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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之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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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一边去。”乾毅恶狠狠地瞪了曹晖一眼,四两拨千斤地说,“工地上有个人不幸摔死了,他老婆过分悲伤,捡了根钢筋砸的。”
  “这么惨?”曹晖走近,忧心地看着伤疤。
  三秒过后,他调侃道,“你这项目经理当得,就像从战场上打过一场战的将领,浑身都是伤。我觉得□应该给你颁发个三等勋章,以此表扬。”
  
  底下的人看着屋内的两个人,一个蹲在地上,一个站立着。蹲在地上人的脸正好抵达前面背对着窗帘人的腰部。
  两人的姿势极为暧昧和……不雅。
  车内人手里的香烟被揉捏成了一团。志深恨恨地猛捶了一拳方向盘,怒目圆睁地盯着漆黑一片的窗户。
  静谧的车厢能够清晰地听到“咯吱咯吱”的磨牙声,以及怒不可遏的喘息声。黝黑的眼珠迸射出了两道锋利的,想要取人性命的光芒。
  好!很好!
  调转车头,飞速离开。
  
  登机的前一刻,曹晖拍着乾毅的肩膀说,“我那房子你就安心住下。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你再还给我。”
  “去你的。你一定会没事的。”乾毅重重地给了曹晖的肩膀一拳,“别跟我玩煽情,我不吃这一套。你以为你是韩剧里的男主角啊。你这命还是我救得,给我活着回来。否则,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你给挖出来。”
  曹晖慰藉地笑了笑,“这年头除了生死不能控制外,什么都能把握。有可能的话,和他谈谈吧。李老师不是那么绝情的人,我相信他对你是真心的。”
  真心?!稍纵即逝的黯然眼神里窜过一丝讥讽。
  
  曹晖见他表情不悦,即刻转移了话题,“Mike得知我回国,非要我转告你,让你有时间回去看看,大家都很想你。”
  Mike和乾毅出自同一师门,拥有共同的博士生导师。两人的感觉非常不错,乾毅登机前,Mike千叮咛万嘱咐乾毅,你一定要回来看我。不然我会杀回上海,去找你。
  “好,有时间我一定去看他们。”
  
  自从曹晖那天到博世来后,志深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那辆黑色的保时捷也没再在广场上出现过。
  一切似乎进入了正常的轨迹,依照乾毅回国前的筹划按部就班的进行。上班,去工地,看图纸,开会,下班,回家。平淡而千篇一律。如同穿梭在各大厦的白领,朝九晚五,西装革履。
  直到有通电话打来,乾毅的人生轨迹才偏离了预设的轨道。
  
  “喂,请问你是哪位?”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串陌生号码。
  那厢传来一阵优雅的,熟悉的女声,“我是陈洁。”
  陈洁!
  T大土木工程系团委书记。
  志深一纸婚约的妻子。
  
  她打电话给我干什么?炫耀她的胜利,还是诉说她失子之痛以取得我的怜悯?乾毅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话里带刺,“陈书记,什么风让您给我打电话?”
  那厢沉默了几秒。接着,她平静地说,“乾毅,我想和你谈谈。”
  “呵呵。”冷冷地笑声中夹杂着无尽的轻蔑。“我没听错吧。堂堂T大陈书记竟然有话和我谈?谈什么?一年生活费的归还问题,还是再次要挟我离开上海远走他乡?”语气一硬,带着满腔的恨意,“陈书记,我和您无话可谈。”
  在他挂电话的前一秒,陈洁急忙开口说,“志深。我想和你谈谈志深。”
  “志深?”乾毅在玻璃上一下又一下地画着圈。“陈书记,您放心,您的丈夫很爱您,我也没有心情再重新拾起五年前穿的旧衣服。您大可高枕无忧的做您的李太太,没人会威胁您的地位,至少我不会。”
  匆匆地按了停止键。
  
  悦耳的,仿佛电台主持人声音的女人,在伫立落地窗前,俯视下方人的心里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印象。
  
  “张乾毅,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走,一是去英国留学深造;二是,你和志深的丑事会马上被上传到网上,被人评头论足。”
  “你可以恶人先告状,但是,你是同性恋的事情立即会被你父母及亲朋好友知道。我想王校长也不会给一个心里变态之人颁发毕业证吧。”
  “张乾毅,用你那令人捉急的智商想一想,他要是真喜欢你,我们怎么会结婚?我是给你指条明路。别等到他对你没兴趣的时候,你再后悔莫及。”
  “你以为他母亲会允许他抛妻弃子和你在一起?别天真了。你只不过是他无聊时的一个玩物而已。没有你,还会有其他人。我是他的妻子,怀有他的骨肉。你,算什么,能和他携手进入各大酒会吗?能和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相拥接吻吗?你只能和他在无人的阴暗角落偷偷摸摸。除了性,你还能给他什么?”
  “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请你不要怀疑我的能力。只要你愿意,我一定会将你和他的事宣扬的满城风雨。”
  ……                    
作者有话要说:  




☆、2^3

  玻璃上的人影岿然不动地站立着。一想到她说的那些嚣张又狠毒的话,以及她咄咄逼人的语气,他就恨不得掐死她。
  她说的每个字,每个嗤之以鼻的眼神,都如同一把利剑,狠狠地□了他的心脏。
  比话里藏刀、绵里藏针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晚,他去找志深,得到的是什么,是鄙夷,是不屑,是谩骂,是无尽的绝望。
  他带着对他们的恨去了英国。
  英国的第二年,陈洁没再给他寄钱。他只能靠勤工俭学、在外兼职,以换取高昂的学费和生活费。
  
  他们果真很配。
  过去的五年里,这是他最常说的一句中国话。
  
  “究竟出了什么事,竟然令一向沉稳老练的赵大美女花容失色?”
  星期六早上,乾毅本打算好好睡个懒觉,以犒劳连日来的劳累。当他接到赵晟火急火燎的电话后,匆匆地穿上衣服,就立刻下来了。
  赵晟一反常态,表情严肃地说,“他回来了。”
  “谁回来了?”乾毅立刻明白了。收敛了眉宇间的笑意,他问,“他来找你了?想让你重新回到他身边?”
  “不是。”赵晟痛楚地说,“他要结婚了,想邀我去参加他的婚礼。”
  “什么时候?”问题脱口而出。
  “后天。”赵晟随手扯了一枚绿色的树叶,垂头丧气地揉搓着。“他携着他的未婚妻亲自来邀请我。我本想拒绝的,可我就是看不惯他未婚妻那嚣张得意的样子。”
  
  乾毅清楚她此次前来的目的,“你想让我假扮你的男朋友,和你一起风光地出席他的婚礼?”
  赵晟立在那,有些为难地看着乾毅。这是乾毅第一次见赵晟局促不安。低头沉思了一瞬,他豪爽地说,“我的出场费可是很高的。”
  赵晟轻松地笑了起来,“多少?一百?”
  乾毅连忙摇了摇头,伸出了一只手掌。
  “五百?还是五千?”
  “五块。”
  “成交。”
  
  乾毅在赵晟的逼迫下,买了套黑色的阿玛尼西装和阿玛尼皮鞋。精心打扮之下,典型的商业精英派头。
  他的出席,成功地击败了赵晟前男友老婆想看她笑话的可恶心理,也让对方心生怨恨。
  
  参加喜宴的有赵晟的旧识。赵晟撇下乾毅,同他们叙旧去了。乾毅端着果汁杯,来到了别墅后的花园。
  “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平稳的声音,一如往常。
  他真以为我和她是恋人。“还没想好。”乾毅偏过头,迎上志深凛冽的眸子。他微微一怔,瞬息了然,“到时我一定会亲自给老师送上请柬,还希望老师能够到访。”
  过了半晌,志深才吐出两个字,“一定。”
  沉默了一会,他开口说,“他是我生意上的朋友。非让我来参加。”
  “师母呢?怎么没有看见她?”乾毅张望了四周,并未看到陈洁的靓影。
  “我……”志深闷闷地喝了口手里的红酒,“我先进去了。你自便。”
  转身,离去。
  侧过头,他望着矫健从容离开的背影。
  
  当晚赵晟喝的一塌糊涂。乾毅将她交给她父母后,才回去。到了小区门口,有个娇小的人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乾毅,好久不见。”那个缠绕在他耳畔五年的声音,如今又飘进了他的耳朵里。他愤愤地看着面前的陈洁,厌烦地说,“陈书记,我记得我已经明确告诉过你,我和你无话可说。”
  “五年前是我不对。”陈洁低着头,看着被小区门上的灯投射下的小小影子。“我以为把你赶走,就能挽回他的心。可是,五年了,他非但没有忘记你,对你的爱是……越来越深。他不停地折磨自己,酗酒,抽烟,以至于整夜整夜的失眠。”
  她抬手抹了把眼角的泪水,哽咽地说,“也许是报应。在你去英国后的两个月,我怀了七个月的孩子不幸流掉了。医生告诉我,我再也无法生育了。”
  回忆过去,再次历经痛苦,“那段时间,他对我悉心照料,却总没……碰过我。为了你,他悄悄结扎了,这是我无意间在他抽屉里看到的。”
  结扎?乾毅觉得太不可思议。
  于他,她有无穷的歉意。
  
  她比志深小两岁。初遇志深时,她就对志深一见钟情。她放弃了女生的矜持,对志深死缠烂打,可志深宛如当代柳下惠,坐怀不乱。
  乾毅大四那年,土木系来了三位新老师,院长请客外出聚餐。志深不胜酒力,喝了一杯就倒下了。院长早就听说陈洁对志深有意思,他故意让陈洁送志深回去。
  回到志深家,陈洁将志深扶到卧室的床上。
  心心念念的人近在眼前,陈洁意乱情迷也在情理之中。在酒精的怂恿下,陈洁上了志深的床。
  一夜情之后,除了让两人的关系更加尴尬,还使陈洁怀了志深的孩子。志深曾强令陈洁将她腹中的孩子打掉,陈洁不依,非要将孩子生下来。陈洁使计,将这事告诉给了志深的母亲,李于红。迫于学校舆论的压力,以及李于红的逼迫,志深不得不和陈洁结婚。
  
  仰起头,她泪眼婆娑地说,“我们已经离婚了,四年前就已经离婚了。”
  乾毅愕然地看着她,不相信地问,“你们离婚了?”
  陈洁默然颔首,“四年前。就是我开始不再给你寄钱的时候。”
  两人站在小区门口成功地引起了路人的好奇。乾毅摸了摸口袋,取出一张餐巾纸递给了陈洁,“我们去附近的咖啡厅坐坐吧。”
  
  陈洁的眼睛红肿,像两个桃子,明眼人一看便知她刚痛哭过。她靠在沙发上,偏过头望着窗外熙来攘往的人流,继续说着心如刀割的话。
  “你离开后,他就住在了为你买的房子里。和我离婚后,他就彻底搬了过去,守着和你住的房子。五年了,无论是学校还是社会上,都会有许多的人前赴后继的倒追他,而他通常三言两语就打发了她们。”
  “五年,他为你整整禁欲了五年。”她望向对面屏息凝神静听的男人,三分羡慕三分嫉妒三分怨恨,还有一分心死,“你知道我为什么后来不给你寄钱吗?”
  乾毅低头,默然不语。
  
  “医生说他是个男孩,身心十分健康,只要再等83天他就可以出生了。你知道我为了他吃了多少苦吗?”
  悲伤地语调一转,陡然间变得寒意十足,“就是因为你!要不是你牢牢占据了他的心,他也不会每晚酗酒,我也不会为了扶他摔倒。你知道当我得知我幸幸苦苦怀了七个月的孩子不在了,我是有多恨你。”
  气息渐渐平稳,她有些自弃,“他由始至终都没喜欢过我。这个孩子出世也不会感到幸福。”
  她望着不知所措的乾毅,心平气和地说,“乾毅,我败了,彻底败给你了。他爱你,非常的爱你。即便我费尽心思,也无法将你从他的心里赶走。五年的时间都没能让他忘记你,我想,他一定是爱你爱到骨子里了吧。”
  “乾毅,回到他身边吧。”此刻的陈洁没了五年前的嚣张跋扈,像个被人拔掉羽毛的孔雀,失去了引以为豪的骄傲。“如果你还爱他,请回到他身边去吧。”
  
  陈洁走后,乾毅独坐在沙发上。面前滚烫的咖啡,早已冷如冰冻。她的一番话,推翻了他五年的认知,令他混乱至极。
  端起咖啡,他喝了一口。咖啡凉的刺骨,从喉咙滑入,直入心脏。一股寒意顺着血液,游走在身体的四肢。
  出了咖啡厅,四周的冷气扑面而来。他抻了抻西装,纷繁的思绪被突如其来的晚风吹散了许多。拦了辆出租车到了曾经住过的地方,他按了门铃,没人回应。
  坐在台阶上,他随手扯了一枚旁边伸过来的万年青树叶。不知用叶柄在地上写了多少遍李志深,真人才回来。
  
  “有事吗?”客气地询问。
  乾毅站起来的刹那,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坐的时间过长,他的左腿麻了。
  志深冷漠地看着他,掏出钥匙,扭开了铁门。手握在门把上,身体陡然一僵。乾毅从后面抱住了他,将脸贴在了他结实的后背上。
  
  “志深。”像个被抛弃的野猫,声音柔软的惹人生怜。志深心里筑防起的厚厚铁墙,轰然倒塌。
  既然有了他,你为何还要来惹我。是不是因为他走了,所以才想起我。
  他推开门,挣脱了乾毅,走了进去。阳台上的窗户没关,晚风飘了进来。冷风吹打在脸上,刚要融化的心又被冻结了起来。
  
  他率先坐到了沙发上,翘着腿,一副生人勿近的疏离姿态。“张经理,我想您必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道您来寒舍有何贵干?”
  “……”乾毅站在门口,进退两难。他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什么。过了一会,他才犹豫地开口,“志深,我……”
  志深粗暴地打断道,“张经理是来和我讨论西岳工程一事?”他悠然自得地看了眼手腕上的钟表,面无表情地说,“已经八点了。张经理,我已经下班了。你若有事,还请你明天去我办公室与我详谈。”
  如此明显的逐客令,乾毅岂能感味不到。他尴尬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地望着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的男人。
  
  志深的脸上没有任何怒气,也没有半点恨意,不过,乾毅却无法向前迈动一步。仿佛中间有股强大的气流,致使两人无法相触。
  明明近在咫尺,却遥远的宛如镜中花水中月,触不可及。
  他的视线在客厅里匆匆掠过,陈设一切如旧。
  五年恍如一夜,梦过一场,又恢复原样。有些东西始终未变,而有些东西……终究是变了。
  志深,我们回不去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2^3+1

  志深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礼貌地递给了乾毅一罐,“张经理,你是来告诉我你的大婚之日,好让我准备红包的吗?”
  他明明在笑,可为何感觉不到半分笑意。
  “志深,我……”
  再次被粗鲁地打断,“张经理,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空气骤然变得冷若冰霜,乾毅望着志深睿智的眸子。
  他变了,变得更加成熟绝情了。也是,都五年了。五年时间,的确能改变许多。
  乾毅收起最后一线希望,淡淡地说,“抱歉,打扰了。”
  转身,仓皇而逃。
  志深慢慢地拉开环,接着慢慢地一饮而尽,最后慢慢地将易拉罐揉成一团。
  
  圣诞节的当晚,陈洁的外公突然脑溢血过世了。
  陈洁是单亲家庭长大,从小由母亲一手抚养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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