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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之迷宫洛无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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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临则认真观察着他的气色,好半天,才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罗劲松起身将他拉过去,一道坐在沙发上,又将外套披在他肩上。然后倒了杯热水塞进他手里,楚向宁默默喝了起来。 
          
             
        在他喝水的当口,杜俊华斟酌着说道:“小弟,你看啊,你现在一个人住着,也没个人照顾。真要是有点什么事,好比昨晚那样,我们都离得远,也不一定顾得周全。所以刚才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决定暂时先接你去大临家里住段日子。一则呢,有陶婶照看着你的饮食起居,对你身体有好处。再则我们几个也放心些。” 
          
        “啊?”楚向宁一时没转过来,想了想,不满地嘟囔着,“搬去大临哥家?我……不想去。”
        作为一贯的领导,季临拍板道:“就这么定了。等下给你收拾东西。”
        楚向宁望向罗劲松,大眼睛眨巴眨巴,仿佛受了委屈一般。罗劲松招架不住,迟疑着说:“要不……搬我那去吧,地方够大,空气也好……”  
         
        季临打断他的话,不容置疑地说:“你那太远,不方便。他们学校离政府近,住我那的话,来回我可以捎着他。再说你管得了他吗?保不齐就跟着一起疯了。把他放你那,准被你惯上天。”
        楚向宁小小声宣布:“我抗议!”     
        季临大手一挥:“抗议无效!”     
        这回楚向宁又蔫了,扭过身鼓起嘴巴垂着头不说话。罗劲松最看不得他发闷,上去揉揉头发捏捏脸,充满疼爱地揶揄道:“傻样儿,这回老实了吧!让你蹦跶!”
             
        季临家是四室两厅的小复式。除了他,家里还有一个老帮佣陶婶。就是楚向宁同学兼死党陶桃的母亲。陶婶老家在广西,年轻时就出来打工,在季临家一干就是二十年。早先照顾季临的外公,后来照顾他父母,现在又改为照顾他本人。前几年陶桃考学来了这个城市,在季临的许可之下,周末可以过来跟母亲一起住。 
          
             
        这天罗劲松和杜俊华一起动手,把楚向宁平时一应生活用品搬到了季临家,楚向宁也极不情愿地被押了过去。晚间陶婶做了一桌家常风味,众人被留下同进晚餐。有杜俊华在,程榆很快也找了个对日程的借口,巴巴赶来了, 
          
             
        陶桃的外公从老家寄了一大箱芒果来,她听说楚向宁搬了来,很高兴,紧赶着将芒果带回来给大家吃。陶桃很热情地说,芒果虽然不是什么金贵东西,但这些是自家树上结的,没有污染,算是纯天然有机水果了。 
          
        箱子一打开,楚向宁就循着味儿凑了上去,和陶桃两个小的脑瓜埋在里面挑选起来。他先找了个最大的,递给季临。然后在陶桃的指导之下,选出个号称最熟最甜的剥了起来。他做不惯这个,剥得满手汁水,杜俊华体贴地递上了纸巾,楚向宁嘻嘻一笑:“谢谢花儿哥。”
        一颗芒果被他剥得如狗啃一般,但咬上一口,却意外地清甜软润,赶紧递给身后的罗劲松:“这个甜这个甜!” 
          
        罗劲松接了过去,毫不介意是楚向宁咬过的东西,开心地吃了起来。
             
        季临问起了杜俊华获奖的事情,杜俊华谦虚地介绍了一番。大家都很替他高兴,并商议着要帮他搞个庆功会。杜俊华推让说,学校会出面搞个很隆重的酒会,届时还会演奏获奖曲目,那天大家只一起去就是了。又说,能有这些成绩,全是老师的功劳,十分感谢他。
             
        说到楚爸爸,程榆好奇地问楚向宁:“诶,你哥和杜老师都是弹钢琴的,你怎么不学啊?要不你们家可真是名符其实的音乐世家了。” 
          
        楚向宁一愣,转而玩笑着解释道:“我主要是为了你们杜老师着想。就咱这天分,向宁一出谁与争锋!怎么着也给别人留条活路不是。再说,换成你,从早到晚连着听三个人不停地弹弹弹,还学?不吐才怪!” 
          
        众人会意地笑了,只有罗劲松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的目光落在楚向宁的左臂上,看着那条长长的伤疤,不自觉出了神。 
          
             
        心绪飘回当年,眼前渐渐出现幻象。     
        那天他答应带着楚向宁去买新的模型车,结果出门没多远,就被一群校外的小流氓堵在了路口。因为帮同学出头,惹到了那些家伙,对方扬言说,姓罗的不是很傲吗,就要给他点教训。
        眼见那群人围了上来,手里似乎都拿了家伙,罗劲松赶紧操起背包抡了过去。很快双方混战成一团。战场从街口漫延到小路上,声势浩大。突然一辆失控的摩托车冲进人群,向他迎面驰过来。他听见楚向宁焦急地大叫:“劲松!劲松!”就被一把推开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见楚向宁倒在地上,摩托车从他的小臂上直直碾了过去,皮肉绽开,露出白花花的骨头,满地都是血。
        送到医院,医生说没办法了,受伤的手臂肯定会落下残疾。那是罗劲松唯一一次在众人面前哭,一边哭一边抽自己耳光,撕心裂肺。 
          
             
        在那次事故中,楚向宁手臂上两条神经线永久断裂,左手中指和无名指无法活动,并留下了一条丑陋的伤疤。在那之前,楚爸爸不止一次骄傲地说,虽然楚向安和杜俊华都是音乐胚子,但这最小的儿子才是老天带给他的天才,他一定要权利培养。之后,这样的话再没人提起。
             
        楚向宁原本与众人说笑着,不经意间瞄到罗劲松,发现他眼神复杂地望着自己的手臂发呆,立刻明白了那眼神背后的隐晦心思。不禁暗暗叹了口气:看来,他付出的所有,依旧只是愧疚与补偿罢了。 
          



 
           
      迷雾  酒足饭饱之后,陶婶收拾碗筷,陶桃下楼倒垃圾,楚向宁自告奋勇去帮她。两人一路叽里呱啦八卦着。 
          
        陶桃问楚向宁:“今天来那个女的,就是叫程榆的那个,和杜哥是一对吗?”
        楚向宁想了想:“他们啊……目前不是,至于将来有没有可能,就不得而知啦。”
        陶桃感叹地说:“那个女的在追杜哥吧?看眼神就能看出来。你说现在女生是不是都应该主动点啊?下次我也要学学她那样,喜欢谁就狠狠粘上他。”
        楚向宁挖苦她道:“你?你追谁啊?也跟人家学去追你杜哥?”
        陶桃赶紧否认:“瞎说什么呢,我才不会!就是选也不选他,我可不喜欢那种温吞水一样的的男人。” 
          
        “人家可是国际音乐大师,青年才俊,哪是温吞水,是无数女人的心水才对!”楚向宁瞪大眼睛。 
          
        陶桃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角:“总之不是我的菜。没有点男子汉气概。我喜欢那种粗狂型的,骑在马上挥舞大刀那种。” 
          
             
        楚向宁好奇地问道:“那你觉得,他们几个里头,谁比较好点?”
        陶桃认真比较一番,老实答说:“当然是季临哥啦,又酷又有本事,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其实人却很好。真男人就是那个样子的。不过向宁啊,我觉得你好像和劲松哥比较要好,我看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特别开心。” 
          
        “哦,是吗?”楚向宁自己一回想,倒也没错。他释然地说:“那都是因为我心脏的问题,从小我就被当成特殊照顾对象,被全家团团围着、保护着。其实我特怕这种感觉,怕被当成不一样的人来对待。只有罗劲松,每每遇到事情,不管心里多担心,脸上总是一副‘没什么大不了,这不算个事儿’的神情。我爱死这大而化之的性格了,有他在身边,好像什么都能过得去一样。全世界都那么复杂,身边的人就简单一点才好。” 
          
        淳朴的陶桃虽然不了解他心中所想,但对于朋友的倾述,她依旧郑重点头说:“嗯,还是简单一点好。” 
          
             
        从季临家出来,已经十一点多了。因为喝了酒,杜俊华和程榆是打车离开的。出租车开到半路,杜俊华忽然一拍脑门:“呀,钥匙不见了,八成是落大临家了。师父快停车!”
        车子路边停稳,杜俊华匆忙下了车,返身对程榆叮嘱道:“你先走吧,我到对面打个车回去取。”然后不由分说关上了车门,挥手示意司机开车。
        眼看着他们汇入车流之中慢慢消失,杜俊华在路边站了一会,然后向不远处的绿化长廊走去。
             
        就在刚在,车子开过的时候,他看到了夏桥。尽管只是匆匆一瞥,他也能十分肯定地认出夏桥的身影,那毕竟是他暗恋了十几年的女人,再熟悉不过。
        在这样寂静的深夜里,路边早已空无一人。夏桥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那,被昏暗的路灯映射得虚幻而斑驳。直到杜俊华走到她身边,影子将她罩住,夏桥才惊觉到别人的存在。她慌忙抬头看时,脸上还挂着两行未干的泪水。那无限愁楚的神情,让杜俊华的内心仿佛被锥子刺到,尖锐地痛了一下。 
          
             
        他纠结着问:“桥姐,这么晚了,你怎么……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哭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夏桥语声哽咽地说:“没事。心里憋闷的时候,像这样坐在没人的地界哭哭,反而觉得好受些。许久以来都是这样。” 
          
        杜俊华想起夏桥的家住市政公寓,那是在城市的另一边,离这很远,便疑惑地问:“桥姐你怎么跑这么远啊,你家不是住南区吗?我送你回去吧。”
        夏桥木然地摇摇头:“我早不住在那了。夏朵死了之后,全家都埋怨我,说如果不是我带夏朵去劲松那鬼混,她就不会出事。我受不了他们有事没事总是提起,就搬了出来。”
        杜俊华叹了口气,关切地问:“桥姐啊,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却总没有机会。那个孩子……” 
          
        夏桥“哇”一声哭了出来,涕泪横流:“那孩子……呜呜……没了。出事不久就没了。我……不敢跟人说,不想让人觉得我是用孩子威胁人家,呜呜……什么都没了。你们也都不理我……”
        看着痛苦的夏桥,年少时那种对爱情的向往又回到了杜俊华身上。他伸出手,在半空中迟疑了一下,终于抚在了夏桥头上,将她揽过来,靠在自己胸口,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夏桥哭了一阵,渐渐平稳下来,杜俊华帮她擦掉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柔声述说着:“桥姐你记得吗?你第一次到老师家来玩,穿着白色带红边的及膝裙,黑色细带子皮鞋。头发用一条手绢束着,扎成马尾辫。那时我就觉得啊,你真漂亮,像演员似的。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会弹小虎队的歌吗?’我说听过的都能弹,你就一脸的赞叹。” 
          
        夏桥吃惊地抬起头,杜俊华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其实最开始,我觉得你对我们几个都是一样的,不偏不倚。直到有一天咱们出去,有几个坏小子说很下流的话调戏你,当时季临冲上去就和他们打了起来。而我却只是站着没动。那之后,我发现你对他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那就是所谓的情窦初开吧?” 
          
        被他一说,夏桥的脑海里中也浮现出了那难忘的一幕。当时季临暴怒着冲了出去,一人对付好几个,虽然挂了彩,却用气势震慑住了对方。当时她觉得,眼前的季临是那样的高大帅气,就像是电影里的英雄大侠,能够拥有他那样的男人,简直是一个女孩最值得骄傲和炫耀的事。于是她打定主意,要永远跟随在季临身后,做一个爱他和被他保护的女人。谁知这延续了十几年的心愿,终究落空了。
        杜俊华幽幽叹道:“其实我啊,不是不想冲出去。我一点都不怕疼,但我怕我的手受伤。你可能觉得这是在为胆小找借口,唉,弹琴是我付出了所有童年快乐换来的,也是我身上唯一的光彩。失去了这个能力,我就什么也不是了。”沉默了一会,他接着说道,“小弟的手出事之后,我一直很不安。怕有一天自己也会像他一样。我总在想,不愿意再弹琴,和不能再弹琴,是完全不同的事。小弟虽然掩饰得很好,但他其实是在意的。以他的天分,即便不弹琴,也可以选择其他相关门类,可他却再也不碰音乐了,最后也选了和音乐完全无关的专业。那就是心里放不下啊。我知道那种的痛苦,所以我不敢失去。谁知道,就这样错过了自己喜欢的人。”
        夏桥不知道如何回应,一切都已经过去,想什么都是徒劳,只有紧紧地拥抱住他。天空渐渐下起小雨,淋湿了两人无法回去的从前。夏桥轻声说:“回家吧。”默默转身离开。
             
        杜俊华望着夏桥清瘦而孤独的背影,五味杂陈。他想这一生,总要勇敢一次,于是大步冲了上去,“噗通”一声跪在夏桥面前:“桥姐,我对不起你。当天和夏朵发生关系的人,其实是我。我无心的,那天本来都很正常,后来喝了你给我的酒,不知道是不是醉了,我就像中邪一样,身体完全不受控制。我看到夏朵,以为那是你,跟着她后面想去安慰你。谁知一靠近,就被她拉上了床,她太热情了,我实在把持不住。清醒之后,我很害怕,就离开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死掉。”他的头上脸上一片水迹,不知是雨是泪。 
          
        夏桥被这突然而至的真相惊呆了,内心激荡,久久不能平息。
        她记得,她本来与杜俊华在阳台上谈话,说怀孕的秘密。后来嘴巴干了,她说去取两杯酒来。走到半路遇到夏朵,那丫头霸道地抢走了一杯。于是她端着剩下的一杯酒回到了阳台,递给了杜俊华。 
      不久之后,她在走廊上遇到了夏朵,夏朵的神情明显不对,吵吵嚷嚷不住喊热,眼神迷离地往下扒自己衣服,还不停浪笑。当时她心里烦乱,赶着到湖边长廊去与季临谈话,只好先把夏朵拉进她的房间,暂时安顿下来。 
          
        她在湖边等了一夜,季临没有出现。她绝望地回到了别墅,却看到楚向安拖着夏朵的尸体丢进了游泳池。她是学医的,一眼就能看出溺水死亡和被人掐死的区别。不管别人怎么劝她,她还是执意报了警,并指控了楚向安。没费什么周折,楚向安招认了全部罪行。而季临也彻底地离开了她。
        如果杜俊华说的是真的,有人在酒里下了药,那这一切就复杂了,就该是有预谋的犯罪。可那杯酒只是无意间到了夏朵手里,为什么最后死的人是她呢?如果……自己喝了那杯酒,最后会怎么样?
        夏桥望着跪在地上的杜俊华,止不住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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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醋  那天夜里,杜俊华谎称钥匙丢在了季临家,风风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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