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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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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起涟漪的水逐渐恢复平静，空旷的房间里被静默代替，我轻叹气，道：“说完了？下去。”
“辉……”
“我让你下去，立刻滚！”无法理解的愤怒再次侵袭脑海。
“……”
“一是当兄弟，二是当床伴，选择后者的话，请你继续。”
看不清，就是听见了那不同寻常的呼吸声，他还是下去了。
“对着男人说什么喜欢，恶心不。”我低声说道，并不求得到他的答案。
“睡吧，我的兄弟。”替我盖好被子，慕轩依旧在房内，没有出去。
与其将来后悔，不如现在干脆点，维持这个样子不好吗？
我们不都是这个样子的吗？那时很开心啊……
49
回不去，我的家 。。。
话说我是不是太嚣张了，居然把主人家赶走，自己霸占了床位。
一早起来看见慕轩蜷缩在沙发上，身上单薄的被单掉在地上，虽然开春了，但早上的依旧清冷得很。
之前慕轩都比我早起，所以我还没看到他这个惨样，哎，也怪这小子有毛病，我就不信这么大的房子没有别的房间了。
把脚塞进拖鞋，刚下地的时候腿隐隐作痛，死小九，不说会治好我吗？哼，怕是得痛一辈子吧？
也真够倒霉的，年纪轻轻就落下病根。一摇一摆走过去，拾起地上的被单，搭在他身上。
“哦，你醒啦。”看他眼睛睁开之后，我说了句废话。
对我笑了笑，我抿抿嘴，到卫生间洗漱。
每天都要洗很多次澡，因为身上那些难看的痕迹还在，被牙齿咬伤，捆绑，还有挨打留下的伤疤，明明不可能洗掉的东西……
看着自己原本也算有点小块头的身体，变成现在这样干瘦没有营养的病态身体，连体毛都因为被那些变态打的激素而逐渐变少，如果喜欢女人的话直接抱女人就好，可是他们偏偏在我这种货真价实的男人身体里打雌性激素，妄图把我变成怪物吗？那可真的是恭喜他们，成功了…我就是个怪物，以人的姿态过着狗的生活，用男人的精 液果腹，被残忍对待却还是可以发出恶心呻吟的怪物！
就这副德行，他们为什么会喜欢？连我自己看到都想吐，这么恶心的身体……
其实我知道，只因为我廉价，但是可以对我做出任何不致命的凌虐。物超所值，每个人都喜欢，那种俱乐部最受欢迎的不是纤细美少年，而是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会反抗的。本来倔强得要死，但被折磨地大声求饶，这是他们最喜欢的游戏，而我绝对是个很好的商品。
这是那个逼我吃饭的男人，对我说的。他说，我的价钱估计跟里面最便宜的一种酒相等。
真的很难想象，你放弃一杯廉价酒的同时，就可以随着自己潜藏的黑暗而行动，可以狠狠发泄心里或者是身体的一切欲望，这多诱人……
在淋浴下，我用力搓着身上任何有痕迹的地方，被热水冲得刺痛刺痛的，不过这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我只是想让这些屈辱的东西消失而已。
被穿了乳环的乳 头依旧红肿着，上面的小铃环早就被取下来了，这里也脏！
现实很可怕，习惯也很可怕。在这个环境下勃 起，我猛然意识到这个身体，好象不再是我的了。
只是轻微的，而且是自己的触碰，居然产生了男性欲望，实在有够可耻。
这样想着，手却放上了自己的肿胀，用非常大的力道捏住，上下移动起来。
不争气的东西，老子让你爽个够……
擦干身体之后，由于浴室的热气还没消散，所以并不会感觉到冷。
镜中的那个，头发长到可以捆个小马尾了，瘦骨嶙峋，脸上因为刚发泄了一次而产生了倦态，看上去竟然有些妩媚的感觉。
你厉害，一年时间就把我从阳光青年变成了个瘸腿的人妖，我爸妈养了这么久的人才就这么毁了。
说起来……也好久没有看见他们了……
迅速套好衣服，走出浴室，慕轩握着手机，面色难看。
“杂了你？”用毛巾胡乱擦着脑袋，随意的问了他一下。
注意到我出来了，露出一个抱怨的脸，“还不就你，霸占卫生间这么久，憋得慌，我进去了~”
“我就不信这就一间厕所，喂等等……”话没说话，慕轩已经钻进了卫生间。
搞什么鬼，难道真上WC？
总算是等他出来了，我就直接给他说了句，我要回家。
他不可能拒绝的，所以对于我的话，他无异议恩了一声。
“切，以为你会很舍不得的挽留呢，哎，我也太高估自己了。”把擦头发弄湿的毛巾往桌上一丢，重重往白色真皮沙发上一倒。
“……我挽留了，也不见得你会因为我改变什么主意。”
“答对了，早餐怎么还不来啊，我饿了都。”
打开衣柜，扔我一件衣服，“走吧，出去吃，顺便送你回去。”
接过衣服，我乐呵呵的笑：“哟~~效率~~~这衣服哪国货啊，手感真不赖。”
“穿上就是了，你总不能穿睡袍出门吧。”完全看不出来刚才是个憋XX样，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式。
我现在肯定像个坐完牢出来的人，对外面的事物觉得无比陌生了。而且看到街上那些缠绵的情侣我就起鸡皮疙瘩，这算哪门子的毛病啊？
“怎么，不是去那些需要打领带才能进的高级餐厅吃吗？”任慕轩带着在这个城市里走，然后到一家装潢还是卫生看起来都不怎么样的小面馆坐了下来。
“我出钱，我做主。老板，两碗拉面~”
我不是嫌弃，自己本来就是个平民，有什么好嫌的嘛，我只是觉得奇怪。
这不，慕轩这个染得刚刚好，完全不流气反而看起来很高贵的金毛，就像名贵犬在菜市场跟着主人买菜似的，一坐下来就引人侧目了，怎么看都跟这里格格不入啊。
“其实……你是不是很穷啊？”左手搁桌上撑着脑袋，右手拿筷子敲打着自己面前装豆浆的小碗。
“其实……我确实很穷，怎么，知道我穷就不要我了？”
“哪能啊，我不要你要谁啊，看你长得跟什么一样水灵，哪找去啊我。”很配合的演起了双簧，还用手去勾他细滑的下巴。
为什么这么做呢，因为从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坐我后面的三个女生用一种很狂热的表情看我们。
“小辉，要是真的就好了。”好演技，拉起我的手来了。
正在考虑下一步怎么不着痕迹把手抽回的时候，老板适当的将面端了上来，一放上桌，迅速的撤离了。
“来来来，跟你在一起吃面我也当吃鱼翅一样，吃吧。”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而且我对面还是挺有爱的。
“呵呵……还是老样子……”
“啥？”吃着东西，我含糊的问了一句。
“这样……”他夹了一些面条，然后绕在筷子上，“用筷子把面卷啊卷的卷成一驼一起塞嘴里吃，你多大了？”
你多大我就多大，说我呢，他还不是照着这样吃。
“对了，味道会淡吗？”又没头没脑的问了我一句，烦死了。不过好象还真的，淡了点。
拿起桌上装了黑色液体的小瓶就往碗里倒，啊？气味怪怪的。
“我草！没事放瓶醋在这儿干吗？”看着本来是清汤的拉面，变成一团黑，我嘴角抽搐了几下。
“你个白痴，吃过亏还不记得教训，你以前也是这样，放酱油放成了醋，鼻子用来干什么的？”鼻子被捏住，俨然是恋人之间的举动。
不过我什么时候弄错过吗？想想，好象是有那么次，是在自家的时候，那时候爸妈去他们朋友家的丧礼，因为很远，所以一整天都不在。怕我被饿死，所以专程跑我家来给我弄东西吃，结果还不是只有面。
那家伙当时也是，放了瓶醋在桌上……当时放错之后，为了不浪费食物，我含泪吃掉了，我最讨厌的醋。好小子，敢情这回是故意耍我呢。
“拿开！你早知道也不提醒我，现在不是讨论鼻子作用的时候，这杂整啊？”推了推面前的碗。
“我们换呗。”也没经过我同意，就把两人的碗给换了，有口水也……
出于报复心态，也是想继续逗逗那几个女生，我说了一句：“老婆，爱吃酸的就多放点，那个，不会有动静了吧？”
此话一出，马上听到后面几个女人的雀跃。
而慕轩似乎没觉难堪，还回了个，“呆会去医院看看。”
接着他面无表情的结帐时，老板看我们的神情简直，不说了。
行程二，理发店。
不想以这德行回去见父母，拖着自动提款机就进了一家看起来还算适合年轻人的理发店。
“剪头发吗？”同样染着个金发，不对，在慕轩那个可以当灯泡的颜色面前，这小子顶多是个黄毛，迎了上来。
“对。”
“请坐，要什么发型呢？你这个长度应该会很适合皮卡路烫。”
“哪种MAN要哪种，只有这个要求。”
“要说，MAN的话，大概是平头吧……”
“随便，速度。”没有过多的研究，我催促着这个时尚青年。慕轩只是盯了我一眼，也没说话。
倒真挺速度的，而且挺爷的，就是，更像个劳改犯了。
在面馆之后，慕轩就愈发沉默了，直到开车经过几个钟头把我送到了我家楼下，我说拜拜的时候，他再次拥住了我。
这个年代，告别拥抱是很正常的吧。可能是由于其身不正，我还是将他推开了，很用力。心虚……
“再见。”没有过多的言语，慕轩直接上车就走，有些奇怪的感觉在心里蔓延。
态度未免变得太快了，一开始还跟什么一样腻歪呢……哎，算了，你们的心思，我也懒得猜了。
没有任何行李，上了楼站在家门前，敲了敲门。
我以前从未在意过你们，我的爸爸妈妈。
这么久没回来，想我了吧，呆会看见我会是什么样的表情的。妈你会很罗嗦的念我吧，没办法，上了年纪的女人是这样。爸，你这下又会说我没出息了吧，好不容易上了那个贵族学校，却自己放弃。
不过没关系，即使这样，我也觉得挺好，能见到你们真好。你们眼中的我永远都会是那个开心无畏的人，呵呵……
“卡擦……”
家门打开了，我妈探出了头，看见是我，满脸的不可置信。
“哈罗，我回归了哟！惊喜吧，不来亲亲我么？”我伸出脸，示意老妈给我个过期香吻。
好一会没动静，就在我打算收回脖的时候，等到的，却是一声脆响，和脸上火辣辣的痛。
惊讶的望着我那个一向罗嗦却开朗的不似旧年代的老妈，是你吗？
我长这么大，你打过我几次呢，算上这一次，也就这一次了。。。
“妈？”我喊了出来，声音竟然有些哽咽。
“你还好意思回来！”我妈尖声吼了我一下，然后像是要哭了一样冲进房里。
我也跟着进去，将门关好。
“妈，你干什么？”
我妈坐在沙发上，手捂着额头，有些出气不匀。
“怎么啦？”爸从房间里出来，看见我，手里的报纸掉了下来。
“你们到底怎么了？”我勉强拉扯出一丝笑颜。
…………沉默
“我好不容易才回来的，给我这种脸色看可以吗？”我嘟囔着嘴说。
“你平时怎么闹我都没关系，可是你丢了这种人就别给我回来。”我妈抬起头，眼睛红红的。
“我丢什么人了？难道是我不上学了？这不你同意了的吗？再说了，那种学校能进去都不错了，我读了这么久，算是长脸了吧？”我顶嘴道。
“你这个臭小子！”我爸冲上来对我拳打脚踢，“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去那个学校，你学什么不好，居然当同性恋……”
心大概停跳了有几秒钟。
“如果你是被人强迫的，我无话可说，可是你竟然。。竟然……”爸他年纪也不小了，这么激动的样子，我有些担心他会被气坏身子，想要安抚一下，但……只能说我全身都僵硬了，动不了。他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纸袋，丢给我，“你解释一下。。”
我打开，拿出里面厚厚的照片。
一张一张的翻看，是我握着别人的鼠蹊部位为人口 交，是我主动的攀上别人，是我将自己的臀 瓣掰开邀请着人进入。。
多不真实，但都是我。。。确实都是我。。。。
为了减少身体的痛苦，尽量的满足各种人的需求，我分明是做过的……
“……这、照片是可以合成的啊，这不是真的……”我心虚的说道。
“还狡辩！你自己看！”他把一个黑色盒子丢在我身上。
我捡起来，拿出光盘，放进DVD。
50
小日子也不简单 。。。
初始画面跳出，等待中，我却惶恐不安起来，它要放的内容什么？
不！
猛然将电视关掉，手里的照片被我揉成一团，背对着他们，我知道应该光明正大的看下去然后告诉他们，这是假的，可是……做不到。
跟父母一起看我上演的□录影，会把我最后一点的尊有都给消磨殆尽……
比死还难受……
“这个……你们从哪拿到的？”想要故作镇定，但颤抖着的嗓音还是出卖了我此时的心境。逃课，被开除，早早的交女朋友，这些事被他们知道了，我根本就不会觉得有任何问题，也不会觉得愧疚或是难堪，这次不一样。
自己的儿子被多个男人骑在身下，从这些照片来看，都像是我自愿的，这般下贱，谁也丢不起这个人。如果我儿子作此姿态我非拍死他不可。
“从哪拿到的重要吗？我只问你一句，是真是假，自己说！”指着我手里的照片，我爸眼睛也变红了。
而我却还是木呆呆的说，“当然是……”
“你敢不敢赌咒，如果说的是假话我跟你妈出门被车给撞死！”
准备说的假字被吞了回去，忽悠不过去了，我眼角弯了起来，表情可以称之为笑，“全部都是真的。”
这才叫孝顺，为了你们的安全可以完全抛弃自己的尊严。可你理解不了，居然还揍我，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老爸这么激动，一向呱噪的老妈一把把抹着眼泪。
我就这么站着，让老爸打我舒坦舒坦，虽然我不怎么舒坦。
终于停止了疯狂的暴打，我用手擦了擦热腾的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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