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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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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娘有些急了,不是琴的问题,这把琴只要在自己手上,会烫手的。眼睛珠子转了一转,道:“要么这样,奴斗胆恳求大郎为奴作一首长短句,权当给奴之功。”
  那也不行!
  “柳小娘子,你的情意我心领了,最难消受美人恩,小娘子之情意非是金钱所能衡量,长短句虽是文学小道,终是文坛奇葩,也非金钱所能衡量。至于琴,我在学琴时,陈四娘曾说过一句话,弹琴最要心静,平和,所以古人弹琴前有许多规矩,比如净手焚香,还有六忌七不弹。更是高洁之物。若是用来交换,却是污了它们。”
  就是不要。
  柳玉娘更急,难不成非要将我逼得就象你身边那个小行首,投入你怀抱,才甘休?就是郑朗愿意,她不也乐意啊。现在自己年轻之时,风华正貌,可这少年太小了,等到他三十来岁,正是一生中最黄金时光,可自己呢,四十多岁,怎么办?
  带着委屈道:“大郎,难道你嫌弃奴出身低贱?”
  “柳小娘子,此言错矣,看看我身边的杏儿,我可嫌弃过她?还有家中的六娘七娘,我也将她当作了娘娘一般。真的不能要。”郑朗此时也不乐意了,我都这么说了,不要这把琴了,你怎么不讲理儿?
  其实心中已经有了打算,等书法的事结束,自己再寻那家店铺的掌柜,问一问卫中正本人在何处,大不了约掌柜一些钱,然后上门亲自求卫中正替自己制一把琴。这时候他名气还不显,只要出的钱足够多,未必不答应。何必非要与一个行首争一把琴?
  两人想法都有些偏,柳玉娘说服不了,焦急的伏下来,说道:“奴知错了,行不行?”
  “你起来说,”郑朗更晕,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将她扶起来,严掌柜又跑来,道:“大郎,又有客人拜见。”
  “不见。”郑朗没好气地说。想图一个清静,结果越来越热闹。
  “他们说是孟州崔家的哥子。”
  “见……不,还是我迎出去,”郑朗立即改口,怎么办呢?无论后来,还是现在,舅子都大三分。走了出来,一看,哥仨全来了,上次去崔家,只看到大舅哥,不过脑海里还有二舅哥与三舅哥印象,唱了一个喏道:“见过大郎,二郎,三郎。”
  不能喊大舅哥,二舅哥,三舅哥。这婚事也两晃悠着,同样不能喊大哥二哥三哥。但亲戚的事,一直让他脑子有些蒙,表哥表弟太多,崔家还好些,三个舅哥,两个表姐,另一边还有几个娘娘家几十个表哥表弟的,一到元旦相互拜访,若聚齐了,几桌子人,若再加上姨家的亲戚,人更多。就不知道几百年前荥阳郑家没有解体之前,是如何叙的。作为家主,那一定非常麻烦。
  寒喧了几句,问:“你们怎么来到京城?”
  不能说特地看看你能不能长大起来,顺便带小妹过来认一个人,大舅哥打了一个哈哈道:“在家中学问久了,闷,今年我也要成亲,所以借着这辰光,来京城看一看,哦,对了,今天我与三弟也去了太学。”
  “恕罪,人太多,我没有看到你们。”
  “不怪你,况且有那么多大人物。”
  说了几句,将他们请进屋中,几个舅哥眼睛就象灯笼一样,先往床上看,若是两个小美婢陪寝,总会找到蛛丝马迹,比如一些换洗衣服,或者其他物事。床让他们满意了,很干净,房间里似乎没有任何小婢的物事,倒是有许多字稿,一把古琴,还有一些文具,几本书籍,别无他物。
  可这一点满意,其他的更不满意了。
  二哥低声说道:“就是她。”
  刷!
  三个舅哥眼睛充满敌意,整齐无比的盯着柳玉娘,六道眼光就象六把冲锋枪!


 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次非亲密接触(上)

  累得真不行了,望大家用推荐票或者收藏的啥支持一下,给我动力。这是第三更,晚上还有两更!
  得先将这个“红颜祸水”打发走,不然几个舅哥今天晚上能不顾体统,为了小妹,在客栈打起来。郑朗对柳玉娘说道:“若你过意不去,过几天,我会登门拜访,请教琴技,到时候还望不要藏拙,此事就揭过了。”
  柳玉娘大喜,深深的欠身道:“奴那敢,郑郎若光临篷筚,奴一定会扫尘相迎。”
  软nèn的声音仿佛都要滴出水来。
  大舅哥很不悦地问:“这个行首,这么晚……”
  “听我说……”一把将大舅哥拉坐下来,这一点郑朗比普通宋人做得好,我还没有成亲呢,你们管得未免太宽!但后来人的想法,几位舅哥看到柳玉芳这么晚到来,肯定会有些误会,若是碰到太花心的主,妹妹的幸福顾不顾?那还是不是自家的亲哥哥?
  休说自家亲妹妹,就是陈四娘嫁到沈家,若沈家那个大郎花心,自己乐意不乐意?再说,自己也不在乎,于是在外面风流名声又大,怎么能不生气?
  将事情经过解释了一遍。
  三个舅哥相对无语,看来又误会了。想到刚才的不礼貌行为,大舅哥讪讪的岔开话题,问道:“小郎,为何想起来说仁义?这弄不好,捅了蜂窝。”
  “我不是说过吗?自己学,瞎琢磨,权当抛砖引玉的。”
  “你那叫抛……”大舅哥又不能言,只好又问道:“董仲舒怎么是错的?”
  就是他错了,就是你是天才,也不是十几岁的你所能看到的。算小妹说得对,妹夫夸大了义,然而不管有没有夸大,按照他的说法,董仲舒大错特错了。
  也彻底颠覆了他的儒学观念,以后怎么学习啊?
  “大郎,我问你,我朝崇尚什么sè?”
  大舅还没有反应过来。
  郑朗又问道:“也就是我朝是五德的那一德?”
  这个知道:“火德,尚赤。”
  “可知道它的出处?”
  二舅哥读的书不多,不学无术,问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因为五德之说见于邹子,凡帝王者之将兴也,天必见详乎下民,黄帝之时,天先见大螾大蝼。黄帝曰,土气胜。土气胜,故其sè尚黄,其事则土。乃禹时,天先见草木秋冬不杀,禹曰,木气胜,故其sè尚青,其事则木。乃汤之时,天先见金刃生于水,汤曰金气胜,故其sè尚白。乃文王之时,天先见火赤乌衔丹书于周社,文王曰,火气胜。后来杂家吕不韦吸纳了yīn阳家这一学说,使秦尚黑,属水。yīn阳家何道也?”
  三教九流,若说法家和道家不好,或多或少还有可取之处。然而yīn阳家怎么能上台面?
  “立朝之德,立国之sè,何用yīn阳家之言?非为他故,长者我用,短者我舍。”不过五德之说,还有谶纬自欧阳修起,就开始批判,南宋灭亡后,谶纬从某种意义上继续保留下来。
  这个玩意好,好胡弄老百姓,看看每一个皇帝出生时,都是太阳啊月亮,或者芳香满室,人家就是天生的这个富贵命!所以保留了很久。
  但五德之说随着南宋灭亡后,也消失了。
  那是以后,现在继续存在,南宋都还存在着,所以郑朗用它比了一个例子,又说道:“在路上我与江杏儿也说过,董仲舒犯下一个错误,也许是意识到了,可当时西汉黄老体系占了主流,他也害怕惹起非议,所以用了似象似不象的一些言论,给仁义定了位。结果呢?他大多数主张汉武采纳了,可这个仁义并没有采纳,反而到了汉武后期用了法家。本不该的。就是汉武没有用法家,西汉与我朝相不相同?董仲舒一变,变了很久,也到了将仁义还回真面目的时候。”
  这就解释了董仲舒犯错的原因。
  董仲舒也许是刻意犯了错,后人因为他的超然地位不敢怀疑,于是跟着一起犯下错误。
  当然不是如此,一旦这个说法得到确认,不仅仅是冯元所看到的维护统治者的地位,而且将会以后逐步变得封闭保守软弱的外交政策得到改变,更具有攻击xìng。甚至整个民族都能象汉唐那样,重新唤醒自信心,积极进取,而不是沉溺在无穷无休的内斗中不能自拔。
  这是一个遥远的梦想,这一刻,也许郑朗想了,也许没有敢去想!
  ……
  郑朗拜访了最后一个人,御史中丞兼判吏部流内铨杜衍。
  这也是一个悲催的孩子,年幼时母亲改嫁,两个哥哥虐待他,甚至用剑砍他,无奈从父亲家中跑到母亲家中讨活路。继父又不同意收养,然后就成了一个流浪儿。幸好一个富户看他相貌不凡,将女儿嫁给了他。这是史书的说法,实际上最初是等于入赘,做上门女婿的,后来越来越有出息,岳家不敢这样说了。
  但这给了他一个机会,发奋读书,终于在三十岁考中进士。幼年的经历,使他的xìng格变得很简朴。为政宽平,与李迪、王曾、张知白被称为宋真宗到宋仁宗过渡这三四十年间的四大贤相。他同时也是苏舜钦的岳父。
  现在还没有做成宰相,可对这个长者,郑朗有些敬重,为了给他留下一个好应象,将江杏儿与四儿留在客栈,独自前往杜家拜访。
  杜衍好奇的看着郑朗。
  不知作何评论,说他喜欢惹事吧,来到京城后,要么拜访学字,要么呆在客栈里面,都不与人交游。说他不惹事吧,每一次出来,都是那么轰轰烈烈。
  看看京城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害得老百姓连义字都不敢提了。
  问道:“某为什么没有看到你那两个小婢?”
  “对长者敬。”
  一切皆在不言中,你生活简朴,我象一个花花公子一样,上门还带着两个美妹,岂不是找抽?
  “我不喜,也不反对。”
  “喏。”
  “前来找某有何事?”
  “观字,请中丞成全小子。”
  “某的字并不以新奇见长,为何找我?”
  “字从古法来,因此小子先观变,最后还归古法。”
  两人对话很简洁。这是因为杜衍的字引起的,杜衍是写了一手好字,然而现在宋代诸人中,只有他最得魏晋之法,新意虽无,可看魏晋的法度,杜衍的字倒是很有借鉴价值。
  杜衍想劝说,字终是小道,你还是用心读书。这几乎是所有人的认识,但话到嘴边,忍着没有说。都分了心,还弄出来一个匪夷所思的仁义,若专诸用心,会捅出什么妖蛾子。
  心中有些哭笑不得,只好问:“你那个仁义惹出了许多麻烦。”
  这几天吏部里面几乎所有官吏,只要一有空,皆不议论时政或者什么妹妹,全部在谈这个仁义了。
  有的官吏争着争着,双方都能较劲较得脸红脖子粗。
  反对的人只能与大人较劲,不会跑到客栈中找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吵架,那也有失身份,让杜衍看得啼笑皆非。
  郑朗态度很从容,就是这个慢xìng格,无论在何处,所以给人看上去,他的仪度十分好,隐隐有魏晋那种坦dàng之风。拱手道:“小子对我身边的小婢与崔家三位郎君说过,董仲舒改变仁义,有特殊的历史影响。”
  “嗯,怎么又是一辨?”
  郑朗只好再次将他想象的原因说了一遍。
  杜衍很茫然。
  主要这时代,甚至再往上数,几百年来,人们根本就没有往上面想。
  郑朗又说道:“在狱中我又说过,养中发和与为天地立志,为生民立道,为去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两种说法,都有些迂阔。但董仲舒特殊的历史时期所提的特殊仁义,本已偏左,后来再偏上加偏,圣贤言何以自处?小子不敢说要为去圣继绝学,但看到了,也要斗胆试图将它扭转到正确的儒家理论上来。”
  杜衍的学问很好,可辨证法不是他所长,听了后居然无言以对。
  但听了这一句后,他忽然用惊疑不定的眼光看着郑朗,心里想到,你小子难不成真想来为去圣继绝学?
  似乎一篇仁义,已是此少年踏上了为去圣继绝学的第一步坚实的道路!
  C!。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次非亲密接触(下)

  对此,杜衍也表示头痛,那就写字。
  先还是郑朗写,写完了,再到杜衍写。在郑朗记忆里,还有一幅杜衍的书法作品,《仲冬严寒帖》。可没有亲眼观他亲手书写,受益良多。应当是得魏晋之意,可仔细琢磨,又略有些不同。
  脑海里接连的涌来范仲淹、欧阳修、文彦博的字迹,却不知为什么,二苏的字以及周越的字,却突然与这四人的书法,有些格格不入!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脑海里格格不入的字多了,更有许多字,连他都不敢写出来,比如徐渭的狂草,郑板桥的柳叶书。为什么后三者的书法与前四者会格格不入?
  不但如此,他似乎隐隐更感到了一些什么!
  杜衍不知道,问:“郑家郎,你怎么啦?”
  “我在想……”
  老杜同志再一次乖巧的闭上嘴巴。
  但一打扰,郑朗的思绪“清晰”了,知道再想找刚才感觉不大可能,只好告辞。
  目送着他离去,杜夫人道:“官人,此子痴了。”
  “非是痴……”杜衍摇了摇头,叹息道:“就不知道他以后走那一条道路。”
  放在书家,肯定会成为一代书法大家,这是杜衍最不想看到的。放在儒学,有可能会成为一代宗师。这不是不可能,以他这种痴劲与悟xìng,往儒学上钻,几十年后,会更可观。放在政治上,却有些不大好说,不过成就也不会低,宫中的议论他同样听说了。
  又想到了李迪推荐的欧阳修、范仲淹、韩琦、文彦博、大小宋,隐隐的感到宋朝的春天到来了。
  对此,郑朗绝对不同意的。放在文学上,宋朝的春天到来了,放在儒学上,宋朝的春天同样到来了。但放在政治上,宋朝的悲催到来了。相反的,他更看重象杜衍、李迪、王曾这样做实事少争执的温厚长者。
  ……
  坐在牛车上,宋伯看着郑朗茫茫然的神情,问道:“大郎,难道刚才杜中丞态度不大好?”
  “不是,他是一个很温厚的人。”
  “那我怎么看大郎不高兴?”
  “是为了字,似乎刚才有了一些感觉,可又消失不见。”说到这里,他再度茫然的看着大街上两边的行人,这一次出来,耽搁了很久,从七月末,一直到了十月初,眼看就要三个月,仅是用度就花费了五六百缗钱。钱都是小事,自己也不是很铺张浪费,偶尔奢侈一回无所谓,关健是一无所获。
  也不是。这一次开讲仁,将他的声望更推向了另一个新的高度。
  此时他在京城的风头一时无两。
  就是反对的大儒,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才情。
  但对这个风头郑朗并不看重,看重的是自己实际能掌握的本领。
  对这个,老宋不懂,劝解道:“大郎,不用急,我在京城到处都在听百姓传扬你很了不起。你毕竟岁数小,可以慢慢来,可惜老郎君死得早,不然他看到你有今天成就,还不知会乐成什么样子?”
  “不是这样……”有的话郑朗不好辨解。
  看看人家范仲淹与欧阳修,可曾有谁指导过他的字?但独成一体,并且写得十分漂亮。可自己当真是独自钻研的?是不能算,能算的话,自己脑海里存在了多少老师。
  并且再看家境,欧范二人是什么家境?
  自己应有尽有,想要笔就有好笔,想要纸就有好纸,甚至上等的绢绸有时一天就用去好几尺。为什么差距如此?
  “大郎啊,你xìng格不要那么强。”宋伯有些担心,省怕小主人会走火入魔。
  “是,我着了相。”郑朗微微一笑。
  这是机缘的,何谓机缘,是机会缘分,可遇不可求的。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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