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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茶-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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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够令人匪夷所思,不过皇帝陛下对于这两个人私交也不是没听过风言风语。
  但是最后,皇帝陛下只有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犹疑再三不知道把这件事情定性为“忠心殉主”还是“私心殉情,”只好咬咬牙说道,“厚葬了吧,反正小七也没有家室,算了,两个人合葬吧。”
  双生子到底是心有灵犀,第二天清早,还没有消息来报的尚槎就因为心下一阵绞痛惊醒,从燕祉祾的床上滚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被这种巨响惊醒的燕祉祾赶紧把他搀扶了起来,连忙问他“出了什么事情”。
  尚槎当时只知道燕祉祧出了土涸的事情,并不知道尚桴跑到大牢里了,尽管他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尚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心口一下子疼得厉害,然后就摔了下来。”
  “没事没事,”燕祉祾赶紧拍拍他的心口,又给他倒了一杯桂花普洱,“放宽心,啊,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喝一口茶压压惊,吓唬自己做什么。”
  尚槎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然后喝了一口茶,还是放心不下似的,赶快穿好了衣服,然后和燕祉祾一起吃了早饭,就匆匆忙忙的跑到了翰林院。
  结果到了那里之后,果然是飞来横祸一般的晴天霹雳,尚沁很难得的没有端着茶歪在椅子里吃甜食,而是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死命的抓着一方胭脂色的手帕。
  “就等你知道了,”看到尚槎之后的尚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尚桴……和燕祉祧,一起……去了。”
  “什么?!”尚槎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大,还有很多不可置信的成分,“二叔你说什么?”
  “我已经说了一遍了,”尚沁淡淡的回应道,“是真的,尚桴……他,死了。这次你听明白了吧——我不想再重复了。”
  “……怎么回事,”尚槎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尚沁,“我哥他……好端端的就没了么……”
  “刚说了,和燕祉祧一起去了,”尚沁似乎很不满意尚槎不停地追问,“当然是自裁,喝了一杯毒酒。”
  “和七皇子……原来是这样。”尚槎没有直言燕祉祧的名讳,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家去。”
  “不必了,”尚沁摆了摆手,“他不会葬到尚家的,到死把别人的手都攥得死死的,分都分不开,皇上说了,做个顺水人情,把他和燕祉祧合葬算了。”
  “是这样啊。”尚槎转身欲走,“那我便不回家去了。反正这次应该是燕祉祧的干的好事,尚家不会太怪他的。”
  “一帮混蛋!”尚沁剧烈的咳嗽着,连忙用帕子捂在嘴上,“不过也是,燕祉祧有什么好,别人家的男人有什么好!非要和他一起想不开……”
  “所以,”尚沁又继续补充道,“别看你喜欢燕祉祾,可是你不是尚桴,燕祉祾不是燕祉祧,不然的话,当时闹出来滴血认亲那件事情的时候,他早就见阎王去了。”
  尚槎闻言之后没有什么回应,只是和尚沁告了别,便离开了翰林院。
  尚沁今天说了很少的话,但是最后一句说的格外正确。尚桴不是尚槎,燕祉祧不是燕祉祾。后两者的差别可能在于母体,前两者的距离大约是因为外貌。龙生九子,各有所好。一个母亲一胎生下的两个孩子再不一样,实在是说不过去却又真实发生。同一件事发生在燕祉祧的身上,他便要以死自证清白,尚桴还会舍命相配。
  但是如果主角换了燕祉祾,他大概会依然笑得很冷漠,接着尚槎就会很快出现,然后和他一、起、笑。看起来就是“两个好死不如赖活着”的狐狸,可是只有这样,才能把对手逼哭。
  作者有话要说:  


☆、失态

  尚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翰林院,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溜达到韶和宫里面去。因此可以见得尚槎不是一个特别会发泄情绪的人,居然跑到了燕祉祧的宫里来了。这就是自虐一般的来触景生情了,怪不得别人。
  韶和宫里树倒猢狲散的十分冷清,稀稀落落的宫女看到尚槎之后先是一愣,然后语气里夹杂着试探问道,“尚大人好?”
  尚槎这时候突然失神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原来他一直觉得自己和尚桴长得不像,却没想到,斯人已去,他还是这个世界上和他最相像的人,没有之一。放下手的时候尚槎才看到指甲里的血痕和手心上的创口,原来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痛得不能自知。
  韶和宫比洛尘宫小了那么一点,但是一样很容易知道正主的卧房何在。尚槎踏进了燕祉祧的房间——这还是他第一次自己来到这里,原先总是和尚桴作伴来这里的,然后他再知趣的默默离开。这下好了,两个人都不在了,剩下他一个孤零零的故地重游,真没气氛。
  燕祉祧的卧房布置得很大气也很小心眼儿,到处挂着的东西里面——除了最显眼和最尊贵的地方有一方皇帝的墨宝以外,其余的装饰品,不如说是把尚家人的东西拿来糊墙了。虽说尚桴的字画虽然好看,但是也不至于如此珍藏。
  尚槎看着一幅尚桴新写的字,字数不多只有八个,但是心突然就空了,尚桴写的是“君子不党,海棠无香”,端端正正的工笔正楷,所以才会像锥子一样戳中了尚槎的心脏,放空了里面的血液。
  床边的铜镜还熠熠生光,映出来的尚槎的脸就格外和他的哥哥相关,就这么毫不自恋的看着自己的脸,尚槎居然慢慢的湿了眼角,啪嗒啪嗒的泪水慢慢的打花了镜面,直到尚槎再也忍不住的伏在桌案上号泣。
  印象里的这种大哭可能还要追溯在记忆模糊的时候,遵循着“男儿有泪不轻弹”,尚槎一直不是一个爱哭的孩子,也不是一个爱哭的少年,如今他已经是青年了。
  其实尚桴也一样,虽然长得柔弱些,却也隐忍。所以其实尚槎原本并不是特别喜欢自己的哥哥,明明和自己前后脚来到人世,除了稳重,尚桴没有为人兄长的样子——一没有尚槎长得英气,二没有尚槎长得高大。这一点连尚桴自己也不否认,的确他长得柔弱许多,也比尚槎要矮了两寸,几乎是手无缚鸡之力。
  可就是这样的兄长,在和他一起同榜科举的时候当了状元,风光无限。那是尚槎最为愤愤不平的时期,也是他最觉得那张脸和自己有仇的时刻。不过连夫妻都没有隔夜仇,兄弟之间,尤其是这种双胞胎的情谊牢不可破,小小的怨气持续了一小会儿就灰飞烟灭了。
  尚槎知道尚桴和燕祉祧关系,所以他也曾经拎着燕祉祧的领子告诉他不许辜负尚桴,燕祉祧的脾气却和他的伴读一样,温文尔雅的笑着点头,然后用不婚娶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所以皇子们对于伴读的挑选并不是毫无根据,燕祉祧选了尚桴,燕祉祾选了尚槎,这都是有理有据的物以类聚,简称“臭味相投”。
  但是如今,因为尚桴没有了,所以什么都没有了。就算曾经再埋怨过这个同胞的哥哥抢了自己的风头,害自己挨了怎样的训斥又能如何,这些记忆一瞬间全都蒸发了。尚槎记不住尚桴的半点儿不是,也没觉得他哪里不好。因为他能想起的关于尚桴的全部,几乎都是俗套的“兄友弟恭”的情节,尚桴眼部流转的看着他,对他说“因为你是我的弟弟,所以,不管别人怎么样,我都要对你好。”
  尚桴是在傅理对他严加训斥的时候,几乎和燕祉祾一同站出来偏袒他的那个人,当然燕祉祧紧随其后,那份极力模仿着他的字体不差分毫的《贞观政要》,又是多大的心血,突发的雨雪天气里让给他的蓑衣和披风……点点滴滴清晰到模糊,可是它们却都历历在目。
  紧咬的嘴唇渗出了淡淡的血滴,尚槎从桌子上起身的时候,眼睛红得像只兔子,满脸都是湿湿的泪痕,实在是太不像平日里面的他。因而尚槎才会赶快气急败坏的信手揪过来一块布巾抹干净了脸颊,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之后,捂着胸口,大步流星的离开了韶和宫。
  鉴于自己的这幅德行也是实在是不能面见他人,所以尚槎第一反应就是连滚带爬的跑到了洛尘宫里面去。燕祉祾当时正坐在屋子里面画画,看到他这个样是吓了一跳——燕祉祾倒是也听说了尚桴和他七皇兄的事情,但是由于没见过尚槎的这种模样,还是有些震惊。
  不过燕祉祾不是个笨人,不会好死不死的问尚槎“怎么了”,只是给了他一个不甚宽广的怀抱,然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尚槎对着燕祉祾画的那棵海棠眨了眨眼睛,结果又挤出来的眼泪。听到了眼泪落在衣服上的声音之后,燕祉祾对着自己刚画好的那幅画皱了皱眉头,然后推开了一点儿尚槎,就把画揉进了火盆里。
  “咳咳,咳咳,你干嘛?”尚槎猛的咳嗽了好几声,然后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好好的画,烧了它做什么。”
  “那你倒说,好好的画,你看见它,哭什么?”燕祉祾又把尚槎搂在了怀里,“想哭就哭吧,我接着你。”
  “先是尚瑶碧,然后是我哥哥,”尚槎的声音突然冷静了下来,“现在还有我和尚桅,你说,鹿死谁手?”
  “非要这样吗?”燕祉祾叹了一口气,“都是亲兄弟,又不是皇家里的孩子,何苦这样。”
  “谁知道呢?”尚槎的眼睛又湿了,“谁知道是为了什么呢?不管他们,反正我现在只剩下你了。”
  “我也是。”燕祉祾回以他温婉的一笑,然后用手拂去了他的眼泪,“不哭了,别太伤心了——你这个难过的样子,我受不住。”
  一番倾吐之后的那个夜晚,是尚槎行的最为失态的一次周公之礼,动作自然温柔,关键是情绪问题,在燕祉祾的身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简直就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作者有话要说:  


☆、身后事

  不过这样的失态也只持续了一个晚上,燕祉祾最后吻着尚槎的眼泪对他好生抚慰了一夜,总算是止住了这个男人孩子一样的嚎啕大哭。因而从神清气爽并且肚子里装满早饭的出了洛尘宫的大门起,尚槎开始了雄心勃勃的和熙王燕祉禊的以卵击石的对抗征程——连带着欺师灭祖的和整个尚家过不去。
  不过当务之急并不是如何与人家一起争抢绝无仅有的宝座,而是作为一个史官,尚槎该如何给七皇子燕祉祧修史立传,当然也少不了燕祉祧的母妃也就是皇贵妃,自然也有他哥尚桴。这才是真正犯难的事情,所以尚槎还是一条小狗,面前摆了一块叫做“燕祉祧”的硬骨头。
  所以小狗尚槎就屁颠屁颠的回到了翰林院,带着一双肿成核桃的眼睛,敲开了尚沁所在的屋子的房门。尚沁当时正在喝茶,水里是枸杞里夹着菊花冲了莲子心,而喝茶的人正在大嚼特嚼着冰糖块儿。
  “哎哟喂,你怎么了?”尚沁当时看到尚槎的那一张脸之后差点儿被茶水呛死,“尚槎?燕祉祾把你打了?你看看你那眼睛肿的,不能看了,比我这对年老色衰的卧蚕还要惨不忍睹。”
  “二叔不要笑我,”尚槎撇了撇嘴,尚沁那双眼睛依旧明亮有神、楚楚动人哪里老了?“你知道的,还是别说了。”
  “得了得了,我知道了。”尚沁知道他大概是哭了一晚上,所以也不会取笑他,知道这是兄弟情深的结果,“你也别太过了,再难为了自己。”
  说完了私事,尚沁和尚槎这对叔侄就要公事公办了,尚槎小心翼翼的叩问尚沁,七皇子燕祉祧斯人已去,修史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但是这件事该如何下笔?
  “燕祉祧是和尚桴一起死的,目的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外人都觉得他是畏罪自杀——因为土涸之咒。但是你不想这么写,是不是?”尚沁抿了一口茶,“我也不想,因为我不相信。”
  “我便也是不信的,”尚槎说道,“七皇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以他的为人处世的一贯作风,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你这是给他说好话呢?”尚沁斜了斜眼睛,“真是人走茶不凉,你倒是给他说的干净。其实燕祉祧是不是能有这么好我不敢保证,但是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是他或是他的母妃所为。”
  “这是何意?”尚槎还是有些疑惑,“难不成七皇子真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是眼泪流到脑子里结果傻了么?”尚沁不和他客气半分,“我之所以打这个包票,只是因为他们如果这样做,根本划不来。哪儿会这么蠢啊,顶风作乱么?西北大旱不知道为皇上分忧,还添麻烦——你觉得皇贵妃能成为皇贵妃是白白来的么?她怎么会不聪明?不聪明怎么会在大殿自尽?”
  什么事情被尚沁这么一解释,拆得七零八落如同庖丁解牛,当然会很没有意思,尚槎皱了皱眉头。“这……不至于吧?”
  “你还是太小,”尚沁摇摇头,“我说的绝对没有错,那个女人是想给自己的儿子争取最后一个筹码,只可惜,燕祉祧没有撑住。”
  “难道皇贵妃娘娘自裁是故意所为?”尚槎沉吟道,“这么短的时间,不像啊——不会吧……”
  “燕祉祧肯定是无辜的,只是这次的人证,实在是太铁定了,简直不能推翻,”尚沁又喝了一口茶,“也算是他倒霉,我没想到燕祉禊会先拿他下手——我还以为会是燕祉祾。”
  听到了燕祉祾的名字,尚槎被这句话吓了一个激灵,“二叔,您说的这是真的?”
  “不一定,如果燕祉禊轻敌的话……”尚沁摊了摊那只没有拿着茶杯的手,“你说皇上现在还有几个儿子?没多少了。不过就是燕祉祜、燕祉祾、燕祉禖还有燕祉禊他自己。你说他怎么下手?”
  “那也不一定是燕祉祾吧?”尚槎为难的说道,“不还有两个么?”
  “你傻啦?燕祉祜那个孩子,我不相信他是大智若愚,本来就不很聪明,他的母亲家中势力很小,皇帝立太子的话,不出意外,怎么也不会考虑他;燕祉禖就更不要说了,尚湄的儿子,尚湄对尚家言听计从,再说燕祉禖不过是即将成年,成不了气候。整个尚家除了你们兄弟两个,全都是一心支持燕祉禊,”尚沁笑得很是轻蔑,不以为然,“我太了解尚家那堆唯利是图的人了——当然我也是。不过,没有他们那么绝罢了。燕祉禊和燕祉禖交往很密,估计燕祉禖也是默许了尚家的安排。”
  “只因为尚桅做过他的伴读,尚家就这么肯定燕祉禊的能力?”尚槎反问,“我看不见得。”
  “这个比较保险,尚桅又是驸马,燕祉禊的力量很大,”尚沁轻轻一笑,“只不过,能耐人可能也会死在能耐上,这可说不好。”
  “……”尚槎总是会在尚沁露出这样会心的微笑时感到被噎住了嗓子眼无法争辩,“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不管怎么说,反正我要保护燕祉祾。”
  “你还嫩得多——其实你不嫩,就是官儿太小了,”尚沁嘲笑了他一句,“不过,这也是个好处。你看看我,还没有尚桅官儿大呢。”
  “是是是,”尚槎连连恭维道,“二叔淡泊名利,我辈敬仰。”
  “这就对了,”尚沁突然开始引经据典了一句,“为史‘以记人君言行,善恶必书,庶几人主不为非法,不闻帝王躬自观史’,燕祉祧的事情你可以写的按照你的理解一点儿——含糊不要紧,反正不能把那个罪过扣给他。”
  “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尚槎不甘示弱的回敬了一句,“难道我写了燕祉祧的事,熙王爷会收手么?”
  “傻!皇帝都不会看史书,燕祉禊能看到么?”尚沁反手排了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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