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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闷骚遭遇傲娇-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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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亮,一暗,一亮,一暗。安纳斯惨白的脸也一亮,一暗,一亮,一暗。
  突然,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他疯狂的冲出去,没穿鞋袜,没带雨伞,没关门,没多想,他疯狂的冲了出去。
  跑过饱经摧残的鸢尾花田,跑过泥泞遍地碎石坠落的山路,跑过狂风与暴雨与恐惧与害怕的一切——
  来到悬崖底部的沙滩。连气都喘不上了,他濒临绝望的看向漆黑的苍茫大海。
  但是,一瞬间,好像所有的喧嚣都静谧下来了。
  红发的少年,带着微笑的表情,撑着鲜红的纸伞,安静的站在狂躁颠乱的海浪前,火焰与青空的双眼中,尽是缱绻的温婉与柔情。
  他朝安纳斯伸出,没有撑伞的手。在黑得无限凄迷的背景下,他伸出的右手像是黑潭中的白鲤,洁净得发亮。
  大雨像主动避开了他,暴风也是。
  他的伞下,仿佛就是安宁祥和、永无忧虑的世界。
  安纳斯淋得透湿,他却滴雨未沾,这让安纳斯忍不住重重一哼,脚步很重的向他走去。
  来到他面前,还未说话,就被他的手搂住,紧紧拥抱。
  纸伞本遮不了大风雨,他的伞面一倾斜,安纳斯的头顶却一片清静,再也没有了风雨的侵扰。
  “安,”他在耳边轻轻说,气息温热,一如平常,“你又不穿鞋。”
  安纳斯横翻一个白眼,“要你管,还不是你乱跑的错。更何况你也没穿鞋,蠢猪。”
  他只是笑,将安纳斯更拉进自己怀中,将头颅搁在安纳斯的肩头,传递过去自己能凝聚出的,最后的体温。
  “是我不对,不该偷溜出来,”蹭蹭安纳斯的脸颊,站好身子,微微前移持伞的手。
  “我走不动啦。”带着充满歉意的浅笑,他轻轻的说。
  安纳斯看着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我背你。”
  才不是笨蛋,看得出来。
  背起他,根本感觉不到重量,怕是已经被掏空了大半吧。
  他撑着伞,自己背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却不朝向通往悬崖顶部别墅的路,只是沿着黑色的大海,往前走。
  耳畔是温热的气息,他的呼吸还在。不知是耍了什么手段,总之,自己已经知道了。
  “蠢猪。”
  “死肥猪。”
  “混蛋猪仔。”
  蓦的,开始老婆婆般絮絮叨叨,却是,满口的牢骚,一腔的哭意。 
  “我就知道,你没用透了。天天招花引蝶,终于遭报应了吧,色胚。”
  “看你这软脚虾的样子,我都想笑。明明是头猪,缩成一个球就能冒充小虾米了?是不是还要在沙滩上打个洞,钻进去睡大觉啊?”
  “什么用都没有,天天板着个脸装忧郁,沉默是金个屁,其实你是有咽喉炎吧,多说两句话就暴露出你的浅薄了吧。呸呸,没文化真可怕,连话都不敢说,软蛋到什么地步了。”
  “你是有恋童癖吧?怎么每个找上你的小娃子小蹄子都捅你戳你啊?你到底对别人做了什么啊,我都忍不住要反思一下你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了,你该不是以前被变态绑架过,自己也隐形变态了吧。”
  不停的念叨,漫天的扯淡。
  要是一旦停止话头,耳畔逐渐微弱的呼吸似乎就要彻底消散,所以,一直走下去,一直说下去。
  不敢停留,不敢回头。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一个人为另一个撑伞,两个小小的人,在漆黑苍茫的世界里,就像巨浪翻卷的大海中,两叶小小的浮萍。
  安纳斯数落着莫悱的各种,兼带埋怨祈月烬、施哀央、尤瑞安,所有人。
  他就这么说着,说着。
  他的眼睛看着黑暗中、只有闪电光芒与海浪波光的前方,也看着背上之人置于自己脸颊边的、持伞的白亮的手。
  那只手,自己舔过咬过玩过,很软,似乎也很香,不过谁知道呢,他应该没喷香水吧。
  耳畔呼吸的温度慢慢消散,安纳斯放大了声音:“喂,猪仔,不许睡!主人我还累着呢——回答我!!!”
  “嗯。”
  高悬的心,松下来一点。于是继续往前走,继续咕咕叨叨。
  只不过,每一句话后,都要加句,“小猪仔,你睡了吗?”
  在得到“嗯”的微弱回应后,才开启下一句的话头。
  一步一步,有他撑伞,自己背着他,往前走去。
  感受不到他的重量,到最后,耳畔也不在有呼吸。
  “猪仔?”
  “嗯。”
  “猪仔?”
  “嗯。”
  开始是一句一问,后来,变成了一步一问。
  那只白亮的手,好像也在散去光芒。深红色的伞柄似乎在他手中滑落,但又好像没有。
  说着说着,安纳斯就带上了浓重的鼻音。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又不是傻子!”
  “我不可能再见到施哀央,也不可能带走她,她离开施哀家,会死。逃掉过一次的她,不能再逃第二次。”
  “卡莉不是自己失踪的,她被魔女吃掉了。尤瑞安也不是去隐什么居了,他殉情了。”
  “我杀了祈月烬,还是没能救到你。你不是正在好起来,你只是回光返照,你要死了。”
  “死肥猪,”他的哭腔几乎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在狂风暴雨的当下,他就是无依无靠的小幼苗,怎么躲得过风雨的摧折,“你怎么能死?”
  “你说过要带我回家,你答应过要和我一起,你竟然撒手就走了,你是骗子吗?”
  “家在哪里?我根本找不到!你倒是给我指路啊,我该往哪里去——”
  最后,是无限凄哀悲苦的一声:“你他妈的,也太混蛋了。”
  之所以吐出最后的话语,是因为,他的伞落了。
  手空了,背空了,伞落了,他不在了。
  他化作灰了。海风一吹,就把他的骨灰和红伞一起,带去了大海。
  暴雨劈头盖脸,安纳斯看着那鲜红的纸伞顺着海浪起起伏伏,沉沉落落,逐渐远去,就像一朵燃烧的花,也像一盏中秋许愿的花灯,因为太过光明鲜亮,被黑色的大海拥入了怀中、再不放开,再不现于人前、世间、自己面前。
  他走了,他的伞也是。
  再没人为他撑伞,再没人牵住他的手,带他踏上回家的路。
  周遭黑暗,眼前黑暗,安纳斯塔西亚,在空无一人的浩淼黑暗中,嚎啕大哭。
  所有人都走了,只留下自己一个。
  哭成泪人也再无安慰,再无希望。
  什么都看不见,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哽咽得几乎窒息,他在母亲离去时,都没有这么多的眼泪。
  他突然就踉跄了一下,但马上,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他踏进黑邃凄迷的大海。
  被海浪殴打,被暴风逼退,却一直前进。
  追着鲜红的纸伞,追着他的灰烬而去,安纳斯踏进大海,任由海水漫过他的脚踝,腰部,胸口,最后将他完全淹没。
  所有的水都压上来,他往下沉去,迷迷茫茫的,闭上了眼睛。
  ——小猪仔,莫悱——
  ——我不会放你走的。
  Salome’s  Destination; normal end
  作者有话要说:认为悲剧绝壁是真爱的您,请不要看下一章啦。毕竟这也是end呐


☆、Soul  0  莎乐美的起点

    迎着海风与清新的晨光,立于悬崖之巅,俯视雨后澄清而碧蓝的大海。
  风与光都在安纳斯塔西亚白发上掠过,他短短的刘海被掀起,露出他黑得不透光的右眼和水蓝色的左眼。
  白衣白裤的他的身边,站着一位穿戴白色公主裙与白色礼帽的白发少女。
  她就像他的孪生妹妹,虽然个头很矮一些、身高只达他的胸口,但猫儿眼、小脸蛋、尖下巴、蓝黑异色的双瞳却是丝毫不差,更带着他平时那暗带讥嘲的、轻松而狡黠的表情。
  安纳斯的右手,捏着莫悱的黑色手机。开机密码是一个汉字:安。
  莫悱有及时清理短信箱的习惯,收信箱里保留着的,只有父母的,“humor”党的,安纳斯的短信。其中,又因为安纳斯中文名的汉语拼音首字母为A,他的短信排在最前头。
  莫悱发给他的最后一条短信的时间,是昨天。
  那是,莫悱用光晃他的眼睛,让他看不清他做出的口型与手机屏幕。
  现在,知道了。白发白裙的少女说,他说的是“看上你”。
  不是看上你的刀,亦或你的枪,看上的是你。
  她不告知莫悱的手机密码,安纳斯只试了一次,就破解了他的开机保护程序。
  他发送出的最后一条短信的内容是:我爱你。
  想来,他也真是闷骚到爆了。区区三个字,自己说出来不就好了?干嘛这么处心积虑、等着别人想破脑壳也还是糊里糊涂?
  安纳斯捏紧手机。他很长一段时间,只想着一个问题:什么是爱?
  莫悱“爱”自己,就是丢下自己,一个人化成灰、散于天地,无处可寻了吗?
  ——蠢猪。
  ——死肥猪。
  ——笨蛋猪仔。
  他妈的个混蛋,爱个屁,你凭什么谈爱情,明明连牵手的时间都没有,还矫情着说爱。
  天光海影一色,海鸥呼啸过空,通体白色的两人,谁也不说话。
  直到,白色的少女,轻启她毫无血色的唇——
  “啊啦,知道莎乐美吗?”
  “想想你也不知道吧,见识浅薄的小笨蛋哟~”
  “那个女人呢,因为得不到神的信徒,干脆杀掉了他,再亲吻他的嘴唇哦~”
  “即嘻嘻嘻嘻~~~☆你到最后,也会这样吧。”
  “这次是杀掉了小烬,下次再杀掉谁呢?不过,无论杀掉谁,你都得不到他呢~”
  “无忧无虑的小笨蛋哟!你啊,也会成为莎乐美,只能靠着杀掉他、拥有他咯!呵呵、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
  白色的少女,刚开始是险恶的轻笑,现在却是癫狂的大笑,好像看透了一切,却又看不透一切,有种深深的,在希望与绝望的缝隙间,癫笑并挣扎着的大痛大悲大喜大乐。
  “他的终局就是这样啦!你呢,不想就这样结束,我很清楚呢!嘿、额呵呵,向我许愿,绝对是个正确的选择啦!毕竟,我可是——”
  “你啊。”
  发出“咯咯咯咯”的嘲笑声,白色的魔女恶意的眯起异色的双眼,轻快无比,轻松无比,娇俏道:“无论想重复几次,都没问题呢!我,希望与绝望的魔女·安娜莉卡特娅,绝对让你如愿以偿~~~”
  “你就带着希望,经历无数的绝望吧!我的痛苦,你一定要尝个遍啊,无忧无虑的小笨蛋哟~即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呵、哈哈,哈哈哈哈!!!!!!!!”
  “直到最后、最后,呵哈哈,你也会放弃一切,化作我吧。”
  “我相当的,期待那一天呐!”
  白色的少女弯下腰,带着恶质的微笑,眯眼去看安纳斯的表情。
  白色的少年给她的,只是一个鄙夷的、冷讽的、高傲的眼神:“我才不是你,懦夫。”
  “谁都可能,我不会绝望。”
  “我会找到他,和他一起。”
  “所以——”也勾起嘴角,对她,展现出冷冷的、充满了讥讽的微笑,“别白日做梦了,蠢女人。”
  仿佛龙凤胎,安纳斯塔西亚和安娜莉卡特娅,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别无二致的,讥嘲的笑着。
  他笑她软弱,她笑他天真。
  但是,他的希望,她曾经的希望,却是一模一样,不差分毫。
  经历过无数绝望的世界后,她晋升希望与绝望的魔女,永远在希望与绝望的夹缝中,嘲笑着世人、打发着无聊。
  那么,他呢?
  她在终点,而他还在起点。
  莎乐美说,爱的神秘比死亡的神秘更伟大。
  她历经所有的死亡与新生,早已突破宇宙第二的神秘,唯独没有突破第一。
  那么,他呢?
  他能明白爱,抓住爱,守护爱吗?
  这世间最伟大的神秘,他能否领悟?
  看看他手中,他的黑色手机,再看看他脸上,不甘不屈、倔气傲然的表情,白色魔女的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
  喜悦。
  来吧,来吧来吧来吧,快来吧!
  我的无聊,都靠你排解啦!
  曾经的,那个绕着绝望走的我哟!你终究会懂的,希望只有与绝望同存,才能显现于世~
  我期待着,你给我带来的下一盘棋局,安纳斯塔西亚——嘻,唧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啊哈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我真期待呐
  安纳斯在踏上只属于自己的时空旅途前,去了莫悱家。
  曾经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地方,空无一人。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他说父母去环球旅行了,恐怕,也不是真的。
  他们,应该是被消去记忆了。毕竟莫悱在某方面的残忍远胜于自己,他做得出来。
  被消去记忆,搬离了这里吧。再也没有一个名为莫悱的儿子,再也没有三个人曾经欢笑的家,再也没有父亲的唠叨与母亲的慈爱与儿子的沉静。
  谁都不在了,只剩自己,徒徒追忆,那些无痕的过往。
  安纳斯走过了莫悱家的每一个角落,手指触摸他和他的母亲曾经用过的菜刀,他和他的家人一起用过的碗筷,他和他看过的电视、喝过的茶杯、触摸过的一切。
  坐在沙发上,拾起茶几上摆放着的厚黑皮的相册,像不久前带着捉弄的坏念头翻看它一样,翻开它,阅读它。
  莫悱的岁月仿佛就在自己手指间流逝,看着他从小肥猪长成大肥猪,从阴沉的胖子变为沉稳的胖子,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本相册,不会再被加进新的照片了。莫悱的人生被生生砍断,被魔女,被祈月烬,被以为能救他、却加速他死亡的自己。
  谁都有错,自己的错误最大。泪已流尽,接下来的只是挽回不可挽回的一切。
  白魔女给莫悱的手机里安装了一个名为“轮转”的应用,只要点开应用图标,在万年历中输入时间,无论回到过去的哪一天,都可以。
  安纳斯看向相册旁,那泛黄的报纸。
  那是新华夏民国97年6月27日的报纸,报道了6月26日的海难事故。
  想来,今天正是6月26日。莫悱的生日,他所说的,出高考成绩的日子。
  安纳斯偷偷记过莫悱的准考证号,他用手机上网,查看了莫悱的分数,再瞧了一眼网上预估的,大中华联邦第一高校——国立江夏大学的最低分数线。
  找的是最保守的、也就是估分最高的最低分数线,发现莫悱玄乎乎的,却是恰好踩线。
  ——哈,真是瞎猪碰上死耗子,碰着了也吃不成——他死啦。
  但已有了决定。便起身,去找能让自己随身携带的、能当作他遗物的东西。
  走过他家的每一寸,碰碰摸摸几乎所有的东西。
  将他的家细致描摹,装进心灵房间的相框,摆在自己和母亲的家的相框旁。
  空气静静流动,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他的气息。
  就当做有了吧!神的呼吸化为风,你也坐地成佛,善哉善哉啦。
  打开了每一个柜子,每一个抽屉,倒像是个摸索别人十七年人生的好奇小儿,只能借助死的物,去追忆他曾经鲜活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他的音容与笑貌。
  最后,找到的是,那个他在夜市里,耍手段与自己交换的,臭着个脸的猫头手机挂坠。
  安纳斯当时是很鄙视莫悱瞧上个脏兮兮没人要的玩偶的眼光的。可是现在看那供关公般供在书架上的玩偶,已然洗好晾好、剪去线头、重新上色,变得到猫模猫样了。
  虽说还板着个大脸盘,却透出了几分死倔死倔的可爱。
  安纳斯打开书柜的玻璃门,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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