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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罪-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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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然点点头,道:“卓逸很少,不,应该说他从来没有犯过这样的错误。二十年前的事在他心里是个死结。他一直认为只要找出当年的真相,这个结也能打开了,但是我们都知道,有时候真相比假象更可怕。所以,爷爷一直试图阻挠他调查案子。”说到这里,卓然无奈的苦笑起来,“但是他很聪明,仅凭老李头那几句话就找出了当年的事实。俊阳,你应该明白,他心里的死结怕是永远打不开了。”
  倚墙而立,俊阳隐藏在帽檐吓的眼睛瞥了瞥手术室的方向,低低沉沉地说:“他会的。”
  他会的,他坚信。但是,如果趁着现在的机会离开,是不是更好些?起码不会陷进去被狐狸搞的晕头转向。
  这念头刚一闪过,心中竟有诸多不舍。
  “俊阳。”
  俊阳抬起头看着卓然,对方郑重地说:“不要离开他,他需要你。”
  需要。当初狐狸也是这么说“我需要你”现如今,他的家人也在说“他需要你”。即便不愿承认,俊阳也无法回避,“需要”成了他留下来的重要因素。
  他经常被需要,需要去杀了谁;需要去做什么,需要的结果是伴随着生命的消失鲜血的流淌,但从没人需要他陪伴在另一个人的身边。
  是当初卓逸的那一句话让他留了下来,简单而又纯粹的要求,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酵,潜移默化的改变了很多事情。
  也许,是自己需要他吧。
  手术室的灯光熄灭,脸上戴着氧气罩的卓逸被推出来,有医生护士做保障,家人没什么机会靠前。卓逸被推进了特别护理室,不准探视。
  庄肃跟医生谈了很久,外面的雷彬安排了人手在病房前保护,并婉言谢绝了庄肃要留下几个保镖帮忙的意思。最后,卓然站在玻璃窗外看了很久,才拍拍俊阳的肩,送爷爷回家。
  不需要留下的人都走了,需要留下的人却迟迟不肯进去。雷彬瞄了好一会站在病房对面的俊阳,真担心这小子会不会变成一尊雕像。这便走过去,说:“逸公子这次发挥失常,其中的原因我就不打听了,可也不能让他这么继续失常下去。进去跟他谈谈吧,现在敢跟他说话的估计也就你了。”
  俊阳在心中苦笑,只好推开病房的门。里面,要经过一个狭宽的隔断,透过半面墙的玻璃可以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已经摘去了氧气罩,看着天花板发呆。随手推开里面的门,那人看也不看一眼。他走到了床边坐下,摘掉了帽子低着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两个人就这样在沉默中相伴了很久,久到连俊阳都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最后,卓逸自嘲的一声笑打破了沉默。
  “我现在很难看吧?”卓逸问道。
  “还好。你,你的背还疼吗?”
  不提好些,俊阳这么一问,卓逸只觉得背部窒息般的闷痛。虽说谭小青那个空弹比不过实弹的威力,但打在背上也是很痛很痛的!他低声咒骂着:“总有一天我要回敬他一下。”
  “冲我来就好,是我的主意。”
  “干嘛?心疼他啊?”
  被卓逸挤兑了,俊阳也只是闷呼呼地说:“不是。”而已。
  躺在床上的家伙白了他一眼:“那是什么?我记得,你刻意处处躲着谭小青,干嘛去找他?”
  “你知道的。”
  “不好意思,最近有点白痴,不知道。”
  有时候,俊阳嘴笨,卓逸是知道的。所以才那么喜欢逗弄他,但是现在他倒是希望俊阳能说点什么,只可惜,俊阳的木讷似乎比以往更严重了,坐在身边低着头,死活不吭声。相比在老宅那个坚决霸道又冷酷的摸样,卓逸更喜欢他现在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不禁在心中苦笑,那个才是真正的他吧。也许,他们并不合适。
  “俊阳。”
  “嗯?”
  “你想不想走?”
  闻言,俊阳捏着帽子的手一顿,没吭声。
  “我想过了。”卓逸淡淡的说,“我们在一起可能会……”
  “会怎样?”俊阳难道在这种时候打断卓逸。
  卓逸只说:“不知道,可能不会好吧。所以,你想走的话我不会拦着。”
  “你偶尔会这样吗?“
  “怎样?”卓逸不解地问,“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要是走了,你呢?”
  “结了这案子我想出国走走,玩个几年再回来。”
  又是一阵抑郁的沉默,俊阳的脸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身后的卓逸却露出微微苦涩的笑容。许久之后,俊阳轻轻转过身子,看着卓逸:“你希望我走?”
  床上的人笑了,笑的有点没心没肺:“你舍不得我?”
  这人,还是和死要面子的。俊阳摇摇头,不知道表达什么意思,但却说:“等这案子结了我再走。”
  明明是自己要他离开,真听到这话心里边却酸苦的要命。扯动了嘴角温和地笑起来:“行,随便你。”
  “但是有些话我想说清楚。”
  “薪水吗?”
  俊阳摇摇头:“你在我眼里是个人。”
  闻言,卓逸不禁瞪起眼睛,笑问:“别人在你眼里都不是人?那是什么?鼹鼠吗?”
  回敬卓逸一记白眼,俊阳把脸扭到一边,说:“你足够坚强,有时候很狡诈很圆滑,有的时候很温体贴。你会生病、会贪吃、会像个雪睿雪恒那样任性。”
  卓逸哭笑不得地说:“其他人也都这样吧?”
  “我没遇到过其他人。”俊阳转回脸来,淡漠地看着他,“我所遇到的家伙里,只有你够人的标准。”
  面对俊阳的坦言,卓逸微微苦笑一声:“该说什么呢?你真可怜。但是,我没你想的那么坚强。”
  “变了。”俊阳忽然没头没脑的说,“我的头发,你知道吧。我的头发不是染的也不是什么疾病。一夜白头是的说法,你也明白。”
  “干嘛说起这个?”
  俊阳弯腰低头,拉着卓逸的手按在头上:“仔细看看。”
  卓逸万分不解地拨开手下的头发,忍不住靠的更近些仔细去看,这一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俊阳轻声道:“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发根开始变黑了。”
  “真难以想象。”卓逸脱口道,“我以为这种一夜白头的情况不可能复原。”
  “遇到你之后,我的一切都在改变。以前,睡觉都必须睁着眼睛,除了压缩饼干我不习惯吃任何东西;在一个地方不能停留一个月;任何一种情绪都不能表达出来。遇到你之后,这些东西都被改变了。”
  一番话竟让卓逸不知所措,他有些不安地回避了俊阳的目光,揶揄着:“那又怎样?你说这个干嘛?“
  “我只想告诉你,跟你相处的这段时间我很开心。以后你一个人了,我是说,什么时候需要帮忙,尽管找我。”
  卓逸别过脸去,在俊阳看不到的地方差点把嘴唇咬破。
  俊阳起了身,说:“我把雷彬叫进来,案子不能再拖了,商量一下后面的步骤。”
  那个木讷的人出去了,床上的人手臂遮着眼睛,暗自嘲讽着自己。
  该死,怎么会变成这样?
 


109、38

  病房门又被推开,走进来的却只有雷彬一个人。卓逸没问俊阳去了哪里,但他从雷彬的脸上能看到对自己的不解,面对这个粗中有细的刑警队长,卓逸没了以往捉弄他的心情,直说:“有些线索我没告诉你,坐下吧,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与此同时。
  俊阳刚刚走出医院,他想到卓逸可能连早餐都没吃,这才出来想要买点什么。心里有些压抑,很不舒服,故此忽略了站在前头等着他的谭小青。直到,俩人之间相差不足五米,谭小青开口吸引他的注意力,他愣住了。
  “想什么这么入神?”谭小青笑道。
  俊阳头也不抬,只说:“现在不行,没时间。等案子完结。”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这次来只是想问问卓逸的情况怎么样了。”
  俊阳的脚步不停,他知道谭小青跟了上来,走在他的身边,便说:“没什么事,很好。”
  “那我就不进去了,等你的消息。”
  请谭小青出手,是无奈之举。但当时也只有他能做到,无奈接受了谭小青的附加条件,俊阳却并不后悔。
  买回东西后交给守在门口的警察,俊阳转身便离开了。这家医院是庄严住过的那一家,俊阳记得他的主治医姓陈,经过一番打听,找到了陈医生,并借用警方的名义要到了庄严的病志。
  上面记载的很详细,包括治疗方案。从这一点上倒是看不出什么,但俊阳却注意到一件事。他指着病志问陈医生:“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天是哪个护士当班?”
  “我看看。”陈医生翻开工作日志,查了一会,“十号是文慧的班,她今天也在班上,你要找她去护士站问问。”
  文慧是医院里最好的护士,所以比较重要的病人都会指派给她。小姑娘有点腼腆,笑起来还有很可爱的酒窝,她得知俊阳是来查案的,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我在病志上看到你每天下午六点到七点之间都会给病人测体温和血压。”
  文慧点点头:“庄老先生在那个时间还要吃药,时间是固定的。”
  “那天,是不是有一位老人和两个孩子来探病?”
  文慧几乎没有回忆就点了头,这让俊阳不禁怀疑她早有准备。但文慧说:“因为那两个孩子太可爱了,所以我记的很清楚。不过,我进病房的时候只有庄老先生和孩子们,没见到另外一位老先生。”
  临时离开了吗?俊阳想,那天应该是庄礼在医院陪着庄严,也许是庄礼跟庄肃一同离开的。庄肃把孩子们留在病房,说明他们只是出去很短的时间。
  俊阳问道:“能不能告诉我,当时你都听见庄老先生跟孩子们说些什么?”
  “说些什么啊?”文慧想了想,“没什么重要的,都是两个孩子在哄老人开心吧。他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我也分不清是谁哥哥谁是弟弟。”说着说着,文慧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其中一个好像很委屈似的,坐在床边捏手指头,好可爱呢。”
  估计这个委屈的是雪恒。俊阳又问:“那另一个呢?”
  文慧笑了:“另一个趴在床上喋喋不休的。一会摆弄摆弄老先生的头发,一会扯扯老先生的睡袍。”
  “睡袍?”俊阳心中暗喜,“在医院可以穿自己的衣服吗?”
  “这个也不是死规定嘛。尤其是老先生那样的病人,我们一般不会过问。”
  “告诉我,孩子对睡袍说过什么没有?”
  文慧望天:“说过吧。嗯,说那件睡袍很漂亮,那个孩子好像说,第一次看到睡袍都没有发现上面还有花。”
  不等文慧再说什么,俊阳急忙谢过她,奔着卓逸的病房去了。
  病房里,卓逸刚刚吃过东西,看样子好像恢复了正常。见着俊阳进来也没怎么样,倒是笑道:“看你这么急,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了?”
  “关于睡袍。”
  俊阳把从护士那里得到的线索说的很清楚,雷彬越听越激动,但卓逸的表情却凝重了起来。他说:“从照片上看,的确是看不出上面有花纹,如果我们没有估计错误,雪恒应该是没见过大爷爷那件睡袍的。”
  “庄严也知道这事。”俊阳跟着说,“他第一次穿睡袍应该是7号的晚上,8号早上孩子们早早去了幼稚园,也没见过他。所以,庄严肯定怀疑孩子们在案发现场看见他了。”
  “庄严是凶手?”雷彬怀疑地说,“不大可能吧,那是个老人,跟死者对打应该没什么便宜可占。而且,卓熙的尸体上有打斗过的伤痕,不存在偷袭一说。”
  “就算庄严不是凶手,他也是帮凶。”卓逸说,“而且,照片上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才是凶手。问题是,俊阳提出的那个疑问很重要,为什么庄严和凶手会去后院的树下?”
  “你他妈的。”雷彬又开始数落起来,“这么关键的问题都没搞清楚就去结案,你脑子进水了?”
  一旁的俊阳赶忙打断了雷彬,抢着说:“阁楼有后门,他们杀了人不敢走前门,从后门出去贴着墙走,回到主楼。”
  卓逸点点头:“也只能这么想了。”
  “还有。”俊阳说着话的时候走到床边,坐下,“庄肃既然是帮凶,为什么只穿着睡袍去现场。从逻辑上来看,进入阁楼后凶手不应该有胆子开灯,为什么我们发现的时候里面是开着灯的?”
  闻言,卓逸见到雷彬也是一筹莫展的样子,便笑道:“这有什么好纳闷的,开灯是因为看不清楚,但是阁楼在深夜还是有些月光的,看些大的物件没问题,小东西就很难了。”
  雷彬扬扬眉:“你是说,凶手在找很小的东西?金库的钥匙?”
  卓逸摇摇头:“事实上,在他们进去之前,所谓的钥匙和密码已经不在了。如若不然,为什么架子上的东西都被动过。”
  狐狸恢复正常水准了!俊阳有些欣慰。一旁的雷彬却说:“不一定吧。如果放东西的地方换了呢?不一样要没命的找。“
  “你白痴啊你?“卓逸骂道,“真要找到了钥匙和密码,卓熙还用死吗?”
  “啊?”雷彬夸张的样子竟会有点可爱,他反驳道,“你才白痴吧?没找到密码和钥匙,你们家大爷爷还宣布个狗屁遗嘱?没钱啊你懂不懂。”
  这个假设不是没有可能,然而,卓逸却鄙视的白了雷彬一眼:“谁能确定庄严手里就真的没钱了?正是因为密码和钥匙不在了,所以他才要急着宣布遗嘱。这么说吧,警犬,你觉得在这个时间庄严宣布遗嘱是不是合适?”
  “当然不合适。“
  “对,不止是不合适还很不合理。但为什么他这么着急?因为密码和钥匙不在了。“
  “恕老朽无能,不解。”
  俊阳被雷彬的话逗笑了,跟着说:“我能明白卓逸的意思。不管是凶手还是卓熙,他们的目的都是密码和钥匙,但东西已经不在阁楼,凶手又杀了卓熙。如果庄严拿不出这笔钱,就等于是说凶手跟这比钱有关,甚至有人会怀疑,凶手拿走了密码和钥匙。警方会通知银行那边,随时注意谁去领取了那笔黄金,这个人恐怕就是凶手。所以,庄严才急着宣布遗嘱,也是为了转移警方和卓逸的视线。”
  这番推论说服了雷彬,他不耐烦地抓抓头发:“干脆把庄严带回去审得了。”
  “不可能。”卓逸提醒他,“首先,我们没有证据。光凭一张照片奈何不了他,而且他是M国国籍,很多问题上你会受到限制。至少现在我们有了目标,能让庄严死护着的人无非是庄书、庄礼和庄卓霖,凶手也铁定在这三人之中。况且,那天晚上庄书的行为实在古怪,而庄礼好像与什么事都无关……”
  说着说着,卓逸忽然顿住了。他的眉头紧锁,眼睛发直。雷彬和俊阳都熟悉这样的表情,狐狸想到了新的线索。
  “该死的!”片刻后,卓逸骂道,“原来是这样。”
  “喂,别一个人偷着乐,说说到底是怎么样的?”雷彬急着催他,看样子恨不能下一秒就结案似的。
  卓逸摇摇头,笑道:“好了,现在你们去老宅,以保护的名义留下几个人。俊阳,你偷着问问年叔,八号当天有没有人跟他要过剪子。如果没有,就让他问问其他帮佣。你们要说我挺过今晚就没危险了,还有,雷彬你要暗示所有人狙击手还在,所以你不能留在医院,而俊阳必须要让其他人相信你并不了解全部,一些只有我掌握的线索,需要你一一核实分析。所以,今晚你们不能留医院。”
  雷彬撇嘴:“凶手未必会上当。”
  “我有办法。”说完,告诉俊阳,“雷彬会找机会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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