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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烟今朝缠绵-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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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叫怡君,是石磊大学同学的同事,在大学里教古典文学。光听名字就觉得很琼瑶,很‘小女人’。想象着那女人一副梨花带水的模样觉得有点恶心。顿时脸就一沉——为什么要交女友?为什么要想融于社会就必须结婚?为什么是石磊?!
  “诺,不要怄气,去见见她吧。我不是都还没跟她交往吗?你喜欢,我就跟她交往;若不喜欢,我答应你以后不再见她。”
  
  怡君,是长发披肩的南方小女人,皮肤很白,眼睛水灵灵的,长得不漂亮,但亲切而温柔。石磊知道我不可能讨厌她。那是一个思想干净得像清泉般的女人。
  石磊笑着说,“知道为什么要选怡君了吧?女朋友我不是没交过,但还是头一次有幸遇到她这种的。”
  我知道那意思,他要交女友也必须结婚,又不想放弃现在的快乐生活,所以,最好就是去寻个单纯得犯傻的女人,就是那种不知道同性恋为何物,并且别人告诉她‘你老公有外遇’,她也不会相信的模范老婆。这种人可不常见。
  
  他妈妈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催他带女友回家,在这种危急时刻,怡君姐就像是突然从云层中降临凡间的天使。
  常言道,爱一个人就是要随时为他着想。我也很想为他着想,但是在爱情面前人人都是自私的,把石磊让给怡君,我做不到,还没这么大方。可是,就算心里很不乐意,只看在他支持我跟芮莎交往的份上,又不好再说什么。
  
  没几日,石磊就开始顺利的跟怡君交往,都不知道该说他胆大,还是不要脸不要命。跟女友约会还要带上男友!平时一块儿逛街,怡君姐常走他左边,我则在右边,他走着走着手就搭上我的肩,好几次都被她看见了——通常都是我吓得要死,他却像没事似的笑笑就算了。
  有时候,我会不自觉的去想,我和怡君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第三者?
   

作者有话要说:翻译一下,“作死吖?敢郁我嘅人?!”佐宁冲上去往石磊腹部狠揍了一拳,“你既然够胆飞佢,做咩而家又缠住佢?”

你找死;我的人都敢动。然后是:既然敢甩他;还跑来纠缠干嘛?

“仲敢黎信唔信我打死你吖?!”
还敢来;信不信我打死你? 

最后一句就是最厉害的骂人话;不需要深究含义……




11

11、谁是谁的第三者 。。。 
 
 
  从时间,伦理,感情等多种方面分析,没得出结果,这个问题太深奥了,我想不明白,石磊也没想出答案来。
  我们讨论了很久,最终,他不耐烦的说:“这到底有什么思考的必要?你是研究哲学的吗?或者你是研究社会学的?都不是吧?那还不快点睡觉!我说,好好过日子就成了,想这么多干嘛?!”
  其实,‘第三者’的疑问只是个表面问题,我真正想知道的是,石磊他这样做,到底有没有负罪感。
  
  我跟芮莎交往时心里一直不好受。
  怕她发现我的秘密,也担心她一心一意跟我谈恋爱,我却纯粹当她是挡箭牌——再怎么说已经谈过恋爱了是不是?别人就不会再对我另眼相看。
  其实,就在这‘同性恋’三个字已经泛滥的今天,普通大众还是挺单纯的。他们把‘同志’等同于‘娘娘腔’,并且傻傻的以为我们这种人,不会跟异性恋爱,结婚。
  实际上,障眼法谁不会?好歹都会耍耍‘朋友’,掩人耳目。
  
  至于结婚,则说不准了。
  有的不得不结,有的坚决不结,按比例来说,大半的人都会过一次这种关。
  无论长短,总之有过一次婚姻史就好办了,大不了就说是创伤未愈,不想再娶老婆。这种借口真的很好使,稍微再装出点伤心欲绝的样子,就没人再敢提这茬的事……
  我总是在想,当我们得到暂时的解脱时,那些无辜的女人会怎样?当她们发现事实的真相后,将会是怎样的一种悲哀和痛苦?
  
  我问石磊,他是不是准备结婚,和怡君姐结婚。
  他回答,结婚是肯定的,但对方是谁并不重要,目前来看怡君是最佳人选。而且他有把握只要自己愿意,就肯定能把她追得到手。
  “那我呢?”我问。强压住悲哀询问。
  石磊笑了,他不认为这是个问题。他说自己无论有没有老婆,我都是他最爱的人,一切都不会有改变。怎么可能没改变?!不过,大概也只能这样,我清楚的看见石磊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藏着些许悲哀。他其实也是在自欺欺人。
  
  走向婚姻的殿堂,是条很痛苦的路,对我们三人来说都是一种不幸。
  我必须把自己的爱人分一多半给别人;他只能夜夜抱着一个丝毫无法激起自己情爱和性欲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她会自以为生活在幸福中,然后,将来的某一天,这个甜蜜的梦会被自己深爱的丈夫击得粉碎。
  “为什么必须结婚?你不觉得这对谁都是一种伤害吗?”六月底的一天,终于忍不住问了这个让我痛苦不已问题。
  “我必须结婚,还必须得有个孩子,”石磊见我问得很严肃,也就认真回答了,“我是石家的独子,没办法。如果不是这样,我还可以找个交情好的‘拉拉’假结婚。”
  
  “这年头了还讲什么传宗接代!” 
  “我也觉得无所谓。但是,等你到了二十八九,我就不信你妈不逼你。”石磊无奈的耸了耸肩。 
  “可是,圈里也有终生不娶的吧?”
  “是有,”他点着头,“但代价却是被长辈赶出家门,或是自动背井离乡。能被父母接受的少之又少。我妈独自一人辛苦养我成人,她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丈夫,我不可能让她再失去儿子。”
  
  那天夜里,他说了很多话,第一次讲了关于自己的私事。我也是头一次在石磊眼里看到了如此多的哀愁和痛苦。
  他念高中时,父亲意外去世,为了筹学费,石磊给一个中年画家做了模特。
  处在青春萌动年纪年纪的他,潜意识的把那人当成了父亲崇拜……据说,几乎每个人在青少年时,都会经历一个同性崇拜,爱慕期。大部分人都会平安度过那个阶段,而剩余的那少部分则会走向一条异于常人的道路。 
  当石磊处在那个三叉路口时,一时冲动抱住了画家。
  而那个本来就是圈中人的男人,虽然明知道这样做会使他再没有回头的路,却依然在爱情与良心中选择了前者,半推半就的接受了石磊,甚至让他一直以为是自己侵犯了那个很关心他的叔叔。
  
  直到石磊也学了美术,考上了大学;直到他终于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他们分手了。恋爱关系可以斩断,人也可以一辈子不相往来。
  但是,那段记忆却再也无法抹掉,任凭石磊怎样努力,他也不可能再回到过去,只能认命,承认自己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
  “十多年了,都记不得他的长相,我只知道我还爱着他,同时也恨着他。唉,也不知道爱和恨到底哪个更多。”石雷叹息着,扬手一口喝尽杯中红酒。
  
  难怪,难怪他那时会把我推开。
  我突然想起了我俩之间的未成功的第一次,我清楚的记得石磊当时对我说:“你会恨,恨那个带你进入圈子的人。我真的很喜欢你,所以,我不希望你恨的人会是我。”
  “算了,不谈过去。诺,我知道你不希望我结婚。可是,这条路我必须这样走下去。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怡君。其实我自己也挺难受,整个人都被分成了两半,我的真心都给了你,但是我必须把自己的时间和精力留给她。怡君已经是我俩爱情的牺牲品,我不能再辜负她。就这样凑合着过吧,小诺,我求你了,不要离开我……”他拽着我的肩头,悲哀的,用恳求的眼神凝视着我。
  
  “我,我没说要走啊……只要怡君姐容得下我,我这辈子都死赖着你了!”我轻轻伸手紧搂着石磊,动情的吻他。只要怡君姐容得下我……可是,万一她容不下我呢?石磊说这周末带她去见他妈,其实就是在向谈婚论嫁方面考虑了。我知道伯母一定会喜欢她。
  而我,我算哪根葱?没任何立场。
  石磊约怡君周日去他家,头天夜里,他跟我在一起。说起来也挺讽刺,他要正式带女友回家见长辈,晚上还念念不忘的来找我这个男伴痴情缠绵。饭后坐在客厅里吃着冰镇荔枝聊天。石磊告诉我,只有那里才是他真正的家。
  
  我问他为什么要给那个家冠上‘真正’二字。
  他想了想,回答:一直习惯这么说,没想过为什么。大概情在哪,爱在哪,那儿就是我的家吧。
  听他这么说,我突然就觉得有些难受——我们之间难道没有情爱吗?到了今时今日,反而搞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把我真正放在心上。或许对他而言我只是个帅气的床伴?
  “原来我什么都不是啊!不是情人也不是爱人!”我冷冷的一笑。
  “我说的是亲情而已,居然吃我妈的醋。”石磊斜靠在沙发上开始看报纸,对我的质疑完全不与理睬。他语气生硬,很有些不高兴。我则气呼呼的走进卧室打开他的手提电脑,上网玩PK发泄。
  
  自从石磊跟怡君姐交往之后,我就觉得自己变了,变得很小心眼,变得疑神疑鬼无理取闹。大概是看着石磊对怡君如此之好,使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于是,不知从几时开始,我也学会了捻酸吃醋。
  猜想着石磊会不会已经开始讨厌现在的我?长叹一声放开键盘,偷偷瞟向石磊,想看他还有没有在生气。他却不知几时已经挪到床边,坐到了我的身后。邀请我跟他一块儿回去。
  我知道他是看我最近因为怡君的关系,心情不怎么好,怕这么一走我会更不痛快,才突然改变计划的。见他如此为我着想,乐得要死,直到第二天脸上还挂着美美的笑容。
  
  他家是一栋三层楼的小型别墅,很精致。到家时接近正午,石妈妈顶着烈日就站在门口等我们,也不知等了多久。
  回想起自己期末返家,我妈也是提前一个多小时就开始张望。不知怎么的,妈妈的脸和眼前这个老妇人突然一重叠,我觉得自己眼睛都开始泛红了。我比怡君走得快,先上前跟石磊扶了她,近距离的看着她那花白的头发,以及被太阳晒得发红的长满皱纹的脸,我又想起了自个儿的母亲。
  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想,这世上最爱我的女人大概就是我妈了,反之,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也只可能是她。石磊肯定也是这样。我们这种人,除了自己的老妈或姐妹之外还会爱上别的什么女人吗?做梦都不可能。对我们而言,男女之爱,早就成了一个沉重的负担,一个跟女人无法挂钩又必须挂钩的负担。
  
  说起来,我还真有些对不起他母亲;有两三次石磊本来是想要回家的,被我一缠就没能成功走出门。常言道,娶了媳妇忘了娘。依我看,不娶媳妇还是照样会忘了娘。
  在丰盛的午餐之后,坐在客厅里听他们闲聊,他母亲她笑着拉起了我的手,摸了又摸,特热忱,“小磊,你这朋友的弟弟真是好乖!妈妈喜欢!我说,小蒲啊,在这儿多住几天怎么样?陪陪伯母,就当是避暑!”我吓了一跳,之前猜测着伯母会很喜欢怡君,没想到,首先被邀请留宿的居然是我!
  
  仔细想想,我更讨老人家欢喜还是有道理,她好歹养了石磊这么多年,虽然也一再的催促他成家,但是真到了要结婚离家的时候,私底下肯定又舍不得眼巴巴的将自己的宝贝儿子拱手让人,可是,不让又不行。
  人长大了,麻烦事就会变多,真的很烦。那时我就在想,这次只算是半个看客,过些年轮到自己成家立业,还不知道会怎么个烦法。
  现在才知道,我根本就是杞人忧天。大学刚毕业自己就被妈妈撵出了家门,都快两年了,一直没回去过。只在去年春节跟姐姐通了个电话,告诉她我还活着,并且准备继续活下去,孤身一人飘在这个浮华的城市,谁会来逼我去娶个随便什么女人?
  佐宁吗?他只是希望我嫁人而已。
  




12

12、生活就是狗血剧 。。。 
 
 
  伯母要我留宿的盛情邀请石磊帮我婉拒了,怕住久了会露出破绽。正在热恋的两人共处同一屋檐下,举手投足间总会流露出些许真情,外人或许不会注意,但很难瞒过母亲的眼睛,我早些走比较好。
  他说带我到书房去复习功课,结果却讪笑着在我身边坐下,想解释些什么。我一时心急,干脆直截了当的问了:“干嘛把我支到书房?怕跟怡君姐谈到结婚细节时我会不高兴?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还不至于谈到什么‘细节’,结婚,早着呢。只是有可能性,所以大家讨论一下。还得看我妈的意思。”石磊解释着。
  
  接着他又很无奈的安慰我说,该回避的时候还是得回避一下,有些话你听了会不好受,所以最好别听。就当是掩耳盗铃,捂着耳朵总比不捂好。
  “那你跟她举行结婚典礼的时候,我是不是应该捂着耳朵躲在被窝里,自己一个人偷着哭?”我突然觉得胸口有点闷,隐隐的发痛。
  他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我的悲哀,只是望着我,一脸严肃的回答:“我希望你参加我的婚礼。没有你的祝福我不敢结婚,不能结婚。”这两句话他说得很顺,没一丝停顿、犹豫——大概早就在心底酝酿了无数次。
  我愣了很久,然后垂着头,低声说了四个字:你好残忍。
  
  除了这四个字,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任何词汇可以贴切的描述我的心情。我只觉得痛,头痛,心痛……原本就是在自欺欺人,他却偏偏要把我捂着耳朵的手掰开,偏偏要把这个痛心的事实举得高高的,举到我眼皮下,要我看得真真切切。
  他要结婚,我深爱着的这个男人就要结婚了。
  他从此不再属于我。我知道,只是不愿承认。
  
  从石磊开始筹备婚礼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再属于我,他属于他的新娘——不论是否爱她。
  他的行为举止应该符合世俗的规范,但不需要遵从他的心,他的爱;他必须顾虑到伦理、道德、亲情以及三姑六婆的闲言碎语,只是不用顾虑我。不用顾虑那个曾经与他相爱,并且现在正爱着他的男孩,因为他不可能为自己带来‘幸福美满的家庭’,只是一个包袱,负担!
  
  “你,好残忍。”我捂着胸口揪着自己的衣领,咬着牙把那四个字重复了一遍。
  石磊伸手将我揽入怀中,紧紧的搂着。让我在这最痛心的时刻,真真切切的感受他的体温,他的心跳。
  我不清楚我俩究竟拥抱了多久,我已经感觉不出时间的流逝,只知道他的眼泪一滴滴落在我肩头,浸湿了衣衫。
  其实,他想让我感受的是他的心意。
  他并没有忽略我的悲哀,他的心也跟我一样的痛,只是,他有自己的无奈,为了母亲他必须屈从于世俗的压力,他必须舍弃一些东西。
  
  没想到石磊会哭,做梦都想不到。
  既然他已经落泪了,那么他是不是即将告诉我一件会让我无法承受的事?我记得他之前对我说‘结婚以后还是情人’的时候是笑着的,尽管笑得很苦涩,但那毕竟是‘笑’,现在,他却哭了。
  我靠在他怀里,静静的等他说‘分手’二字。我觉得我的心就快要碎了,我觉得我像是一个死囚在等待最后的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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