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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作者:厮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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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跳了跳。
  逛着逛着,两人就不知逛哪边儿去了。老两口此时还在比对京中的布料和江州有何不同,云欢跟他们说了声,就加快脚步去找他们。
  绕了好些圈,云欢越来越心急,直到又一次路过一道不宽的墙缝,心下有些不祥的预感,朝那里面走去。
  那道墙缝是两栋房屋之间的空隙,堪堪容得下两人并肩而行。走至拐角处,云欢听见里面隐隐有说话声,屏息静听。
  “这是大街上……”
  “没关系,不会有人发现的。”
  “嗯……”
  衣物摩擦的声音和方之晴刻意压低的呻、吟传到云欢耳中。
  云欢陪着方之晴爹娘坐在不远处的茶馆中休息,过了好一会儿方之晴二人才回来。
  方娘道:“你们跑哪儿去了?欢儿去好一通找也没找见。”
  “迷路了。”方之晴飞快看了一眼云欢,见后者没什么异状,才坐下给高焕倒茶。
  高焕笑眯眯的心情很好,给方之晴递了块糕点,方之晴顺其自然地接过吃了起来,头也不抬。
  一下午过去,到了傍晚高焕总算要回宫。两人说要去送送,见那些便装侍卫护着高焕进了宫门,才松了口气。
  云欢这才逮住方之晴道:“我……我今日去找你们的时候,听见了。”
  只一句话,方之晴便白了脸。
  见他这反应,云欢略安心些了,看样子方之晴还是不愿的,便道:“皇上终归是好玩心性,兴许图个新鲜罢了。若你心中不甘,早讲出来便是,我跟你一道想想法子。”
  方之晴抱头蹲在地上:“暮开,你莫要讲了,待我静一静再说。”
  云欢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头见着他的表情,心下顿时觉得不妙。
  “我也不知自己甘不甘愿。”方之晴道。
  也不知是着了凉还是春日回暖太快,没过两天高焕便风寒病倒了,先是烧了几天,后来就一直面色苍白,瘫在床上。方之晴日日入宫去照顾他,担忧得食不下咽。
  那哪像不甘愿的样子,整个人都快陷进去了。
  高焕拍拍他的手背道:“无碍,风寒罢了。”
  方之晴给他掖好被角。
  云欢在旁看着君臣二人眉目传情,甚是煎熬。
  病来如山倒,不知怎的,高焕这一病足躺了一个多月,身子是越来越虚。可是不论如何调养,脉相都瞧着是一般风寒,太医也束手无策。
  直到云欢某日去到相府,见着坐在堂上的八王爷,还有几位同属李业门下的朝中同僚,才隐隐明白了些什么。
  “原来这位便是云探花,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八王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眉眼间长得跟高焕有些像,气质却全然不同。
  云欢想起这位当时诓他之时,也是这般表情。
  “王爷过奖了。”云欢瞟了一眼李业,后者看着他也在笑。
  “皇兄圣体欠安,本王在关外听闻,忧心不已。”八王说着拱手朝天一拜,“可叹太子年纪尚小,不足以担起重任,本王只得连夜赶回京城。”
  李业在旁道:“八王爷忧心忧民,实乃社稷之福。”其他人也连声附和。
  八王笑着摆摆手,对云欢道:“本王草拟了几份折子,再过两日由大家一块儿在朝堂呈上,可好?”
  云欢行了个礼,上前将折子拿起,细细翻看了一遍,面上不动声色道:“多谢王爷指点。”
  八王笑意更深,众人商量了一番具体事宜,云欢才回了府。
  云欢觉着,好在八王只知道当日在皇帝壳子里的另有其人,却不知道是他。
  好在自己从头到尾一副唯李相马首是瞻的模样,未跟其他党羽亲近。
  好在平日对着李相,表达过对皇帝的诸多不满。
  第二日清早,云欢便和方之晴同乘了一顶轿子,秘密入宫去,将折子呈给了高焕。
  “明日凡是递出此类折子的,都是八王党羽。”云欢道,“那药也不甚高明,这些天皇上先停了药,再多加注意口腹之物,自然会慢慢好转。”
  至于折子的内容,无非就是太子年幼不足以登基称帝,让高焕趁着神志清明,改立八王为储君。
  高焕看得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才道:“辛苦爱卿了,朕自有主张。”
  云欢又坐着轿子和方之晴一道回了家,刚关上房门,便浑身脱力,站都站不起来了。
  云欢想起以往种种,李相总是皱着眉头,一脸凶相,实则耐心教导,睿智博通。
  打小矢志为国,此举问心无愧。
  方之晴躬身看他蹲在地上,手足无措起来:“暮开,你怎的哭了?”
  云欢摇摇头道:“无事。”
  之后,便是风云忽变。
  第二日果真有不少人呈上了折子,云欢也递了上去,只是内容不再是八王给他的那一封。
  高焕把那些折子压下了半个月,等身体好了些,才下令周将军带禁军以谋逆之名把八王的党羽一锅端了,干净利落。
  方之晴在旁看着,总算觉出高焕有何不对劲。
  一场病不会令一个人心绪大变。
  “皇上他估计早就知道。”云欢道,“将计就计罢了。”
  云欢也因此官至五品,当尘埃落定,某日面圣之时看见李业好端端坐在高焕下首,还有些回不过神。
  高焕道:“爱卿请坐。”
  云欢坐下。
  “爱卿不是常背地里骂朕是昏君么,怎的这次不选八王,选了朕?”
  云欢听见自己的声音道:“臣是想……皇上只要迷途知返,励精图治,终会是明君。而篡位者不论今后怎样,都必定身背千古骂名,反贼一个。”
  高焕大笑:“哈哈哈哈好个迷途知返,也对。”
  原来当日在相府,李业私下对八王说云欢是自己的心腹。八王对云欢的试探,也是李业在对他试探,探他是不是当真如表面上那么忠心为主。
  实际上高焕和李业早已串通一气,诓得八王自己从关外跑回来造反,好端个干净利落。
  云欢心道还好自个儿当机立断跑去报信,不然再晚一天,现下已经在牢里等候问斩了。
  真相大白,云欢已然找不着北。
  高焕最后道:“不过朕风寒倒是真的,聊了半天也有些累了,爱卿如无事便先退下罢。”
  一沓折子放在床头,此时他哪里还有那副昏庸的模样。
  “臣告退。”云欢和李业一齐出了高焕的寝宫,关上门。
  “云探花,你还嫩着点儿。”李业小声道。
 
    ☆、第十九章

  按李业的性子,他说出这句话显然有些失常。
  本是为君为国行事,虽说诓了云欢一回,也是逼不得已。他如今这样说,却有些揶揄的意思在其中。
  于是本来没多想的云探花,突然就觉得自己输了一筹。
  云欢道:“下官自然是比不得李相思虑周密。”
  “也是。”李业道,“若不是本相思虑周密了些,至今还被你蒙在鼓里。”
  “下官可没有……”云欢说到一半就住嘴了,李业断然不会无端端说这话。
  果不其然,李业接着道:“需知这一个人大变,常人自然不会想到其他。但若是两个人的性情换了换,那么便很容易发觉不妥之处了。”
  云欢瞧着他,面无表情。
  “云探花。”李业说到这里,举起二指做了个敲击的动作。
  方之晴听见动静跑出来的时候,寝宫的门已经被关上了,站在原地有点哑然:“暮开怎的把我忘了?”
  虽说高焕和云欢都没打算避讳着他,不过当时李相也在,他们谈论的事还轮不到他这种小人物来探听。为了避嫌,方之晴就去偏厅坐了一会儿。
  哪知云欢知道真相后太惊吓,把今日是和他一同入宫的这事给忘了。
  高焕靠在床头倒是开心:“那便别回去了。”
  “那怎么行,暮开要是见我没跟上,准回来找。”方之晴想了想,搬了把椅子放在龙床边上,坐下道:“那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说着给他盖了盖被子。
  高焕很受用地闭上眼睛。
  方家二老在京中住了不到一月,才收拾好东西准备回江州,留了一大堆江州特产给方云二人,啰嗦了半天都不安心。
  “爹娘,你们再不走就天黑了。”方之晴虽舍不得,也有些无奈。
  方娘攥着他的手不放:“你在京中多保重,别太累,有空回江州瞧瞧。”
  方之晴连忙应了,却心知京城离江州路途遥远,他估计是没什么时间回去的。
  “若是京中有合适的姑娘家,也别耽搁,相中了便托媒婆说去。若拿不定主意,画张像给爹娘送回来,还能给你参详参详。”
  光是这娶妻之事,这些日子老两口已经念叨了好多遍。说不担忧方之晴的癖好是假的,但再不回去,家里布庄的生意便耽搁了。
  “你还记得那个赵秀蓉么?”方娘忽然问。
  方之晴便想起那个甚是有主见的赵小姐,爹娘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已私下见过她了,心下有些好笑:“怎么不记得。”
  “唉……你这孩子当时愣是不愿,现在可好,人家要被送来宫中了,还是皇上钦点的。赵家现下出了个贵妃,可是名副其实的皇亲国戚了。”
  方爹也哼一声:“叫你不争气,以后见着人家都得跪下叫娘娘。”
  一想到这本来是他们方家的媳妇,老两口都有点憋气,方娘也顺着埋怨了他几句,最后一步三回头地坐着马车走了。
  方之晴返身往家里走,还被门槛绊了一脚。云欢顺手扶了下,只当他是知道高焕要纳妃心中苦闷。
  便道:“皇帝自然不能跟一般断袖相比,帝王家三宫六院是必然的,他现下不过二十余岁,若是每次纳妃你都这般……”
  云欢没说下去。
  方之晴摇摇头道:“这个我知道,只是……我没想到他要娶的是赵家小姐。”
  云欢虽听方之晴说了,他的那门亲事是高焕亲手搅合黄了的,却不知女方正是赵秀蓉。此时听方之晴一解释,才错愕起来。
  方之晴喉头苦涩:“赵家当时急着让赵小姐嫁人,原来是不想她入宫。”
  想来当日那张装裱名贵的画像便是为入宫准备的,他还奇怪,那手笔跟布庄的儿子相亲也太隆重了些。
  云欢道:“赵家既然是八王那边的,送人进宫给皇上,岂不是整好助了八王一臂之力?”
  方之晴道:“是这个理,可叹那日我见过赵小姐,性子直爽,人又天真善良的,不是入宫那块料。”
  赵家两老又只有一个闺女,从小疼到骨子里,当掌上明珠养着。明知送到宫里没什么好下场,还不如挑个老实点儿的公子哥,起码一辈子平平安安。
  云欢想到赵家平日宠闺女那个排场,的确说得通。
  “如今八王一倒,赵家那边离得倒远,不至有何牵扯。”云欢道,“赵家也算出过几个清流,为了安抚那些人,纳妃的确是个好法子。”
  “是,多顺水推舟,若给我娶可不就头疼了。”方之晴点点头道,“我还当他真想帮我。”
  当日闹成那样,方之晴只以为高焕是为了帮他。虽然出了个馊主意,可毕竟出于好心。
  没想到连是不是好心也不甚清楚了。
  想及此,就有些呕。
  晚上方之晴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也不知是不是高焕突然间不再装疯卖傻给闹的,想起一路上的蛛丝马迹,他细细考量了一番,突然就悟了。
  毕竟这上京可连一个书童都没带,也没让他带,根本就是让他把书童的活都干了,还说人少读书安静些。
  他以前怎么就看不出来呢,高焕那人说什么他都信。
  一夜没睡头痛欲裂,可心里跟个明镜似的,别提多清醒。方之晴大早起就急匆匆入宫面圣,见了高焕面上却不动声色,
  “我爹娘昨个回了江州,走之前让我多谢你。”
  高焕笑道:“总归闲着也是闲着。”
  “他们还说,赵秀蓉下个月要入宫。”
  高焕的笑脸僵了僵,废话道:“你知道了?”
  方之晴一看便死心了,他之前多少还盼着高焕毫不知情。可用脚趾头想想也不可能,入宫的妃子,头一个就是要先让皇帝知道啊。
  “当日在江州,你是不是就打算好了让赵秀蓉入宫?”
  高焕也坦然:“我不是看你跟她都不大情愿?一想让她入宫整好行个方便,不然笼络赵家还得另想办法,将计就计罢了。”
  “那……”
  他本想问这一路把他诓到京城是不是就为了有个人伺候行路方便些,在扬州第一回带他逛青楼的时候是不是半夜跑去密会李东书了,还想问是不是就连去上次青楼逮他也是作戏给八王的人看的。
  后来想了想,实在问不出口。
  “我再问个事儿……”方之晴道,“我今科高中,你有没有插一脚?”
  高焕还蛮自得道:“你有我这么大靠山,不用不白搭了么?”
  方之晴点点头道:“也是。”
  方之晴一夜没睡,脸色自然不很好看,高焕只当他是听见自己纳妃吃醋了,把他拽到跟前道:“我待你自是跟他人不同的。”
  方之晴顺势搂了他一把:“我知道。”
  这还是换回来之后方之晴第一回主动搂他,高焕便很欢喜,腻歪了好一阵,直到门外通传有人求见,高焕才放开他。
  太监领着几位朝中元老进来议事,方之晴远远跪在地上道:“臣告退。”
  高焕道:“嗯,你先回罢。”
  出了门,走了一阵子便看见云欢急匆匆地迎面而来。
  云欢早晨一出门就听人说方之晴面色不善地进宫来了,想想昨日的谈话,以为他要弑君呢,吓得一路小跑。
  方之晴连忙安抚了几句,感叹道:“原来景行是装的。”
  看见好友如此淡然,云欢有些摸不着头脑。
  两人一时无话,在走廊上同行。
  方之晴想起去年今日,他和云欢走在江州书院中,那时候连京城如何都不太晓得,又哪能想到会像现在这般。书院的矮房自然不能跟皇宫的朱墙碧瓦相比,从他们站立的地方望过去,连天都看不整。
  按理说他被高焕搅合得整个人都乱了,又被坑了这么多回,是应该气的。可除了这些,高焕对自己又实在很好,带着自己吃喝玩乐,还给弄了个进士当。
  高焕是个皇帝,待自己如此,已是仁至义尽,皇恩浩荡,况且自己又动心了。
  就算没有动心,玩他不还是白玩。
  恨也不是,爱也不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暮开,若这事搁你身上,你该如何是好?”
  云欢心说断袖的爱恨情仇我不懂。
  “想了一晚上,终归是想通了,以前少不更事,以为能尽如我意。”方之晴感叹道,“安知皮相内里,不可思议。”
  牢记四字:不可入戏。
  待赵秀蓉入宫的同一日,方之晴递上了辞官的折子。
 
    ☆、第二十章

  方之晴自科举以来,上任不足三月,还是自己主动请辞的,真是闻所未闻。
  他的这个跟其他折子一道呈上去,高焕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确认自己没看错,心里只道方之晴不知又闹什么别扭。又兼纳妃事务繁忙,想着回头再说,便把折子放到一旁了。
  朝堂上文武百官贺喜,高焕也装喜滋滋地应着。
  赵秀蓉入了宫,见到高焕,给封了个正五品的才人。
  方之晴说是个官,其实也就比“草民”好上一点,连上殿都不够格。朝堂上没见,高焕一忙又没空召他。晚上摆宴庆贺,直热闹到第二日,方之晴又呈上一道折子。
  趁着高焕纳妃的当口请辞,方之晴确是有几分赌气的原因在,高焕哪能不清楚。只是前些日子还没甚反应,像是看开的模样,如今却忽地来这么一出,高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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