白的脸上流淌天光,近透明。步惊澜似笑非笑,手中的弓箭,慢慢放下。看着悬崖之上,碧绿衣裙恍若天人的人,缓缓走向他。“殿下——!”黑袍青年发出喊叫。云桥之上剧烈颤抖,似乎是有人在打斗。徐禾却没有回头,一步一步往前走。步惊澜现在石门口,背后是森然的坟墓,一线月光流淌过他的指尖,他将弓箭收好,唇角微微勾起,眼眸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徐禾找到了一个机会,在离他很近,甚至发丝交错处,手起刀落,咔嚓,刀柄直刺入他的后背。空气被划破,一霎空气凝结。猝不及防钝痛的感觉让步惊澜微微愣,笑容凝结,然后带了冷意。下一秒,徐禾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抬起,面前端丽风流的人,笑『吟』『吟』,用能捏碎他骨头的力度说:“你挺能耐的。”徐禾就没想过一刀能杀死他,漠然道:“那可不。”手肘一弯,身体往前冲撞。他力气很大,但步惊澜已经做了防备,一手握住了他手臂,强硬地把刀取了出来,同时气极反笑地揽过徐禾的腰,固定他身形,在怀中。不让他动。极其暧昧的姿态,气氛却剑拔弩张。匕首出,鲜血滴在了二人之间。徐禾顺势也按着他的肩头,整个人往前倾。脚刻意踩着碎石子,向下倾倒,步惊澜因为抱着他也被迫滚到了地上。徐禾将匕首靠上了步惊澜的脖子,漆黑无光的眼眸此刻染上一分猩然的红,而他的手腕被人死握,只能挣扎地向前。步惊澜眼眸落在他脸上,微微笑:“不枉费我这个弟弟对你那么痴情,这般舍身相互,我都快要感动了。”徐禾道:“与他无关。”步惊澜若有所思,笑:“我怎么也曾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么对我?”徐禾唇角扯出一丝冷淡笑意。步惊澜突然低头一笑,水红『色』的唇贴上了刀,他咬住匕首,黑发流落,艳而血腥。徐禾只需要动一下,就能让步惊澜死,但是他被禁锢地一动不能动,眼睁睁看着步惊澜吻过刀刃,然后咬上他的手。强刃压抑的怒气在这一咬中爆发,直接穿破皮肉,痛得徐禾浑身一颤,在这颤抖的刹那里,步惊澜夺走了他的刀,顺便取走了他袖子里的盒子。整个人从地上站起,如血殷红的长衣衬着唇『色』,他面无表情俯视他,森冷道,“我今天非要你亲眼看着他死无葬身之地。”徐禾暗骂一声,步惊澜的武力值怎么那么高。想了想,又干脆破罐子摔碎。反正有系统在他不会死,任务拖一拖就算了,先让步惊鸿走。他右手上有个鲜红泛血的牙印,痛到麻木,使劲全力,才把步惊澜拽得往前踉跄一步。徐禾趁机,抱住了他的腰,带着他滚进了石门,趁步惊澜还没反应过来的之前,手掌狠狠往机关上一拍。轰隆隆的响声。石门开始降落。徐禾回头看一眼。步惊鸿的周围死伤尸体,他发冠散了,黑发猎猎,浴血而出,在云桥上,眼眸望向他。血红『色』,疯狂,偏执,又绝望。他甚至来不及喊出他的名字。石门已经合上。在天光消散前,徐禾似乎看到了他眼角有光。陷入漆黑。徐禾却舒了一口气。燕侧妃的陵寝之内,夜明珠的光幽幽寂寂。徐禾感觉脖子被什么东西紧勒,窒息的感觉让他头皮发麻,那种小时候熟悉的并不陌生的奢凉冷香包裹四周。步惊澜似乎是气到了极致,眼眸血红,说:“他走了,你便留下来。”徐禾:“……”“你喜欢装哑女,干脆一辈子不要开口了,我的,表弟。”最后两个字,咬牙切齿。徐禾陷入昏『迷』之前,疯狂地喊了一声系统:“你别让他真把我毒哑啊!”然而事实上,系统真的半点卵用都没有。徐禾说不出话了。等他醒来的时候,甚至世界都是漆黑的,他的眼睛被蒙上了层黑纱,喉咙也被撕裂般疼痛。骤然失明失声,让徐禾从心里涌出一股烦躁和怒火,他从床上走下去,脚却绊到了身上的衣裙,整个人滚在地上,有小台阶,他稀里糊涂撞到了柱子才停下来。痛得徐禾眼角渗出了生理『性』眼泪,晕湿黑纱。他靠着石柱,挠了挠磕伤的头,衣袖水一般落下。此时忽然有明亮的白光从正前方传来,刺得徐禾一愣。脚步声。衣袍掠风。有人停在自己面前。徐禾的手顿住了,抬头,沉默望着一个方向。步惊澜轻笑了一声,修长冰凉的手指将他的下巴抬起,道:“你不会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让人心动。”声线温凉,款款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徐禾:……『操』。步惊澜慢条斯理地为他解开束住眼睛的黑布,微笑:“我到底是不如他们爱你,所有人都在克制,我偏不。既然你以哑女的身份入燕地,那就这辈子以这个身份留下来。”黑布慢慢解开,徐禾缓缓睁开眼,极其冷漠地抬头,与他对视。眼角的泪依旧存在,如碎钻如珍珠。石榴红的长裙繁复雅丽,如水的黑发落下,脖颈洁白而细,锁骨是惊艳的邀请。在沉沉宫殿,漆黑无度世界里,如最鲜明的一笔。眉与眼艳到叫人心惊。步惊澜笑『吟』『吟』道:“真美。”徐禾别过头去,不想理他。步惊澜道:“做我的新娘,好吗?”徐禾豁然转过头,瞪大眼。冷漠的表情出现裂痕,而后僵硬、粉碎,满脸满眼都是不可思议和惊悚。卧槽?!他在说什么。步惊澜被他的模样逗笑了,说:“薛成钰把你保护的那么好的吗?没关系,我会让你慢慢知道我对你的情感的。”徐禾:……而在燕王和燕王妃丧期之间,徐禾再没见过步惊澜,也再没出过这间宫殿,每天都会有小宫女在窗口给他递饭。徐禾气感觉自己被软禁了,气得没胃口,但是夜晚肚子叫起来,又垂头丧气把冷饭,捡过来吃。说不出话,见不到光,长久的寂静和压抑里,徐禾只好每天跟系统说话。徐禾:“他是不是有病啊!不扯『性』别不对,这已经算是『乱』伦了。”系统小心翼翼,说句话都兢兢战战的:“宿主,你先别急啊。”徐禾:“不急个屁……因为被关的不是你吗?”系统说:“你现在先不要惹恼他,总会找到机会的。”徐禾:“信你有鬼。”徐禾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他找遍房间,终于在陈旧的箱子底,找到了个锤子。手腕握着锤子,狠狠地把窗户两扇都敲开,他推开窗,往下看的一刻,整个人都僵硬了。他人在高阁,下面是叫人头皮发麻的高度。皓月当空,长风『荡』『荡』。整片天地静默。徐禾不能说话,心里骂了声『操』,关上窗,咬牙切齿地退了回去。之后又是无尽的死寂与黑暗,甚至久了,恍惚间,他都觉得系统是他臆想出来的东西,自始至终都是他在自娱自乐,自己跟自己对话。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他对外界的消息全靠系统。燕王死去的事,传到了京城,宣德太后因此大病一场、长公主也悲痛不已。燕王燕王妃下葬之时,燕地一片哀『色』,京城除了皇上忙于政事抽不开身外,长公主、昭敏郡主、宣德太后都来了。徐禾愣愣地:“娘来了?”系统道:“都来了。宿主,现在是你唯一的逃出去的机会了。”徐禾想了想,摇头:“算了。出去了,也杀不死步惊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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