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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 作者:羲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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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外表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在骆潇的左手心里,他的手心比骆溢多了一颗痣,不大,正正的落在手掌中央。

  《易经》里说,珠子掌心九曲之星;心达殷水,神姊子心。这讲的是,掌心有痣的人,大都心思细腻,多愁善感,是天上的文曲星,神姊的恋人。

  传说这种痣是因为前世和爱人苦恋未果,于是有约,今生再续前缘,用来做相认标记用的。所以有这种痣的人,要找到另一个掌心有痣的人,两人手掌相握时,掌心的痣可以吻合在一起,便是前世约定今生的另一半。

  骆潇不信那些,掌心的痣,也只当是黑色素沉淀罢了,从来没去在意。

  倒是骆溢,年幼的时候,常常因为觉得好玩的缘故,在自己的左手心里用黑笔也涂上一颗痣,叫别人难从这个地方分辨出他俩。他还说这是兄弟痣,他们本来就长得那么像,多涂涂,兴许将来也能长出一颗来,和哥哥的合在一起正好一人一半。

  骆潇后来想起这话,也只能当那时骆溢年纪小,童言无忌了。

  ******

  两兄弟小时候感情是真的很好,骆溢并没有因为兄长只比他大四分钟,就不叫哥哥。相反的,他很喜欢追着骆潇到处跑,一口一个哥字,很是亲热。

  两人一起读书,一起学格斗,同时学拿枪,同时会使刀子。

  出身在骆家,从小受到的教育是要比一般人苛刻些,可偏偏骆溢年幼时是个顽劣的性子,善惹麻烦,不受管教,再严苛他也要破戒,气得长辈直跳脚,却还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骆潇则完全不同,打小就很懂事,甚至懂事得过了头,让人觉得有些少年老成。他很疼弟弟,在心里,即使只大四分钟也是大了,做哥哥的就该有做哥哥的样子。从来骆溢挨骂受罚,骆潇都是护着帮着,跟着一起默默承受。护短,这个骆家人的通病,在骆潇身上尤其严重,而且他只对着一个人,就是他的弟弟,骆溢。

  久而久之,这变成了一种习惯,融入了他的骨血,甚至,成为了他的本能。

  ******

  兄弟俩十五岁那年,骆家的翡翠矿得了一块极好的满翠玻璃种,骆老爷子请业内最好的雕刻师将那翡翠一分为二雕刻成了一模一样的两个龙形挂坠,他们的生肖,不同的是挂坠的背面一个是潇一个是溢,打算在生日那天送给他们做礼物。

  巧的是送礼物那天,递盒子给两儿子的时候,骆老爷子没分清楚两人,骆潇拿了弟弟的那个,而骆溢手中的那个则是哥哥的,兄弟俩看见自己手中那块儿翡翠背后的字,意识到弄错了,马上想换回来,却被父亲制止了,骆老爷子觉得自己给错了正是因为这有灵气的玉石自己选择了主人,不如就这样让他们交换拿着,也借此希望他们俩能永远同心不弃。

  其实骆老爷子当年那想法是很好的,这一分为二的翡翠,就好像同卵双生的两兄弟。只可惜谁都不是半仙,即使明白世事无常这个道理,却终究不知道这世事怎么无常。

  ******

  两年后,也就是兄弟两十七岁那年,有一天晚上骆溢又跑了出去,没带人,而且半夜都没回家,骆老爷子很是生气,直叫着要把他扫地出门,让他滚。骆潇赶紧顶着劝了劝,担心会出什么事,就叫司机开了车带他到处去找。

  约摸是因为双胞胎的心电感应,骆潇并没花多大功夫就找到骆溢了,他正和一个小美女在酒吧调情调得火热。

  骆潇见这情形,心里不知打哪儿冒上来一股子似乎是燃了很久的火,走上前去,拽了人就走。

  骆溢看兄长那严肃的样子,心里觉得有趣,颇有些不老实地开起玩笑来。

  他说,哥,你怎么变得和老头子一样了?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小妞?

  骆潇听见小妞,一下子就炸了,猛力一把将没留神的骆溢推到墙上压住就吻了过去,重得磕得嘴唇都流了血。

  骆溢先是被搞得懵住,等唇上疼得一激灵,才反应过来,一拳狠狠揍了过去,结果两人莫名其妙地就这么扭打了起来。

  这是兄弟俩长着么大第一次打架,都和不要命了似的。

  打到最后,挂彩无数,没了力气,骆溢停了手站起来,觉得荒唐得厉害,明明今晚喝了酒的那个是他,怎么到头来骆潇倒像是醉了的那个。

  他问,骆潇,你他妈什么意思?

  被问到的人用手臂遮挡住眼睛,躺在地上不起来,开始狂笑。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竟然对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狂妄少年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看到他和司捷玩得好会嫉妒,看到他女朋友一个接着一个换会吃醋,看到他开心地朝自己笑的时候会忍不住想要靠近…

  喜欢上了,明明是一样的眉眼,一样的性别,可就是喜欢上了。

  从小到大,很多很多的喜欢,加在一起,对着那个人,倒头来,却溺毙了自己…

  ******

  那天之后,骆溢很久都没有再叫骆潇哥哥。

  家里人也感觉到兄弟俩出了问题,却不知问题到底出在哪儿。问骆潇,骆潇不说。问骆溢,骆溢冷笑。

  日子就这样不清不楚地一天天过着。

  直到,骆溢认识了夏希娴。

  不可否认,骆溢在那个年纪,是很认真的喜欢过这个女人的,就连骆潇都能感觉出,他那些生涩而又反常的举动,通通都是为了讨好夏家的那个大小姐。

  那时候常常能看见他们甜蜜地接吻,开心地大笑,傻瓜一样地挤在一块儿讲悄悄话…

  甚至到后来,小小年纪就有了孩子。

  骆家长辈们气疯了,可偏偏惹上的不是随随便便哪家的姑娘,是夏家的大小姐,这不是可以用钱摆平的事,只有订婚。

  骆潇本以为他和骆溢大抵就是现在这样了,关系不咸不淡,一个娶妻生子,一个怀揣着一分见不得人的感情孤独终老。

  可没想到,就在夏希娴怀孕后的第三个月,出了事。夏家才不是冲着那不值钱也不成器的骆溢少爷来的,他们要的是拿这小少爷当傻子耍,当垫脚石用,最终搬到骆家。

  都说恋爱中的人是傻瓜,骆溢也不例外,更何况在那些年他还不是道上尊称一声溢哥的人物,他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在家族的福荫下成长,不懂事,还嚣张。

  夏家这一招够狠,气得骆老爷子当时就心脏病发,没了。当家的一走,骆母又不会做主,骆家一时间被分解开来,落入了各个旁系亲戚手中。

  也就在这个时候,怀着孩子的夏希娴趁乱失踪了…

  番外:掌心的痣(2)

  骆溢疯了一般地寻找,他那段时间接二连三的受刺激,夏希娴怀着孩子这一走,可算得上是给他心脏又重重来了那么一下。原本还存着微弱的希望,自己所喜欢的人并不和她的父亲一样,可这趁乱失踪的行为就好像在说,她的确就是那种人,听了父亲的话才来到他身边,而两人的爱情就好像一场笑话。

  骆潇看不下去骆溢为夏希娴神伤的模样,生平第一次对弟弟有了不满,夏家走得这步棋叫他们散了家,亡了父,那个女人和她的家族都该死。虽然他不愿意承认,在他对夏希娴那咬牙切齿的恨里,有一部分来自于疯狂的嫉妒。

  骆潇那时做得最后的挣扎,便是带着自己手上为数不多的资源,去求了六爷。当时六爷一家独大,看这场戏看得很是开心,见到骆潇来求他,却是起了十分龌龊的心思。

  他说,骆家现在没在你兄弟控制下,你手头的东西我还不是很稀罕,要我帮你,不是难事,但你要能给我些足够特别的东西。

  骆潇当时就急了,有些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看着面前的男人转着手中那串檀木佛珠好一会儿,却是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六爷盯着他瞧地眼神,带着十足地叫人不舒服的兴趣。

  十八岁的骆潇帅气还带点青涩,身材匀称但不纤细,眉眼如画,翩翩少年,与骆溢不同的还多了些清冷内敛,最关键他骨子里有种吸引人的傲,那是纯属天之骄子的傲,让人有些忍不住想狠狠毁了。

  六爷知道骆潇是明白人,于是也不再拐弯抹角。

  他当时说,你或者骆溢,谁都行,来陪我住一段时间,让我看看有多少本事。

  说着还在骆潇腰后拍了一下,加了句,当然我更喜欢你,那小子太没规矩。

  骆潇听了这话脸上已是一片惨白,出身在骆家,十八年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现下家族重创,人人都巴不得一把直接将他们从云端拉入地狱。

  骆溢还是他?骆潇冷笑,根本没得选,夏家一定要付出代价,而弟弟一定不能有事。

  六爷背对着站那儿没一会儿,就感觉有人贴了上来,骆潇清清淡淡笑了笑,答案已经很明显,他只有一个要求,明天就要夏家所有人的命!

  不图财,只要命。家散,父亡,母重病,弟弟整日人模鬼样,这笔债,只能用命来偿还!

  ******

  后来…?

  后来的事,骆潇大都不愿去回忆,六爷变着法子折磨他,甚至给他喂过药,使得他后面会像女人一般自动分泌体液,身体也变得格外敏感淫贱。玩儿了半个来月的帐中游戏,六爷觉得无聊,又废了他的双腿,钻心疼,可骆潇从始至终没有一滴眼泪。

  六爷要笑便笑,要叫便叫,但要他的泪,没有。

  ******

  再被送回骆家已是两个多月后的事,骆溢见到寻了许久,奄奄一息的兄长整个人都呆愣了,骆母更是一下子病情加重,从此后再没能从床上起来。

  骆潇当时见到了家,撑着昏死过去前最后一点力气,抓住了骆溢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恳求。

  双胞胎的心电感应叫骆溢马上明白了意思,挥开旁人把兄长弄进了屋。

  当他小心翼翼剪开骆潇身上的衣服时,面对那一身凌虐过后的伤,惊得心脏都抽得猛疼。

  这状况只能叫医生来处理。

  双腿废了,后面严重地撕裂,浑身上下不计其数的淤青、掐痕和鞭伤…

  给骆潇处理伤口的是司捷的爸爸,医生面对床上这样的病人,恨自己做长辈的没有能力在老友去世后保护一下他的孩子,竟要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承担起所有的一切。

  骆溢心里憋闷得难过,他不是未经人事的孩子,骆潇身上那些伤怎么来的,他心里很清楚,但是在哪里弄来的,谁下的手,却一概不知。偏偏又很巧地,夏家在兄长消失的第二天就出了事,一家人都被活活烧死了,包括夏希娴和他尚未出世的孩子。虽说他不相信夏希娴已死,但没了消息就是没了消息。这事和兄长到底有没有关系,不得而知。

  ******

  三天后,骆潇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骆溢老老实实地又开始喊他哥,笨手笨脚地学着照顾。

  骆潇任弟弟喂他吃东西,给他擦身体,醒来一整天,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发呆。直到晚上,要给他后面上药的时候,方才突然激动了起来。他死死拽着骆溢,不给医生靠近,动作剧烈地扯到了伤腿,顿时惨白了脸,满头大汗。

  骆溢见兄长这副模样,心里越发难受了,让医生出去,自己接了药坐到床边,打算给他上药。

  未曾想,骆潇还是不同意,他这次紧抓着被子,委委屈屈地看着骆溢,没一会儿,就红了眼眶,嚎啕大哭起来。

  面对这样从未见过的兄长,骆溢慌了手脚,他有些僵硬地拍了拍那人因哭泣颤抖的背,这是他的哥哥,对他最好最好的哥哥。

  近一年再怎么生气,关系再怎么僵,也不能抹杀那份从小到大的情意。

  骆潇哭了很久,到最后哽咽着反反复复念着一句话。

  他说,骆溢,夏家是我弄的…但求求你不要讨厌我。

  此话一出,便是什么都明了了,骆溢并没有放开兄长,只是继续拍着那人的背脊,问他求的谁。

  骆潇很是艰难地断断续续吐出六爷两个字。

  骆溢和他拉在一起的手紧了紧,没再问什么。

  ******

  从那以后,兄弟俩都变了很多。

  骆溢明面上像一个为爱神伤的人一样,整天郁郁寡欢,几乎不出现在别人面前,他甚至买下了一座小庄园,种满了玫瑰花,留给别人的还是一事无成、不干正事的映像。而暗地里,他却慢慢开始成长,学会了照顾人,学会了计谋,也学会了温柔笑脸。

  骆潇变得沉默寡言,一点点从骆家旁系手中计较着抢回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他同时变得有些焦躁和缺乏安全感,一天见不到骆溢就会有些疯癫似的抓狂。他的脚好不了了,只能维持一般的行走,站得久亦或是奔跑都已成为了不可能的事。

  ******

  两年后。

  骆潇被林语嫣暗算,让她怀上了自己的孩子,不得已结了婚。

  也就那个时候,他察觉到骆溢想借刀杀人的动作。

  骆溢寄希望于这次用六爷的刀去杀林家,同时夺回本该属于骆家的所有东西。

  只可惜,他想要完成这些,还需要一个人在明面上帮他引开别人注意,让所有人都放松警惕。

  骆潇思来想去,知道这事只有自己能做。外人看不透,都只道骆家两个儿子,一个人是废人,一个是废物,掀不起风浪。

  于是有天,找了个机会,骆潇问骆溢,是不是很想让骆家恢复到从前的模样。

  骆溢地回答是肯定的,他有他的野心,而骆潇希望帮他实现。

  骆潇很清楚地知道弟弟对自己并没有超越兄弟情的感情,照顾也好,温柔也罢,大都是因为血缘亲情。

  他明白自己的爱情太过卑微,这样一直死赖着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所以做了个决定,希望至少能借此让骆溢记住他一辈子。

  番外:掌心的痣(3)

  林语嫣用尽各种手段非要嫁进骆家的目的,骆潇早就知道,同时他也清楚林家想找个机会向他下手,等到他一没了,仗着林语嫣肚子里那块肉来收拾骆溢那个“废物”便成了很容易的事。

  骆潇打算入他们的套,说白了就是打算去送死。

  得着林家计划的头天,骆潇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了很长的一封信,留给骆溢,随后又去母亲房间坐着陪她说了很久的话。晚上的时候,他照着菜谱捣腾半天,做出了一桌子的菜,等着骆溢回来吃饭。

  饭点,骆溢到家,桌上那些卖相不好、颜色奇怪的食物叫他搞不清楚状况,待看到桌旁骆潇不安而又有些期待地表情才猜到一二。

  骆溢一边儿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一边儿问骆潇是不是他做的。

  骆潇点点头,盛了两碗饭。

  骆溢接过,吃了几口,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告诉兄长,以后不要再这样做。

  骆潇嘴角有几分逞强地笑了笑,答到,以后不会了。

  他心里很难过,虽然知道食物味道不是太好,只是没想到弟弟竟然会这样直白地说出来。

  不过,就在骆潇这胡思乱想地当口儿,骆溢有些无奈的又接了句。

  你腿不方便,站久了会痛,为做饭弄得自己不舒服就划不来了。

  骆潇听了猛地一偏头看朝骆溢,那人只是对上他的眼睛笑了笑,还指着面前一盘菜说,这个挺好吃的。

  骆潇愣住,好半天才回神,低头沉默地吃东西。

  ******

  饭后,窗外变了天,开始下起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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