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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闷骚遭遇傲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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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仔,带路。”
  他并不看莫悱的表情。
  “嗯。直走,到了大路,去莲景饭店就很方便了。”
  莫悱也直视前方,不看安纳斯。
  “我不想让一头湿乎乎的猪弄脏我房间。你得滚去洗澡。”
  “好。”
  像父母不在家、又遇上大暴雨的小雏鸟般相互依偎着,两人踏着水,迎着风和雨,慢慢的踏上归途。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一章的亲!!瞧瞧这里啦!!!因为这一章是卤煮很心水的一章,专门为它球评论行不~mua~


☆、Soul   LXV   吹发

    莫悱真是很无语,安纳斯君子坦荡荡的境界已经无人能及了。
  虽然他嘴上不停抱怨色猪就是好眼福,可那是他非得跟自己一起洗澡的好吗。
  西服套装湿成咸菜了,当然不能穿,莫悱“被心怀感激”的穿着安纳斯的白衬衫和白短裤,坐在沙发上等待头发干。
  不过,如果你非得问内裤怎么解决的话······你懂的。安纳斯那种间歇性洁癖患者,当然是冲进莲景饭店的地下超市买“Durex”的一次性内裤了。
  莫悱真心认为自己应该给“Durex”的客户服务部写一封诚恳的建议信,他家的一次性内裤外包装上,能把“一次性内裤”几个字印大点吗,又不缺那个印刷费······收银小哥一脸僵硬的死盯自己和安纳斯的表情,很让莫悱深深垂头。
  “我说,猪仔,你能不要傻坐在那里,给沙发浇水吗?”原来是正在找吹风机的安纳斯挑刺儿了,他嫌莫悱头发上的水弄湿房间里的高级真皮沙发——
  可是,须知,今晚是安纳斯第一次寻找房间内配置的吹风机,这说明,他完全没有指责莫悱的资格。
  莫悱很无奈的对安纳斯道:“安先生,找吹风机的话,在洗漱间梳妆镜旁边的墙上,挂式。”
  安纳斯:“······”
  莫悱转念一想,脸都白了。活生生拆穿了安纳斯——?!!作死啊,会不会被吹风机烤焦啊?!!
  安纳斯冷着脸,起身就拨打了一个前台电话。
  “吹风机坏了,送个新的来,谢谢。”
  “啪”,马上挂断。
  该说不愧是五星级酒店吗,三分钟不到,就有西装革履的侍者端着托盘、送上了移动式吹风机。
  “啪”,安纳斯甩上门。
  手持拖曳插头电线的吹风机,安纳斯回头就朝莫悱阴阴一笑。
  不知为何,总觉得他拿的是超·□道具······莫悱打了个寒颤。
  “你真得猪疫了?发抖做什么。”安纳斯走近沙发上的莫悱,把吹风机往莫悱手里一塞,再“咚”的落座莫悱身旁。
  翘起二郎腿,对不明所以的莫悱一挑眉:“愣着干嘛,我帮你拿吹风机,你帮我吹头发,还不够公平吗?”
  莫悱:“······”安大爷,你帮的忙,根本没必要好吗······
  但吐槽归吐槽,不听安纳斯的话,绝对会被吹风机(的插头?)□吧······莫悱非常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卑躬屈膝的,为安老佛爷吹头发的——走起。
  莫悱没帮人吹过头发,第一次的对象又是挑三拣四成习惯的安纳斯塔西亚,害得他缩手缩脚,碰触安纳斯的白发像碰隐形地雷。
  安纳斯就只感觉头顶一阵热风一阵凉风,原来是莫悱总怕温度调错,在不停摸弄调温条,“行了!没葫芦你果然画不了瓢,你坐下,我来。”
  莫悱就吐槽着【安先生这是你自己说自己是只(坏水满肚的)葫芦的······】,乖乖和安纳斯交换了位置,由安纳斯帮他吹头发。
  ——如果你认为安纳斯会像理发店专业的温柔大姐姐一样帮你吹头发,你就——
  猜对了。
  虽说莫悱一直认为,安纳斯要是哪一天温柔了,一定就能向标准“□”那方面靠拢了,毕竟会做菜是一大杀器。但是,真发掘出安纳斯除了做菜以外的“□点”,莫悱又有种自己在做白日梦的错觉。
  这么柔和的手劲,真的是喜欢掐人脖子拧人脸蛋砸人脑壳的安纳斯塔西亚么······看来他应该多淋淋雨、多承接一点慈悲上苍的甘露?
  “呃!”才感激安纳斯偶尔又偶尔的“温柔”,安纳斯却捏起莫悱的一处头发、不客气的一揪——虽然没扯掉,却将莫悱的头皮拉疼了。
  “纵火狂的头发······”安纳斯念叨道,“真想剃光。”
  别啊安先生你忍心让那样一个冷艳的美人秃顶吗······
  莫悱赶紧为祈月烬打幌子:“安先生,这是烬先生天生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呜!”
  “吵死了。你想剃光头,我还不帮你呢,何必为你节省电费。”
  “······”好无耻无下限无理取闹啊安先生。
  “纵火狂真是讨厌,”安纳斯放过莫悱那一撮可怜的红发,道,“他不是什么孙悟空,你以后不要指望他了。”
  莫悱微昂头,瞧身后的安纳斯,只见对方抿着唇,表情并不明朗。
  “安先生,”莫悱道,“没带回小央,我很抱歉,但这不是烬先生的——呃?!”
  不知该说安纳斯胆大,还是破廉耻了,估计这和他被施哀诉挑下巴的不爽经历有关。
  只见安纳斯一只手托起莫悱的下颌,将他往沙发后背一压,倾身就凑到莫悱耳边,冷语道:“一只猪,就别和“御三家”那种怪物家族扯上关系。你以为纵火狂是乐于助人的十佳市民啊,他留你,肯定是看上了你的利用价值。一旦把你榨干了,你就没用了,等着被他火葬吧。”
  安纳斯的气息扰得莫悱很别扭,但他表现出的,对祈月烬明显的不信任,让莫悱压不下挺身而出、调和关系的冲动。
  安纳斯的手掌还贴着他的下颌,莫悱就着安纳斯手的触感说道:“我相信烬先生。”
  下颌马上就一阵骨痛,莫悱通过仰视,看到了安纳斯眼中冰冷的目光。
  “我看,你是个人就相信吧?只要不对你拔刀相向,你都会感激涕零的贴上去吧,小猪仔?”
  莫悱一见安纳斯马上就要把小性子往全世界各个角落甩了,赶紧触碰他狠掐自己下颌的手,万份诚恳道:“烬先生想杀我,随时可以。但是他没有,我认为可以与他和平相处。”
  虽说安纳斯讨厌与陌生人身体接触,但对熟人,又是他主动的话,他就不在意了。
  问题是莫悱这次好像有点反客为主,所以安纳斯用吹风机不轻不重的敲了莫悱脑袋一下,趁机抽回自己的手,讥嘲道:“咬住靠山就不放松,你还真是头从一而终的猪。”
  “随便你了,但劝你还是趁早想想怎么和纵火狂分离,不要等到发现他不是个好货了才后悔,到时候你想逃都逃不掉。”
  安纳斯显然已经没有了自己吹头发的意思,他将吹风机插头一拔,就胡乱将它塞进了一个抽屉里。
  莫悱摸摸自己干爽的头发,再看看安纳斯泛着水光的头发,有点拿了人的手软的不好意思在了。
  坐在沙发上,看着安纳斯上床,往枕头上一靠,开始没什么表情的看电视,莫悱又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这是,第三次来安纳斯的住处了。五星级饭店的客房就是宽敞奢华,茶几上还摆着一瓶新鲜百合花,真是情调大大的有。
  莫悱一看安纳斯那四仰八叉的、活生生要落枕的看电视姿势,终于明白了自己老爸的各种唠叨从何而来:让兔老子操心的,除了兔崽子,还能有哪只兔儿爷。
  “安先生,你可以坐起来看。”莫悱的老妈子脾气一爆发,让安纳斯的逆反心理也轰隆蹿上来。
  “哈,真新鲜,从没见一头宠物猪管过主人的,比起用两只后蹄走路,你还是乖乖的四脚朝地比较好。”
  这“主人”/“宠物”是怎么回事······他隐性的S面终于被诱导出水面了吗这可不妙!!
  “我有话跟你说,安先生。”
  莫悱以为,自己坐到安纳斯的床边了,安纳斯好歹也会表示一下尊重,直起上身来吧。
  结果咧,就演变成了,安纳斯一副等待贵妃侍候就寝的昏庸皇帝的样子,散漫的倚着蓬松的枕头,宽松的浴衣大大的敞开,而莫悱斜坐床沿,白净的细瘦手臂撑着床,欲言又止,明眸水润,看上去像极了初被翻牌的清纯秀女——
  安纳斯:“滚下去。”
  莫悱:“?!!!”这又怎样了太上皇同志您是有时灵时不灵的生人勿近领域么?!!
  安纳斯皱起脸:“不要有样学样。”
  莫悱还纳闷呢,安纳斯“体贴”的调大了电视音量,于是——
  “皇上,我也······想要您······啊······您真讨厌······唔嗯~~”
  莫悱没那个勇气回头看电视屏幕。他深深的垂下头。
  虽然,就是八点档电视剧里那种半遮半掩的激情片段啦,就是一个想出位的小秀女爬上了老皇帝的床啦,就是电视剧里两人的姿势和此时房间内两人的姿势有点微妙的相似啦······
  “哎呀呀,这么一点就没了啊,要不要看午夜剧场?那倒是有很完整的全过程收录——”安纳斯本来调笑着,突然面色一沉、话锋一转:“不行了就给我滚去厕所,别一副逼良为娼的娘们样,又不是没看过片,装什么纯洁,死肥猪。”
  原来是莫悱一脸鄙视的表情让安纳斯挂不住面子了。
  “安先生,你在小央面前就看这种东西,不好吧······”莫悱抬起眼就针锋相对——勇敢的少女好样的!!!
  “啊,你说她啊,”安纳斯用一只手臂枕头,腿一翘,浴衣简直就像没有穿,让深明“非礼勿视”之礼的莫悱巧妙的移开了视线,“她晚上睡不着觉还看午夜剧场呢,那个收费频道还是她偷偷开的,呸,败家的小蹄子,晚上吵死我了。”
  莫悱:“······”
  ——靠靠靠靠。
  来安纳斯这儿,除了毁三观,还能有别的收获,才怪咧。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吐槽唧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Soul  LXVI   离去

    熬通宵对安纳斯来说是稀松平常的事,毕竟,黑夜是魔女的最佳舞台,拥趸者时常需要在深更半夜游荡街头、搜寻外出捕食的落单魔女。
  电视屏幕右上角显示的时间是:三点十四分,安纳斯苍白的脸就在屏幕的光照下一亮一暗,很有种在闪烁烛光下思虑的沉思者味道。
  百无聊赖的按动着调台键,安纳斯瞥了一眼身边侧卧而睡的莫悱,不动声色的脚一踢,空调被就盖上了莫悱袒露在外的赤足。
  安纳斯很纯粹的观察着莫悱。只见后者像个婴儿般蜷缩着,浓黑的睫毛显得沉重,鼻息轻至虚无,他的身体几乎没有呼吸的起伏。
  其实,在关于谁睡床、谁睡沙发这个问题上,两人是有过唇枪舌战的激烈交锋的。最后当然是莫悱落败,因为他实在解释不了安纳斯提出的问题:“你是怕我袭击你还是你想袭击我?”
  满心不服气的睡下,因为安纳斯半天都没有关电视的意图,莫悱满腹牢骚的缩进了被子里,堵着耳朵,用心追周公。
  安纳斯才不会为了照顾先睡下的莫悱调低音量呢——这种透出如此明显的关心之情的行为,傲娇会做才怪了。
  但电视里在说什么,安纳斯其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认真感受的是莫悱的气息。
  等到莫悱的呼吸进入睡眠的平缓状态了,他果断的按下静音键,关掉室内所有灯,一把掀开莫悱蒙住自己脑袋的被子——被子里空气不流通,蒙着头睡不利于健康——大人都这么说。
  莫悱真的是完全睡死了,连堵耳朵的手都放了下来,软软的搭在脸颊边,配合他蜷缩起身体的睡姿,看上去就像用尾巴包裹住自己冬眠的小松鼠。
  电视里是激烈劲爆的人类大战异形场景。虽然安纳斯的视线已经回到了电视屏幕上,他一点画面都没看进去。
  也许莫悱自己没察觉,但安纳斯可是看出莫悱身体的异样了。
  正处在活力四射的十七岁,他的精气神却明显不济,脸色白得有些发青,目光有时会毫无焦距,特别是垂眸静默的时候,他的眼下全是疲累无比的深深阴影,好像下一秒就会倒头大睡上三天三夜。
  他一天到晚都没什么进食的胃口,倒对睡觉的兴趣更大。绷带已经被纵火狂在换衣服的时候拆掉,可以看到,他的手腕上,脚踝上,有几道横切的“裂痕”,虽然没有流血,但那似乎曾经翻起狰狞皮肉的伤痕还是让人忧心。
  那些“裂痕”,是什么时候有的?上次战斗未痊愈的伤吗?可是这一道道的小口子,不像是酷爱舞大刀挥大枪的钢之恶魔会制造出来的伤口。
  安纳斯自己可以好几天不吃,一有吃的,吃一顿就管三天,但他那是没钱吃饭,不得已而为之。莫悱可不一样了,他有钱、有时间、又是正长身体的男子汉,不可能一天到晚都没胃口吃饭吧,又不是靠绝食减肥的爱美女孩儿!
  而且,安纳斯记得,莫广夏携妻带子去莫悱家做客的那天,莫悱吃了点小菜就跑去狂吐,似乎忍受不了平常食物?他以前应该不是这样的,要不然怎么会长得那么肥头大耳。
  他是有厌食症吗?什么时候患上的?他就那么在意身材?
  还是······他是真的,无法摄入食物了?
  容易疲累、爱犯困,身上出现裂缝般的小口子,对这一切更合理的解释,也许就是——祈月烬。
  魔力就是生命力,虽然每个人的资质不同,某个时间段内能够转化的魔力都是有限的。像祈月烬那样破表般的魔力提取,带给肉身的负荷日积月累,总会让身体的容器崩溃。
  莫悱已经开始显出疲态了,仔细想想,其实祈月烬也是,在竹叶青面前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一副英雄暮年、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样子。
  这样下去,祈月烬把身体机能耗干用尽,他和莫悱都得死。
  祈月烬有没有狡兔三窟、莫悱挂机也能继续存活的阴招,安纳斯不知道。但是莫悱,现在的身体坏掉,他就没救了。
  本来蛇魔女想造出的就只是祈月烬而已(估计是想借用祈月烬的战力),因此才袭击胖子莫悱,用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可惜胖子莫悱生命力顽强,留存于残躯里的灵魂硬是和祈月烬的灵魂融合,这才得以借助祈月烬重组的身体重生。
  华服女人先是说莫悱和祈月烬的灵魂无法分离了,又说祈月烬是看莫悱可怜,才退居二线、让莫悱使用身体的主导权,话与话间大有破洞。
  安纳斯认为,祈月烬就是想把现在和莫悱公用的身体用得彻底没油,趁莫悱灵魂虚弱的时候杀死他,再独占身体或是换个肉身什么的。
  祈月烬,绝对是危险歹毒的黑心肠。身为祈月家暗地里的最高领导者,又是“御三家”得以联合的轴心,怎么会屈居一个肥猪小男孩麾下,被当条与狼争斗的藏獒一样使唤?
  安纳斯下意识的重新看向莫悱,脸色阴暗。
  难办的是,莫悱执迷不悟的跟着祈月烬屁股后面跑,压根听不进去旁人的话。看来不能指望他主动点,找出与祈月烬分离的方法了。
  只能······由自己来了。
  向葛佳丝塔芙许愿的话,一定能将纵火狂有多远踢多远。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绝对不能让纵火狂害死小猪仔。
  绝对。
  因为他是愿意接自己回家的人。一定不能失去他,一定不能。
  莫悱睁开眼睛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安纳斯怎么会还在看电视——?!!
  他从昨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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