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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芳菲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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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打了个哈欠,如缀乖巧地递上丝绢靠垫:“看小姐有些困顿了,不如休息片刻。”
  
  “不用了,如缀,你还是陪我玩会儿猜谜游戏吧!输了的人便喊孙将军停下来!”我将小说往几案上随手一扔,狡黠一笑说道。如缀这丫头跟我这些时日,总算是习惯了我这种不分主仆的玩闹,此刻见我提孙将军,脸却霎时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小姐,你又拿奴婢开玩笑!”如缀知道我调侃她与孙将军,软了声音跟我低怨。
  
  我笑还未出口,就闻一声长嘶马啸,车驾骤倾,毫无防备间我被猛然甩后,后背狠狠撞在榻上,如缀同我一齐滚到角落里,两人一阵惊呼。
  
  如缀反应极快,迅速爬起来扶我,我龇牙咧嘴扶着腰正欲问车外出了何事,却听得外头传来孙韫的声音:“少主,请勿再上前来。将军有令,小姐车驾不得随意打扰,且这是嫁车,不宜动兵器相冲。请少主莫令属下为难!”
  
  “恒溪兄,车内所坐之人乃我亲妹,兄长见出嫁妹妹最后一眼,何来随意打扰之说?若非这段时日军情紧急,我定会回将军府探望她。此次一别,我们兄妹再难一见。你我二人相交多年,我不想在此与你动手,你放心,我只问她一句话,绝无他意!”一个沉悦的男声传来。
  
  “是公子!”如缀在我身畔讶然低呼。
  
  我惊讶万分,是宇文韵玦的哥哥宇文璞?
  
  听得嗒嗒马蹄向车驾靠近,我掀帘看去,一个铁甲银盔的年轻男子立马于几丈开外,五官有着宇文峰的影子,剑眉星目,朗朗有神的目光直直望向车驾,见到我的瞬间有些惊喜,随即沉声问道:“韵玦,哥哥只问一句,你真的愿意入宫?”
  
  我苦涩一笑,愿意又如何,不愿意又如何,这一切又岂是我能选择。思及此,我忽然明白为何在将军府我一直没有见过宇文璞,定是他不愿妹妹入宫,恐他助我逃走,可是就算是用前方战事推搪,将军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终是没能阻拦住宇文璞见妹妹的决心。
  
  事已至此,不容再退也不能退,我深呼一口气,朗声说道:“不错,哥哥,我愿意入宫!”
  
  “韵玦,你......怎么你的声音......”宇文璞疑道,欲提缰催马上前,却被孙韫毫不客气地拦住。
  
  “公子,小姐大病伤了嗓子,您就不要再徒增小姐伤心了。”我身侧的如缀却突然不合规矩地开口言道。
  
  宇文璞不再上前,立马在几步开外,蹙眉奇怪看我。
  
  我直视他的眼睛:“世人莫不艳羡天潢贵胄,得嫁天家,乃我之幸,也乃我宇文家之荣耀,哥哥请回吧!”我慢慢将这几句话说完,只望宇文璞就此离去,不要再横生枝节。
  
  宇文璞震惊万分,似不认识般盯着我,随后面色逐渐转为心痛怜惜,一字一句说道:“好!韵玦,若你心之所愿,为兄惟有祝你如意安康!”
  
  我垂手放下车帘,无力倚在窗边,宇文璞对妹妹的感情我能感觉,可是我却不得不狠心说出这番言语。对不起,宇文韵玦,我替你做了决定了。
  
  车队又开始缓缓前行。片刻,一阵悠扬的箫声从后方传来,此曲不似离别曲般凄切,悠远中竟有几分欢欣愉悦,闭上眼聆听,仿佛能勾起人对美好往事的回忆。
  
  我掀帘回望,意外地发现宇文璞竟没有离去,而是跟在车队后面慢慢策马而行,那如歌如泣的箫声便是他所吹奏。
  
  天际流霞被夕阳渲出一片浅橙深紫,郁郁暖暖的色调映照着黄沙中行进的车队,前方就是益州地界,箫声依旧不断,宇文璞仍跟在后面。
  
  直到已看见益州城门,箫声才骤停,掀帘回望,宇文璞竟策马来到车窗:“妹妹,哥哥只能送你至此,日后多加保重!”见孙韫已警觉看向此处,他便将一样东西迅速替入,蹙眉低声说道:“绝境之时,以方才此曲为暗号,宫中自有人助你。”
  
  我心下狂跳,迅速接住所递之物藏到车内,是一支晶莹润泽的紫玉箫。
  
  宇文璞颇有深意地看着我,微微点头:“保重!”言毕转身策马离去。
  
  我扶着窗沿探出头去,张口却不知说什么,只得愣愣看着他策马狂奔的背影消失在远方,手中的紫玉箫还余温暖暖。
  
  “如缀?方才那曲子你可记住了?”我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曲子在不通音律的我耳里,实在只能算是首动听的调子,可却是无论如何也吹不出来的。
  
  如缀茫然摇头,我扶额长叹一声,宇文璞的这番心意看来只能也只好心领了。
  
  又向南行了两日,路边草色渐渐青绿,过了益州地界便是邛阳,邛阳何氏自前朝起便高士不绝,何氏子孙更鼎助本朝高祖夺取江山,乃当朝一大名门,何氏女曾为皇后,是为当今的皇太后,此外将军夫人也是何氏之女,只可惜如今已经门庭凋敝,何氏子孙再无在朝为官者,具体原因则不得而知。
  
  在邛阳留宿一宿,我们便上了从邛阳通往京城的官道。
  
  “过了前方的岔道,便是通往京城的官道。自此处起,各州皆有官道通往京城,我们一路行去便会方便许多。”孙韫在车侧对我说道。
  
  听得孙韫如此说来,我欢喜不已,这许多日的马车颠簸早已把人折磨得疲惫不堪,上了官道,兴许路能好走一些。
  
  车队刚上官道不久,便听得空气却中隐隐传来一些不寻常的声响,似雷霆万钧从遥远天际遥遥传来,又似千军万马于地面纵横驰骋,声响越来越大,直至几案上的酒杯兀自微震。
  
  我掀帘问道:“孙将军,出了什么事?”
  
  孙韫紧锁眉头,炯炯目光回视后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后面东北方的另一条路上黄尘滚滚,似有一条黄色巨龙自平地席卷而来。
  
  我一惊,这场景不像是土匪劫道,倒像是人数庞大的军队:“难不成是白月离人?”
  
  “保护小姐!”孙韫未答我话,转而厉声吩咐手下迅速将马车团团围住,自己已策马提枪往黄龙卷来之处奔去。
  




☆、生死一念间

  保护我的军士将马车围得太过严实,只听得片刻过后,身后雷霆之声渐弱,似乎隐隐传来人在对话,却听得不甚清楚。
  
  良久,有得得马蹄声渐近,军士让开一条道,一脸严肃的孙韫策马归来,他立于窗前禀道:“启禀小姐,后面乃睿郡王大军,南下入京受犒军封赏。大军人数众多,如若我们避于一旁等其过去,且回避扬尘,便要在此停留一日,耽误行程。末将请睿郡王避让小姐车驾,睿郡王前锋以行军赶路为由拒不避让,小姐......”
  
  “睿郡王?犒军?”我打断孙韫的言语,好奇地问道。
  
  “是,睿郡王此次大败巴贝尔族,不仅收复多年前被其占领的几座城池,且令巴贝尔人归顺,将北境三百余里土地尽归大景,皇上龙颜大悦,命睿郡王领兵进京接受犒劳封赏。”孙韫简短言道。
  
  “逐外族,保家国,好一个英雄男儿!”听得孙韫说来,我不禁赞许道,冷兵器时代用血肉之躯保家卫国的铁血男儿,从前只在书上、荧幕上过,不想此生何其有幸,居然还能遇见。
  
  “小姐!”如缀在我身侧小心提醒,欲言又止,脸颊绯红。
  
  我却不以为意,对孙韫淡然一笑;“孙将军,传令下去,我们车队退到道旁野地避让,请凯旋的将士们先过去吧!”
  
  如缀又是一声惊呼,这下连孙韫都掩饰不住满脸的惊讶:“可小姐以太子良娣之尊避让,于礼不合,有失皇家身份。”
  
  我笑道:“良娣又如何?若无将士前方浴血杀敌,何来天下安宁,我们又岂能安享太平?勿论太子良娣,战祸殃及时,谁人都无法独安。孙将军,麻烦告知睿郡王,我们车驾退避,请其先行!”
  
  孙韫面上一怔,随即便恢复常色道:“是!”骑马返身。
  
  “小姐,这.......这样不好吧,只恐怕会引人误会......”如缀担忧不已。
  
  “表达对浴血为国将士们的敬意,有何不可?身正不怕影斜,不必理会小人言语。”我轻嗤一声,不以为然,“不过,这个睿郡王到底是何许人,如缀,你把你知道的都说给我听听。”我转而好奇问道。
  
  如缀有几分羞赧:“这个,奴婢也都是听说的,但是睿郡王的功绩天下无人不晓呢。他虽然出生贵族,可十五岁就入行伍。平定过江陵王勾结西南祜族的叛乱,还击退容国入侵,北上驻边后又多次打败巴贝尔人侵扰,曾经只率百余骑便击退巴贝尔人数千人。
  
  北边几族族都很恨他呢!听说有一次,巴贝尔人联合白月离设计了睿郡王的大军,那场血战,睿郡王从死人堆里爬出,三天后战马把重伤的他驮回后,他居然又活过来了。听说伤愈之后,睿郡王愈加英勇,战无不胜。传说是草原战神附体于他了,后来巴贝尔人就都叫他战神!”
  
  “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我瞪眼不可置信地问。
  
  “睿郡王的战功,早就传得妇孺皆知,更何况我们靠近北境,府里的姐妹都在传说呢!”如缀羞涩地低声说道。
  
  我正欲再问,却听得车外孙韫的声音:“禀小姐,末将将小姐之意转达,睿郡王只是笑称‘不能误了小姐嫁期’便率大军折回往离南郡去了,末将猜测睿郡王大军极有可能顺着辰河往东,再折往京城方向。”
  
  “走了?”如此不领情,我霎时有几分说不清的恼怒,“那也好,我们继续赶路吧!”
  
  万顷碧波荡漾在澄蓝天空下,如一位沉睡的美人般静卧在山间,白鸥鹭鸟掠过水面激起片片涟漪,远处青碧山间传来呦呦鹿鸣,湖畔树木高大的倒影在水中引得鱼儿嬉戏不止。
  
  如此天然美景让我不禁深深陶醉,下午行至此,我便被此处青山和这个叫宁湖的湖泊迷住,于是假称身体不适,命孙韫停车,这一停便赖在此处再不愿走。孙韫担心我的身体,只好下令扎营于此,明日再及早赶路。
  
  落日熔金,水映绮霞,整座山谷沐浴一片脉脉斜晖之中。远离喧嚣,独坐湖畔欣赏落日美景,真可谓人生一大幸事。
  
  未几,却听得一阵恼人的喧嚣由远及近响彻山谷,声音越来越大。往树木低矮的对岸望去,只见一片不见边际的黑沉铁甲在落日余晖中闪耀着金属的光芒,一眼看去,似乎在平静的宁湖边上又形成了另一个黑沉色彩的湖泊。
  
  真是冤家,莫不是又遇上了睿郡王大军?他绕路绕了半天,居然又与我们在此处相遇。我暗叹一声,站起身继续顺着湖畔边散步边赏景,我可不打算浪费这难得的休闲时光,好容易才说服如缀穿上我的衣物躺车里扮我,自然不想因这些个不相干的人事打搅了好心情。
  
  翠绿欲滴的水草随风拨动着清冽的湖水,晚风拂面,不觉天色已渐晚,湖边树木草丛窸窸窣窣的响动让我有些害怕,便想折返身往回走,不经意间,眼睛却被一个色彩斑斓的东西晃了一下。
  
  我心脏被猛然击中,急忙掉头看向湖中。只见方才还是一片碧绿水草的地方,恁的凭空多了几片荷叶,更奇的是荷叶中居然簇拥着一朵晶莹夺目的荷花!
  
  嫩黄的花蕊,依次雪白、淡黄、粉红、浅紫的四层花瓣,我惊喜地大叫道:“琼莲!”心底被喜悦冲得一阵战栗,紧紧盯着它,生怕眨一下眼,它便会消失。
  
  那朵荷花据岸边不过五六米,欣喜若狂的我一掳袖子,三两下除去鞋袜,挽高裙裾,卷起裤腿,便试探着下了水。
  
  湖边的水不是很深但很凉,让我禁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脚踩到树叶水草堆积的淤泥,柔软中有些刺脚,有小鱼顽皮地轻啄我的腿和脚,痒痒的。我小心摸索着往那朵荷花处趟去。
  
  水已经淹到大腿,打湿了挽起的裙子下摆,可那朵荷花距我的距离却仿佛仍是那么远。我咬咬牙,把裙子拉高,继续趟去,脚下却不知踩到一个什么滑溜溜的东西,一个重心不稳,我便惊呼着仰面摔去。
  
  就在我做好准备与冰凉的湖水亲密接触之际,一双有力的臂膀却横空将我揽住,后背紧靠在一个冰凉的物件上,几个腾空旋转,还来不及反应,我便被带回到岸边,救我之人将我往草地上不轻不重地一放。
  
  我仍在头晕目眩中,低头拂胸轻喘,见面前多了一双蒙了些许灰尘的铁黑马靴,顺着往上看,竟是一个着紫金软甲的年轻男子。自打我穿越至此,见到的男子大都是身披战甲的,谁叫我“身在将门”呢?我心下自嘲一笑。
  
  可是这个男子一双深邃的黑眸盛满与他年龄不搭的稳重与霸气,浑身散发的凛然傲气却是与众不同的,甚至身为镇北将军的宇文峰也不及。
  
  此时这人目中隐含的怒意如远山重峦中的雾气般氤氲汹涌,似藏在深处,又似万般无奈。他慑人的气势将我引得怔住不能语。
  
  他一双能结出寒冰的眸子冷冷看我,声音也是格外冰冷:“想不到你还是如此执迷不悔!”
  
  我被那冰冷的言语激得打了个寒战,一愣:“执迷不悔?”
  
  他似有一刹那间的惊讶,微蹙眉头静静地打量我,那目光让我看不懂。两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就这样相互打量着。我渐渐想出点门道,听他的意思,像是认识宇文韵玦。只是,他是谁?
  
  “你是谁?我认识你?”我试探道。
  
  他不回答,只是紧紧盯着我,那目光看得我如芒在背,又如三伏捂棉被,只让人觉后背一阵凉凉汗意,好锐利的眼神。
  
  顺着他的目光往下,我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还光着腿脚,而面前之人仍将我上下打量。
  
  我瞪了一眼那男子,随后将裤腿不慌不忙地放下,理好裙裾。
  
  抬头见他眼中微微诧异之色,之后仍是一副高深莫测的冷漠神情。我不禁有几分薄怒,就算我不觉得露出腿脚丢人,可作为甚为讲究礼仪的古人,他不应该回避一下吗,居然还这么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从鼻中哼出一声:“阁下不懂非礼勿视吗?”
  
  那人眼中讶然更重,颇有深意地打量着我,全然不顾我的抗议,而是蹙眉自顾自思量着什么。我觉得这人奇怪,问他话也不答,不知在想什么。
  
  我伸手拂了拂衣裙的褶皱:“阁下当真好风度,这么看来看去,莫不是要当饭吃?”我白了他一眼,不信就不能让他再开口说话。
  
  面前之人仍无开口之意,倒是眸中精光突现,随即右手已迅速抽出佩剑。一阵悦耳的金属破空声,剑端便直指我而来。
  
  这是为哪桩?说错话还是灭口?就算说错话也不用杀我吧!我尖叫着后仰闪开,他剑锋却已是一偏,实是刺向我身后,随后雪亮宝剑将一长条物体挑起。
  
  惊魂未定的我偏头一看,又被吓得一阵尖叫。居然是一条通体碧绿的三角脑袋毒蛇,此刻已毙命与剑下。
  
  “你想吓死我吗?”我抚着心口,一句话脱口而出。
  
  面前的那位此刻已浑然不见初遇时的冰冷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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