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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居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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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他无法体会到釜底抽薪是什么样的感受,路稣年话里话外的冷漠,他除了以沉默来代替,别无选择。
  躺在床上只想好好休息,有人敲门,他以为会是路国安,至少意识里至少不会是路稣年。他刚一开门,就见何妈恭敬地站在门外,说:“二少爷,该下楼吃饭了。”
  “嗯,我知道了。”
  “老爷就在你回来不久前动身去了香港,走的时候特地交代每天给您泡一杯蜂蜜柚子茶,实在不好意思,我就只会泡蜂蜜。”何妈年纪五十上下,嘴唇有些厚,鼻子下榻,皮肤略显粗糙。
  路锦丰微微露出一张好看的笑脸,“没事,蜂蜜我也喜欢。”
  “诶,喝蜂蜜对身体好啊,现在年轻人尽是喜欢喝些红红绿绿的东西,多喝伤身体。”何妈两手在围群上擦拭,笑意在眼底化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嗯。”
  他并不知道红红绿绿的东西具体指些什么,他当初喝咖啡色可乐时闹了几天的肚子,他还喝过柳橙汁,苏凤梅给他熬的生姜汤还需要另当别论,蜂蜜和柚子茶不列入红红绿绿的范畴,那么就真的没有其它的了。
  也许是何妈的慈眉善目,路锦丰像是找到了些久违消散的暖意,也许是路锦丰的清秀乖巧,让何妈打心眼觉得该是用心疼爱。
  二楼到客厅,回荡在耳边的不再是闷声闷气,干燥的空气中不再是死压抑的气压,偶尔的说话声,笑声,多多少少平添了生气。
  路国安和他夫人去了香港,除却路稣年,饭桌上就他一人,以往他也不按常理吃饭,饿了就吃不饿就算到点也不吃。一个人吃饭也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悬挂在窗户边的鹦鹉不时发出几句简短干练地怪言怪语,外头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发出的声响堪比画眉,对路家他所知道的少之甚少,此时的安逸,心里平静了不少。
  不是没有问过苏凤梅自己的爸爸是不是死了。
  每当扯到这个话题,苏凤梅就红着眼睛告诉自己爸爸在海边,等自己娶老婆的那天就回来。他信以为真,直到很久才明白苏凤梅告诉自己爸爸在海边的用意。
  一顿饭下来,他吃得颇为有味道,忍不住指指正中央的方形碟子,对何妈说:“这个明天还想吃。”
  何妈没看清楚他指的方向,只被这孩子气的模样整得好笑,“瞧你吃得,是不是怕半夜饿着要留点宵夜哟。”说完抬手抹去他鼻子上的饭粒,既而说道:“少爷喜欢吃糖醋排骨,明儿个就让雷子再给你做。”
  他笑了,他吃饭本来就没什么形象,苏凤梅拿他没办法,饭前说了饭后也说,他一看到好吃的全抛到脑后。
  “不是糖醋排骨,何妈,一片一片,中间有七八个小孔。”他吃过的,一时半会就卡住了,想不起来那叫什么东西。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明明熟悉得要死,就是会忘记那叫什么名字来着。
  “什么一片一片,中间七八个小孔哦,小少爷,那是莲藕。”何妈笑他孩子气天真地描绘着莲藕的模样。
  “嗯,我喜欢莲藕。”
  “好好,明天最后一盘菜就给你做莲藕,热乎乎地上菜,你慢慢吃。”
  现在这天不像北风猖獗的冬季来得昼短夜长,他吃得饱了,一个人在花园里来来回回走了几趟,看见不远处的秋千,不犹豫地走过去坐在秋千上。
  二楼正眼望去恰好是路稣年的卧室,路稣年倚靠在窗前打电话,他就把头抬得高高的,不去看他。
  他两只眼睛视力都5。1,尽管抬头看了,余光依旧清楚看见路稣年在看自己。
  兴许是那目光太过灼人,路锦丰拗不过,没有退路的时候也不是说非要迎刃而上。他假装忽略那束光,起身绕道而行,左侧的门通向厨房的,这样也是可以回到房间。
  “怎么,不打算喊一声哥哥麽?”路稣年勾勾嘴角。
  他抬起头,不知道是该叫还是不叫,失了分寸。
  “我饿了,给我送点吃的上来,记得拿两罐可乐。”左手还拿着手机,尾戒在转身的一瞬间反射的光狠刺进他的眼眸。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3。致命吸引

  何妈站一侧,雷子站一侧,路锦丰看了看小桌子上摆着的刚从客厅端来的饭菜,时而皱皱眉头,间或鼓着嘴,捉摸不定。
  最后还是何妈拿过托盘,把一小碟肉末茄子和一碗玉米排骨汤还有盘西红柿炒蛋放在托盘上,说道:“小少爷,还是我给大少爷送上去好了。”
  “没事,我正好也回房,顺路。”路锦丰接过托盘。
  走到客厅时,把托盘放在茶几上,在冰箱里取了两罐可乐,中间一层有一排的酸奶,他又给自己取了一杯,放在手上不好端托盘,和着可乐一并放在托盘里。
  路稣年的卧室就在他卧室的左边,紧闭的房门,他就这么站着,两手都腾不出来,干巴巴站在门外。
  一声突兀的哥哥,其实远比一声爸爸难以启齿,叫一声路稣年吗?指不准他会说些什么话让自己无地自容,而他终究是自己摆脱不了的那一声哥哥。
  单手端起托盘,虽然不重,但是重心不稳随时都有可能落地,轻轻敲了门,随后迅速端正托盘。
  约莫过了两分钟,门开了,路稣年眼神都没瞅他一眼,端起托盘就往里走。
  暗自舒了一口气,刚要走才发现酸奶没拿。
  可以选择不要,可以选择下楼再去拿,几种较于可观的选择,路稣年卧室的门还没有关上,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比较富有冒险精神的。
  卧室没有人,大概在浴室里,卷帘被拉开半截,饭菜置放在电脑桌上。
  他尽量让自己步伐轻盈,呼吸紊乱也会导致动作一团糟,所以他需要让动作大脑保持协调性,可是酸奶呢?
  卷帘上半截印有哆啦A梦还有路飞,还有蜡笔小新的脑袋,窗外似记忆深处宁静祥和的静流,缓缓而流淌。他回头,门却在不知何时无声被合上,路稣年坐在椅子上,扬起手中的酸奶盒,“在找这个么?”
  “嗯。”他如是平静到大方地坦然承认,丝毫不做作。
  “还以为你只喝蜂蜜。”
  路稣年把酸奶放在桌上,伸手示意他可以去拿了。
  饶是看见他嘴角擎着的笑意,他也只是拿了酸奶,云淡风轻说了声谢谢。
  “我有说让你走了,嗯?”
  “有事?”路锦丰转身。
  路稣年慢条斯理拿起筷子,漫不经心看了他一眼:“也不是什么大事,等下碗筷还是要麻烦一下弟弟帮忙端下去给何妈洗了。”
  “好。”他心平气和道。
  刚走了几步,身后路稣年又说:“谁同意让你走了?”
  “我没走,坐沙发可以吗?”路稣年不予否定,他就顾自坐下,盘起双腿,不再管到鞋子是不是会脏了沙发,打开酸奶掰开小勺子一小勺一小勺吃了起来。
  酸奶没有蜂蜜好,可是酸奶是他除了蜂蜜外比较喜欢的一类东西了,世界上不是除了蜂蜜就没有好东西了的,他大概是要学会平淡接受所有一切。
  时间的飞速或者静止常常取决于奇怪的心境,好比现在,他的酸奶已经见底了,路稣年仍然在电脑桌前吃得异常优雅。
  又似乎了过了许久,他站起身,走到路稣年身边,路稣年看向自己的眼神,不禁联想到死神的羽翼,黑暗阴狠。
  死神不一定是坏神,也许只是做着一件连他自己都不喜欢却不得不去做的事情。他脑海里映射出的话,正是许凉非在满天星辰时候说的。
  谁又明白呢?毕竟我们又不是死神,怎么能懂得死神心中所想。可是他打心眼认同许凉非的话。
  路国安打电话回来了,没有说起那天饭局的事情,只是问他在家里呆得怎么样之类的话,他只管说好,事实也是这样。最后说明天就要去学校了,今天要好好休息,在电话这边点头路国安又看不见,他就说了一声嗯,停顿了一下又说了声嗯。
  晚上,卧室门没锁,路稣年进来,手里拎着几个盒装袋。
  大概长得好看的男孩,总有种浑然天成的气质,这无关爱和喜欢,仅是种仰望,热辣地让人不禁想要多看几眼。
  “我不喜欢帮无关紧要的人做些低俗琐碎的事,包括你,路锦丰。”路稣年的眼里透着寒光。
  他没能理解过来,他还来不及思考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了,又或者哪里出了叉子,路稣年连余光也没有瞄他一眼,把手上的东西整齐地堆放在床头,径自出去了。
  路锦丰把门关上,洗完澡后出来把堆放在床上的校服和鞋子全都移放在了地上,爬上床就睡觉。
  次日早上客厅里路稣年正在吃三明治,刚喝了一口牛奶,何妈走过来站旁边问:“大少爷,小少爷还没有起床吗?”
  “不知道。”路稣年拿起刚才送过来的早报,头也不抬。
  已经七点过十五了,见正主没了下文,她也不好说什么。
  又是过了五分钟,路稣年吃饱喝足了,把报纸撩在一边,走到楼梯口像是想起什么,说:“我今天晚上不回家。”
  “诶,小少爷也不回家?”
  “他不回家还能去哪?”初来乍到,露宿街头还是开房?
  回卧室换了校服,拿了手机和皮夹就出门,途径路锦丰门前,略停顿一下,大步往前走。客厅里空无一人,何妈恰好从外面进来,见她要说话,路稣年掉头就往回走。
  卧室门没有反锁,路稣年按下门把没有丝毫犹豫就推进去。
  大概灾难性的事件常常伴随某种预兆,就像蜻蜓点水,就像蚂蚁搬家,就像燕子低飞,种种迹象都在阐述一个熟悉的观点——下大雨。
  缺了一枚铁钉,掉了一只马掌,最终输掉一场战役,毁了一个王朝,还是说巴西丛林一只蝴蝶偶然扇动翅膀,可能会在美国得克萨斯州掀起一场龙卷风。
  他甚至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样漫无目的的坚持还可以持续多久?昨晚他梦见林镇下雪了,雪地上一个一个清晰的脚印是他自己留下的,回头看时莫名其妙摔了一跤,他走到家时触目惊心的一幕发生了,房子断裂的声音一声一声震撼着每一个角落,然后轰然倒塌……
  路稣年打开门看到的场景就是如此:他背靠墙而坐在地板上,曲起膝盖,双手抱着小腿,脸埋在膝盖上,散落一地的衣服,还有装在玻璃瓶子里的弹珠满地都是。
  开门的动静比较大,抬头时看见进来的是路稣年,他腾地站起来。
  说是条件反射,倒像是被惊吓了一大跳。“你该吃饭然后乖乖上学去了,司机早已等候多时。”路稣年走到床边坐下,一只脚搭在另一一条腿上,看起来慵懒随意。
  “我知道了,这就去。”他试着不去看他,许凉非亲手画的柯南却被他当做坐垫,他实在难以假装去无视。“麻烦起来一下,我拿东西。”
  “不麻烦。”路稣年爽快地挪开位置,趁着他俯下身子的功夫,拇指擦过他眼角,“你哭过。”
  是陈述句,而不是反问。
  路锦丰惊慌地撇过头,又立刻低了头,把画纸对折放在抽屉里。
  路稣年身上的校服和自己一样,他才后知后觉,原来不是自己想太多,事实与念头,与之相比,现实的残酷性是存在的。
  他想过路稣年可能读大学了,他想过路稣年可能不读书了,他甚至想过路稣年在其它地方读书,在某种黑暗衔接幼稚的唆使下他都在想路稣年是个差等生,是那种一年级读了再读,至今还在读初中的复读生。
  然而事与愿违的可笑之处就是他十六,高一,路稣年十八,高三学习党。
  “就对弟弟的全面关心而言,我是不是应该……”他从换衣间出来,路稣年挡在他前面,故意停顿,欲说未说。
  细长的眉毛下是浅褐色的眼眸,挺立的鼻梁像是为这样一张精致到邪魅的脸完美划出比例。
  两道身影在同一方向重叠,在对立的方向交错,再像两侧延伸。
  路锦丰要走,他嘴角勾出一抹斜阳般温暖的笑容。“我没有哭,只是梦见下雪了,厚厚的积雪淹没至脚踝,我在雪地了摔了一跤。”路锦丰手捧着睡衣,往左他拦着,往右他身体力行偏偏又堵着。
  “我从来不信周公解梦。”路稣年轻吹一口气,捡起一颗弹珠。
  间隔时间不长,门外,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4。解梦之说

  服装大厦门口,路稣年下车,司机探出脑袋按了声喇叭,“五分钟。”路稣年头也不回交代。
  “现在几点了。”路锦丰问司机。
  司机透过后视镜憨憨地笑,“少爷,现在七点五十,不出意外还是可以保持出勤率,第一天上课老师不会追究。”
  他把前额抵在窗上,过了一会又问:“李哥,你信周公解梦吗?”
  “这个啊,”司机思考的时间不长,“就像鬼神,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少爷,我是甘肃人,小时候啊家里穷没读几年书,没什么文化,其实不太懂这些,嘿嘿。”
  一直以来,甘肃给他的印象只剩下回族人民不吃猪肉,信仰伊斯兰教,还有的就是敦煌莫高窟。他又忍不住问:“李哥是回/族人吗?”
  司机笑得很是憨厚,北方人民的强壮在这点上他是诠释地淋漓尽致了,不膘肥但是结实,胳膊上的肌肉完全是力量的象征。
  “我是东乡族的,可以吃猪肉,主要以洋芋为主食。”
  路稣年上车后,车里一切回归正常。路锦丰瞥了一眼他手里的黑色手提袋,背挺得老直老直。
  就像莎士比亚笔下哈姆雷特面对活下去的问题纠结,世人说到的生存和死亡是哈姆雷特的事情,那么真是这样吗?
  那些背得滚瓜烂熟的定律和真理说到底又是哲人或者科学家的事情吗?
  望着老师几近放大一倍的面孔,路锦丰含蓄地笑笑,站在讲台,没有侃侃而谈却是说得得体大方。
  此刻成人的世界再怎么肮脏,他进了这个大染缸他就得肩负起这档子责任,可他真的不过是个孩子;为着老师的几句评语试卷上的红钩钩还有众人羡慕的分数而骄傲的清高好学生。
  周一早上的心理课老师出差了,由班主任来暂代,做了简单自我介绍后,班主任有些拿不定主意,按照身高路锦丰理所当然要归到后面座位。
  可是,凭自己的眼光一看这刘锦丰就是好学生啊,这不是看着他往火坑里跳么?
  空缺的位置还是班里一女生哭哭啼啼诉了几遍苦,她才同意换走的。
  就后面的几个小霸王,做老师的讲究公平性原则,所以班主任把一切责任追究到自己年轻气盛无能为力也就视而不见那几位浩浩荡荡的丰功伟绩。
  思前想后瞻前顾后,后排有学生举起了手,班主任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问道:“什么事?”
  “老师,我要尿尿。”好似幽静的旷野上突然刮起一阵风,停在某处扎堆的麻雀抖动几下翅膀,接着毫无征兆下展翅高飞,四面八方的声响此一时彼一时全都躁动。
  “才刚上课。”言下之意,早干嘛去了,先憋着。
  抓准会这么说,男孩继续磨,“真奇怪,刚在我之前的姜清文也还是上课去的,怎么到我身上就不行了?”
  做老师的最觉得闹心的无非就是差生说自己偏袒优等生了。
  她就是偏袒了又怎么样,抽烟打架早恋泡吧逃课,但凡是学生手册明文规定的不可涉及的违规事项,他阳冬晚一样不缺,不良嗜好十个手指也数不过来,那么这做老师的即便是偏袒又有什么错?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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