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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劫by花沁雪(古代,生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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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习惯性的以为,能嫁给大将军做老婆的,定然也差不到哪去,多半是个闭月羞花的美人儿。
  “哎,三儿!三儿!叫你呢!”
  正在宾客间忙得不可开交的徐三,忽然被一个手持折扇年轻公子拉住,徐三手里还揣着个酒壶没来得及放下,人已经被拽到了角落里,对上一张极其严肃极其凝重的白面书生脸。
  “哦,是袁大公子啊,什么事?”
  徐三口中的袁大公子正是当地知府袁光知的大儿子袁朔,袁光知与刑枫的父亲素有交情,袁朔与刑枫因此也关系甚笃。这次刑枫的婚宴便是袁朔一手操办,连新宅都是他请了风水师找了块孤岩镇最好的风水宝地亲自督人盖的。
  但袁朔之所以会如此重视这件事并不单单只是出于友情,更是因为好奇。以他过去对刑枫的印象,这人几乎可以用不近女色来形容,当年上门提亲的人都快把刑家门的槛踩破了,结果刑枫愣是连正眼瞧人家一眼都没瞧过,倒是便宜了刑枫的弟弟刑桉,把昱城最漂亮的两个姑娘都娶走了,
  如今这人突然就说要成亲了,而且还是人还在京城的时候就捎信过来让他安排婚娶之事,生怕新娘子会跑了似的,若不是他认得刑枫的字迹,还以为是刑桉又看上了哪家漂亮小姐急着再去娶三房了。
  “我问你,这个新娘子……是个什么人?长什么样子?漂不漂亮?是不是生得国色天姿,跟画里走出来的妖精一样?”
  袁朔以为,只有妖精才能迷倒磐石般的男人。
  徐三见袁朔说得这么煞有其事,只得把笑意往肚子里憋,表面仍是上装出一副感慨万千的模样,拍了拍袁朔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袁公子,能讨得将军欢心的人又岂是一般人所能想象到的?日后你自然会见到,到时候保准你这一肚子墨水都找不出合适的词儿来形容我们的将军夫人。”
  徐三说完又继续回到筵席上招待宾客去了,留着袁朔还戴在那琢磨着他刚刚那席“意味深长”的话。
  “什么词都无法形容?这世间竟真有此等绝世美人么?”
  袁朔下巴抵在折扇上,缓缓闭上了眼睛,开始做起了自己的巫山之梦。
  。
  筵席刚刚散去,刑枫就迈着有些歪斜的步子直接往内院的新房去了,那些跟在后头想闹洞房一窥新娘庐山真面目的人则全被徐三挡了下来,说将军有令,不可去内院惊扰夫人,违者斩。
  这话当然是吓唬人的,但是对于这些地处偏远从没见过世面的乡民们却十分受用,听到一个“斩”字立刻无人敢再越雷池一步。
  其他人不敢再造次,袁朔还是敢的,不说他官家子弟的身份,光凭他与刑枫的交情,他就是真闯进洞房刑枫也绝对不会拿他怎么样,加上之前徐三对他说的那番话,他更是好奇得恨不得代替新郎官去揭新娘盖头,好一睹那绝世芳容。幸得徐三发现了蹑手蹑脚偷摸进去的袁朔,好说歹说的将人打发走了。
  见府里终于清静了,玉儿这才凑过来不无担忧的道:“你说,这些人日后要是见到了清浔公……见到了夫人的样貌,他们会怎么说?”
  “管他们怎么说,不让夫人听到不就行了,等日子长了大家都习惯了,自然就没人说了。”徐三揽过妻子的肩,说道,“你今天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我看你最近精神都不太好的样子。”
  玉儿听徐三说到自己,忽然手肘大力往徐三肋骨上一顶,嗔道:“那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咦?我干了什么好事?我这些天好像都没干好事啊!”
  徐三边摸着几乎被顶断的肋骨边泪眼朦胧的反省着。
  “谁跟你说这几天了,是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一个月前……”
  见徐三还没反应过来,玉儿索性调头就往自己房间走去。等徐三终于想到什么的时候,连忙拔腿追了上去,将人打横抱起代步完成了后面的路程。
  。
  推开布置得一片艳红的洞房房门,坐在房内等候的人早就不胜其烦的倒在床边睡着了,笨重的凤冠跟盖头被搁在了一旁的镜台上。刑枫于是带上门,缓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伸过手去抚弄着熟睡之人的脸颊,低低唤了一声:“清浔!”
  被弄醒的上官清浔朦朦胧胧睁开眼来,没等看清眼前的状况,一个庞然大物已经猝不及防的压在了自己身上,跟着一股带着浓烈酒气的灼热气息喷入了自己的颈窝里。
  上官清浔刚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正想推开那个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笨重之物,一双粗糙的大手已经轻车熟路的滑进了自己的衣襟内肆意撩拨。
  上官清浔本来就有些窝火,这会儿更是忍到了极限随时一触即发,这人先是一声不吭的说娶就娶,现在又是一声不吭的说上就上,敢情自己真跟被人拐卖了一样。
  “将军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直奔主题,会不会太不解风情了点?”
  刑枫虽然带了几分醉意,但听到上官清浔这声冷冷的“将军”称谓,他还是意识得到这个素来爱闹别扭的人不爽了,于是撤了狼爪,又讨好的在对方唇上啄了一下,笑道:“为夫是一时太高兴才忘了形。那娘子说要怎样才算解风情,我照办便是。”
  一声“娘子”彻底将某人的怒火引燃,上官清浔屈膝用力一顶,直击要害,差点让刑枫失了雄风。刑枫这下也彻底醒了酒,忙捂着某个部位滚到一边,咬牙切齿的道:“清浔……你这是……让我断子绝孙么?”
  上官清浔也伸手摸上了刑枫的要害部位,轻轻帮他揉弄着,却是不见半点不心疼,反而阴阴笑道:“怎么,你娶了本公子还想要有子孙?这么说你是打算再娶二房了?”
  刑枫跟着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男人有三妻四妾不是很寻常的事么?”
  “那不如让你断子绝孙算了!”
  上官清浔说着翻身压在刑枫身上,手上力道跟着陡增,痛得刑枫龇牙咧嘴,忙一把将身上的人搂到怀中,沉声安抚道:“我说笑的,有你为伴,刑枫此生足矣。”
  上官清浔果然松了劲,一时又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合适,只得趴在刑枫胸前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问:“那你真的不要子嗣了?”
  “无妨,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有个小我几岁的亲弟弟么,他早就已经娶妻生子为刑家延续香火了,我有没有子嗣也没差的了。”
  刑枫原本想问上官清浔那次小产的事,转而一想,这事毕竟太过匪夷所思,对方自己既然都没有提起,他也实没有去问的必要,事实上他也并不相信那个老郎中的话。
  “枫。”
  “嗯?”
  “不如我替你生个孩子吧?”

  (十一)燕尔新婚(中)

  ……》
  上官清浔支起上身似笑非笑的望向已经怔住的刑枫,“反正到时生不出孩子,肯定还会有人劝你再娶,不如去抱养一个孩子,就说是我生的。”
  听完这句话,刑枫才又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失望。
  “我说过不会再娶便不会再娶,至于孩子,现在也不急,等再过些年真的想要的时候再说不迟。”
  见上官清浔没有异议了,刑枫于是再次翻身夺回主动权,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赶紧洞房吧!”
  “这都已经入冬了,哪来的春宵?”
  上官清浔用手挡住刑枫就要亲下来的嘴,仍是不肯就范。刑枫终于疑惑了,印象中这还是头遭求欢被对方拒绝,上官清浔在房事上向来属于豪放派,几时像今天这样扭捏过,看这人这态度,分明是不想同自己亲热吧?
  “怎么,还在怪我先斩后奏逼你下嫁?”
  “当然不是了,我们……还是先下盘棋吧!”
  上官清浔推开刑枫就要下床,刑枫忙拉住他,道:“天冷,就在床上下吧,我去取棋盘来。”
  他当然看出了上官清浔的异样,想着这人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也没有去问,既然洞不了房,下两盘棋消耗一下精力也不错。
  于是端来炕桌,放上棋盘,结果才一局棋就下了近两个时辰,一个是喝多了脑子有些晕乎,一个则明显的心不在焉,最后也不知道这局棋怎么结束的。
  “过子时了没?”
  刑枫还在数目,上官清浔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时间,好像下棋根本不是为了所谓的风情,纯粹只是在打发时间。
  “早过了,这都该丑时了。”
  刑枫说着打了个呵欠,心想这下肯定要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了,就听见上官清浔忽然说了句:“我们洞房吧!”
  “嗯?”
  这次没等刑枫反应,上官清浔已经笔直扑了过来,将刚收好的棋子又洒了一床。
  刑枫本来已是困意重重,嘴上忽然就被一个软软热热的东西堵了上来,急切的撬开了自己的唇,带着醉人的气息侵入到自己的口腔中。刑枫下意识的拥住了那具蛇一般紧贴在自己身上的柔软身躯,睡意登时被另一股陡然升起的炽烈热潮驱逐了个一干二净。
  算起来他都有两三个月没碰过这副销魂身子了,这□自然是一点就着,什么风情都免了。
  “还是先等我把炕桌挪开吧……”
  趁着喘气的空当,刑枫还是觉得有必要把这个妨碍他办事的东西先弄走。结果就见上官清浔腾出一只手来,将炕桌连着棋盘推到一旁的角落里,接着起身跨坐到刑枫身上,继续两手忙不停。
  刑枫又是好笑又是奇怪,“你这是故意要等到子时过后?”
  “这个时候还问这种问题,将军果然不解风情。”
  上官清浔对刑枫的问题避而不答,反而加大挑了逗的力度,拉过对方的一只手放入自己的衣襟内,直接触碰着胸前那颗依然饱满挺立的果实,微启的薄唇间跟着溢出甜腻的吟哦。
  这种时候如果还迟疑,那就真的太有失男人风范了,刑枫于是顺势拉开了上官清浔身上那已经松散的大红嫁衣,一幅被昏黄灯光映得暧昧不清的生鲜活色立刻暴露在眼前,却是别样的妖冶。
  刑枫不由轻叹一声,一手揽住那纤盈柔韧的腰肢,一手抵在上官清浔的背心处,将那两颗红透的果实送到自己嘴边,唇齿轻啮,细细品尝起来。
  “啊……”
  被享用的人发出轻柔与羽毛般的喑哑叹息声,修长的双臂紧紧圈住那颗埋在自己胸前的头颅,那极致的亲密已无法用言语形容。
  正因为极致的亲密,更容不得半丝分享,在疯狂索取的同时,刑枫内心的独占欲也跟膨胀,下意识的低喃着:“你是我的,以后都只是我一个人的,再没有人可以这样碰你!”
  本是忘情时的一句情话,却让上官清浔猛地全身一僵,仿佛一把利刃在心口狠狠划了一下,霎时间痛得他喘不过气来。
  刑枫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异常,仍然沉溺在那弥散着惑人馨香的躯体中迷醉不已,直到舌尖尝到了突兀的咸涩液体。
  “是不是弄痛你了?”
  刑枫忙停下了动作,以为对方是因为长时间不曾欢好,一时难以适应自己的侵占。
  上官清浔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别开了脸。
  刑枫这下终于察觉到气氛不对劲了,索性退出了刚刚对方体内的硕大,柔声问:“怎么了?”
  这人一贯喜怒形于色,却独不见他这般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凄然,刑枫自是不解,更觉心疼。
  “没什么……”
  上官清浔低低应了一句,又主动抱住了刑枫要求他继续。刑枫于是怜惜的吻了吻上官清浔的额头,又道:“难道现在还有什么心事不愿对我说么?”
  “不是……”上官清浔摇了摇头,忽然收紧了环在刑枫身上的臂弯,“我只是……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
  “既然是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应该高兴才是。”
  “我知道,可是我忽然觉得……很害怕……”
  “怕什么?”
  “怕你会在意我的过去。”
  刑枫闻言不禁失笑出声,“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若是在意,还会娶你么?”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信我自己,不信我这样的人……值得你对我作出一生的承诺。”
  知道这话肯定会惹得对方不高兴,上官清浔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满脑子都是这样的想法。也许因为曾经一无所有,所以不会患得患失,然而现在幸福就眼前,反而害怕它会转瞬即逝。
  “你呀,真是傻得可爱!”
  刑枫喟然,落在爱人脸上的吻也愈发的温情。
  夜正长,未来的日子,也正长,他有的是时间去慢慢抚平这人内心的不安……
  。
  第二天一早,袁朔又跑了回来,事实上他昨晚就没有回城去,而是犹豫了半晌,最后决定留宿在孤岩镇,目的当然是为了能尽早赶来一见那个让他一宿未眠的“绝世美人”。
  除了袁朔,等着见新将军夫人一面的还有刑枫的弟弟刑桉,以及他的两房妻室,两个儿和一个女儿。这一大家子昨晚都住在了刑枫的新家中,许久不不见的兄弟二人到现在还没正式打照面。
  一帮人都坐在堂屋里,等着主角夫妇登场,外面还十分应景的下起了雪,颇有些看热闹的气氛。
  这边的刑氏夫夫二人,由于昨晚睡太晚,今天自然也就醒得晚,最后还是玉儿被袁朔催着来叫门,这才把人叫了起来。
  两人于是梳洗一番,踏出房门准备“接见”新婚过后第一拨客人了,他们心里也很清楚,以后肯定还会有第二拨第三拨,人的好奇心总是无止尽的,加上刑枫也没打算让上官清浔闷在屋子里避不见客,他希望独占这人,却不是像良王一样以禁锢这人的自由为代价。
  见面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在座一片死寂,一个一个都跟中了邪似的眼睛瞪老大合不上,袁朔更是夸张得连下巴都掉了下来。
  “夫君,这几位应该就是弟弟弟妹了吧?”还是上官清浔先发话打破了沉静。
  “对,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弟弟刑桉,这是弟妹李倩,二弟妹宋月娥。”刑枫则很自觉的配合着上官清浔给他一一作了介绍。
  “弟弟弟妹见了我,是不是该叫声大嫂?”上官清浔又道,语气虽是随和,却不难听出这其中的不悦。
  还是宋氏先反应了过来,忙堆起一脸笑意甜甜叫了声大嫂,又推搡了一下还在旁边愣着的丈夫。刑桉这也才回过神来,跟着作了个揖期期艾艾叫了声大嫂,李氏则福身赔笑。几人都暗自庆幸几个孩子由徐三领着去院子里玩雪了,不然见到这地狱来的鬼罗刹似的人,还不给吓得当堂大哭。
  袁朔这会儿也已经合上了下巴,恢复到一贯的姿态,朝上官清浔拱了拱手,从容笑道:“嫂夫人,恕隐之刚刚失礼了!”
  “这位是……”
  “他是知府大人的大公子袁朔,也是此次替我们操办婚事的人。”刑枫接着介绍道。
  “原来如此,袁公子,辛苦了。”
  上官清浔向袁朔颔首笑了笑,心道这人方才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这会儿就老神在在了,倒是有趣。
  “嫂夫人快别客气,丹羽兄与隐之是多年好友,这些事乃分所当为,何况丹羽兄能娶得嫂夫人这样气宇超凡的女子,做小弟的也十分欢喜。”
  “是啊,大哥,怎么突然就成亲了,事先也不跟我说一声?”刑桉也尽量扯出了一张笑脸,语气中仍是不掩怨怼,却又不敢多言,于是转而望向上官清浔,问道:“不知大嫂娘家是哪里人?怎么跟我大哥认识的?”
  “我与夫人早就认识了,”刑枫先一步提上官清浔答道,转而又深情款款望向对方,“两年前我在南下迎接白象国使者时,曾路经江南水镇结识了一名江南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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