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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天使1-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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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白家门口的那尊塑像是二叔的杰作。真是非常漂亮呢。”我调转这个尴尬的话题。
  “敬修说得?那东西是很久之前的了。早该扔掉的废物。现在越看越碍眼。”
  我惊讶的抬头看他。
  “怎么会?我觉得很动人很漂亮啊。从天而降的大天使与海中人鱼的爱情,非常棒的构思,怎么会是废物?”
  白仲闻灌了一口酒。飞扬的唇角有点苦涩。
  “你也觉得是从天而降的天使?可我要是告诉你,那是即将告别所爱的人鱼飞回天堂的无奈的天使呢?”
  “……那个天使原来不是降落是要离开么……可是人鱼明明在笑啊。”
  “可她也在哭。”白仲闻道。“她看起来很幸福,笑得很甜美啊……”
  白仲闻拍拍我的肩膀笑道:“你还年轻,等你真正明了人情世故的时候就能体会到人鱼眼泪的含义了。”
  我无语的望着眼前这个看似风流却隐隐透着悲凉的男人。原来人鱼不幸福,天使不幸福,他也不幸福。白家究竟有谁是真正幸福的?
  “你很漂亮,难怪敬修会把你带回来。也难怪他一直都没有异性朋友。”
  白仲闻的话让我眼皮一跳。
  “二叔说笑了。敬修在学校里被一大群女生暗恋着。怎么会没有异性朋友。我不过是离他比较近而已。”
  “要不要考虑来做我的模特儿?”
  “模特儿?”我又吃了一惊。
  “嗯,我现在开了一间画室,闲暇时间就在那里打发无聊。顺便画几幅油画。如果是你这样的美人来当我的模特儿的话,我想我一定能构思出很棒的作品来。”
  白仲闻颇为认真的口吻吓了我一跳。

  “二叔别开玩笑了。 我哪里算的上什么美人。白家随便抓一个都比我英俊上百倍啊。”
  “哎呀,你太不了解白家男人的眼光了。怎么样,考虑一下来当我的人体模特儿吧。”
  的
  白敬修及时插了进来,一把挡开白仲闻的纠缠。笑道:“二叔的坏毛病又犯了,我要喊二婶咯。二……”
  “别!别!我不玩了不行吗。”白仲闻恋恋不舍的看了我一眼钻入人群里去了。
  白敬修回过头对上我的视线。冷冷清清完全没有方才对着尉迟小姐时那么有温度。一阵不悦的情绪翻涌上来。
  “尉迟小姐真是小鸟伊人,可爱的很呢。”
  “那种干瘪酸菜我没什么兴趣。”白敬修毫无感情的回答。
  “胡说!那个小姐明明有C罩的说,怎么会是干瘪酸菜?!”我有点恼他的不诚实。
  “哦,我不知道原来你还是会对女人的胸部在意啊。我以为你会比较欣赏男人的下半身。”白敬修笑得恶劣。
  “好歹我也是男性吧。欣赏美丽的酥胸是本能,我又不是天生的同性恋!而且我也没有你说得那种去窥视别人下半身的肮脏嗜好。”
  “我才想起来你也是男人。可我觉得你在我的床上比女人更娇媚更动人。”
  他的声音透着情欲的沙哑轻抚我的耳畔。顿时我窘得脸上绯红。
  “要切蛋糕了。过来吧。”
  他牵起我的手朝着会场中央走去。灯光逐渐变暗,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手正牵着我的手。
  的
  一通祝福过后,老太爷自然不赶年轻人的潮流许什么愿望。众人只把目光全都聚焦到了白敬修的身上。他静静的站在蛋糕前。回头望了望身旁的父母亲属许愿家人安康幸福。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我身上。我有点惊讶有点期待有点紧张,不知道他接下去还想说什么。
  “希望我能在不久的将来握住心爱之人的手,一辈子,永远不放开。”
  场内爆发出清脆的掌声。我不知道他究竟在对谁说,对他自己对身旁的亲人还是……对我……
  白敬修,有心么?他有爱么?怎么我从来不知道他也会渴望和心爱的人白头到老。我的心有点痛,莫名的停止不了。
  会场内的照明再次回复到白昼般的明亮。我发现不少年轻貌美的小姐们都兴奋的红着小脸,想是为方才白敬修情深款款的许愿词给唬的心里小鹿乱撞了。女人是情感型的生物,而男人恰恰是肉体型,女人需要承诺,男人却更向往肉体,男人可以为了虏获女人芳心得到女人的身体花言巧语使尽浑身解数,而女人往往为了留住那份短暂的爱情誓言牺牲了纯洁乃至一生的幸福。
  我爱你三个字的分量究竟有多重?在如今这个物欲横流,众人享受着快餐式恋爱好聚好散的时代里,男女之间,人与人之间究竟还存有多少真情和真意呢?
  寂寞空乏的灵魂是否能够寻找到只属于它的那个唯一。谁才是它今生最重要的人,最唯一的人?这世上又是否还存在着永恒和唯一的情感?满目的浮华,望着眼前身着名贵服饰腰缠万贯手握着权利和财富的众人,我不知道他们中间有多少人敢自信满满的说自己很幸福很美满。这一张张笑容的背后究竟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卑鄙或辛酸,我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影子,孤立无援的站在沸腾的人声之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来为何要看,心缥缈着,找不到停泊的方向。
  终于见到了百忙中难得一见的白家老大,白敬修的父亲,白修远的大哥——白穆文。以前见过他的肖像,在杂志上报纸上电视机屏幕上。他是目前白家唯一从政的男人,没有人不认识他。因为他是S市的市委书记。大拳在握,巍然屹立于这片繁华都市的政治最中心的风云人物。在他父亲的光辉照耀下没有怯懦没有退缩,靠着自己的努力拼搏一步步登上权利最高峰的男人。从一个不起眼的政府机关干部开始,一步一个脚印由副市长晋升为市长,然后顺理成章的成为市委书记。现在他已经转战中央。不出差错的话,下一界的国务院副总理也将是他的囊中之物。
  白家,藏龙卧虎,容不得半粒沙子,白家人是精英中的精英,望着人群里侃侃而谈的白敬修,我想将来的他必定也是前途不可限量。我算什么?一根芒草,一朵浮萍,狂风骤雨一来就不知道会倒往何处飘向何方。以前我不了解,只是想象着白家的富丽堂皇和盆满钵满,把白家扣上了一个富得流油的暴发户的帽子,现在才发觉自己究竟有多可笑多愚昧。跟他们站在一起,我不得不自惭形秽,人家是高枝上的凤凰,而我是草窝里的小土鸡。外在和内涵都差别到天涯海角去了。
  
  白敬修长得不像他父亲,更像他母亲。白穆文不如白仲闻看起来风流倜傥,也没有白修远那般英俊儒雅。他站在这些出色男子之间反而显得平庸。乌黑的头发没有一丝斑白的迹象,皮肤有点蜡黄,可能是政务繁忙饮食不均衡的问题。浓眉入鬓脸上不太显露什么丰富的表情,笑容也很淡,只有一双修长的眼睛体现出他们白家的遗传基因。薄薄的唇线让人觉得有点薄情寡意。一身黑色的西装中规中矩,站姿挺拔,不卑不亢,完全是一派官场气势。站在他身旁的方如韵和他没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仅仅保持着夫妻间相敬如宾的距离。或许是为了给外人留一个正派体统的印象,白穆文和妻子的眼神交流鲜少也没有过于亲昵会落人话柄的举动。
  我第一次站在市委书记的跟前脑子里嗡一下,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除了形式化的探访孤老病残和接待重要外宾,我还真没见过白穆文在什么隆重场合出现过。今天站在这里能够获得他的亲自接见,我感觉自己就像解放初期被毛主席接见的红卫兵一样,无上荣幸。
  “爸,他是我现在的大学室友。骆依夏。”
  白敬修恭敬的向他介绍我的身份。
  白穆文微微点了点头。修长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的外貌。最后才停留在我的脸上。
  “伯父,您好。”我紧张的险些就口吃起来。向他鞠了一个不太标准的躬。
  “不用如此拘谨,今天是我父亲和儿子的生日宴会,轻轻松松的就好。”
  白穆文难得露齿一笑。这才有了点慈父的感觉。
  我羞赧的应了声。抬起头才发现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我的脸上,仿佛在寻找什么。目光彼此交汇,白穆文才调开视线不再看我。我有点纳闷也没有多想。
  今次寿筵虽然白家破费不少但是收获也颇丰。送给老太爷的古董字画较多,还有很多名贵的养生药材和陶冶情操的绝版古籍。送给白敬修的自然是潮流时尚的东西占多。尉迟家出手大方,一送就送了一辆最新下线的法拉力跑车。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定是希望有朝一日白家大少爷能载着自家的女儿风风光光的驶到公路上。还有不少人旁敲侧击的来打听白敬修会考虑去哪一国哪一间学府深造。大概他们也会跟着筹备将自家女儿送到同样的地方去,来个所谓的巧遇然后希冀着撞出点火花成就一段双赢的美满婚姻吧。
  当我正看礼物看的眼花缭乱暗自流口水的时候,白琴突然走了过来。我的神经立马又紧紧的崩起来。
  “不知道这一次敬修生日,依夏送了什么礼物?你们之间的关系那么好,想必送的东西也会别出心裁,让敬修满意吧?”
  被她的话一震,我方才想起来自己只顾着跟来蹭吃蹭喝还蹭了一套天价的西服,除此之外哪里有准备什么生日礼物。去年白敬修生日也没有事先知会过我,而是莫名其妙的带我去了金贸顶楼餐厅大块朵颐了一顿。饭后就毫不客气的把我摁在床上尽情享用了一番。事后我精疲力竭的躺在他臂湾里喘气的时候他才轻描淡写的告诉我说,那天是他的生日。
  生日礼物?除了我这副身子骨还能有什么?但是对着白琴两眼放光的笑容,我愣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总不能坦白告诉她说我把自己脱光了打上蝴蝶结送到白敬修床上当礼物吧。
  “小姑别为难依夏了。他们年轻人之间互赠的小东西不过是表表心意。何必非要拿上来跟那些俗物作比较呢。心意到了,敬修自然就高兴了。外表多光鲜倒是其次。对不对,敬修?”
  林美惜的出手襄助让我心里一阵感激。好在这里一圈站的都是自家人,如果被送礼的人听到她把那些昂贵的东西比作俗物,不知道会引起多少人脸上的不快。
  “美惜姐说得是,依夏送的东西向来最称我的心。当然在姑姑您眼里看起来就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罢了。”
  白敬修仿佛庇护雏鸟的母鸟一般走过来揽着我的肩膀阻挡开白琴尖锐的视线。我只能缩在他的臂膀下困窘的笑。
  林美惜勾着白修远的胳膊甜甜的说:“修远,你看,到底是年轻人,关系好得真让人妒忌。如果依夏是个女孩子,我看敬修一定早就急着把他往家里娶咯。”
  我的神经再次被雷打到。
  “美惜真会开玩笑。哪来的什么如果,依夏就是个男孩子,和敬修关系再好那也是朋友,怎么能往男婚女嫁上扯。顶多将来出席敬修的婚礼当个伴郎,依夏再漂亮也不可能真的穿上婚纱嫁给我们敬修不是么。”
  白琴咯咯笑起来。
  这种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当即我和白敬修,乃至一旁的白修远都陷入沉默。
  “姑姑别欺负依夏了。不然我可翻脸了。”
  白敬修故作不满道。
  “哎呀,真是男大不中留,看来朋友都赶上自家姑姑重要,手臂已经朝外面拐了。”
  白琴笑得别有深意,眼光直往我身上瞟,仿佛我是抢走了她心肝宝贝的狐狸精似的,看的我一阵发冷。
  
  “对了,昨天介绍的时候依夏不是说自己在乐器方面颇有造诣么。不如趁着今晚的宴席为我们弹奏一曲,权当是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送给两位大小寿星吧。”
  方如韵温和的笑道。
  白琴一脸惊喜的颜色附和说:“原来依夏擅长乐器呀。怎么不早说。是哪一种乐器?管弦还是键盘?”
  我的脸色惨白一片,慢吞吞的回答道:“小提琴和钢琴都会一点……”
  “太好了。老爷子最喜欢听小提琴和钢琴了。当年还逼着我们几个去学呢。多少年不曾碰过现在也荒废了。没想到依夏也擅长乐器,难怪老爷子一见你就喜欢。”
  看着白琴自顾自欣喜的说着,我心里越来越慌越来越害怕。难道她想让我当着大庭广众的面独奏一曲,我一摸着小提琴就发抖怎么可能拉的出声音。况且离14岁已经整整过去6年,那么长的岁月不曾碰过弓弦和琴键,即使再高的音乐天分也不可能拉的出弹的出什么成型的曲子来啊。
  “老太爷最喜欢听梁祝,依夏可以为我们拉一首梁祝么?”
  白琴嘴上是请求的语气,手里已经麻利的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把小提琴递了过来。
  我怔怔的看着却不敢伸手去接。
  它是我的劫数!是我不堪回首的恶梦!我连碰都不想碰它,更别说再去拉动弓弦。
  
  “依夏,别紧张,只是助助兴而已,也不是什么比赛,你只要放手去演奏就行了。”
  林美惜关切的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迎着白家众人期待的目光,我只能求救般的望向白敬修。然而,我发现他的眼里也充满了期待,他也想听我亲手为他演奏么?白修远始终保持着沉默,一双眼眸深深的望着我,这种场合,林美惜紧贴在他身侧,除了起初的礼节性问候他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他们谁都不站出来帮我。都看着我出丑么?!
  “我只是初中的时候学过一点皮毛,也荒废了很多年,只怕现在也拉不出什么曲子了。”
  “我们相信敬修的眼光,你就别再谦虚了,要不老太爷就该生气咯。”
  白琴不容分说的一把将小提琴塞进我手里。不容拒绝,如此强势。
  我的双手一震。过往的记忆像潮水一般喷涌上来。曾经对于音乐的热爱和执着,曾经抱着小提琴的快乐和自豪,以及那日站在顶楼音乐厅内当着众多评委的面全身心投入所演奏的那首曲子。《梁祝》,化蝶。
  命运总是爱开人的玩笑。14岁那年的曲子今天要在这里重演。原本努力压进心底最深处的恶梦再度被生生的唤醒。
  化蝶,双飞,是梁祝最美满的部分。一对佳偶的爱情惨遭封建社会的迫害,男方身死,女方殉情,最终感天动地,双双化蝶,佳话永传。
  那一天我还小,不懂化蝶的凄美,不懂梁祝的爱情,只是凭着对音乐的热爱对小提琴的执着努力的拉用心的演奏。梁祝的曲子并不容易掌控,但是我仍旧获得了满堂的喝彩,评委的认可。然而,最终本该属于的我第一名却临时颁给了第二名的人。那时候我还躺在无人问津的客房里,被草草的盖了几件衣服,下体凄惨的流着鲜红的血。我被陌生的男人毁掉了今后的一生!他强暴了我,践踏了我的肉体粉碎了我的自尊。骆依夏,原本就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儿,无权无势,连对方的面貌都记不清楚,也不知道仇人的名字,这桩不堪的丑闻就此淹没了,没有登报也没有任何媒体过问。连住院的医药费都是校方负担的,但是校方却一直保持着缄默,没有向外透露过半句。除了当天带我们去的导师和校长没有人知道我究竟遭遇了怎样的横祸。他们怜悯我不过像怜悯路边破纸箱内被人丢弃的一条狗而已。
  
  我茫然的看着白琴走上主台向满堂的宾客说着什么。很快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所有的视线都停驻在我身上。犹如芒刺在背。我眼睁睁的看着白琴热情的将我拉到主台上,调好了话筒的高低,带领众人鼓掌欢迎我的独奏。
  我能够拒绝么?我能够丢下眼下的这一切拔腿就逃么?
  为什么他们要如此残忍的对待我,为什么要逼我当着众人的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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