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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春-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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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话,徐秀也只能暗暗摇头。
  徐秀摸了摸他的脑袋道:“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再次对众人道:“乡亲们散了吧,在坚持一些时日,本县必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这一番劝说,说的徐秀口干舌燥,可是没有办法,先前几句话能够搞定,是因为他们还能忍受,现在还能搞定,纯粹是自己给他们来了一个回忆杀,依靠着先前积累起的声望才能达成,可是名声这个东西又没办法填饱肚子,时间久了,必定不行的,所谓多难兴邦,多演穿帮啊。
  望着人群散去,徐秀对跑的气喘吁吁赶来的徐扬道:“没事了,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徐扬断断续续的道:“好…了,给陆家送去了。”
  闻言徐秀点点头,回头看着一声不吭的当差人,拍拍他的肩膀道:“叫什么名字?识字吗?”
  “小人王五,识得几个字。”王五擦了擦额头上的血渍道。
  徐秀笑道:“好,本县记住你了。你跟着蒋山卿好好干,办完南门这个差事,有大用。”
  “是。”王五激动道。
  看他充满了干劲,还想继续投入工作,徐秀连忙阻止他道:“先回去修整一下,处理一下伤口,不急于一时。”
  “不,不,没有什么大事,大人放心,小人可以的。”王五得了他的允许连忙就跑去继续跟路过的乡民解释了起来。看他如此,观察了一阵见他没什么不是,也就放下了心,暗自反省自己,别的没学好,画大饼的本事到不知不觉的学会了。
  这时才有时间回想起刚才人群中窜来窜去的闲人,徐秀喃道:“一枝梅,你在哪里啊。”
  没有暗地里的人手,诸事不便。

☆、第87章 弹棉花心理战

  远在南京城的邹望并不知道江宁县已经如他所料的那样,或者说,如他所需要的那样,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民变。在其看来,扼住江宁市场的咽喉早已经是胜券在握,这一点,早在扬州府之时就已经是一个故智。家中长辈,就是靠着这一手,拿捏住了丁忧的尚书。
  而自己有样学样,面对一个七品县官,没有失败的理由。
  是以重心,全放在了经营南京官场上。
  如此,才是邹家真正的安排,而江宁,不过其本人顺带手想要掌握的一个市场罢了,成为自身将来成为主家有力的一个筹码。
  邹望在定下章程后的松懈为徐秀等人争取到了一些时间,等他反应过来,却悄然发现,整个江宁都弥漫着一种怨恨的情绪,这种怨恨的情绪对的不是别人,而是城内的大掌柜们。
  被称为江宁第一米行的平粮屋的门口总已经被许多百姓围聚,不光他们一家,别的各家掌柜也是提心吊胆,生怕这些刁民一言不合就放火抢劫,也只好门板围起闭门谢客。
  徐秀只是派人在这些被围的米面行门口劝说,而非直接赶人,虽说多种压力之下,这些大掌柜们却也没有乱了阵脚,毕竟这只是一个预料的到的事情。
  掌院同邹望道:“少东爷,矛盾已经指向了那些大掌柜了。”
  邹望奇道:“你没有安排人吗?”
  “有的,市面上现在流行江宁杂文,这些小纸张写的都是老百姓的生活,还有说书人在讲解,矛头指向了商人,而非江宁县。”
  见邹望没有什么动静,掌院迟疑的道:“恐怕对少东爷的事业没有多大好处。”
  邹望摇头道:“不必担心,有些事情并不是他玩几个花招就可以解决的。”
  这也并非邹望轻敌,掌院也明白,自己这方面拥有的资源太过强大,现在说让粮食涨多少就能涨多少,换谁拥有那么大的底气和资本,定下的计策也不会去轻易的变动的,依靠惯性继续发展,是这些人的主要思维方式。
  穷,才会思变。
  正当他们为江宁县产生变化而毫无准备的时候,徐秀却大张旗鼓的带着所有衙役倾巢出动。
  他的方向只有一个,那就是位于城中繁华地段的一座常平仓。
  离真正放粮,还需要一些时间等待,但必须给人一个警告,如果这些人悬崖勒马,那一切还是有商量余地,若不能,徐秀也只好下死手,将他们能打击多大,就打击多大。
  这是徐秀第一次全副武装,戴上了全套的程仪出县衙,安静,回避的牌子打的很高,老迈的配马也被收拾的精神抖擞。围观群众自然也好看一个新鲜,不少议论纷纷,大人这样是要去干什么。谁让谁也没有见过他来之后打全套程仪的。
  好奇心驱使着他们跟随徐秀的人马前进,当来到常平仓的时候,其实不少老百姓的心中有些期待,大人是要开仓放粮了吗?
  事实是徐秀坐在马上高声道:“常平仓文吏何在!”
  先前早就安排下去,文吏上前躬身道:“职下在。”
  “命你清点所有存粮,做好一切准备。”话音刚落,徐秀等人便打道回府,一个目的已经达成,只要老百姓看到了,那就好说,至于另一个目的,那就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沉得住气。
  只留下所有人一头雾水,但其中并不包括常平仓的小吏,只听他随后嘶哑着喉咙,将声音喊到了极致。
  “大人有令,开仓盘点!”
  一袋袋两三百斤重的粮食从库房内取出,堆放在了路边的空地上,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常平仓附近的街道上,都被这些麻袋堆放的满满当当,高度也不低,十分震撼人们的眼球。
  随着文吏一刀切开一个麻袋,白花花的大米倾泻了出来,洒落在地上。引起阵阵惊呼。目的很是明显,看吧,江宁有的是粮食,大人心中不放粮,也是无奈的,谁都知道去年水灾,谁都知道常平仓还要供给卫所和开支俸禄,这都是造成江宁县现在无法及时行动的一个难题。
  别看整个常平仓储粮也就那么多,可落到实际效果上,还是很能唬人。
  对面的平粮屋的掌柜早就在徐秀净街来到这里后偷偷的观察着粮仓,看到这种景象他才想起,江宁百里大县,知县大人若真动用常平仓平粜,自己等人岂不是犯傻了吗?心头不由一阵嘀咕:邹家还是那么老神在在,而江宁县明显是准备平粜了,之后该怎么办?
  所谓心理战,没了有心人的关注自然就不算。
  所以徐秀需要大张旗鼓,告诉别人,我要有动作了,我要有动作了,快来关注。
  如此落入有心人的眼中,这才是徐秀的目的,由此可见,他的目的达成了。
  当绕了一圈脱裤放屁般到常平仓演了一出戏,徐秀便将江宁商会的前三位掌柜召见了过来。
  王琑、周平、丁良文。
  这三位,出了徐秀这个看不见的存在外,他们就是头三把交椅。按照出资比例,可谓是倾尽家财。
  四人落座,徐秀道:“我知道江宁商会现在资金压力也很大,但现在还不是到我们卖东西的时候,我需要三位劳力一下,安排车辆,越多越好,邹家可以东西两门连贯,我要西门码头,南门码头,同时有连绵不绝的车队进城。”
  王琑如今没了与金陵王家的别扭,也没有得过且过的思想,做事十分的用心,非但没显得老态,反而愈加的精神了,只听他道:“大人是要装粮食?”
  徐秀哈哈笑道:“当然。”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和心脏道:“要想损失最小化,利益最大化,攻心为上远比攻城什么一字排开,你出招我接招来的好。”
  听他的语气十分轻松,周平也笑道:“大人还谦虚不会经商,依在下看,大人若经商,不出三十年,邹家就不能与您相比了。”
  其实这位周平掌柜祖上到也曾扩过,可惜在成化年得罪了南京织造的太监落的家道破落,但眼光还是有的,徐秀也不得不承认,这种人家一遇风云便化龙,不是说笑的,此时听他的客套,徐秀自家知自家事,理论或许知道一些,那也是赖信息大爆炸时代的见闻,落到实际,那可就原形毕露,不管在什么时代,业余人士还是业余人士
  摇头道:“谬赞了。”
  丁良文道:“大人,王掌柜周掌柜,客套话咱们先不说了,按照大人您的安排,这么多车辆,就算我们租下全江宁的车子也是不够的。”
  丁家,后起之辈,有野心,有能力,好控制。这种人其实是最容易利用,也正是徐秀需要的人。
  点点头,王琑也为难的道:“是啊,事实上我们也租不来全城的车子。”
  徐秀敲敲桌子道:“租一部分,买一部分,造一部分。能多少是多少。你们虽然不是什么大商户,但别告诉我你们这么多年打拼,生意场上没些朋友?江宁没有了,你们就不会去外县吗?上元县有没有?王家湖广来粮,要不要走江浦县?江浦县去租。然后陆家能解决一部分,怕的不是资金压力有多大,而是场面有多大,越大,越容易让他们有压力,他们不像我们,他们不是铁板一块,各个山头的利益虽然让邹望给暂时统一在一起,但并不是十分牢固,只要我们表现出足够的实力,就算我们知道是假的,可他们不知道,也是成功。”
  如此说来,另外三人也只能点头称是。见他们还有迟疑,徐秀宽慰道:“事情已经走到这一地步了,我们有共同的利益需要去维护,本县需要江宁的平稳,而你们要赚钱,都是无路可走的人,不去孤注一掷吓退他们,还能有什么机会吗?”
  王琑表态道:“并不是老夫迟疑,而是南门建设,采购粮食,花费的银子太多了。”
  另外两人也说,一时间拿不出那么多钱。
  徐秀想了一下道:“这样,江宁县能租就租到手,其他地方,本县给你们背书写条子,你们去找大的车马行联系,让他们先行出力,完了在统一兑付,小的个人就让他们去解决,这样减少环节也可以少点成本,最起码量上去,价格必定会下来吧,这些你们拿手,本县不懂的。”
  三人都是个中好手,既然以他知县之位能够写条子来背书,这种生意还谈不下来,就乘早退股走人吧,别混了。
  纷纷表态善。
  徐秀继续道:“你们去找这么邻县的大东家,顺便推广一下我们的南门,让他们有个基本认知。”
  “善。”
  “散。”
  ……
  平粮屋的里宅坐着四位江宁响当当的粮食商人,他们都是江宁的本地巨鹿人家,自然有很多的消息来路,此时,便在互相交换着各人所掌握的消息。
  暂且先不去管真假,就是这么一个消息,就让他们产生一种难以言表的隐忧。
  平粮屋大东家姓马,听他道:“最晚三天,江宁县要平粜了。”
  另一家米面姓纪,道:“我一生意场上的朋友和我说,湖广那边有大批的粮食要南下了,就是搞不清楚具体的数量,很是保密,装粮食的不是平常的钻风船,而是千料海船。”
  “开什么玩笑,他们是要出海吗?”第三家东家姓唐。
  一共四人,最后一人姓钱,听他道:“别管是平底钻风船还是千料海船,万一他们是来江宁,而且江宁县还要平粜,那我们是怎么说?”
  纪东家道:“马东家,你和邹家走的近,那位神气活现的少东爷没说怎么办吗?”
  马东家低声道:“先前那个掌院来过,他们说的意思很明确,江宁县放出来多少粮,我们吃吃进去多少粮。”
  钱东家笑笑道:“钱呢?”
  马东家道:“自然是我们各大粮行先安排吃进,等江宁这么大的市场拿下来,以后就只有我们四家米面行,记住,只有我们四家,那什么都赚回来了。”
  纪东家啧啧冷笑,此人为人十分吝啬,此时嘲讽道:“他除了口头表示以外,还拿出过什么东西吗?他邹望进了江宁,我们的生意是好了坏了?”
  “老纪你少说几句吧,不然呢?我们上了邹家这条船,不跟着继续干,难道现在放手?别说江宁县放不过我们,邹家也不会放过我们的。”钱东家劝道。
  马东家道:“不管如何,现在我们能做的,一是压住手上的粮食一粒都不许外出,二是等江宁县平粜后大肆吃进。别忘了去年水灾我们虽然干的隐秘,但在隐秘,一旦被发现,江宁县也绝对不会容我们,与其到时候两面不讨好,还不如现在一门心思跟着邹家走,就算江宁县反应过来,他也拿我们没办法。”
  纪东家不客气道:“你这个江宁第一大粮商怕什么江宁县?别说你,就算我们三家也不会怕他,哪个新知县敢和我们作对?”
  马东家哼道:“别的知县不敢,是因为他们忌惮我们的能力,而这个江宁县,却是个一心想做清官的疯子,疯子还是少惹为好。”
  钱东家道:“行,我就不信常平仓能有多少粮食,既然邹家已经有了指示,那我们就等吧。”
  马东家道:“可惜江宁县现在做事都不和典吏商量,害的我消息都不知道。”
  唐东家冷眼旁观,见他们看事情讨论了差不多,全程只说了一句话的他便道:“行了行了,散了吧。”
  众人想来也是这个理,就看江宁县怎么出招了。

☆、第88章 弹棉花计划外

  “再等等,再等等。”
  徐秀在县衙踱着步子,口里念念有词,身后的老秀才和张璁对于他此时的表现,一时都没有什么话可以劝解,也只能默默注视。
  他知道老百姓快要到极限了,天还未亮的时候,十几位年迈的里正便找上了县衙,这些在乡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无助的哀求,恳请大老爷开仓平粜,这些话犹如针刺一样,扎的徐秀的心里很不好受。
  农耕文明安定的最重要基石,也是最后最关键的一道关卡,就是每个里正管辖的里仓。
  现在,里仓已经快要见底,一旦里仓没了粮食,离秋收还有那么多的时间,谁都无法保证农民们不会乱,也就是到那时候,农民们逃荒,反而成了徐秀他,能够祈祷的最好结果。
  一番苦口婆心,一番自信却又无法打包票的言辞,将他们劝走。
  徐秀便在拷问着自己的良心,他知道自己应该动手了,可是,消息迟迟没有到位,粮船还在江面上急急赶路,所有一切的未知,感叹古代消息传递的慢,都重重的压在他的肩膀上,面对里正们的恳求,也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时间。
  也只有心思单纯的老人家,才会在得到江宁县表示决不放弃的情况下,才会在没得到确切时间的情况下,才会接受这个事实。
  当官一任,造福一方,如若不能如此,这个官当的就是失败的。
  眼下,是为了将来的谋划,忍一忍,全面贯彻自己的谋划,还是拼着事后乌纱帽不保,先把老百姓家里的米缸装满,是个艰难抉择。
  不久后,徐秀重重的捶了自己手心一拳,对看着自己的老秀才等人道:“秀无法在继续任由百姓遭受煎熬,开仓放粮别无选择。”
  此天不助徐秀,非战之败。
  张璁叹息了一口气,湖广的粮食因为要等陆家的船队一起,便耽搁了几日,现在也不知道粮船到了哪儿。
  当一个艰难到似乎难以决定,却又最终做下那个决定的时候,反而会透着轻松,徐秀拍了拍头上的乌纱帽,心底默默为自己念了一句好运。
  平静道:“凡事无规矩不立,所以,怎么个放粮是个问题,若按照过往放粮的经验,重复领取的现象很是严重,我们要确保这些粮食最大限度的送到老百姓的手里,而不是那些商人的手里。”
  白飞思考了一下道:“要不要定额定量?”
  虽然很满意他帮助自己思考,但徐秀还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身后的张璁替他解答道:“不能定额定量,东家如果想要继续攻心,就必然需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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