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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 作者:羲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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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在河边放河灯,刚把一只淡蓝色的灯漂下水去,身后家家户户门前照夜的红灯笼就一溜挨个儿地亮了起来。

  “小骆。”骆溢看着灯火阑珊处的背影,轻唤小孩昵称。

  骆衍听到了,猛地转过身,确定是那心心念念的人,委屈地撇撇嘴,红了眼眶,没了动作。

  骆溢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把他拉起来,脱下自己衣服给披上,“天凉了,出来也不晓得多穿点,你这病可不能感冒的!”

  骆衍窝在男人怀里,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狠狠在男人身上捶了几下,是真的用了很大力的。

  骆溢也不躲,只是吻了下他的脑门,抱着他任捶,像是不会疼似的。

  过了一会儿。

  小孩打人打累了,吸了吸鼻子,软软糯糯毫无气势地骂了句:“混蛋!”

  骆溢摸摸他后脑勺,道歉加安慰:“对不起,再没下次了。”

  “还有怎么办?”骆衍揪着男人衣服前襟,抬头睁着一双还含着水意的眼睛瞪人。

  “随你怎么罚,但我保证,绝对不给你有那罚的机会。”

  骆衍想想,又没使力地捶了下,这才勉强同意。

  捞起别扭小孩的手,十指扣在一起,骆溢带着他上了几级青石板台阶,慢慢走着,“我哥…刚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了妈妈。”

  “那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本来有,后来自己想了会儿,想着想着就没了。”

  听到这儿,倒是骆溢有些疑惑地看了小孩一眼。

  骆衍知道男人在好奇什么,于是解释到:“我的妈妈只有一个,叫姚涵,她已经去世了,不论她以什么样的目的把我养大,我都不会怪她,当然也不会认她之外的任何人做妈妈。你是我的爸爸,我相信你所做的都是为了我好,所以没有什么想问的。”

  骆溢心里泛着酸麻地点点头,和小孩牵在一起的手紧了紧,“那么关于我…你也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骆衍回答地出人意料的干脆,不过这次只稍微顿了顿,还没等男人提出疑问,便补充到:“人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会不快乐。”

  ******

  小镇水乡,秋夜风凉,河畔灯明,单影成双。

  佛曰命定,莫弃莫离,人生七苦,愚人无畏。

  正文完

  番外:眼角眉梢都似爱

  骆衍站在姚涵的墓碑前,整整一个小时,不出声,也没有什么动作。

  昨天,他和骆溢告别了唐子轩和辛辰,从乌镇出发,开车一路回了这座他们生活了多年的城市。

  本来是打算直接去美国的,但是骆衍提出想给姚涵扫墓,于是他们来了这儿。

  “小骆,山上风大,你站得够久了,差不多我们就回去吧?”骆溢看看表,给男孩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怕他身体受不了,第三次提议离开。

  骆衍有些累地靠向身边的男人,这次倒是听话地点点头,应到:“我也和妈妈说得差不多了,刚刚道别。”

  骆溢便牵起他开始慢慢下山,一边儿还掏出先前和好喂“小鬼”的米和茶,让他抓了撒。

  到了车上,骆衍躺平,骆溢给他检查了下看看,脚踝处和大半的脚脖子果然因为直立太久,又水肿了起来,而且肿得还挺厉害。

  “下次不能这样了!”男人语气严肃,说着将小孩的脚垫高。

  骆衍好不委屈,但看面前人的表情,又不敢顶嘴,只好拖着一口软软糯糯的语调解释,“我只是想着回来一次不容易…多陪陪妈妈,不然她会不高兴的…”

  骆溢掐他肉肉的腮帮子,还是在生气,“少装可怜!你想回来,和我说我就带你回来,但你要是这么不顾及自己身体,我绝不同意!”

  “唔…你弄疼我了!”骆衍见男人较真,赶忙骗他说疼,希望蒙混过去。

  骆溢手上立刻松了劲儿,可也不再理人,径直下了后座,开驾驶室门,坐进去,发动车子。

  “骆溢…”骆衍侧躺着偏过身体,拉拉男人的袖子,“不要生气啦…”

  没人回答。

  又拉拉袖子,“爸…我错了,我知道要注意身体了,下次不敢了还不行么…?”

  还是没人回答。

  骆衍爬起来,凑过去亲亲男人的耳朵,“老骆,你不理小骆了?”

  骆溢冷声道:“给我回去躺着!把脚抬高!”

  骆衍死皮赖脸,“你都不哄哄?这种语气,我才不躺着!你停车!我要下去走路!”

  骆溢有些头疼,知道这孩子是倔上劲儿了,偏偏这种时候自己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温和着声音说:“赶快躺好,你脚还肿着,不然一会儿更糟糕了。”

  骆衍得寸进尺,“你都不叫小骆,对着谁说呢?”

  骆溢叹了口气,“小骆,回去乖乖躺好。”

  骆衍听到这个,方才得意又开心地嘿嘿笑了两声,躺着去了。

  骆溢那一分钟真是很想把这熊孩子弄上前来打屁股,只可惜,舍不得…

  ******

  回到美国,骆衍继续按着计划治疗,期间因为感冒,病情反复过一次,但最终还是稳定了下来,体重也因为减药的缘故,渐渐恢复到正常水平。骆溢教会了他打壁球和游泳,还给他买了一张小车用于日常代步。

  ******

  三年后,夏天。

  骆衍参加了SAT考试,学校面试完的那天下午四点多,他赶回家,把车随随便便停进车库,门都没有锁,窗户也还敞着,就急急忙忙地跳下来朝屋子跑去,还兴奋地喊着:“骆溢!骆溢!!”

  男人正在书房处理公事,听见男孩的喊声,合上电脑起身准备下楼。可他才站起来走了没几步路,书房门就被猛地打开了,一个人影扑了上来,骆溢赶忙搂着接住,生怕摔着那人。

  “我通过面试了!他们说开学我就可以去报道!!”骆衍巴拉在男人身上,兴奋地说着,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骆溢笑着把怀里的人又揽紧了一些,低头吻了吻他的脑门,“我就知道小骆能行的。”

  “我要奖励!而且今天就要!”骆衍抱着男人的脖子,眼睛闪着很调皮又别有深意的光芒。

  骆溢无奈,自是知道这“馋鬼”打的主意,只得捏捏他的腮帮子应下,然后一同吃饭去了。

  奖励什么的,稍晚些时候熄灯时间再说…

  ******

  第二天中午,一点左右。

  骆溢看汤煲得差不多,就把锅子上的按钮调成了自动,上楼准备叫骆衍起床。男孩昨天晚上一顿闹腾,今早早饭都还没有吃。

  悄声推开卧室房门的时候,那孩子抱作一团睡得正香的样子让男人嘴角不觉擒着笑挑高了几分,他走到床边坐下,俯身吻了吻那熟睡之人的左眼皮。

  “小骆,起床了…”

  骆衍听见男人的声音迷迷糊糊地半睁了眼睛,不是很清明地看着面前的人一会儿,然后抬手圈抱上了那人的脖子,“骆溢…”

  这一开口却是黏糊味儿十足,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意味。

  “恩,我在的。”骆溢顺了顺男孩额前几缕不乖的碎发,“你睡了挺长时间了,起来吃点东西好吗?”

  骆衍经男人一说,这才醒了个透彻,想起自己之所以会睡很长时间的原因,有些不好意思。他在被子下动了动,发现身上倒是很舒爽干净了,只是…没穿任何衣服,一时间,红了脸。

  骆溢见怀里人脸红发窘的样子,起了逗他玩的心思,“昨天晚些,我给你洗了澡,你死抱着我不放,没法给你穿衣服,所以只好这样光光的了。”

  “你──!”骆衍开口本想骂混蛋,却一下子想起了原来因为这词被男人“欺负”的事儿,话到嘴边就这么缩了回去,转了转,只好小声骂到,“流氓!”

  “这哪儿流氓呢?要真这么说,比这流氓的不都做过么?”骆溢捏了捏男孩的鼻头,笑笑地反驳,着重强调了那个做字,语气还真是流氓极了。

  骆衍被男人说得一时语塞,只好鼓着腮帮子瞪着。

  “宝贝别这么看着我,再看下去我就不能保证你可以下去吃饭了,说不定得睡上更长时间…”

  “谁看你!”骆衍听了男人的话放下原本圈着他脖子的手,拉了拉被子,“我马上就起,你下楼去!下去!”

  骆溢被骆衍的反应逗得笑出了声,他也不理会男孩是不是还气鼓鼓的,就低下头亲了亲男孩的鼻尖,然后是唇。

  一开始是小心翼翼的,男人虔诚而珍惜地吻过男孩的整个唇瓣,没有得到回应,但也没有被拒绝。后来男孩开始回应了,这吻便成了浅浅深深的进入,两人都不愿放过对方唇舌间的一点缝隙,喘息间尽是彼此纠结在一起的气息…

  很缠绵的一个吻过后,骆衍的眼睛里已经渐渐泛起了水雾,露在被子外的皮肤成了浅粉色,他被男人挑起了男性才起床时最容易有的欲望。

  “小骆,我下去咯。”说着,骆溢就看似毫无眷恋地直起身,准备下楼。

  骆衍从方才那个吻里晃过神来,急忙一把拉住男人的手,用劲儿还挺大的,“等一会儿再下去…”

  “可是刚刚宝贝又没看我,还让我快点下去来着…”骆溢笑得有点无辜,语气可怜兮兮,“真是伤我的心。”

  “你不是现在还没走的么?”骆衍想了几秒,便借着男人的力从床上坐起,身上的被子随着动作滑了下去,露出男孩久未见过阳光苍白但还算匀称的身体,他稍微跪起一点,全身赤裸地搂着骆溢整个人靠了过去,在男人耳边呵着气轻声说到,“你故意的…我也是…怎么办?”

  骆溢没料到骆衍会来这么一出,愣了愣,等到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男孩反压在床上了。

  “我一开始以为小骆的个性和糯米糍差不多。”骆溢捏着骆衍的腰,稍带无奈地刮了刮男孩的鼻子。

  “小猫?”骆衍撇了撇嘴,挑眉,“真有男子气概……”

  “可是我每次这种时候都强烈的意识到我错了。”骆溢擒住骆衍作乱的手,拉下男孩的脑袋凑到他唇边,“你分明是只狐狸,装了病猫的样子。”

  “狐狸…?”骆衍有意无意地动了动身体,结结实实的摩擦着,只有他的欲望被撩拨起来,不公平,谁起的火还得谁来灭。

  骆溢感觉到身上人的小动作,千分懊恼万分呼之欲出的征服欲,“宝贝的病真是恢复得不错,精神这么好。”

  骆衍抿嘴笑了笑,追着男人的唇吻了上去…

  ******

  太阳终于落了山,骆衍吃过他被推迟了太久。以至于不知道是早餐、午餐还是晚餐的饭,揉着微微有些酸的腰趴在沙发上玩电脑,他一边敲着键盘,一边朝正在一旁处理公务的男人瞄了几眼,仔细想想,自己好像又是自作自受,那人从来不会放弃欺负他!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骆溢从厨房里把煎好的中药盛出一碗,端放到骆衍面前的茶几上,指了指男孩的手提电脑显示屏,“你都输了还没察觉。”

  骆衍并没有马上搭骆溢的话,而是合上了电脑坐起身,抬过药碗一口喝了里面黑糊糊的药,皱着眉又灌了不少水才开口说到,“快开学了,说实话,我满紧张的。”

  “小傻瓜,没有什么,不要担心。”骆溢揉了揉男孩软软的黑发,“你就在家门口上学,每天都路过那学校大门好几次,同学也有很多附近的居民,你的同龄人,不会有太多的问题的,相信你自己,恩?”

  骆衍看着骆溢的眼睛,犹豫着点点头。

  “乘着还有一段时间才开学,想不想去什么地方玩儿?”骆溢由着男孩拉着他的手,轻轻回捏了一下。

  “远的地方不想去了,累…其他地方么,随便吧,只要你陪我去就成。”

  “那去农场住几天,去不去?”

  骆衍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好,就去农场住几天,说来我也有三个多月没去那里了,怪想念方南做的烤鸡的。”

  方南是骆溢从国内带来的几个得力手下之一,骆衍没问过,直把那几个手下都当成了骆家农场的一般工人。

  “馋猫。”骆溢戳了戳男孩一边的脸颊,“每次农场的鸡见了你都跑得没了影,跟鸡阎王似的。”

  “怎么啦?才几只鸡而已嘛,我能吃你不高兴?”

  骆溢端起药碗站起身,“不敢不敢,你把农场吃空了我也不能不高兴不是?何况几只鸡!小狐狸性子,我理解。”

  ******

  歇了没一会儿,吃饱喝足的骆衍有些闲不住,拉着骆溢非要外出散步消食。

  夏夜里,街区草丛传出虫鸣,骆衍小的时候就特别喜欢这时候跑出去捉虫子,大多时候能逮到金龟子,三五只的装在空火柴盒或者空药瓶里。运气好了,还能抓着萤火虫、知了什么的。

  “以前年纪小,不懂事,我看着别的小孩儿都有爸爸陪着玩儿,就总缠着妈妈要找爸爸。”骆衍和男人十指扣着慢慢走,他的目光像是在看着知了叫声最大的那棵树,却又像是在寻着很远的记忆,“后来长大了些,似懂非懂的时候,我特别想你,想你会突然出现在我和妈妈住的房子门前,然后把我抱起来,像其他小孩儿时会有的那样和爸爸玩抛高高。”

  骆溢听着骆衍有些哀伤的话心里紧了紧,握着男孩的手也紧了紧,但并没有出声打断,只是由着他继续往下说。

  “结果我盼啊盼,始终没有爸爸来,倒是形形色色的男人每天都有光临。我真正懂了他们来的意思那时,我开始有点恨你,但却仍然盼着。”骆衍傻傻地苦笑了一下,那笑让人纠得喘不上气。

  “小骆──”

  “你听我说完,先别说。”骆衍咬了唇,用力过猛差点出了血,“我失去了…把你当作爸爸去爱的时光,不管这失去是因为什么原因,或者因为什么人,我都不后悔,也不想知道。如果重来一次,我希望还是这样遇见你,因为我想你知道,我不会因为爱在别人看来罪孽深重就不去爱,所以你不要觉得都是自己的错,骆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骆溢牵扯着男孩停下步子,知了叫得人有些心躁了,男人却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听不到一般只是专注的盯着男孩看,过了一会儿,他笑了起来,很暖很暖的那种。

  “小骆是在跟我表白?”

  “很认真的。”骆衍回话的语气听得出认真二字。

  “那…”骆溢顿了顿,眼神里有些东西叫人看不真切,“如果有一天,小骆发现我并不是你心目中那个骆溢,你还会如此肯定吗?”

  “我本来就知道你不是。或者说,不完全是。”

  骆溢听到这儿,没出声,等他往下继续说。

  “我不在乎你到底给我看到的是哪一面,这对我没有影响。我只知道我爱你,我爱的是骆溢,不管骆溢是一个怎样的人,他都是我爱的人,就是这样。”

  男人愣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自己心口被骆衍用手捂住了,还是两只手一起。

  “小骆?”

  “爸爸,我在你这里,对不对?”

  骆溢低头看着小孩那双捂在他心口的手,顿了顿,搭了上去,其实骆衍在很多方面,通透过了大多数人。

  番外:掌心的痣(1)

  骆溢和骆潇是一对同卵双胞胎兄弟,出生的时候,骆潇比弟弟早了四分钟。

  两人外表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在骆潇的左手心里,他的手心比骆溢多了一颗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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