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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魔-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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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许占山比我二哥岁数大点。也在学校上学,他们俩是一个年级,但却不是一个班。但两人都有相同的爱好,喜欢打篮球。放学后在操场总能见到他们的身影。许占山虽然个子不高,打起篮球来却还是比较灵活的。但他的学习则一塌糊涂,连续三年都是留级。为这个他还落下了个绰号叫‘高一万岁’。许光川开始还管教他,可揍了几回后不就不再动手了,一来许占山在学习的天分方面确实比较笨拙。二来,许占山年龄大了,老打也不是办法。更重要的是,有一次许占山被他爹揍了一顿后,面无表情冷冰冰的告诉许光川,骑驴看帐本,走着瞧!三岁看到大,这句俗话非常适用他,许占山当初便非善类。喜欢斜着眼用余光看人。这次连许光川都被他给吓住了。只好被迫改变了教育方式,可许占山并根不不吃他老子的那一套。依然我行我素,一放学就和他的那帮狐朋狗党混在一起。许光川也无可奈何。后来看他岁数不小了,决定那年让他上完学期后就送他当兵。
那个时候物质生活非常匮乏,人们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回肉。小孩们更是嘴谗。捉住蝗虫、知了都喜欢用火烤着吃,有些运气好的还逮住过斑鸠、鹌鹑。这些美味总叫人眼前一亮。有次许占山不知道从谁家弄来一只猫,样子非常可爱。小孩见了都喜欢逗着玩。有人想抱回去收养,许占山却没同意。他说还没有吃过猫肉,想杀了尝尝。并问我们大家谁干动刀子?但没有孩子能狠下心对这么可爱的动物下手。许占山见了就嘲笑大家胆小鬼。可能我哥想救那只小猫,便告诉他,猫肉很骚很酸,味道并不好。许占山很不以为然,便说,他知道怎么杀法能让猫肉显得鲜美。
‘你们想吃吗?回家拎几壶开水去。’他这么一喊,很快有人从家里提了几壶水。
许占山把猫丢到一个废弃的铁通里,盖上盖,然后留一个缝隙,拎起滚烫的水就往里面到。猫立即在桶中叽哇惨叫,并且上窜下跳,把铁桶撞的响个不停。热气不住的从缝隙里往上冒,他把几桶水也倒干净了,里面挣扎的声音慢慢越来越微弱,最后完全停止。
猫肉终于成了大家口中的食物。我哥哥也要了一份,还分了一半让我尝尝,但我只吃了一口,还是如我哥哥说的是稍微酸酸的味道、、、、、不过,从这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野味。
'待续、、、'
大结局'《如风的痛苦》回忆部分
           但这一年还没过去,“文话大个命”就爆发了。我们这个色彩单调,环境潮湿的小城立即成了一片红色的海洋。播放“个命”歌曲的大喇叭一天到晚响个不停。到处都插满了旗帜。就好过节一样的热闹。大人们都不工作了,整天的开会。声嘶力竭的口号喊的震天响。我们也基本上停课了,所有的小孩都兴奋的不得了。大家觉得天天在过六一、、、
运动的初期,事情发展还是按照上面的部署进行,一切按部就班,领导指示怎么干就怎么干。有组织的批斗、有组织的游行,什么事情都在控制的范围之内。没有多少暴力,即便有也是偶尔给走资派们屁股上一脚。但这短暂的温和时期很快就过去了,事情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学生们成了运动的主力,各级公检法都被打倒了。在外面取经回来的学生冲到政府的楼前张贴一张大字报,县长和****立即就被楸了出来。他们这些平时尊贵,叫人畏惧的干部一下子就成了低三下四的人。小县城的人都愣住了。我记得,第一的批斗会甚至没群众敢上台动手。领头的学生见大家还是害怕,就又组织开了场检举揭发的控诉会。老百姓的热情劲这才被煽动起来。有人怒火万丈的开始掴耳光了,有的动了拳头、、、
被斗的人都戴着白纸糊的高帽子,胸前挂了个打差的木牌,就好象是黑白无常鬼一样。他们很多人都一大把年纪了,却还得随时接受“个命”小将和群众的各种戏弄、、、我那时候我刚上小学,喜欢和同学们一起到处看热闹。有时候见到给斗的死去活来的牛鬼蛇神正大街上劳动,就也模仿大人对着他们喊口号,扔石头。完全没有一点同情心、、、唉!其实人性的丑恶在小时候就已经发芽了。小孩们邪恶起来和成人差别不大的。
打倒公检法后,很多以前有权有势的人都成了过街老鼠。有的一家老小下放到比我们更贫穷落后的农村,有的没有受住凌辱和殴打,自杀了。咳!那时候自杀的人可真多啊。几乎隔几天,早上起来就能听到一些房子里有人失声痛哭。而且他们的家属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办丧事。很多都在夜里偷偷摸摸的草草埋了。谁也想不到那么多有头脸的人竟然一夜之间毫无尊严的死去,好象他们从来就没有过光辉的过于一样、、、、”
“小张到底是怎么死的?自杀?”刘蒙恩打断了高红彬
“我为什么要杀他,他又不知道我当时在现场。那天,我只是在办公室暗示他,马健的电脑上有他们两人的一些照片,并说警察刚刚收到,此外我还和他谈了些专业问题。呵呵、、、没想到他、、、”
“可那把刀怎么又跑到他自杀的现场?”
“那本来就是他杀人的凶器,为什么我不能物归原主?”高红彬反问了一句,然后又开始继续讲那些往事,“当时疯子特多,我想那个时候可能是中国患精神病比例最高的年代,唉,总有几个疯子在大街上逛游。逢人便抱住不丢,嘴里嘟囔着,哪年哪月他没有被国民党逮捕,哪年哪月他没有叛变、、、、然后就跪地请求“个命”小将开恩。有一次,我在大街上看见我的一帮同学正在戏弄一个疯子,但没想到的是这个平时只是喃喃自语的疯子忽然发了狂,追打起其中一个小孩。这时正好路过几个红卫兵,二话不说揪住就打,开始两个人打疯子,可疯子的劲头实在大,他们一群就冲了上去,没一会那个人就被打倒在地了。开始疯子还呜呜啦啦的乱叫。慢慢的声音就小了。我和大街上人们都远远的瞅着,忽然我不觉得那个疯子可恶了。而且听见那几个红卫兵咒骂和棍棒交加的乱轮,我害怕极了。可周围的人却都在喊着打死他、、、、等人们都散开的时候,那个地上的已经血肉模糊,一动不动。我和那群小孩都被吓的一声不吭的回家了。后来这个尸体一直在大街上躺了好几天才被人拉走、、、那时候死人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事。
本地红卫兵的大本营就是那所高中,头目都是高三的学生。其他年纪的则被吸收进去成了干将。许占山那时侯因为经常和二流子混,所以开始他只能靠边站。只有人手不够的时候才轮到他干点跑腿的活。
当时学校已经完全停顿了下来,老师们都被这些骇人的场面吓住了,基本上都夹着尾巴做人。希望运动能快点过去,可他们想错了,牛鬼蛇神们都被扫荡干净后,枪口立即对准了他们。学校的老师基本上没有一个幸免。全部被打倒。
当时我看到我爹被拉到台上,并戴上高帽。简直惊呆了,我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误,为什么那些我崇拜的哥哥姐姐们那样对他?整个世界完全颠倒了,我不能接受这些事实,而且回家后也不搭理我爹,看着他伤心的样子,我甚至还埋怨自己有这样一个父亲。哦、、、我不知道当时为什么那个样子。
第一次大会在晚上召开,那年夏天非常的闷热。会场里面到处都是黑斑蚊、一种当时刚从日本移民来的文字,它们嗡嗡的叫人心烦,而且见人都叮。而且会场里汗水味和脚臭味熏的让人头皮发麻。吵哄哄的学生和其他单位的造反派轮番的用高音喇叭制造声势,下面的人则跟着合唱“个命”歌曲。等了大概半个钟头,老师们都被人带到了现场。一个一个必恭必敬,但学生们都不理睬他们。忽然****台上的高酸学生,胡金棍大喊一声,‘将在“个命”小将中散播毒素的走自派高泉拉上来!’
我爹就这样被他的两个带红袖章的学生翻检着双手带了上去。接下来就是胡金棍宣读早就准备好的罪状。他们给他扣了很多吓人的大帽子,叫人感觉似乎永远不能翻身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家里所有的人都走上了一条可怕的命运。
胡金棍的稿子就象法庭上的审判书一样,一字一眼的宣判了很多人的命运,他在里面捏造了一个传播“资缠阶级”和封建文化的秘密集团,成员是学校所有的老师,而我爹自然成了这个子虚乌有集团的司令。
接下来,自然是那些老师们被押上台了,其中几个人当场就吓的****哆嗦,几乎是被拖着拖上去的,造反派们看见他们的老师一下成了这样都乐了。全场哄堂大笑。只有我爹一个人看上去不卑不亢,但也许是他平和的心态过于显眼了,或者是造反派们觉得他不够听话,于是那个会议的负责人钱江立即上来给了他个下马威,钱江走过过去,二话不说,伸手就是一巴掌。我爹的脸上顿时多了几个指头印。我当时以为他反抗或者有最起码怒目相向,可没想到他却对那位“个命”小将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我当时真为有这样的父亲感到羞耻。甚至心里还有那么点咒诅的意思。后来直到我上学后回忆往事,才明白他微笑的含义,那是哀叹他们可悲,以及不屑的笑容。就在我爹挨了耳光的后,立即有人在背后撞了他一脚。并用手把他的头按下,强迫他保持和其他老师一样的姿势。
会议就这样开始了,先是学生检举了。开始几个还是会场里早就准备好的人,后来慢慢的就演变成了真正的揭发了。人们七嘴八舌头的讲起老师们以往的种种言行,在课堂上的一些儿戏之言也成了罪状。
有位数学老师解放前曾在武汉当老师,他很自豪自己的在这段经历,而且我爹也很器重他,给他的工资是全校最高的。但即便这个标准和他以前的收入也是有差距的。每当讲到这些事,他总是对学生们说,我当初在武昌每月的工资是五十块大洋。言外之意是在这里受委屈了。这话本来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不过是知识分子发随便发的牢骚。谁知道这也一下成了罪状——‘看不起劳动人民!’他这个人被抖的很惨,第一场批斗会上,他的两条腿就被打断了。三天后一个人孤零零的死的‘牛棚’里。
第一次批斗会一直开到了半夜,学生们和观众都累了。正要宣布会议结束时,忽然有人提议,利用今晚让这些走资派老师们好好反思反思。其实说白了就变相的**惩罚。于是各种馊主意都纷纷出笼了。他们聚在一块交头接耳。许占山见了也过去凑热闹,谁知道他被这些高年纪的同学给呵斥到了一边,
‘滚!你不过是一个狗崽子。’
但有人帮腔说,‘就是他爸是四类分子。不过他的出身没什么问题,’
‘这也不行!咱们组织要做最红最纯的、、、这样的人必须靠边站。’
我看见许占山一脸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很是尴尬。他恶狠狠的望了望在远处的人,和一个学生走了下来,那个人告诉他办法是有的,让他不要灰心。
他们争论了十多分钟,好象是意见不统一,钱江不耐烦了,吼道,不要争了,我想了一点子,大家跟我来。
那群老师被推搡到会场外的大操场上。
这里很空旷,因为运动如火如荼,没有人锻炼,草坪很旺盛,上面留下了很多这些日子开大会留下的瓜皮和纸屑。当然了,也少不了人的粪便、、、环境比较脏。一到黄昏,成群的蚊子就出动了。在夕阳的照耀下,乱哄哄的一团团飞来飞去,而且碰到人就追着不放。在头顶一直盘旋,让人心烦意乱。天黑以后各种的昆虫都出动了,在草丛里爬来爬去。而且喜欢聚集在光源处。
他们选了个草比较旺盛的地点,让老师们排成一排。
胡金棍手里握着个皮带,在老师面前来回走动。他盯着他们,很单纯而且很有激情,他确实从心眼里认同这场运动,希望能让这些令他憎恶的人好好反思反思。
‘今天的会也开了,你们都知道自己的所犯的错误吗?’胡就象警察对待犯人一样的居高临下的发言。
‘知道知道,今天“个命”小将们的会议让我们都认识到自己的反动本质、、、’许光川微微弯着腰,头不停的一点一点的。如同解放前仆人对地主的架势。
‘明白就好!’胡轻蔑的瞅了瞅许光川,他比较满意这个人的配合,而且在会上从不强嘴。
钱江用手轻轻的拍了拍许光川的面颊,‘你很乖,当老师就很乖,现在还是。’
胡金棍冷笑了几声,把现场的老师们吓的一哆嗦,以为他又要打人了。但胡只是把手里的皮带拍了拍,发出类似抽打的啪啪声。
‘我们的原则是伤及**,触及灵魂。可有的人内心没有一点改变。更谈不上灵魂反思!’他停在我爹的旁边,上下打量着说,‘所以我们要好好的让他吃点苦头,尝尝“个命”这专政的滋味!为了他一个人你们都得受苦!’
钱江忽然大喝一声,‘跪下!’
许光川第一个扑通跪倒在地上。并不停的说,‘“个命”小将**触及的好,触及的好、、、’
有了许光川的带头作用,这些人一个个都跪了下来,我爹是最后一个跪下来的。而且是被钱江从后面给踹的。
‘瓜皮弄来了!’有几个人从远处小跑过来了。他们收集了一大堆的瓜皮。用几个细钢筋棍穿着抬了过来。
‘放到哪儿?’
钱江指挥着说,取下来,取下来。
那几个收集瓜皮的人埋怨说,会场里瓜皮不多,他们都是在操场上找的。‘费劲啊,到处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瞅不清楚,虫虫还特多,我们的胳膊都被咬肿了。’
说着他们几个还挽起袖子,让他们的领导查看。
‘操,疙瘩这么大。是什么咬的?’有人喊了起来
‘不知道、、、可能是臭虫吧?’
胡见了则嘻嘻哈哈是说,是被人咬肿的吧,‘袖子上面这个么高都能被咬住,这虫还怪厉害的。是不是能隔着衣服咬人?’
‘呵呵,把裤子脱了,看看咬住**没?’
他们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忽然有人打断他们说,‘呵呵、、、我想了个好点子、、、、、’接着他小声耳语把主意告诉了钱江。
‘哈哈哈、、、’钱江大笑起来,‘快去,找两个一千瓦的行灯。再找几盘绳子。快点!听见没有、、、、’
几个跑腿立即出去找东西了。很快他们就把会场的里的灯带来了。
‘把绳子绑到这儿。’胡命令其中的两个去把绳子栓到不远处的一个篮球架上。然后把另一头绑到操场边的一个路灯上。这样绳子中部正好从下面那群老师的头顶穿过。
‘行灯挂起来!’钱江喊着,行灯了挂在了老师们的头顶。等电一通上。这里顿时成了全场的焦点。天本来就很热,加大灯泡烤的温度,大家感觉就好象置身在蒸笼里一样。每个人被照的白蜡蜡。
他们一群学生再次跑回去,笑嘻嘻的把瓜皮取出,然后让老师们一排着队,每一个人朝着前面的屁股跪下来。他们再把瓜皮扣在老师们的头上。
‘哈哈哈哈哈、、、’学生们见了老师们的样子都笑了起来。
钱江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把、、、把头顶住前一个的屁股!你、、、听见没有?!’
老师们只好照着学生的吩咐,把脑袋顶在前面人的屁股上,跪成了长长的一溜。
此时,操场上这个耀眼的光源立即引来了成群的昆虫,他们在电灯泡的下面疯狂的飞舞狂欢,甚至把灯的亮度都降低了。
啪的一声,有人在拍自己的身体打着些叮人的虫子。
‘哎!你们看,这种蚊子怎么以前没见过?’他们都凑在灯下看了起来。这确实是一种我们当地以前没有的品种,黑蚊子的肚子上还带着花色的纹路。看样子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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