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当闷骚遭遇傲娇-第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安纳斯还有一只手闲着呢,他刚握成拳头,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女声:“央,你要的书,我给你拿来了。”
  是那高个儿女子,施哀未的声音。
  原来施哀诉领着安纳斯来到了施哀央的房间门口。虽然隔着门,刚才安纳斯和施哀诉的斗嘴,不知里面的人听见没有。
  ——很明显是没听见了。因为施哀未又说:“你真不去见见他?诉大人可是允许过了。”
  施哀诉玩味的俯视安纳斯的表情变化,悄然间,他收回手。
  施哀央口不能言,也不知她向施哀未做了什么肢体动作,但听得施哀未道:“不见也好,我去向诉大人汇报,你就呆在房间里吧。”
  好像听见了施哀未走向房门的脚步声。施哀诉就看着安纳斯后退两步,一转身便跑走了。
  抱起手,施哀诉勾唇笑笑,深邃的眼神转向走出房间的施哀未。
  总是白领打扮的精干女性在施哀诉面前深深垂首,低声道:“诉大人。”
  “你做得很好。”施哀诉冷笑着望向房间,里面,根本空无一人。
  似乎,听见了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身体被抬起、再被放下,终于能够好好的躺着了。
  浑身的燥热也得到了缓解,冰凉的手贴上了滚烫的额头,让人不由得像沙漠中久遇甘霖的旅人,万分感激的叹息。
  额发好像被拂开,汗水被抹去,来者温和的动作简直不符他一贯的刻薄疏离。
  ······闻到了什么清新的味道,灼热的鼻息也被缭绕得清凉,似有钢炉在剧烈燃烧的大脑像得到了些许清爽的闲暇似的,平和镇定下来——
  莫悱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披着黑色的西服外套,侧卧在洁白会客室内的沙发上。
  眨眨眼,眼前是正在翻看报纸的长衫青年。他戴着儒雅的金丝眼镜,那沉着稳重的读报模样,颇有民国大少的贵气范儿。
  听见对面人起身的响动,施哀诉也抬起眼来,不咸不淡的道:“祈月,你到底是油尽灯枯了,也学起暮年人,白日里打瞌睡。”
  莫悱先是一愣,随后暗道“不妙”。对方把他当作祈月烬了,可真正的祈月烬因为灵力不支,还在沉睡中,这要被拆穿,岂不是害了被当作祈月烬跟班、才能进入施哀家的安纳斯?
  只好垂眸,一声不吭。
  对方好像还在紧盯着自己看,这让莫悱极为不适。虽然他一看上去,和安纳斯相差无几,都是一副刻薄的寒凉相,但那探索不止、似乎能够穿心的视线,还是让人暗怕。
  “精神不济了么,”施哀诉为莫悱的僵硬呆滞找了个理由,合上报纸、置于腿上,道:“你这具身体早已枯朽破败,你却还要继续?”
  莫悱不敢抬头。他怕一旦与对方眼神对视,他就会被看个通透。
  好在歪打正着,要是祈月烬有回话的意思,施哀诉才吃惊呢。
  他又说道:“你的玩心还真是突如其来,怎么就想着找了只野猫供着,还是只扰人安宁的野猫?你终于返璞归真了,还是回光返照?”
  莫悱抿唇。听他冷潮又热讽的,怎么有种他就是穿越回民国时期的安纳斯的错觉······一定是错觉,嗯嗯。
  视线飘忽一下,发现刚才感到凉快,原来是被脱下了西服外套和紧身背心的缘故。红纸伞就被放在茶几上,自己面前是一杯颜色完美的红茶,看来······烬先生,你和他的关系好像不是那么差嘛。
  但是他对着“莫悱”,就不知道是个怎样的态度了。
  所以莫悱低着头,将衣服纸伞一把抓,一声不吭就往外走——在被他抓住狐狸尾巴之前,先溜为妙。
  施哀诉冷冷的目送“祈月烬”极为不礼貌的自顾自离开,笑一声,将报纸放于茶几,端起放在“祈月烬”面前的红茶杯,起身就走到阳台上,俯视自己的壮阔庄园。
  闲闲的啜饮尚温热的红茶,施哀诉耐心的等待,直到那个红发的人在执事们的陪伴下走出玄关、通过漫长的步道,消失在视野中。
  轻晃茶杯,施哀诉若有所思。
  祈月竟然会为自家一个小女孩而来,这可违背了他一贯的、置身事外的宗旨。
  向自己通报这个消息的巫黎花衣也很反常。那个满心钦慕祈月烬的老女人,为何不惜通风报信、与一贯交恶的施哀家合作,也要逆祈月烬的意?
  似乎要从那只张牙舞爪的野猫着手了。能左右祈月烬的人,不管方圆扁丑,都有把他的来龙去脉调查得一清二楚的价值。
  将茶杯置于阳台,施哀诉转身回屋。
  【你总能让我找到乐子啊,祈月】施哀诉薄凉的冷笑道。
  莫悱很努力的扮演祈月烬,却总觉得自己像哪里露馅了,百般不自在。
  还好低着头、冷着脸,一声不吭,莫悱还是能做到的,再加上执事们对祈月烬敬畏有加,也不敢主动询问,莫悱终于安安全全的出了施哀家的大门。
  施哀家的执事果真训练有素,不仅帮莫悱打开了候在大门外的、巫黎家座驾的门,还在此时才递给莫悱衣物和纸伞——莫悱想着要是不让他们拿东西,说不定就露馅了,这才别别扭扭的接受了服侍。
  坐上车,见车窗都关好了,莫悱才敢大松一口气。
  等在车上的巫黎双生子知道大吐气的人绝对不可能是祈月烬,马上凑过来汇报情况外兼询问不休,莫悱被他们的二重唱吵得晕头转向,求助的寻找安纳斯——
  “安先生不在吗?”这可奇怪了,执事们明明说安纳斯先离开了啊。他没回车这里吗。
  “坏蛋安不肯上车!”“坏蛋安自己走了!”巫黎双生子齐声道,“他不听战争劝!”“他还嫌争战烦!”
  莫悱想了想,可能是没接回施哀央,让安纳斯倍感沮丧吧。
  但另一方面,莫悱又感到安心:果然,安纳斯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他十分在乎施哀央,果然是面冷心热啊。
  “你们知道他往哪里走了吗?”
  双生子“唰”的手指车窗前方。
  这跟没说有什么两样······
  莫悱只好向双生子借了手机,输入记得滚瓜烂熟的安纳斯的手机号码,发了条短信。
  先打电话是十分不妥的,让安纳斯自己冷静一下吧。
  但是,车载收音机里传出的天气预报,又打乱了莫悱的小算盘:“本市今晚将出现强降雨天气,预计降雨量会达到十年来最大强度,请各位市民······”
  


☆、Soul   LXIV    雨中

    黑云压城,明媚的天色和阳光一起懦弱的退却了,道旁树被强风吹得一面倒,惶惶然抖索着叶子。路人形色匆匆,公交车趟趟客满,都是要往家里赶吧。
  安纳斯却漫无目的的走着,银杏叶和白果掉落他的脚边,又马上被风撕碎、撵走,商铺店主纷纷关门闭户,商家招牌上的霓虹灯,今晚是不会亮了。
  眼前一暗,远远的地方传来沉闷的轰鸣声,脸颊一凉,脚边湿开一个小圆点儿,十年难遇的大雨的初登场,充满了暗藏祸心的矜持。
  不知道该去哪里,只好走到哪里是哪里了。
  雨点由疏到密,最后则是狂乱的铺天盖地。路灯像是被关进笼子里的萤火虫,映出的光都是气若游丝的。安纳斯眼前昏昏黑黑,但他偶尔才擦擦脸上的水,凭直觉朝前走着。
  心里想着的,并不只是施哀央的事。
  虽说是事前已经想过,那个电话就是一个闹剧了,但真的被施哀央拒见,还是让人怄气得很。
  那小蹄子,凭什么缩在她的公主房里,矫情到连个面都不露?她算个啥啊,换个地儿就摇身一变成养尊处优的娇滴滴大小姐了、看男人一面就会怀孕?
  无限装逼的庭院,拽得跟二百五似的奴隶们,阴阳怪气的竹叶青,还有那个点头哈腰给施哀央拿什么书的高个女——施哀家没一个好东西,就是一坨自以为国际尖端化的封建残渣。
  早知道就打死也不理那个电话了。安纳斯的手指伸进湿得紧贴大腿的裤兜,触碰到了“miki”,他才不管手机会不会进水(手机是尤瑞安给的),摁亮了屏幕。
  雨水马上糊满了整个屏幕,雨点击打的力道之大,像是要将屏幕打成个蜂窝。安纳斯不耐烦的抹了一把屏幕,看到有未读短信的提示。
  可以先给那个笑声活像个被小三打了脸的正妻的、打虚假电话来的败类打过去,骂她个伤筋动骨一百天,也可以先看看小猪仔发来的短信。
  安纳斯用脚趾头都猜得到莫悱会发来什么样的信息,无非你在哪里啊,有没有事啊,我过去找你吧,这样的。
  在心里已经给莫悱扣上“多管闲事”的屎盆子了,但安纳斯在凄茫深黑的大雨中,对着一方微弱光亮的屏幕,还是选择了查看莫悱的短信。
  ——猜对了。不过没猜对才是有鬼了。
  莫悱的信息道:“安先生,晚上有大雨,请早些回家。”
  安纳斯在整个黑下来的街道上,黑色的幽魅般发出一声冷笑。
  回个屁的家。
  你倒是说说,我家在哪?
  莲景饭店A座606室?还是暂居的、你的家?
  那五星级酒店里的房间就像被睡过无数次的红灯区工作者,虽然要价高,但漂亮,服务周全——你却不能把包养的情人当作糟糠之妻般供着。
  莫悱的家,温暖,和睦,永远有一盏灯守候着归人,但那是莫悱的家,不是安纳斯的。
  好吧,可供打勾的“家”的选项没了,没地儿可去了。
  安纳斯迎着漫天的风雨跋涉向前,浑身被淋得湿寒,衣服紧紧黏着皮肤,活像裹了一层补水保鲜膜,难受得慌——还真不如不着寸缕、迎飞雪前行呢,好歹被冻晕得快些。
  想关闭莫悱的短信框,翻出通话记录,给那乱报信的三八打过去,手指却划不动触摸屏了。
  安纳斯就瞪着莫悱那条“贴心小棉袄”似的短信,一个甩手,手机落进了黑暗处的水洼,一下子就没了光亮。
  走下主路,安纳斯来到一条河边的步道上。虽然激涌上涨的黑色河水漫上了河堤,安纳斯还是踩上步道往前走,任由河水冲刷自己的赤足——鞋子灌满了水,早被安纳斯脱下、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四周暗着,造成那光亮的手机屏幕带给安纳斯大脑的印象维持了很久,脑子里莫悱短信的内容几乎在滚动播放——因此,安纳斯把气头全转到莫悱身上去了。
  ——死肥猪。
  ——无忧无虑的死肥猪。
  ——整天快快活活滚泥巴的死肥猪。
  假关心个屁,反正自己已经在家里吃着餐后水果、看八点档电视剧了,管别人淋雨冻得发抖做什么,你让我快点回我就快点回啊,做你的春秋猪梦去吧。
  还有,那头猪是多想冒充宅心仁厚的圣人君子啊,假惺惺把祈月烬摆出来当斗战胜佛用,结果那纵火狂只是个屁股都挪不动窝的石猴子,这两个人合起来玩我吗,欠揍啊你们。
  祈月烬和施哀家一伙,莫悱和祈月烬一伙,这些人我咬你的尾巴、你咬他的尾巴,正好凑成个大圈子玩群狗乱舞。
  真是,恶心透了。某个自认为参透世事的老头子说过,假如不是相互欺骗,人们就不可能在社会中长久生存,这句倒不错。
  随便了,你回你家,他回他家,老子没家,正好乐得逍遥,没被你们的家占据的地方都是老子的地盘,奉劝你们好好缩在自己家里,别招惹老子。
  ——老子急了,收你们过路费。
  在满世黑邃的暴雨中,安纳斯慢慢的,赤足走在河水暴涨的步道上,虽然心境不能说不凄迷,却没有哭。
  哭有屁用,脸上水够多了,擦起来不嫌烦吗。
  带着一种阿Q主义似的落拓感,安纳斯连自己在苦闷的笑都不知道。
  全是因为雨太大,打得面部神经都麻痹了。
  只是这样而已。
  不过,再怎么大的雨也有停下来的一天,毕竟老天爷不可能永久性尿不尽吧。
  沉浸在十分粗俗,但别有新意的联想里,突然,头顶的雨竟是一停。
  安纳斯没有回头,听不出感情的声音陡然响起:“蠢猪,滚回你的猪圈躲雨,你患猪疫就卖不出好价钱了。”
  莫悱出来得急,手头只有祈月烬的红纸伞,现在,整个伞面都罩在安纳斯的头顶了,他立马被雨浇了全身湿。
  “我来找你,”莫悱的声音被狂乱作响的风雨扰得模模糊糊,简直像是温柔的耳语,“回去吧。”
  安纳斯不作答,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而莫悱就随后,为他撑着伞。
  两个人在凄迷的黑色雨幕中,沉默的沿着河水漫上的步道行走。
  然而,突然的对话却是随雨水蔓延的黑色中的一点火星。
  安纳斯道:“伞拿开,我没钱付你小费。”
  莫悱答:“我带你回家。”
  他简短的回话就像黝黑空山中的一记钟磬音,幽幽荡荡,回震天地,让恶事做尽的亡命徒也心头一颤、热泪涌出眼眶。
  安纳斯小小的咳了一声,虽然抬着头,大步向前走——
  他满眼都是泪。
  幸好天色黑,雨大,莫悱又走在后面,要不然,安纳斯绝对会把莫悱的眼珠子全挖出来。
  他刻薄无礼惯了,不把任何人放心上,也不许任何人进入自己的心,理所当然的对人冷嘲热讽,反正都是擦肩而过的路人,被人记恨也是一时半会儿的事,管它呢。自己不落下风就行。
  活了十七年,没被什么话戳中心窝过。那些故弄玄虚的大道理滚进教科书里就好,不过安纳斯也没上过真正意义上的学校,从来不看教科书。
  莫悱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拆开,想让安纳斯哭,简直是小三找上正房,纯一个欠摧残。
  可是合起来,在这种情境下,被他说出口,安纳斯再狠心绝情,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有人等你回家,有人接你回家,真是太他妈幸福的一件事了。
  安纳斯如何不知道,红纸伞挡不了大风雨,莫悱肯定离落汤鸡差不了几步了。
  冒着十年难遇的大暴雨,又没有要找的人的确切方位,就只能凭直觉到处跑了。
  如果安纳斯没有一直走直路,莫悱要寻到何时呢?
  寻找,成本是很高昂的。尤其是单方面的寻找,很容易让人心灰气冷,忍不住念念:就此咫尺天涯,也好过此等苦寻。
  但莫悱竟然找过来了,真是一头锲而不舍金石可镂的猪。
  上辈子该不是头金刚石猪吧?真的可以镂金石的那种金刚石?
  安纳斯认为是在狂风暴雨中,哽咽声不会被听见,便发出轻轻的抽泣声,稀里哗啦,和着雨水,狂流了一阵泪。
  莫悱还是为他撑着伞,陪着他踏水,走在河边步道上,就像是暴风雨中、礁石上、静静守望孤独灯塔的海燕。
  鞋袜湿了个透,价值不菲的西服套装也是,只有那柄鲜红的纸伞,仿佛在漫天黑雨中也能燃烧,就像撕裂黑暗的、盛开的花。
  前方的人突然停住脚步,莫悱便也停下,等着他缓和过来。
  水光淋淋的路灯微光下,安纳斯伸出一只手,勾住莫悱的腰就把他往前一带,让莫悱也来到伞下,闷声闷气的说了句:“蠢猪就是蠢猪,伞都打不好,我看不仅得不到小费,还要倒贴钱。”
  然后,他也没给个视线,只是牢牢搂住莫悱,和莫悱靠得紧紧的,一起躲在鲜红的纸伞下,避开整个世界的狂暴风雨。
  “猪仔,带路。”
  他并不看莫悱的表情。
  “嗯。直走,到了大路,去莲景饭店就很方便了。”
  莫悱也直视前方,不看安纳斯。
  “我不想让一头湿乎乎的猪弄脏我房间。你得滚去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