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天之主-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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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可见，小道与大道之间有云泥之别。

　　　　而据野人王曾言，当今世上九大至强者当中，论及自身之“道”，当属北轩辕、南诸葛、中九天三人！

　　　　北轩辕，自然是轩辕神侯；南诸葛，便是遁甲圣院当代殿主，诸葛天机；中九天，自然是九天院主。

　　　　这三人的道皆是三千大道之一，而且还是其中比较高端的道。

　　　　此时，听到父亲的道被面前的老僧称之为“有趣”，秦天峥不免越发好奇。

　　　　老和尚也未吊他胃口，直接说道：“令尊将自己的道称为‘我道’，不过老衲觉得称之为‘无天之道’更加贴切一些。”

　　　　秦天峥目光明亮，喃喃自语道：“我道？无天之道？”

　　　　老和尚颔首，解释道：“令尊的道，在于自我把我，他始终信奉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道理，自己的命运就要由自己掌握，又怎会交给那虚无缥缈的老天？这便是老衲将之称为‘无天之道’的原因。”

　　　　“我命由我不由天！”秦天峥不由摸了摸颈项上挂着的那枚玉佩，当初自己被天雷劈中后，激发了这块古玉，当时父亲秦破天那霸道不羁的声音便响起在脑海，其口中所言，正是这句“我命由我不由天”！

　　　　再联想到掌控之域，秦天峥对父亲的“道”越发感觉明显起来。

　　　　老和尚见他陷入沉思，却也并未打扰，直到片刻之后秦天峥回过神来，他才悠然说道：“方才老衲观施主所悟之道，当也是一种极为高阶的大道，无常、无定、无规、无矩，恐怕也是一种高深莫测的煌煌之道！”

　　　　回想方才自己的情况，秦天峥觉得老和尚的归纳总结十分准确。

　　　　看着秦天峥，老和尚笑道：“无论是令尊的‘我道’，还是施主的道，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大道，老衲今日出手，也只是不忍一代天才就此陨落，既然施主已然无恙，那就早些休息，我们改日再见。”

　　　　秦天峥闻言连忙追问，道：“大师究竟如何称呼？我们何时才能再见？”

　　　　老和尚此时已经起身，正要往外走，闻言回过头来笑道：“我们很快就会再见。”

　　　　说完，老和尚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院中，秦天峥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更没有看出他是如何走的。

　　　　而且两人交谈半晌，声音也不小了，却没有引来阿古多和苍梦影，显然也是老僧暗中动了手段。

　　　　回想方才惊现一幕，秦天峥心中明白，现在的自己还无法真正掌握“道”的奥义，但他隐隐觉得那个老僧绝对非比寻常，万苦禅师等渡厄寺的高人他都见过，却没有见过这个老和尚，而且看样子他这一来一去，连菩提殿首座万念禅师都没有察觉，可见此人的身份极为神秘。

　　　　回到房中，秦天峥再无对“道”的奢望，将心思沉淀下来，开始修行。

　　　　第二天一早，秦天峥收功起身的时候，听到院中传来打斗的声音，先是一惊，但很快他就感觉到争斗的二人并无杀意，应该是简单的切磋。

　　　　来到院中，果然看到阿古多在和一位渡厄寺中的武僧切磋技艺，苍梦影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见秦天峥出来，两人罢手，阿古多一脸钦佩的道：“不愧是渡厄寺，藏龙卧虎啊！这位如画大师的棍法出神入化，很厉害。”

　　　　那位武僧闻言，单手竖掌，低喧佛号道：“阿弥陀佛，原始族人势大力沉，今日小僧也见识了。”

　　　　秦天峥笑呵呵的上前，对那如画大师道：“这位大师有礼了，我这位朋友对渡厄寺的七十二绝技向往不已，还望以后可以多多指教。”

　　　　如画和善的笑了笑，道：“施主放心，小僧这点本事在渡厄寺中不算什么，等诸位去了后院，那里才是真正的武学天堂。”

　　　　秦天峥笑了笑，道：“大师是白字辈的，应该是尘风小师傅的师叔了吧？”

　　　　如画点了点头，道：“我寺中乃是以‘万、法、如、尘’排资论辈，寺中方丈以及诸位首座都是万字辈的师祖，而十八罗汉、四圣、六尊者、五大金刚则是‘法’字辈的师叔师伯，贫僧的授业恩师便是十八罗汉中的法华罗汉，到了贫僧这一代便是‘如’字辈了，再往下是‘尘’字辈。不过尘风、尘云二人略有不同，虽然辈分是以‘尘’字辈定名，但因他们二人天赋异禀，所以直接受方丈大师传授技艺，方丈大师虽然未收两人为弟子，但却也算他们的师傅。”

　　　　秦天峥恍然大悟，道：“难怪，其他门中子弟对尘风小师傅这般尊敬，原来是这个原因。”

　　　　如画点头，道：“如果真的计较辈分，作为方丈亲传，他们应该是‘法’字辈的，还要算是小僧的师长。”

　　　　秦天峥哈哈一笑，道：“佛说‘色即是空’，世间一切法不过梦幻空花，更何况是个名字？”

　　　　如画也笑了，道：“阿弥陀佛，想不到施主小小年纪倒是也对我佛门经典有所研究。”

　　　　秦天峥心道：我这是现学现卖，昨晚上刚听那老和尚说的。

　　　　心里想着，秦天峥表面却笑道：“如画大师这么早就过来，开始要带我们去后院？”

　　　　如画摇了摇头，道：“我是来带诸位施主前去用斋的，晚些时候自然会有师门长辈亲自带队前往后山内院。”

　　　　秦天峥点了点头，随即三人便跟着如画来到饭堂。

第五三四章法难尊者（）　
渡厄寺的饭堂很大，寺中无论尊卑辈分，大小和尚全都在这里用餐，秦天峥等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万念禅师用完早餐往外走，见面后，秦天峥三人连忙行礼，万念禅师慈祥的笑道：“几位小施主先行用餐，老衲已经安排了弟子待会带诸位到后院参禅悟道。”

　　　　秦天峥拱手行礼，道：“有劳大师。”

　　　　吃过斋饭后，秦天峥他们也在前院之中转了一圈，这个过程当中，苍梦影始终置身于大雄宝殿之中，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者感悟什么，秦天峥和阿古多也没理她，自顾自的参观了一下这座闻名天下的宝刹。

　　　　直到晌午时分，一位气势沉浑的大和尚找到了秦天峥等人，见面后低喧佛号道：“阿弥陀佛，贫僧号‘法难’，受首座之命带几位施主到后院一观。”

　　　　法难，法字辈的高人，秦天峥见过他，此人是菩提殿六尊者之一，除了硕果仅存的五位“万”字辈的高僧外，他们就是渡厄寺真正的中流砥柱。

　　　　法难并非独自前来，在他身边还有昨天刚见过的尘风小和尚，此刻正站在长辈身边冲着他们笑。

　　　　秦天峥与阿古多同时一礼，道：“见过法难尊者。”

　　　　法难点了点头，道：“几位施主请随贫僧上路。”

　　　　往外走的时候，秦天峥看着尘风道：“小师傅怎么也跟着一起？”

　　　　尘风小和尚的脸皮子很薄，被秦天峥问话他都有些羞涩，腼腆的道：“小僧正好也要会内院向方丈老师复命，所以就与秦施主结伴而行了。”

　　　　秦天峥笑着说道：“你师兄尘云呢？”

　　　　尘风闻言一拍手，道：“对了，三师兄应该也回去内院了，正好可以与秦施主见见。”

　　　　秦天峥好奇的道：“三师兄？你跟尘云师傅叫三师兄？”

　　　　尘风点头，道：“是啊，我们入门的时候都是摆在如虎师尊门下的，只是后来方丈老师发现了我们两个的奇特，所以亲传技艺，后来师兄不受拘束还俗做了俗家弟子，小僧却一直留在寺中。”

　　　　秦天峥恍然，道：“你们都是在寺中长大的？”

　　　　尘风不疑有他，点头道：“没错，三师兄是在小时候被如虎师尊带回寺中的，而小僧则是被人放在了寺庙门前，被正好外出游历归来的如虎师尊发现，我们两个都算是孤儿了。”

　　　　说着，尘风那光亮亮的小脑袋低了下去，显然有些失落。

　　　　秦天峥叹了口气，道：“小师傅无需介怀，我也算是半个孤儿。”

　　　　尘风显然没有太多心机，自然也就没有心思去打听秦天峥的底细，此刻闻言也是颇为感叹，道：“都说破天施主失踪多年，看来秦施主也是从小失去父母双亲的可怜人。”

　　　　秦天峥闻言却哈哈大笑，道：“可怜？秦某从来不觉得自己可怜，‘可怜’这个词只是用来形容弱者的，我秦天峥从来就不需要怜悯，虽然父亲不在身边，但他留下的意志却让我知道，自古男儿当自强！”

　　　　尘风闻言顿时动容，就连一旁默默赶路的法难和尚都暗自点头。

　　　　“秦施主说的是，我们出家人本就是舍己度人，即便没有父母，小僧还有疼我爱我的师长、师兄弟们，想来小僧的生身父母多半也是迫于压力才会选择将我放在庙门前，为的也是怕小僧跟着他们受苦。”尘风目光明亮的说道。

　　　　秦天峥看着他一脸憧憬之色，或许这种说辞或者说是理由，是尘风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吧？

　　　　前院距离后院有一山之隔，众人一路说说笑笑倒也人脑，阿古多在秦天峥暗中教唆下，也在不停的和法难套近乎，询问一些原始族人和东方人类的差别，希望在自身实力和境界上能够再做突破。

　　　　法难毕竟是得道高僧，阿古多三句话不离修行，他又如何不知？所以在聊了一阵之后，法难已经笑着说道：“这位施主一心向佛，等到了后院，贫僧也会请示方丈大师，看看有没有适合施主进一步提升的办法，想来我佛门众多武学当中自然会有适合施主的。”

　　　　阿古多闻言大喜，高兴的手舞足蹈，一旁的秦天峥踢了他一脚，道：“瞎叫嚷什么？还不快谢谢法难大师？”

　　　　阿古多这才回过神来，连连失礼表示感谢。

　　　　法难哈哈一笑，道：“我佛门中人讲究普度众生，只要一心向佛，心存善念，渡厄寺的大门就永远对几位敞开。”

　　　　苍梦影这一路走来始终没有说话，自从进了渡厄寺，她就变得有些沉默寡言，和聊得极为火热的其他四人在一起，显得仿佛局外人般格格不入。

　　　　秦天峥也不知是该替她担心还是怎么，总觉得如今的苍梦影好像变得失去了活力似的。

　　　　趁着聊得正起劲的时候，秦天峥拉过法难罗汉低声道：“大师可知道渡厄寺中有一位很特别的老僧人？”

　　　　法难罗汉闻言好笑的道：“老僧人？施主这话可就问住贫僧了，敝寺当中老僧人可是多得是了，不知施主问的是哪一位？”

　　　　秦天峥想了想，道：“一位身材不高，看起来有些瘦弱，皮肤黝黑，白眉白胡子的大师。”

　　　　法难闻言眼中上过一丝惊异，但很快又消失无踪，接着含笑道：“实在抱歉，寺中类似的大师有数位，贫僧一时也不知是谁。”

　　　　秦天峥很想问一句：不是出家人不打诳语么？

　　　　不过他也知道人家没有说假话，按照自己的形容，渡厄寺中这么多和尚肯定不止一位有这样的外形。

　　　　不过很明显，法难罗汉也有一些不太想说，秦天峥倒也识趣的没有再问。

　　　　走到前院后身的这座大山的山顶，尘风遥指对面那座相对平缓的山峰，道：“那里就是后院了。”

　　　　秦天峥等人举目眺望，果然看到几座看起来极为古朴的庙宇古刹静静的屹立在山峦之上。

　　　　下山的路上，一直沉默无语的苍梦影突然开口，说出的话题也让所有人有些意外。

　　　　“敢问法难罗汉，九天帝国九天院中，有一座隐佛古庙，不知罗汉可知？”

　　　　秦天峥心中一动，隐佛古庙与神魔墓场是同级别的密地，他也的确在心中好奇过，此刻见苍梦影突然问起，他也竖起耳朵认真细听。

　　　　法难罗汉现实一愣，接着便皱了皱眉，道：“女施主，隐佛古庙乃是我佛门祖师曾经闭关静修之所，身在何方就连我等都有所不知，或许方丈大师和历代老祖会知晓，但贫僧却是当真不晓得。”

　　　　苍梦影点了点头，道：“隐佛古庙掌握在九天院手中，难道贵寺就没有打算夺回吗？”

　　　　没想到她的问题如此直接，法难眉头皱得更深，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散去，淡淡的说道：“这种大事自然是由本寺方丈及诸位首座商议定夺，贫僧怎会知晓。”

　　　　秦天峥见苍梦影还要作势欲问，连忙在旁插口，道：“隐佛古庙乃是佛陀故居，早晚都要归还渡厄寺这正统传承，到时候如果有需要，晚辈等虽然势单力薄，却也会尽一份心意。”

　　　　法难罗汉自然明白他是有意岔开话题，不过也跟着点了点头，将话题转到了别处。

　　　　即便重新找到了话题，但此时一行人当中的气氛却再没了之前的融洽。

第五三五章十八铜人（）　
秦天峥趁着法难和尘风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瞪了苍梦影一眼，结果人家根本看都不看他，白瞪了半天。

　　　　很快就来到渡厄寺后院山门，渡厄寺对于秦破天的这位后人有着足够的重视，竟然已经有一行人在山门前等候。

　　　　离得还有一段距离，尘风就低声对秦天峥介绍道：“山门前的是达摩院四圣之首的法空师叔祖，他身边的那位是戒律堂五大金刚之一的铜金刚铁罗汉，法正师叔祖，剩下那个施主应该熟悉，是我三师兄。”

　　　　秦天峥早就看到在山门前站着的尘云了，这厮仍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嘴里叼着根草棍，一身破旧麻衣。

　　　　来到近前，法难冲着法正和法空一礼，道：“两位师兄，客人已经带到，师弟回去前院复命了。”

　　　　法正、法空以及尘云同时回礼，法难临走之前，深深的看了苍梦影一眼，然后大步流星的回返前院。

　　　　秦天峥上前，对两位前辈施礼，随后冲着尘云道：“尘云师兄，好久不见。”

　　　　尘云撇嘴一笑，有些阴阳怪气的道：“想不到我师兄弟在圣院被你打败，你还有胆来我渡厄寺。”

　　　　戒律堂法正金刚闻言低声训斥道：“尘云，不得无礼。”

　　　　戒律堂掌管寺中刑罚，即便放荡如尘云也不敢造次，只能哼了哼不再说话。

　　　　秦天峥却是没有丝毫退让之意，淡淡的道：“秦某此来虽然只是路过造访，并不代表圣院的意志，但既然赶来，自然有胆！”

　　　　尘云眉毛一掀就要再次开口，一旁的尘风连忙上前道：“师兄，秦施主对我和尘白师兄有救命之恩，乃是客人，还请师兄口下积德……”

　　　　尘云被小师弟呛得够呛，怒道：“你这臭小子说得什么屁话，什么叫我口下积德，我……”

　　　　“好了！”法空无奈摇头，出口喝止了尘云，然后冲着秦天峥几人道：“几位贵客还请入寺内稍坐。”

　　　　秦天峥点头，和阿古多、苍梦影跟着法正等人步入古刹当中。

　　　　这里的确是有着悠久岁月的佛门古庙了，一踏入寺中，秦天峥就能隐隐嗅到一股年久腐朽的味道，仿佛是渡厄寺在向所有到来的外人宣告着自己存在的悠久历史。

　　　　后院相比于前院要小得多，只有前、中、后三重庙宇，寺中僧侣倒是不少，甚至比前院的还多。

　　　　而且能够在后院中居住的，都是渡厄寺真正的僧人，像前院中那种刚刚入门的小沙弥基本没有。

　　　　秦天峥留心观察着，哪怕是那些看起来穿着灰色僧袍的扫地僧人都有着不俗的实力，恐怕随便一个出来，都是一把好手。

　　　　由法正和法空引路，一行人一直来到中间的庙宇中，寻了一处待客的禅房坐下，法空率先开口道：“方丈师伯正在静修，其他几位首座也有事物在身，所以只能由我二人接待三位客人，等到方丈和首座们空闲下来必会与诸位畅谈。”

　　　　秦天峥点头，一旁的法正开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