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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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这么站着，让老爸打我舒坦舒坦，虽然我不怎么舒坦。
　　
　　终于停止了疯狂的暴打，我用手擦了擦热腾的鼻血。老爸深深叹了口气，话语挤了半天，说：“你妈怀孕了，你就别再刺激她了……”
　　
　　空洞的眼睛扫向沙发上低垂着脑袋的老妈，再回过神看我爸。
　　
　　他在自己的口袋里拿出钱包，把里面所有的钞票，还有硬币塞我口袋里，“我就当没生过你，你快走……”
　　
　　“走……”我直直盯着老爸，问：“要我去哪？”
　　
　　“爱去哪去哪，你要当同性恋就当，你就是死在外面，我都不管……行了吧？”明明挨打的是我，施暴者的老爸竟然看起来无比痛心。
　　
　　我也很痛心啊，只要你有一点点的细心，就会发现我眼里的绝望。你见过我这样吗？可惜，看不见就算了……
　　
　　把装袋里的钱全部掏了出来，放桌上，一点也不留。
　　
　　保重，淡淡说了这句之后，我离开了这个房子。
　　
　　对的，只是房子，那不再是我家了。
　　
　　大白天的，顶着个劳改头，还有两条红色的鼻血走在街上，实在是勇气可佳。面对指指点点和低声讨论，让我产生了，他们都知道我是个下流胚子的错觉，就像古代的未婚女珠胎暗结，然后被捉去游街的那种感觉。不过我没有半点的羞愧之心，因为最后一点点的羞耻心在刚才已经完全被剥离了。
　　
　　我知道这样恶心，可还是用衣袖把介于鼻子和嘴唇之间的两条红给擦掉了。哎，多好的衣服，毁了。
　　
　　也不知道是个啥滋味，坦然对父母说了之后，心里的石头好象落了下来，却压了其他的东西上去，不重，但是也压得我喘不过气。
　　
　　该去哪呢？去朋友家？如果……万一……他们也收到了那种照片……
　　
　　谁跟我这么大的仇，非这么打击我不可。我承受力没有这么好，真的。
　　
　　不会又是你吧？不会吧……有什么好处呢对你？没有啊。
　　
　　到处都有路，但哪里又是我该走的路呢？抬起头，看着这熙熙攘攘的大街，迷茫。
　　
　　身无分文不说，且一样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游荡了半天之后，觉得累了，在公园的凳子坐着。入夜，人渐渐少去，我侧躺在凳子上。
　　
　　半夜饿得慌，早知道应该多吃点的……
　　
　　现在又该怎么整呢？联系谁好？转念一想，真是没用的东西，有手有脚，怕被饿死？干脆明早就找份小工先赚点钱再说。
　　
　　可是……真的甘心吗？堕落至此是谁害的？真的就不在意了吗？
　　
　　高三毕业后本来应该安安分分的找工作，到现在干了一年多，现在说不定已经升职了，开始赡养老爸老妈了。然后会娶一个对我死心塌地的笨女人，会有点凶悍，但总是温柔的为我做早餐，等我回家陪伴的妻子。为了家庭，会忍受着女人最怕的发福的危险为我生儿育女，相夫教子。
　　
　　不是年轻人追寻的那种激情美，而是平淡的像清水一样，偶尔激起一丝小波澜，或许一生就这么过了。像我爸我妈一样，跟普遍很多家庭一样。
　　
　　可是……似乎又很幸福…
　　
　　我的要求不高，一直都是，只是想好好的赡养高堂，每天都拥抱跟自己两情相悦的人，有自己的窝……
　　
　　而不是这样，都二十岁人了，被家里赶出来之后居然只能睡大街，多糗。我分明不应该这样的……
　　
　　手上温温热的，黏糊黏糊的……啥玩意儿？
　　
　　我的手是垂在长椅下的，探过脑袋看去，天还是暗的，借着光线不弱的路灯，看清楚了下面的东西。
　　
　　是条顶着熊猫眼的白色，不，脏成灰色的小狗在舔我的手。见我醒了，小小的身子扑在凳子边沿，尾巴摇个不停，嗷嗷叫的声音特清脆。
　　
　　好乖的小家伙，是流浪狗吧。我就看着它，小狗在往凳子上爬，可是它太短了，就扑在这里已经得踮起脚了。
　　
　　两只爪子趴在木头做的板凳上，没趴稳，好不容易撑起来的身体摔了下去。
　　
　　不同于猫咪的柔软，小家伙的肉体摔地上发出了噗的一声，我乐了。
　　
　　恩恩的叫了几声，小家伙乖乖坐在地上，水汪汪的大眼睛仰视着我，委屈，爆可爱。
　　
　　它怕是冷了吧？伸出手准备抱它起来，小家伙马上就来了精神，跳的就过来。听说流浪狗多半有病，它看起来又不怎么干净……管它呢，我又有多干净啊？
　　
　　虽然看起来挺脏，看摸起来毛还算顺。把它抱怀里，兴奋的小家伙直扑我脸，舔得我一脸口水。
　　
　　“叫旺财，还是来福好呢？”盯着面前这张小熊猫面，我思索了起来。
　　
　　“嗷嗷——”小崽子的声音还没发育，跟小猫一样细。
　　
　　“就叫小家伙吧，怎样？”那鼻尖顶着它湿湿的鼻尖，征询意见。
　　
　　“嗷嗷——”尾巴还摇个不停，是挺要这狗的，可一想，我都自身难保，跟着我没饭吃，不过这么晚了你也不好找主人，明儿个你再自寻出路去。
　　
　　我养过狗的，是条大狼狗，叫欢欢，特听我话。小学的时候，可是因为跟别人打架的时候，它帮我咬了那个小屁孩，咬得挺严重的，我家赔了不少钱。
　　
　　爸妈气得很，后来把它牵出去打死了，我哭得之悲惨，之壮烈。所以后来都不想再养了，免得费心费神。
　　
　　小家伙睡得不舒服，不断变换着姿势睡，还时不时的发出不满的‘恩’声。整得我也没睡太熟，最后它把脑袋枕在我脖子上，毛绒绒的真舒服。
　　
　　活生生的闹铃把我给吵醒了，小家伙总是一副很兴奋的样子，清早的公园人也不怎么多，因为不是休息日嘛，大多都是老人。
　　
　　该去找点吃的了，哎……这年头，没钱可杂整啊。
　　
　　而且好不舒服，真想洗澡。
　　
　　小家伙跟着我乱跳，我也由着它了。毕竟在人生的低潮，能有个这么可爱的东西陪伴感觉还是挺不错的。就当是储备粮，嘿嘿，开玩笑。
　　
　　曾经为了买吉他，我去餐馆当了个假期的服务生，没少受气。
　　
　　但这也算是工作经验嘛，所以我还是打算，去餐馆混混得了。
　　
　　可是那个老板一听我是来找事做的，扫了我两眼说，没有，然后把我给撵出去了。
　　
　　也不怪他，现在我这德行实在见不了场面，劳改头，邋里邋遢，跛子，鼻青脸肿。更而且带着只流浪狗，这可犯了愁。
　　
　　幸好，我还算是幸运的，当年的气焰实在太大，以至于换了个行头仍然有人认出了我。
　　
　　“你是？”但我记性可不怎么好，对着这个叫住我的西装男士实在，没印象。
　　
　　“就知道你小子没记性，我是三班的黄杰军，咱以前闹过架，后来还抢马子呢。”带了眼镜还是痞气，穿着西装还是市井，长的确实不怎么样，但好像是有那么个人。
　　
　　“初中的是吧？”用脚把正在咬他裤脚的小家伙勾到一边。
　　
　　“想起来了吧，你现在干嘛呢？看起来……很艺术啊……”
　　
　　“我现在是双失青年……”
　　
　　省略了一大堆的事情，简单介绍了自己现在有家归不得的遭遇。所以说，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这话说的真一点没错。
　　
　　这小子人挺好，我们还有过节呢，他还肯介绍我去他们公司工作。
　　
　　是家小型的房产中介公司，黄杰军他爸开的，经营的也算不错。不过我什么都不会，所以只能当个打杂的。不过没关系，目前是要先解决温饱。
　　
　　我就直接住公司里一间空置小屋，本来是职员休息室的，现在归我。他也说了，小家伙可以留，但别乱放出去拉屎或者是影响别人就好。
　　
　　真是我的贵人啊，我特感动。
　　
　　白天就帮人跑腿打扫，工作很简单，但一点都不好做。每个人都可以使唤我，端茶递水什么都做。晚上就用冷水冲凉，然后抱着小家伙睡。
　　
　　它也听话，白天我关它在屋子里它也不闹了。因为第一次关它的时候，回来这间屋子一片狼藉，我睡觉的沙发被咬了好多洞，棉花都给扯了出来。
　　
　　当时我就抽起旁边不要的电线对它猛打了一顿，尾巴都给夹起来，打得它浑身发抖。件它这样我也心疼了，小家伙洗了澡看起来很乖，但还是瘦瘦的。心里也有愧疚，鞭子过后我给了它糖。
　　
　　之后它再也不闹了，皮还是皮，但不会耍小孩子脾气。
　　
　　每天就被工作和小家伙的事给占据了头脑，别的什么事情也不去想。
　　
　　黄杰军预支了我一个月的薪水，有七百多，知足了。
　　
　　买了点衣服和狗粮，剩余的就不多了，还好吃住是包的，省下的钱都还能存起来。
　　
　　在这儿干了两星期后，渐渐也习惯了这样简单的日子。
　　
　　这天，正在清理茶水间里员工吃过饭留下的东西，被进来倒水的欧吉桑叫住了。
　　
　　“你去把水换上。”
　　
　　哦了一声之后，过去把空水桶取下，然后换上，接着自己的工作。
　　
　　真是的，竟然做清洁大婶的活儿。之前在这儿干的那个大妈会很怨恨我吧，大好的年轻小伙跟她抢工作，想不通。
　　
　　“果然是你。”欧吉桑还没出去，这里就我们两个，所以，他是在跟我说话吧。
　　
　　直起腰，看了看这个大叔。
　　
　　记忆涌出，那是我永远都不想再回忆的耻辱……
　　
　　黑暗俱乐部的客人，也是我的客人，在我视觉还有自由的时候，见过他。




51

我杀了他爸爸　。。。　
　
　
　　看着面前曾经□过我的男人，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那时我很有心的记下了他们的长相，异想天开有一天进行疯狂的报复……
　　
　　胃里翻腾得厉害，那段不堪始终是笼罩着我，忘不了……
　　
　　身体不自觉的倒退了几步，踢倒了刚刚收拾好的满满一桶垃圾。
　　
　　“你认错人了。”此时的表情，还有声音，都不像正常人看见陌生人的反应。
　　
　　扭曲的，都是扭曲的。
　　
　　“你怕什么？”慢慢踱步到我面前，一张难看的脸在面前放大，“呵呵，我又不会做什么……”
　　
　　“我不认识你，我要工作了。”到底是那几个月毁了我呢，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恐惧心总是占据了大面积的脑海，会怕，真的。这里呆不下去了，等下我就给黄杰军辞职，欠的薪水再想办法。
　　
　　“我儿子似乎还挺崇拜你的，从以前就经常提起，何辉，你是这个名字？如果让他知道，你竟然……我想他不会再想变成你这样的人了吧。哦，忘了说，我是黄杰军的父亲。”
　　
　　不……别这样对我，我才刚从地狱爬出来，我没有报复也没有做什么坏事，别这样啊……
　　
　　僵硬的身体因为那个恶心的腰抱更加僵硬了，耳边传来湿气。
　　
　　“我后来有去找过你，可是你居然不在了，太伤心了……不过还真幸运，一出差回来居然在自己公司看见你，这就是缘分啊……”
　　
　　“我不是……”指甲嵌进掌心，头迅速摇了几下。
　　
　　“今天晚上陪我加班，不来的话，我想我儿子还有他初中认识你的人，都会对你前段时间的遭遇很感兴趣吧。”
　　
　　真的，再也摆脱不了吗？
　　
　　好像刚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灭了，几分钟的时间。在最亲的人面前承认自己丑恶姿态的我，以为自己不会再在乎别人的看法了。可是一想到要被旧时知道，我还是不能接受。
　　
　　夜晚放佛作对般，早早的来临了，公司人本来就不多，两三下就走完了。喂了小家伙食物，看着这个单纯的小动物，羡慕不已。
　　
　　“如果我是你就好了，什么烦恼也没有。”
　　
　　像是能听懂我说话似的，停下了吃食，长得很快的小家伙已经可以发出‘汪汪’的声音了。
　　
　　爪子放在我脸上，这个安慰的动作显然很有效，我笑着对它说：“吃你的吧，你主人我现在得去献身了。”
　　
　　蹲下的身子站了起来，拉开门就出去。小家伙在里面叫，抓门，我当没听见一样。
　　
　　推开办公室门，就被按在墙上一阵乱吻，我没有反抗也没有配合，傻了吧及跟个死尸似的。
　　
　　“剪个什么头发，真够丑，还是以前漂亮。”猴急地拔了我的衣服裤子，把我按沙发上，连个润滑也没有就捅了进来，痛得我直叫。
　　
　　我在干什么，我在跟我朋友的父亲上床。
　　
　　从沙发到桌子上，变换着各个姿势，直到我吃不消了那老头才放过我。我草，他靠什么补的身子？都这把年纪了，还挺能折腾。
　　
　　“小妖精屁股真爽，你就伺候到我死为止吧。”猥琐的笑了几声，听得我起鸡皮疙瘩。
　　
　　没给与答复，从进这屋开始我就没说过一句话，到出去还是。
　　
　　洗了澡之后，一走到我住的小屋外面，小家伙就在里面闹了起来。打开门，把扑上脚的小家伙抱起来，躺在被它咬坏的破沙发上。
　　
　　“小家伙……”
　　
　　怀里的小家伙很敏感的听出了我在叫它名字，本来埋着的准备入睡的脑袋一下就噌了起来。
　　
　　摸摸它的脑袋，“我以为我很坚强……原来并不是。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我以为可以过点简单的生活，可惜这也做不到，真没用……小家伙，你跟了个没用的主人，你好悲哀……”
　　
　　我现在只有你了，如果你敢嫌弃我，我会怄死的，知道不，小家伙。
　　
　　似懂非懂的小东西，舔了舔我的眼睛，我直说它恶心，但还是死死的抱着。
　　
　　本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现在是了。我做着最肮脏的工作，拿着最廉价的工资。
　　
　　日渐憔悴的脸，黄杰军找了我好几次，问我怎么搞的，又不是什么辛苦的工作搞成这个样。
　　
　　我能怎么说呢，难道说，你爸爸没日没夜的糟蹋我，弄得我纵欲过度，两腿发软？还不是只能吃哑巴亏，话说回来，都是这小子害的。这就叫好心做坏事了，典型的。
　　
　　变安份了很多，都没有想过出逃的计划。大概是觉得，就算在外面，也会碰到这样的人，毕竟那段时间接触过太多太多的变态了。
　　
　　扭不过黄杰军，还是回小屋休息。他说为了不让人以为他虐待员工，逼我好好睡一下补补眠。
　　
　　我前脚刚进，门还没关好，他爸就跟着进来了。小家伙抬起头看，有生人，睡地上没起来。
　　
　　“大老板，你是存心想折腾死我是吧？”
　　
　　转过身把门关上反锁，我知道他又要做那事了。对于这个男人孜孜不倦的性　欲打心底里感到万分厌恶。这屋离办公区还挺远，而且今天休息日，出了他儿子没别人在外面，所以他没什么顾及。
　　
　　“疼你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想你死呢，来，让我亲亲。”没等我给出任何反应，粗厚的嘴唇已经贴了上来。
　　
　　这种情人间亲密才会做的事情，跟这种人做实在讨厌。我推了他一把，希望他尽快奔向主题。
　　
　　“汪汪！”一直乖乖在旁边的小家伙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