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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春-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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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
  王琑一口气憋在胸中,十分的生气,自己这个苦主还没发脾气你怎么就如此不客气?
  道:“你怎么说话的?”
  他一脸生气,徐秀更气,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情的,我给你面子,你给我面子,我们好好说话不行吗,这样子搞逼得我要强硬,你要真有委屈,我必然给你做主,可你如此做,让我的权威怎么办,没了权威,我怎么管人,不能管人,我怎么为民做主。
  徐秀拍桌子道:“你怎么说话的?”
  王琑拿起拐杖一指徐秀,怒道:“小娃娃你才当几天官,就给老夫抖上了,我怎么说话?我说的句句是实话!”
  徐秀一撑桌子就站了起来,可看到他须发皆白的样子也只好一屁股坐回椅子,冷冷道:“怜你年迈,本县不打你板子,可若你再敢如此对本县说话,本县不打你板子都说不过去。”
  浑不自觉,王琑脱口而出:“你不敢!”
  “你…”徐秀只好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天地良心,碰上这么个二货不打你板子真说不过去了。顺手就抓了一把木签,张璁连忙道:“大人!”
  徐秀看了他一眼,死命的压下怒火,这一把丢下去,这家伙不死也残了,数了一根就丢了下去。
  “打。”
  双手被夹着往下压,王琑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来报案的,可几句话过后怎么就要打自己,怎么苦主说话都不好说了,愤怒的只道是这位大人也同那些差役一样是豺狼虎豹,什么青天,狗官而已。
  怒道:“狗官。定不与你干休!”
  徐秀两眼一闭,又一次被骂狗官,睁开眼,叹道:“不是我打的你,是你自己打的你自己,不要怨本县,打完过后,在于你断案。”
  一旁的张璁无奈的摇摇头,轻声吐了几个字:说话是个学问。
  作者有话要说:戏子唱戏叫班社,文人玩散曲叫曲社。
  说话是门学问,讲究说学逗唱四门功课……
  ps:貌似作死了一下,请不要查我水表。

☆、第72章 弹棉花如此二

  打板子也是有学问,负责动手的衙役们打小儿就在家中长辈的要求下苦练打豆腐的技艺,等到什么时候打的这块豆腐外观完好;而内里稀烂的时候;也就到了能够出师的时节。
  此间学问,乃谋生之技艺。
  两人心有默契的对视一眼,都从中读出了一丝戏谑。
  手腕翻转;水火棍揽入掌心,轻抬而上;交替而下,闷声透出;满堂衙役皆明内里学问。眼见不过三板;就使得身下那人两眼一翻,脑袋没得支撑“咚”的一下落在了地上,少时没了知觉。
  然堂上主官姿仪端正却侧身而坐,面向西南;杏眼轻合;长睫明显;只道是人上之姿,对堂下发生的事情无有关注。身边站有一派儒生打扮的书生张璁少不得要一直注视着堂下的情况,见王乡绅头点地,似乎没了那一口气,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拔腿冲下,脸上的肉都有了一些抽搐,走近一把推开两人,怒喝道:“闪开。”
  俯身在地就攀上了王琑的鼻息。
  徐秀闻听动静,见此情景不由眉头一皱,刚想起身开口又坐回大椅,拳头轻轻的捶了下桌案,心思流转,就觉冷汗而出,待等张璁点了点头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手指点上二人道:“说的是打,尔等什么居心?”
  两人眼观鼻鼻观心,闻听不过是躬身抱拳,双双奇道:“卑职不知大人什么意思。”
  闷亏已然吃下,徐秀挥挥手让那二人退下回班,眼下情况十分诡谲,环视众人,一张张脸上的表情怎么瞧都有些怪异,透着邪门,徐秀摇头醒目,再一开眼,似是人间又回还。
  堂上之人不言,堂下之人无语,只有医官小吏轻手轻脚的查看病家详情。
  拱手道:“大人,王乡绅年事已迈,恐经不起刑罚。”
  徐秀平静的注视着他道:“现在呢。”
  医官连忙道:“无多大碍处,少不得要卧床多日,不可久站。”
  “明了,且下去。”
  “是。”
  衙役不留颜面着实打,打在王琑身上,又何尝不是打在自己身上,若此人在衙内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不说王家与自己不会有对付,就是同仇敌忾利益一致的乡绅群体也不会放过这件事,今日能打死王琑,来日就好打死他们,大做文章大肆攻击自身可以预见,如此得利者何人?
  此间恐有计较。
  徐秀号为机变,本就有那智慧,可书本是死的,时代确是活的,尽信书吃了些苦头也是自然。八年时间足以使得他成为一名地道的明人,几下便是心下明了。衙役如此做,自然是不想本县查勘此间详情,如此则王琑所报之案无错,定有衙役寻了他家行了蝇营狗苟事。
  想来若能打死王琑,进而再打倒自己,岂不是美哉,真是个好算计。
  可怕的不是这些商人,而是这些商人背后的儒生士大夫们,这些人在朝为官时同这个金令司天,钱神卓地的社会原动力沆瀣一气,在乡时为绅教化乡民,掌握着具有影响力的舆论。
  时常写个诗,题个碑,作个文集,办个文会,更有甚者搞个书院,诸如此类都是需要成本,就算投土献地置下万贯家财,可有人给你出钱,这心也是爽的,讲究而来不往非礼也,屁股自然也坐到了他们这一边。
  嘴角带上一丝讥讽的笑容,往日里与诸多上风打那些个天人大战,看似惊天动地,其实自身安危若有底线所拦,也无多大危难,生命总无有碍处,看似强大造成陆珩辞官,扳倒三品大员,进而掩盖了这流官与手下之人的龌龊事,这些人才是真正无底线的人。
  近日里懒龙不在,没了强手压制,这等小人起下不良心也是正常。若非张璁长心,着了这道,恐难。
  按下心中所思暂且不表,满堂诡谲气氛张璁也是心知肚明,拢在长袖里的手指都有一丝轻颤,自幼生于富贵人家,自然晓得其中能量,得罪上风不妨事,自有引强攻强的手段可以做活,可若与他们为敌,先秦之商君,两汉之晁错,虽不等价,也可参商,明证,更遑论七品流官。
  张璁审视的眼神扫在了衙役们的脸上,道:“人心有度,而欲壑难填!”
  自是起不了什么效果,面厚心黑者,如是。
  徐秀道:“送王乡绅入后院暂且休息,另作计较。退堂。”
  ……
  一下靠上椅子,徐秀有点不爽,同张璁道:“就不能集合一处指哪儿打哪儿吗,老老实实等我几年流官完了就好呢?就因为我没有给他们带来利益,所以要把我搞下去吗。”
  张璁拉开了一把椅子坐下道:“集字作何解?”
  “说文道群鸟在木上为集。”徐秀不解道。
  “孙子兵法怎的说伏兵?”
  “鸟起者,伏也。鸟集者,虚也。”
  “东家好学问。”
  徐秀笑了笑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文化人劝解人都这么有水平。从这么一个集字就知晓团结人不是那么容易,想想先人们造字,造出这个集字是多么的厉害,鸟儿最为谨小慎微,少有风吹草动便会一哄而散,而使得鸟儿集合在一起是为集,需要多大的能力与智慧,非常人能达成。
  如此一想,心下宽慰些许徐秀笑道:“与你说个笑话。”
  “噢?”听说大人要说笑话,张璁也是好奇。
  “愿闻其详。”
  “树上有十只鸟儿,有一猎户……”刚说完就听道“没有鸟了。”的回答倒也无趣。
  这点小玩意儿是难不住他的。
  张璁无辜的摇头道:“不是我说的。”
  惊觉回头,但见陆深与魏校对着自己摇手致意,身旁的徐扬偷偷的做了个鬼脸很是高兴的样子,徐秀见状,拿着的茶杯对着他们就是一敬,没有幻想中的激情,没有大吼大叫的喧哗,三人轻拥,一切都是不言中,君子含蓄,君子内敛。
  当然这般拥抱自然是他自己表现出来,而他人多有尴尬。
  魏校道:“经年不见,峻嶒可好。”
  “二位到来,一切皆好。”徐秀退后几步,缓缓打了一个长揖。
  陆深拍了拍他肩膀道:“峻嶒长高了。”
  “瞎说。”
  眼见风尘气十足,明了必然是绕道而来,徐秀埋怨道:“等到了金陵安顿下来再来看看我又何妨呢,反正南京也是个闲曹,有的是时间。”
  虽说嘴上抱怨,可一脸的笑容怎么都是掩盖不住,陆深随意的打量了一下环境,笑道:“峻嶒是清官。”
  魏校附和道:“峻嶒是清官。”可最后微微上挑的尾音明显调侃胜过评述。徐秀挑眉道:“就等二位了。”
  对徐扬乐道:“德汇楼,满堂红!”
  “好嘞。”徐秀小步快跑,这可是最高等级的宴席啊,这一顿可得使劲的吃了。
  魏校笑骂道:“跟文玉学坏了!就知道吃我们。”
  皆是大笑。
  听他说起董玘,徐秀想道:“许久不曾与文玉通书信了,不知近况如何。”
  “好的很,说是同那些乡绅斗的不亦乐乎。”
  陆深悠然道:“想必被欺负的不亦乐乎。”
  三人你一眼,我一语,丝毫不见经年未见的生疏,似乎有说不尽的话,天南海北,想到什么说什么,都是谈吐不凡言语不俗之人,等到红烛点上,满桌佳肴在前,已然沉醉其中。
  徐秀举杯道:“饮胜。”
  这边谈笑声不断,另一边却是抱怨声不断,张璁白飞徐扬三人凑着一起,品着美味,耳听躺在床上碎碎念叨的王琑言语,倒也别有一番乐趣,白飞无奈道:“老先生,我们家大人不会不主持公道的,您且放宽心了。”
  嘴里说着话,手上也是不慢,徐扬悻悻然的看着那块炖的酥烂香喷喷的鸭腿入了他的碗中,刚遗憾,就见他绕了一个圈又放在了自己的碗中,不解的望着他,白飞不好意思的道:“我吃两个了。”
  “好。”
  “我一个鸭腿都没吃到。”张璁幽幽的道。
  徐扬小口一咬,得意道:“鸭腿不好吃。”
  “给我吃一口。”
  见俩人瞪着自己,张璁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道:“不是我说的,难道说我的声音使得你们这么久都听不熟悉吗?”
  白飞想了想,认真的点头。
  王琑趴着道:“给老夫吃点东西,饿死了。”
  左瞅瞅,右瞧瞧,这两位似乎都不乐意搭理他,都不想去给他吃东西,善良的徐扬只好另取一碗,夹了些饭食给他,王琑哼哼唧唧道:“喂我。”
  既然忍了头一回,那就忍到底,不然这个忍就毫无用处,徐扬暗自晦气,蹲□子一口一口的喂他吃饭。
  王琑道:“记得,吃完一口,就给老夫擦拭一下。”
  用一个行为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想必一碗饭扣在他脑袋上足以泄愤,可惜是徐扬自己的屋子,弄脏了还得收拾。
  白飞一撂筷子走近,夺走了徐扬手中的碗,拿起一勺子就挖了一大口,两手一掐就撑开了他的嘴巴,顺势送入,可怜的老王琑只顾着吞咽,话都不好说了,不然非得噎死。
  大半碗下肚,见他又翻起了白眼,白飞撇撇嘴拉起了徐扬道:“吃饭,有钱人家就是矫情,吃一口擦一次,也不怕把嘴唇擦掉皮。”
  张璁喝着茶水解着腻,漫不经心的道:“白郎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事的。”
  “嗯。”徐扬也很好奇,看不出这样一个娃娃经过这些日子就变的这么利索了,可不像之前一心求死的人啊。
  白飞一口咬下,肉香铺满了唇齿,不舍得张开说话,鼻子轻轻哼哼,示意他们继续吃饭。
  “没出息,以后天天有的吃。”
  徐扬愣了一下回忆道:“跟着少爷只有在京师两年吃的比较好,绝大多数时间都没的机会吃好东西的。”
  “我也是。”白飞道:“以前没吃过。”
  “穷鬼。”
  引来两对复杂的眼神。
  “不是我说的。”张璁轻轻的摆了摆手道:“辛苦你们了,按说做官必然发达,然这世上还是有许多甘于清贫的好官的,峻嶒便是一位。”
  “呸。”
  白飞一抹嘴巴便起身去往旁边,徐扬一拉他摇头道:“不要冲动,王老先生有怨气是正常的。”
  这才别扭的坐了下来,王琑刚想得意就听徐扬道:“再啰嗦就给他嘴里塞个袜子。”
  “哼。”
  张璁奇怪道:“王老爷,怎得您府上还不见人上门?”
  “咳。”王琑脑袋朝外看着张璁道:“老夫同他们说了,若不说清道理绝不回来,为难徐知县。”
  他才不会和他们说,只要自己一去,这县官必定会门户大开盛情款待,就是晚些回来也是无事的,无需担忧,这下可好,若他们而来见到自己被打的下不来床,可算是一件丑事。
  见此,张璁心中一动,坐到他旁边问道:“王老爷,与我详细的说一说当天的情况。”
  “这般……”
  听的分明,张璁想到的确是,王家几代置业才有了偌大财产,这一代主家之人怎的如此…怎么说,用徐秀的话就是,怎得如此二,但也算是一个不虚伪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大才子钱福又一次去替人考试当枪手,这简历上写着是微须。
  考官眼珠子一瞪说:你不能进场!
  钱福一点都不露怯的回道:为什么!
  考官说:你留了小胡子。
  钱福:小胡子不就是微须吗!
  考官冷笑说:论语说:微管仲,吾其披发左衽矣!微是没有的意思,微须不就是没有胡子吗!休得再论,出去出去!
  钱福气急道:孟子还说孔夫子微行而过宋,难道孔老夫子光着膀子不穿衣服跑过宋国的吗!

☆、第73章 弹棉花降两成

  且说陆深魏校二人来至江宁,三位好友经年不见,这一夜自然是把酒高歌;抵足而眠;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一觉到了大天亮,待等徐秀转醒;这两人却是不见了踪迹,询问徐扬才知,说是去外头转转。
  徐秀揉了揉脑袋道:“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稍后就回来。”徐扬道:“对了,陆先生留有一封书信;说是受人所托。”
  “哦?取来。”
  接过书信,上写峻嶒年兄亲启,落款是愚弟钦佩。徐秀想了想,怎么想不会钦佩自己的意思;那么就是他叫钦佩。
  翻来把玩,好奇道:“同年?钦佩?何人?”
  徐扬一边给他拧干毛巾一边说:“您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是是是,我问错人了。”
  讨了个没趣的徐秀只好闷头看信,这一瞧到也明了是何人,原是那个王伟同年的书信,先是道好,再者论旧,这是常规,可二人并无有什么旧好去论,只能在信里写道仰慕年兄云云,恨不能相近而已。
  跳过客套,本意尽显,原来上元县王家与江宁县西门王家到是同一个祖宗,言说家父与那族兄似是有什么误会,如今宗伯有难,而家父有心相助,可那张脸皮死活拉不下来,遂托陆深兄代为送上书信,年兄主政江宁,劳烦从中调解一二,若成,王伟定感年兄恩德,王氏上下也皆感年兄恩德,年弟他日有机会,必定登门叩谢。
  摸了摸里面,倒像是要有一封请柬,让自己去上元县王家做客。
  徐秀放下书信一头雾水,此时洪虚先生不在,诸多人情世故就不甚明白,喊来张璁道:“秉用,你怎么看?”
  听了张璁的耳语,徐秀恍然大悟,不外乎是一种利益,王伟这小子看的很明白,对上元县王家也好,江宁县王家也好,只要帮助他们消除障碍,这人情他们必然会承下,定然在自己需要的时候会对自己这样的流官全力相助。上风是一方面,若想施展抱负,没他们这样的人帮忙,还真是不行,如此看来自己也没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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