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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劫by花沁雪(古代,生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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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枫本来是坚持要关窗子的,难得见上官清浔向自己撒起了娇,正愣着,眼看这人又要抽回那只拽住自己的手准备后悔了,刑枫忙又坐回榻上,拉过那床一早就叠在一旁的驼绒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然后将人往自己怀里一带,笑道:“这不就抱得紧紧的了。”
  刚才还感到有些发冷的周身,此刻已经被另一具温热的健硕身躯完全裹了个严实,上官清浔只觉那暖意一直暖进了心底,让人贪恋不已,不由得开口道:“抱着我,一辈子都不要放开!”
  “好,一辈子都不放开!”
  刑枫说着又将臂弯收紧了些,恨不得将早年那些从未觉醒过的柔情这会儿都一股脑的倾注给怀中这人。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些感情是因他而生,还是他的出现是为自己的感情提供了一个归宿,他只知道,自己今生有他相伴足矣,足矣!
  “真恨不得现在就能白首偕老……”
  上官清浔叹息似的又嘟囔了一句,刑枫笑着宠溺的吻了吻他的脸颊,“急什么,好日子就该慢慢过。”
  两人又正要情意绵绵,门外传来了徐三的声音:“将军,有您的一封信。”
  刑枫只得极不情愿的起身过去开门。徐三等门一开就把脑袋往屋子里探,果然见上官清浔正躺在里面的卧榻上,发髻全散了。难怪刚刚玉儿来送信,信没送成,人倒是红着一张脸回来了。
  徐三不禁暗自感叹,这新婚燕尔就是甜蜜啊,想当初他跟玉儿刚成亲那几天,两人也是天天滚被窝,可惜现在不行了,老婆大人怀孕了,这大半年都得当和尚了。
  刑枫接过信件打开来一看,本来就不太好的脸色竟变得更深沉了,徐三忍不住问:“将军,是谁的信?”
  “过去一个老朋友的。你去帮我拿件风衣过来,我要出门。”
  “哦,是。”
  刑枫收好信后又回到了屋里,帮上官清浔掖好被角,柔声道:“你就在这睡会儿吧,我出去有点事。”
  “什么事?”
  上官清浔也发现刑枫神色有些不对。
  “是我过去的一位老朋友到镇里来了,约我出去见见他。”刑枫简单答道。
  上官清浔看出对方并不想说太多,只说了一句“早去早回”便没再过问。
  “要是我回来晚了,你们就先吃饭吧,别等我了。”
  “嗯。”
  刑枫又交待了几句便转身出去了。看着爱人匆匆离去的背影,上官清浔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原以为离了京城就可以真的无所事事了,谁知这日子才刚开始就没个消停。
  。
  孤岩镇是一座小镇,镇上的居民几乎都彼此认识,镇子里最有名的那家酒楼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约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见面,刑枫还颇有些不乐意赴约。
  走上雅间,刚撩开门帘,混着酒香的热腾腾的羊肉火锅的味道就扑面而来,接着是一只有力的大手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个头戴圆顶帽身着靛青色马蹄袖长袍的中年男子正笑容可掬的望着自己。
  见对方要跟自己拥抱,刑枫仍是用汉人的礼节抱了抱拳避开了。
  “看来你还是在记恨我啊!”
  男子似是有些伤心的摇了摇头,拉着刑枫入了座。席座上已经摆满了佳肴珍馐,旁边还坐了一名约摸二十来岁同样作异族装扮的女子,以及一个三四岁梳了一头小辫子的小姑娘。小姑娘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与那男子几乎如出一辙。
  “你应该也猜出来了,这是我妻子塔娜,我女儿琪琪格。”男子替刑枫介绍道,接着又向自己的妻女介绍着刑枫,“这是我的好兄弟刑枫,当年就是他救了我的命。”
  塔娜与琪琪格都友好的朝刑枫笑着点了点头,刑枫终于也没好再绷着脸,只得同样回以了微笑。
  那异族男子见刑枫终于拉开了笑脸,忙倒上一碗酒递了过去,“兄弟,听说你成亲了,我本来昨天也该去喝这杯喜酒的,但又怕我去了会扫你的兴,只好今天单独将你约出来给你贺喜了。”
  刑枫接过酒一口饮了下去,淡淡说道:“阿古拉,过去的事我已经忘了,你也不必再放在心里。”
  叫阿古拉的男子微微一怔,似是有些不敢置信,“你是说真的么?以后我们还算是朋友么?”
  “如果不是朋友,我今天就不会来了,只是下次见面不要挑这么醒目的地方。”
  刑枫直截了当的道。他虽然已经辞了官,但也不代表自己就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跟一个胡人一起吃吃喝喝。
  阿古拉忙点头称是,又替他倒了一碗酒,话匣子也跟着一下子打开了。
  “多年不见,你们都还好么?”
  阿古拉边替刑枫布着菜边故作轻松的问了句。
  “你是想问她么?”
  刑枫仍是很不给面子的揭穿了对方的障眼法,说这话时还瞄了瞄一旁的塔娜。塔娜像是知道刑枫在顾忌自己,笑道:“他和张将军的事他都已经和我说过了,刑将军不必担心我,塔娜并非那种小肚量的女子。”
  这个好像不是肚量的问题,刑枫心道。
  被妻子看穿的阿古拉也不尴尬,反是安慰刑枫:“关于颖之的事,还是塔娜开导我让我慢慢看开的。”
  刑枫再见这对贤伉俪郎情妾意,确定不会伤了和睦,这才接着道:“张将军她有属于自己的归宿了。”
  “是么?那就好……那就好……”
  阿古拉闻言似是伤感又似欣慰的连连点着头,刑枫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七年前,刑枫与当时的左将军张颖之一同北征之时,曾救下一名异族男子,这男子正是现在的阿古拉。当时刑枫还不知道张颖之是女儿身,也不知道阿古拉竟是他们要攻打的部族的皇室,更不知道阿古拉与张颖之之间竟有了一段纠缠不清的爱恨纠葛,而等他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事情已经严重到差点传入了朝廷。
  虽然后来阿古拉离开了,作为欺骗的代价,也作为保全他与张颖之的条件,他与张颖之签下了三年不犯境的条约,在那之后张颖之便恢复了女儿身,被赐封为靖远公主嫁去了番邦。
  “既然舍不得她,当初为何不带她走?”
  “我以为我走了,她自然会和你……”

  (十四)异客(中)

  ……》
  见说到自己身上来了,刑枫忙清了清嗓子,“我跟张将军之间一直都很清白,否则我也不会一直都不知道她是女儿身了……”
  若是他早些知道,说不定事情又会不一样了,至少他不会给张颖之和阿古拉独处的机会,也就不会生出后面的乱子。
  “难道你一直不知道,她原来是钟情于你的么?”
  说到这个,阿古拉颇有些愤愤。刑枫只得继续装傻,“都说了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
  他当然也不是全然不觉,只是无法回应。
  阿古拉忽然长长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那时的我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怎么说?”刑枫不解。
  阿古拉笑着没有回答,只道:“对了,你还不知道我现在是干什么的吧?”
  “干什么?”
  阿古拉这一提,刑枫才想起来,他的确很久没有听到有关阿古拉的消息了,作为他这样一个铁血政治人物,照理该威名远播才是。
  “我已经脱离了我的部族,现在带着塔娜还有琪琪格一起在北陇一带做商人。”
  “商人?”
  “是啊,专门卖兽皮的。这次我也给你带了一件来。”阿古拉说着起身从一旁的一只大箱子中拿出了一件雪白貂裘,“算是我给你的新婚贺礼吧!”
  刑枫正要推拒,阿古拉忙道:“你就当是我送给弟妹的见面礼物,日后有机会我还要登门拜访的。”
  塔娜也劝着刑枫收下,刑枫只得恭敬不如从命接过了那件貂皮大衣。比想象中更柔软的手感顿时让他有些诧异,心想这样好的皮毛应该得来不易,于是问:“你生意做得如何?”
  一听这句话,阿古拉脸上立刻绽开了一个可以形容为“热切”的笑容,“生意倒是不错,就是太忙了,这次来到这里原本也只是顺路,没想到刚好遇上你的大喜日子。”
  一说到生意,阿古拉就跟不小心决了堤的洪水一样开始滔滔不绝,并且七拐八拐的隐隐都透露着一个意思——兄弟你反正也辞官闲着了,我这边刚好忙得很,不如有空来帮我忙吧,酬劳什么的一切好商量。
  这一扯就扯到入了夜,还是塔娜提醒,明天要起程赶路今天早些休息,阿古拉这才意犹未尽的关注了话匣子。刑枫却是从头至尾都在打哈哈应付,笑阿古拉成了个铜臭味十足的商人,帮忙的事愣是一句都没应承下来。
  “我知道你现在是舍不得新婚娇妻,不要紧,我随时等你,哪天闲不住的时候就来找我吧。”
  阿古拉最后仍是自信满满,刑枫笑着摇了摇头,“你就这点没变,始终那么相信自己。”
  “我不是相信自己,我是了解你,太过平凡的生活不适合你。”
  刑枫颇不以为然的告辞离开了,阿古拉则对着自己的妻子十分笃定的道:“你看着吧,一个没有心的人是不适合有家的。”
  塔娜笑着反问丈夫:“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心?他也许只是把心藏得很深的人呢?”
  。
  已经是亥时过半,上官清浔仍批了件大衣点了盏油灯坐在前院的堂屋里等着,玉儿跟徐三来催过几次都没催动,反倒是被他吩咐着去睡觉了。
  外面的雪还在飘飘摇摇的下着,地上已经积了一两尺来深。上官清浔就这样呆望着外面的夜雪望得出神,嫌手炉太烫不肯拿,也没发觉自己的手脚已经冻得没了知觉。
  印象中,小时候的夜晚总是喧闹的,不像现在这样万籁俱寂,静得有些萧索,静得有些怕人,却又静得这般惬意,惬意得让人有些享受了。
  夜渐浓,天也渐寒,终于,垂花门外走进来一个模糊身影,那身影显然也见到了屋子里正托腮坐着的人,原本平缓的步伐忽然就成了大步流星,三两下跨到了上官清浔跟前,清冷的霜雪气息中还夹杂着一股隐隐的火气。
  “你怎么就这么坐在这里?不怕再被冻出病来么!玉儿跟小三呢!”
  上官清浔仍是一脸笑意的任着那人边怒喝着边将自己拉人了他的风大衣内,将自己冻成冰块的手放在那双热烘烘的粗糙大掌中轻轻揉搓着。
  “是我叫玉儿他们去睡的,我就想坐在这等你回来。”
  如果是为了等这个人,哪怕倾尽一生也是值得啊……
  “要等你也可以在里面等,不是说了让你爱惜自己么?就你这副身板经得起几次冻?”
  难得见刑枫冲自己发起了脾气,上官清浔忽却笑得愈欢了,于是乖乖认错道:“知道了,以后不敢了。”
  刑枫自然也没再舍得责难,顺手就将手里那件崭新的貂裘披在了上官清浔身上,“暖和么?”
  “这……哪儿来的?”
  “老朋友送给你的见面礼。”
  “什么老朋友?人都没见到也算见面礼么?”
  上官清浔爱不释手的抚摩着身上这件裘皮,这样质地柔软色泽光亮的货色他也只在良王府见过,不禁好奇刑枫口中的这位“老朋友”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就是个专卖兽皮的商人而已,这次做生意刚好路过孤岩镇,来得匆忙赶不及上门一趟,说是下次有机会再登门拜访。”
  刑枫没打算扯出太多,当年那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也不想再提。
  “哦?你倒是交游甚广,卖兽皮的你也认识。”
  “怎么说我也是南征北战这么多年,多认识些朋友也不奇怪。好了,现在天也晚了,去睡吧。”
  上官清浔显然听出刑枫的话里有隐瞒,他也懒得去多问,这会儿还真发觉脚冻得发疼了,也就任对方搀着自己回屋去了。
  到了床上刑枫就帮上官清浔脱去了鞋袜,先将两只冻得冰凉的脚用手捂热,接着又摸到了右腿膝盖上轻轻揉着,问:“膝盖疼不疼?”
  在来孤岩镇的一路上,上官清浔就喊过几次膝盖疼,久在军中的刑枫对这种情形自是再熟悉不过,知道他是膝盖上的旧伤受寒所致,每次犯疼就拿活血药酒替他揉擦舒缓疼痛,一来二去倒成了两人间的小情趣了。
  上官清浔也不答疼不疼,只管舒舒服服的享受着对方的伺候。
  “枫,明天你让徐三多招几个下人回来,玉儿有身孕了。”
  “玉儿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
  听到消息的刑枫登时乐开了一张脸,手上也失了准头,痛得上官清浔闷哼了一声,龇着牙咒道:“又不是你当爹,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知道自己用大了力,刑枫忙又轻揉细按的讨好着,面上仍是笑意不减,“小三跟玉儿的孩子,我当然也会视如己出。”
  上官清浔见刑枫这般欣喜,心里却是一阵涩然,不禁问:“你很喜欢孩子?”
  虽然竭力掩饰住了语气中的低落,但话里的意思还是很明白了,刑枫也听明白了,忙道:“也不是说我喜欢孩子,我只是说这是件喜事嘛,你说呢?”
  上官清浔笑了笑,换了个话题,“你今天跟那位老朋友都聊了些什么聊到现在?”
  “都是他那些生意经,还拉着让我去帮忙。”
  “那你答应没?”
  “嗯……反正现在也闲着了,学学做生意也不错。”
  刑枫挑了挑眉,作出一副十分有兴趣的样子,上官清浔马上配合的扮出娇羞状,“夫君与妾身成亲不过数日,难道就不想多在家陪陪妾身?”
  刑枫见了顿时形象全无大笑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人如此俏皮的模样,忍不住将人搂进怀中亲了又亲,“为夫当然舍不得你!”
  。
  隔天刑枫就让徐三又雇了四五个佣人进府来,还专门留了两个丫头负责照顾玉儿,倒是弄得玉儿浑身不自在了。她都伺候人这么多年了,哪习惯被人伺候,有了俩贴身丫头也跟花瓶似的摆着好看而已,凡事还是要亲力亲为。徐三感叹连连,说你就不是个享福的命。
  刑枫跟上官清浔则像回到了刚认识那会儿,两人整天腻在一起就是下棋,也不嫌单调,倒见棋艺渐长,彼此都摸透了对方的棋路,时不时还会互相模仿,再不就捧着本棋谱一起研究,俨然成了俩棋痴,若不是三不五时就有街坊邻居亲朋旧友的上门串门,两人还真能对着棋盘耗上一整天。
  玉儿也感叹了,真是“棋逢知己千局少”,什么疯事儿都有干。
  那日袁朔与刑桉离去后,自然也没少被人问起这位新将军夫人的事,袁朔是个地道的读圣贤书的,只会说好听的,坏的一句不提,刑桉呢,自然也不愿自己家里丢了脸,同样只管捡好听的说。两人也就异口同声,说新将军夫人本是江南一位名门闺秀,两年前曾与将军定下三生之约,谁知两年后将军再往江南迎娶时,佳人却因天灾人祸毁去了容貌。
  后面的话不用多说,城里镇上的居民已经可以自行脑补,镇国大将军的形象更是变得无比高大起来,姑娘们都恨不得能嫁到这样一个至情至性的好郎君,尤其,袁朔还代刑枫放出了一句话——此生绝不二娶——更是碎了一地芳心,那几日的昱城每日都可以听到从闺阁内传出的幽怨叹息,更有无聊人士赋诗调侃:“朝逢将军归故乡,豆蔻桃李竞芬芳。夕闻将军有新妇,繁花空待怨凄凉。”
  这日,刑枫夫夫二人又泡在书房里研读《棋经》,刑枫端着书靠在暖榻上,上官清浔则被整个圈在了他的双臂间,手里还抱着个被他强制带上的手炉,二人姿态甚是亲密。徐三刚推门进来,旋即又准备原路退出去,以为自己撞见了什么非礼勿视的画面。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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