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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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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着了相。”郑朗微微一笑。
  这是机缘的,何谓机缘,是机会缘分,可遇不可求的。
  想到这里,脸上再度lù出以前儒雅的笑容。
  其实郑朗长得不算好看,但一笑起来,与他沉稳的气质,却十分的夺目。当初正是这笑容,让崔有节心动的,最后心软了下来,没有狠下心去,给了郑朗一次机会。这四年多来,几乎就泡在墨水里,无论欧阳修或者范仲淹,若真加起来,写的字会比郑朗多,可用毛笔写字绝对没有郑朗多。
  这更造就了他特有的一种气质。
  是男人走在街上,会看美妹。但美妹同样,也会悄悄的留心街草。
  一个小美妹无心中看到郑朗嘴角扬起的微笑,那种淡定,那种自若,以及温文尔雅的笑意,居然让她愣了一下神。拽了拽身边的青年,问:“四郎,你看那牛车上坐的是谁?”
  恰巧是一个举子,看到了郑朗,高兴的喊道:“郑家小郎。”
  有人喊,郑朗谦虚的拱了一下手。
  “他就是郑家子?”少女惊奇的问。
  “正是。”
  “郑家小郎,你好,”小姑娘发起花痴,用手中的花手帕摇着。
  郑朗只是笑一笑,这几天遇到多起类似的情况了。
  正在此时,身边一辆马车错过来,里面一个少女吟了一首诗:“蝇蛉点菊黄,东施挠眉妆。
  可怜萤火光,强争日月长。”
  吟就吟呗,偏偏又加了一句:“轻薄浮浪之辈。”
  郑朗再不反应过来,那就是迟钝了,这岂不是正是说他!不但将他比作了萤火虫,还比作了苍蝇蛉虫,甚至象东施一样,丑得不行,却偏偏自鸣得意。
  是谁啊?
  郑朗扭过头,看着马车,正好这个少女刚要准备放下车帘,还没有放下来,让他看到了少女的模样。岁数不是很大,大约十四五岁,也有可能十三四岁,十五六岁也不是不可能,要看少女身体的发育程度了。
  穿着一身紫罗兰秋裙,正在长身体的时候,xiōng部还不是很大,坐着身高看不出来,有可能与江杏儿差不多高。不过身体长得很匀称,侧影让人看去就觉得风姿绰约。
  是不是,没有站起来,不敢太肯定。
  但身材想来也不会很差。
  一头乌黑的青丝偶有几缕披落在脸上。脸上没有抹粉,肌肤白里透红,却胜似抹粉。一对乌黑的大眼睛,似羞似恼似怨似嗔,还透着一种灵气。不仅是这些,美丽的少女他见过许多了,比如江杏儿,或者那个柳玉芳,或者娄烟她们。但与她们不同,就包括江杏儿才到郑家时,因为命运的不公平,身上散着一种灰méngméng的气息。可这个少女给人感到很清新,很干净。
  很美丽的一个小姑娘,可这个小姑娘,自己并不认识,在京城也没有得罪什么人,为什么她要嘲讽自己。又不大好问,人家也没有指名道姓说,郑家子,你是一个轻薄浮浪之辈。
  帘子就挑了下去。
  很正常的一次邂逅,虽让少女嘲讽了一下,前些年,嘲讽他的人还少吗。
  郑朗仅是一笑,又将头扭过来。忽然脑海里再度浮现出少女那对灵动秀丽的眼睛,本来也没有什么,有可能这些天就在想着书法的事,居然刚才在杜衍府上那种感觉又涌上了心头,各种书体在脑海里舞动。
  机缘难得,郑朗有些失态,一下子从牛车上跳了下去,小跑了十几步,对着马车喊道:“小娘子,请等一等。”
  让我看一下你的眼睛哉,指不准多看两眼,困扰在心头一年多的心病就解决了。
  经他一喊,马车缓了缓,帘子再度挑开,里面的少女探出身体,嗔恼的斥责道:“郑家子,妾乃良家子也,非是行首,何故惹我?”
  一句话将郑朗说得无言。
  就是行首,就是现在的礼教非是明朝那种礼教,男女终是有别,不能随意上去搭话的。
  少女声音大,街两边的人都听到了,一个个好奇的看着郑朗。
  宋伯驾着牛车也跟上来,道:“大郎……不可啊。”
  心中很担心,以前小主人有过类似的行为,正是对了那个行首发了花痴,结果惹下一件大丑闻。
  那边马车帘子再度放下,渐渐走远,可是郑朗却站在大街中央发着呆,宋伯又喊了几声:“大郎,大郎。”
  然而郑朗却象失了hún一样,全然没有听到。
  C!。


 第一百零六章 求

  但此一时彼一时,若是几年前的郑朗,有可能东京城的老百姓会用石头,臭鸡蛋往郑朗身上掷了。
  现在老百姓却以为美事。
  人不风流枉少年,什么叫风流,才华风流,行为也要风流,否则象一个书呆子,又有什么意思?这才是我们喜欢的风流才子……
  看着郑朗在发呆,老百姓闻听此事,有些好笑,也有些同情,小才子,你多情是好的,可怎么就碰了一个不懂情的小娘子?这又是那家不解风情的大闺女啊?
  看看现在京城里有几个小姑娘对这个少年不心动的。若不是他有婚约在身,恐怕说媒的媒婆此时都将那家客栈给踏平了。唉,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宋伯听了两边的议论声,不知是哭还是笑,但是一颗悬着的心稍稍落了。可还是不行,拽了郑朗的衣服,道:“大郎,大郎。”
  这才将郑朗拽清醒过来。
  美人谁都喜欢。然而喜欢的方式不同,不一定看到美人就要将她抢入怀中,那岂不是乱了?刚才少女的清新明丽,让郑朗心动,可没有让他到了痴迷的地步,是因为字啊。头脑清醒后,才知道失态了。这个小姑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对自己似乎很反感。然不反感,又乍的?难不成对她说,让我多看几眼吧,说不定我看着你的一对大眼睛,书法就能突破了。
  有没有这个说法?
  脾气好的羞恼的骂一句离开,脾气不好的,抽自己两个大耳光子,自己也无话可说。
  也并不是眼睛迷人,他知道自己书法到了突破的时候,只差最后一线。所以看到一些引人注意的人或事或物,随时就引发了机缘的到来。上了车,在诸人议论声中回到了客栈。
  又将自己关在客栈,苦思了三天。
  不过他在路上发花痴的事,迅速就传开了。老太太也无聊,于是对罗崇勋说道:“这个小东西,风流的性子始终改不掉啦。”
  “他长大了。”
  “长大也不行,人家终是良家子,不可亵渎的。可怜孟州的崔有节,有了这个女婿,一定喜忧交集。”
  罗崇勋尖着嗓子笑。
  终非是好事,做事要有节度的,这小子前年刚刚写给那个行首的歉书里说了,少年犯色戒,终是君子之戒,怎么又犯了。但也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又将他召到宫中询问。老太太有些担心。
  宋伯与江杏儿、四儿才真正担心。
  外面议论纷纷,是看不到,有许多是胡弄猜测的。
  可他们在郑朗左右,知道这三天发生了什么。不仅是闭关,每天郑朗都在疯狂的写字,满纸上各种展现了各种字迹,江杏儿开始没有注意到郑朗的变化,看得如痴如醉。一个写,一个就站在边上看。
  后来发现不对了,最后字越写越离谱,各种草真隶行混杂在一起,烟缈不可辨认。与郑朗说话,也象丢魂一样,要么啊,要么哦。连续到了第三天,江杏儿终于急了,一下子将郑朗的笔抢过来。
  郑朗愕然的看着她:“江杏儿,你要做什么?”
  还好,能认识她是江杏儿。
  “郑郎,你不能这样,出去走一走。”
  “出去走一走?”
  江杏儿也不管他是否犯了迷糊,与四儿对视一眼,一把将郑郎拉出屋去,郑郎苦笑的说道:“你们不用担心。”
  不过没有再说。自己这种情形也很怪异,大约就是前面的怀素,后面的黄庭坚,都不能与他现在的情形相做比较。造成这个原因,多半是脑海里的存储了大量的书法造成的。
  出来走,也不得安宁,许多人在指指点点。想了想说道:“我们回客栈,备车,去皇宫。”
  “去皇宫?”
  “嗯。”
  两个小姑娘也不知道皇宫那有那么好进的,这不是自家后花园,想来就来,想去就去,还认为都进去了两回,进第三回应当没有关系。不过到了皇宫,与老太太谈谈心,似乎不是坏事,很有可能将郑朗扭回正常的生活轨道。
  又回到了客栈,让宋伯备上牛车。来到大内门前,郑朗看着守卫皇宫门口的士兵,说道:“这位兵哥子,能否麻烦替我通禀一声,臣民要求见太后。”
  士兵脸上青黑起来,虽然你有了名气,可太后,是那么好见的吗?然而想起来以前老太太对他的一些关照,不敢怠慢,于是往里面传。职太低,一道道的传进内宫,等到回话,都过了一个半时辰。
  但老太太真接见了。
  看着他带着两个美妹,在内宫的太监牵引下进了皇宫,几个兵哥子不住议论。
  “唉,真破例了。”
  “张三,你也不要艳羡,看看人家的才情,太后能不重视吗?”
  “三哥子说得对,不过我纳闷,也没有看出他与平常人有什么两样,那个心怎么就那么玲珑呢?”
  “四哥子此言中的,不同的是心。”……
  等郑朗拜见后,老太太很八卦地问:“哀家听闻你又在京城露出了丑态。”
  不说风流,是说丑态。
  郑也不辨驳,严格说,是丑态了,毕竟人家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没有几人看到,若是看到,都妨碍以后人家的出阁。徐徐道:“臣民此次做得是很孟浪。那天我上了杜中丞家中,观杜中丞的字。回来后,隐隐有所感,偏不知这个小娘子嘲讽了臣民一声。”
  “嘲讽了什么?”老太太好奇的问了一句。
  “她的马车与臣民牛车交错时,吟了一首诗,蝇蛉点菊黄,东施挠眉妆。可怜萤火光,强争日月长。又说,轻薄浮浪之辈。臣民知道她是嘲笑我的。扭头看了看,看到她眼睛十分灵动,不知为何,又想到了字,失了礼仪。”
  “她为什么要嘲讽你?”老太太也感到纳闷了。这个少年狂傲的是才学,待人处事却十分温和,所以也是她喜欢的地方。到了京城,虽然再度惹起轰动,那也算是学问引起的轰动,都害得自己问过几位大儒,然一个个全部茫然不能回答。其他恶劣行径并没有,就连花柳之地,也未曾去过。若说京城的一些未出阁小娘子,看到他,只有喜爱的份,怎么用了这首泼辣的小诗来讥讽?
  “臣民也不知,并且从来都不认识这位小娘子。”
  “她说的倒中了四五分。”
  “太后之言极是,臣民为了求字,这一番所做所为,的确过于招摇。”
  居然承认下来,老太太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于是不再提这个话题,又问道:“为什么你要进宫?”
  “臣民想求太后两件事。”
  “何事?”
  “能不能让臣民看一看东西两府?”本来想说,上早朝时看一看,但知道说出来也等于是白说,退而求其次。
  “为何有这个无理的要求?”
  “不知道,臣民只是觉得它很有可能与臣民的字有关。”
  老太太也有些晕了,为了字,你仅是一个布衣,就想参观东西两府,国家最重要的机构,你当成了什么?立即否决道:“哀家不准。”
  “那么可否让臣民进入秘阁观摩一下?”再退而求次。
  秘阁是皇家珍藏所在,里面收藏了许多书画,若是进去,同样是一个宝库,放在脑海里的,效果肯定会更好些,可现场观摩也会起另一种效果。就象进餐一样,肉也要吃,青菜萝卜同样也得要吃。
  说完了,用殷切的眼神看着老太太。


 第一百零七章 天外飞仙(上)

  前面的他说出来也没有指望,尽管他感到对自己很有帮助。
  后面的倒是可以通融一下,只不过进秘阁去看一看,并不是要将秘阁的好东西往家里搬。
  但没有想到老太太居然再次拒绝,也不气,温和地说:“郑朗,前年你在这里,对陛下说,做事要有法度。你现在一介布衣身份,先要求进入两府看,后要求进入秘阁,何来法度?”
  郑朗无言以对了。说的什么义,那太遥远,民间有民间的道理,也就是凡事得有一个理儿。
  用在军事上又叫师出有名,都是差不多。
  就象他那天在街上遇到那个美少女,能不能凭借他的名气,将马车拦下来,为了他的字,硬要看。那么京城百姓不是说他风流好玩了,有可能臭鸡蛋照样往他头上砸!
  后面的能通融,可也不合规矩,只好答道:“是,臣民错了。”
  走了出来,郑朗茫然若失,难不成自己站在相国寺门口,或者潘楼、马行街这些热闹场所,然后看有没有绝色美妹过来,再死死盯着人家的眼睛,寻找灵感。
  只要一天站下来,美人也许没有看到,自己肯定成了大马猴。
  但老太太也不是不讲道理,这个小家伙看样子离走火入魔真的不远了,帮一帮他吧。不然这种样子,大约是真没有心思安心学业了。可当面不能答应,这一两年她不想做皇帝,性子暂时安静下来,也怕言官多事。不仅如此,怕言官没有止头的找她碴子,在门下省设立了一个新的机构,知谏院。让它与御史台的官员对掐,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于是你掐过来,我掐过去,精力全部消耗在内斗上面。自己呢,也就清静了。
  很顺利的完成了这一次重叠。
  宋朝的制度本就是如此,精髓就是叠床加被,盖房修楼,一层层重叠,机构重复重复再重复,弄得后来的人若不研究一番,都分不清宋朝的官员官职。
  但这次知谏院的成立,是刘娥执政后仅有的几个严重错误之一。第一个对小皇帝的那个可怜母亲稍狠了一些,那怕通过某种手段,让他们母子在生前见上那么一两面,小皇帝也不用那么悲情。
  第二个,是党项人!
  第三个,正是这个知谏院,以小皇帝的仁慈之心,宋朝本来会走上更繁华的巅峰,正是有了知谏院,在老太太手中都没有死掐,到了小皇帝手上,开始掐起来了。几乎就没有一件重大有用的实事得以顺利的进行,若不是小皇帝以身作则,北宋的危机很有可能提前就到来。
  身在局中,也没有人有这么长远的眼光。
  老太太这样做,的确让言官吵怕了。小家伙也是罪盔祸首之一。
  可老太太有老太太的帮助方法,派人将刘处召到皇宫,说了几句政务,用轻描淡写的话,将郑郎刚才所说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足够了!若刘处不知道怎么做,明天哀家还是将你放到地方再磨练几年吧。
  ……
  郑朗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
  回到了客栈,十分苦恼,之所以此次做了看似无理的事,是因为机缘难得。
  这一番出来闯荡,有了显著的成效,可终隔了一层窗户纸,捅终捅不破。但也如行军作战,经过了艰苦的努力,渐渐占据上风,这时候只要主帅做一些有积极意义的事,比如亲自上阵刺激士气,或者擂鼓助威,有可能一场大捷就有了。但这时候主帅忽然神经病发作,下令撤军,那么前功尽弃,一切重来。
  自己的书法也是如此,心中隐隐有了一些灵感,终缺少了最后的刺激,始不得入。一旦就此回去,有可能这种灵感渐渐消失,顶多继续模仿米体字,或者写得更老辣些。但有可能终生不能大成。
  就在这时候,刘处派人请他前去赴宴。
  刘处的请求不能不听,带了一些礼物,赶了过去。
  有些出忽他的意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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