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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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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燕祉祾放下茶盏,冷冷的回应。
  “因为我喜欢你,”尚槎锲而不舍的继续暗示道,“所以我想你了。”
  “所以呢?”燕祉祾撇了撇嘴,“你到底想干嘛?”
  “我是个男人,不是圣人……”尚槎凑到近前对着燕祉祾吹气,“话说明了多没意思。”
  “血气方刚,戒之在色……”燕祉祾扶着额头轻声回敬道,“尚槎,你……”
  “适度适量总是好事,憋坏了多不好,”尚槎拉住了燕祉祾的一根手指,“而且我保证,一定不会像上次一样那么混蛋了,好不好?”
  “你!”燕祉祾的面色微微涨红,接着便欲迎还拒的任由尚槎抱住了他,径直的走向了温泉池。
  其实燕祉祾的身子真的很轻,尚槎可以很轻巧的把他横抱在怀里,毫不费力。但是那种触感并不硌手,不是冰肌玉骨的棱角分明,而是骨架娇小的细腻匀称,至于肤质,更绝不是一般男子的糙皮厚肉,而是细嫩晶莹,如同新开的娇荷。
  一件一件的绫罗逶地,衣衫慢慢褪下,燕祉祾的胴体慢慢全部暴露,尚槎轻轻的戳了一下他的上臂,“你看看你,长得这么好,就像是刚剥了皮的白煮蛋一样,光溜溜的。”
  “那你是要咬一口么?”燕祉祾接着他的话茬儿说道,“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吃食啊。很久以前的某人,不是还问嬷嬷‘皇子可不可以吃呢’。”
  “不能咬,咬坏了怎么办?”尚槎的舌尖抵在自己的牙上,面露猥琐的轻笑,“不过,舔舔倒是可以。只是,你不要翻我的旧账好不好,那么久了你还记着……”
  两个人就这么在水池里洗洗泡泡,用澡豆一顿搓弄,然后尚槎猛的扑在了燕祉祾的背后,将他抱向水池的一角,同时手也不安分的向下探去,叼着燕祉祾的耳唇道,“今天,就在这里,怎么样……”
  不占据主动权的燕祉祾挣扎了两下就放弃了无效的抵抗,任凭尚槎动作轻柔而细心的做着准备工作,调了甘松香的面脂细薄清香,被手指挑起,在小小的密处打着似有似无的圈。
  之后的尚槎仍旧不敢掉以轻心,动作依旧耐心而缓慢,察言观色的看着燕祉祾的各种反应,直到感觉时机成熟,才一鼓作气的开始攻城略地,燕祉祾极力隐忍的哼声轻不可闻的催动着他更卖力的讨好身下之人。
  最终是燕祉祾先人一步的丢盔弃甲,见到他双眼迷离的模样的尚槎便把自己抽离了他的身体,然后动作几下,也释放了出来。
  又用水悉心的为燕祉祾做了清洗,尚槎这才把他抱了出来,被水浸泡太久的皮肤有一点皱,但是透着格外的粉嫩。
  回到床上之后尚槎把燕祉祾搂得紧紧的,仿佛他是一只煮熟的鸭子马上要飞走。在他的鬓角啄了几口细吻,尚槎微微一笑的说道,“睡吧睡吧,燕祉祾,我真的很喜欢你。”
  


☆、寻物

  一夜好梦之后,第二天清早,先醒来的人还是尚槎,喜滋滋的吩咐下人去准备早膳过来之后,便专心致志的盯着燕祉祾的睡姿。
  燕祉祾睡着的样子很是安详,长长的睫毛垂落小小的阴影,鼻翼轻轻的翕动,唇角还勾着极浅的弧度,漾了碎碎的笑纹。
  就在尚槎对着这张睡脸看到痴愣的时候,那双明眸猛然睁开,含起似有似无的笑容问道,“你就是这么盯着我的么?你想干什么?”
  “没干什么,就是看看你,看你好看。我这么正经的人物,还能干坏事不成?”尚槎连声答道,“你这一笑呀,叫我看来,整个天都亮了。”
  “我是公鸡么,”燕祉祾不理会他的甜言蜜语,翻身坐了起来,然后慢条斯理的接受着尚槎的服侍,一件一件的把脱下来的衣服又穿了回去——不过当然不是同一身了。
  等燕祉祾装束整齐之后,尚槎才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猛拍了一下脑袋,在自己的衣服里四处找寻,结果却是急吼吼了半天毫无结果。
  等尚槎从温泉池旁回来的时候,依旧是两手空空,一无所获。燕祉祾不禁问道,“你在找什么?这么着急。”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不过,是要带给二叔的,”尚槎要了摇头,“是我爹前一阵子得到的一块药玉,说是养人的好东西,叫我送过去。”
  “然后你把它弄没了?”燕祉祾挑眉说道,“那可要好好找找,要我陪你一起找么?”
  “不用了不用了,麻烦你做什么?”尚槎摆了摆手,“一会儿我自己去就好。”
  “那先吃饭吧,”燕祉祾说道,“反正沿着你昨天走的路转一遭,实在没有就去问问侍卫和巡夜,要是还遇不见,我就叫人去各个宫苑问问。一块药玉,也不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不会有人故意眛下来的,顶多是顺手捡了回来罢了。”
  “行,先吃饭,吃完饭我就去找找。”尚槎在桌边坐定,之后先给燕祉祾盛上了一碗甜粥,然后也开始吃早饭。
  吃完饭的尚槎并没有直接离开洛尘宫,而是决定现在这里搜寻一通。几乎沿着自己所有的足迹转悠了一番之后,尚槎略作沉思,便拐进了百里颉颃所在的屋子。
  尚槎先是礼貌的敲了敲门,“百里先……呃,百里颉颃?”
  但是没有人回答,甚至没有睡眼惺忪的哼声,于是尚槎小人了一把推了推门,结果却差点儿一头栽进去——因为门又没有锁。
  尚槎先是说了一句“失敬”,然后定睛一看,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多多少少还是松了一口气。
  急急忙忙的遍寻了一番自己昨日呆过的所有地方,却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东西的尚槎,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其实应该问的,却是百里颉颃这个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尚槎心下稍微一惊,由衷的希望这个家伙不要跑出去生事,并且赶快叫过来伺候的下人一一询问,却没有人知道百里颉颃这个平时十分有礼而脾气也是古怪的人去了何处。
  知道百里颉颃不可能跑回黎国的尚槎索性先不再管他,而是离开了洛尘宫,开始回溯自己昨天走过的边边角角的道路,就像很有些年头以前那个翻看着路上的石子评判美丑的小孩儿一样,低着脑袋四处打量。
  可是过了有些时候,最后直起腰的尚槎,手里依然没有任何东西。尚槎只好快步走向了那些级别很低侍卫和巡夜们落脚歇息的地方,希望能在那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结果尚槎刚踏进去那个雅名叫做“飞云阁”的院子门口,还没张嘴就被院子当中地下的一团“东西”吓了一跳。
  因为那一团“东西”并不是真的什么东西,而是一个人——一个穿着踯躅色锦衣的人,面色疲惫的倒在地上,被一条铁链捆翻。
  “钥匙给我,”尚槎冷声对着一个侍卫说道,“把他解开。”
  “大人有所不知,”侍卫虽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但是看他一身六品的文官衣服却可以随意出入禁宫要地,估计是正当宠的红人,也不敢得罪他,“此人夜间在宫中漫行,问他是谁也不说话,因此才把他拿了过来……”
  “我要的是钥匙,不是问你为什么抓了他,”尚槎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这个人我会领走的,这和你们就没有关系了。”
  于是那个侍卫迟疑了半天还是把钥匙递给了尚槎,尚槎一面开锁,一面问道,“不知昨天可是有人捡到过一块白玉么?”
  “回大人的话,”侍卫连声喏喏,“这个小人确实不知道,没有听说哪个侍卫捡了什么东西。我去给您问问昨日的巡夜,您稍等片刻。”
  “在下先行谢过,”尚槎信手抛出去一颗圆粒的珍珠,“要是不嫌弃在下方才的失礼,给个面子,还是先拿上这个吧。”
  侍卫伸手抓住珍珠,之后脸上堆满了笑的跑开了,尚槎则是把铁链从百里颉颃的身上一点一点的解开,然后轻声问他,“百里颉颃,百里颉颃!你还好吧?”
  百里颉颃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眼睛稍稍动了一下,挣扎后慢慢睁开,正对上尚槎的脸。他努力挤出来一点笑容,“我没事,谢谢你。”
  这时候那个侍卫领过来一个巡夜,然后对着尚槎禀报道,“回大人,他自己说昨天捡了一块白玉,您瞧瞧对不对。”
  巡夜双手奉上了尚槎要找的那个东西,尚槎眯缝了一眼接过来放在怀里。接着也丢给了巡夜一颗珠子,“还是要多谢您了,这点小物,不成敬意。”
  巡夜和侍卫正要离开,“尚某人不懂规矩,冒犯了哪位还请见谅,这个您就拿去,和弟兄们一起喝杯酒,算作在下赔个不是了。”尚槎掏出来了一张银票,慢悠悠的递了过去,“另外,还请诸位以后注意一点,这位公子是黎国的王子,也是我朝的贵客,暂居宫内,别这么草率的就把人家捆起来什么的,虽说是秉公执法,可这也是有损我国的待客之道,您说是不是?”
  侍卫把那张银票揣进了怀里,然后连声道歉,“兄弟们也是按规矩办事,这次多有得罪,哎呀,多有得罪,谢尚大人海涵。”
  作者有话要说:  


☆、慈悲

  作者有话要说:  
  侍卫和巡夜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百里颉颃挣扎着站起了身子,“你这出手倒是大方,方才给了他们多少钱?”
  “一百两的银票,两粒南海的小珠子。”尚槎倒是不隐瞒什么,“就这些而已,没了。”
  “果然是世代皇商尚家的公子爷,轻描淡写的就扔了寻常人家几年的用度。”百里颉颃说道,“真是为在下破费了。”
  “看来你对炎国的事情熟悉的很,居然连尚家都知道,”尚槎说道,“百里颉颃,我想,黎国的皇帝把你送到这里,就不像是要乖乖做个人质的样子。”
  “这是你的想法,天朝的主上却也是这么想的么?”百里颉颃扯出了一个艰难的笑容,“我倒是真没这么说过。”
  这时候尚槎注意到了百里颉颃的衣服上有几处破口,仔细一看竟然是几道伤痕,赶快问道,“你这是怎么弄的?”
  “哦,不过是因为不懂宫里规矩,夜里私自游走,结果被抓住了。”百里颉颃回答说,“炎国皇宫的巡夜都很尽职尽责,喝的醉醺醺的还坚持值守,遇到了可疑的行迹就上前盘问一通,言语不和有了争执,就动了下手。”
  尚槎能听出来百里颉颃话中的意思,知道他是心有不满,又想到他这等冷冰冰的性格,可能是不屑于和巡夜说话,然后就被气不过的粗人抽了两鞭子,最后干脆捆翻丢了过来。
  “这便是他们的不是了,您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尚槎倒是十分客气,“我代他们给您赔个不是了,只是作为黎国王子的百里颉颃,您必然是文武全才之人,如何竟这般忍气吞声了一次?”
  “人家屋檐下总是要低头的,不要说这种话来激我,在下文不成,武不就,怎么能和宫禁高手交锋?”百里颉颃回敬道,“难道您是想看我的热闹,唯恐天下不乱?”
  “瞧您这话说的,尚某人是哪种煽风点火的小人么?”尚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还请您快些回洛尘宫得好,也莫要令九皇子担心。”
  “说来说去,究竟是怕我给你的殿下惹麻烦,”百里颉颃叹了一口气,随着尚槎向着洛尘宫的方向走去,“尚大人还真是用心良苦,只是不知道九皇子可曾明白您的心意?”
  “百里颉颃,”尚槎顿了顿脚步正色道,“这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也不是你需要明白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是按照你的说法,这也是我和殿下之间的事情,您何必操这个闲心?”
  “这短护得到是紧,”百里颉颃嘲笑似的轻轻一笑,“就像是藏着小犊子的母牛一样。”
  “那我也乐意,我就愿意护着他,”尚槎白了他一眼,“你少说两句我又不会拿你当哑巴卖了,有空斗嘴,还不如快回洛尘宫去,看看你身上的伤比较好吧。”
  “你能保护他一辈子么?”百里颉颃此时显得很奇怪,不依不饶的问道,“难道你不想被人保护?”
  “我怎么知道我能不能,反正只要我没死,想伤他的人就得先从我这里过去,”尚槎皱着眉头答道,“我干嘛要被他保护?那样对他不好。”
  “那如果保护你的人,万一不是他呢?”百里颉颃说道,“别人不行么。”
  “那我不稀罕要。”尚槎果断地说道,“如果燕祉祾能够站出来护我一次,那我的心都要高兴地化了。很早以前他就替我护过短了,那时候他还那么小。我有了他,还要别人做什么?”
  “吃的真死啊,”百里颉颃摇了摇头,“要我说,燕祉祾配不上你。”
  “关你什么事!真应该让侍卫把你好好揍一顿再捆上三天就好了,这样你就没这么多废话了,”尚槎气哼哼的说道,“什么他配不上我?明明是我高攀了,我可是捡了大便宜。”
  “尚大人这个表情实在是……”百里颉颃嫌弃的看了尚槎一眼,“一说到九皇子,你就两眼放光,就像沙漠里的狼眼一样,就差绿莹莹的了。”
  “那我也愿意,不过,你今天怎么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尚槎问道,然后瞅了瞅百里颉颃的头,“难道被人打了脑袋?不像啊。”
  “算了……不说这个了,”百里颉颃扬了扬嘴角,“话说,阁下可是史官修撰,今天这桩事情,要不要写到炎国的史册呢?”
  “写上么?写什么?这有什么好写的,”尚槎摇了摇头,“难道我要这样写——‘某日,有黎国为质者百里颉颃,有违宫规,是夜漫行,为巡夜所捕,因不知身份,故少鞭之以示惩戒。后有史官修撰尚槎,偶遇之,救下’?哈哈哈,史书不能这么写,这是要贻笑大方的——”
  “真是文采斐然啊,出口成章。”百里颉颃赞叹道,但是打断他道,“只是这有什么好笑的?”
  “还不好笑么?若是叫人家看了去,先是要说炎国的宫廷里规矩怎么这么乱,巡夜这般草率行事;然后再说这个尚槎是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史官修撰而已,怎么能在禁宫里胡乱溜达,这么为所欲为?接着就会好奇,既然百里颉颃是黎国送来的人质,皇上怎么能把他留在宫里呢?这显然不合常理,”尚槎很有耐心的一一解释清楚,“这样是会有损皇上英明的,弄不好连我都要被人痛骂一顿——人在写自己的时候是很为难的,又不敢夸,又舍不得骂。不过,秉笔直书总是没错,我想这件事总是要提一下的。”
  “我已经在炎国的史书里出现过了?”百里颉颃饶有兴致的问道,“我真是一个外人,如果能载入炎国的史册,也算是不胜荣幸。”
  “必然有你啊,就算是一晃而过的流星,都没有不被记载的理由,更何况是你这样的‘贵客’,”尚槎这时候忽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只可惜啊,这炎国的国史,都可以有你的一笔,却不能记载它自己最真实的百姓。所谓国史,也不过就是帝王的家谱罢了,将相贵胄,也不过是天子的家奴而已。只是能载舟的百姓,却根本没有被写上过一个字。”
  “都说史家慈悲为怀,”百里颉颃轻轻抚掌称道,“今日一见,算是得到了实证,我看,应该被记上的,还有你刚才的这般言辞,至理啊。”
  


☆、敷药

  作者有话要说:  暗示太明显了……
  “得得得,别埋汰我了,”尚槎连连摆手,“慈悲就对了。不慈悲我能管你么?”
  “那真是要谢谢您了,”百里颉颃微笑道,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揶揄,“多谢大人大发慈悲,救了在下一条贱命。”
  “你死不了,”尚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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