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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容劫难逃风月-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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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废片。
  屋内乒乒乓乓一阵破碎声,惊得门外的周逸和曲慕白冲了进来,司空长卿抄起桌子上的玉龙纸镇朝他们扔去:“谁准你们进来的,滚出去!”他们面面相觑,清官难断家务事,夫妻吵架,他们更加无能为力,又退了出去。
  房门阖上后,又只剩下我们两人大眼瞪小眼。
  他疯狂摆着双手吼道:“你该死的是这个世上我见过脾气最差劲的女人!谁要是娶你,谁就是他/妈的疯子傻子蠢蛋白痴智障低能儿!”
  我吼了回去:“没错,你就是那个他/妈的疯子傻子蠢蛋白痴智障低能儿!”
  他顿住了,意识到方才愤怒得没了理智,竟自己把自己给骂了。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突兀地响起笑声。司空长卿拍着自己的额头,大笑:“天呐,我这是疯了吗?”俯首痴痴地看着我:“是你让我这么疯疯癫癫的吗,悦容?”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像是摄魂似的,我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
  嗒嗒几声滴落声,才发现他的手在砸花瓶的时候被割破了,正不断流着血。
  我叹息着取来纱布,一声不吭地为他包扎,他静静看着我,彼此都没有说话。
  争吵过后的和平,喧嚣过后的宁静,让人一阵阵心悸。
  “悦容……”他轻轻喊了我一声,我沉着脸懒得应他,心里还不痛快。他也不放弃,就这么反复地叫着我的名字,直到叫了七七四十九下,我终于不堪滋扰,口气恶劣喊道:“干什么!”一抬眼,对上他爽朗的笑容,满口洁白的牙齿,说道:“你以后还会这样陪我吵一辈子吗?”
  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多么美好的请求,能吵吵闹闹过一辈子,也是一种福气。剐了他一眼,丢下一句“神经”,整理药箱子往柜子里放。他从背后搂着我的腰,孩子似的将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央道:“好啦,不生气了。”
  我静静道:“放了在劫,这辈子我就跟你搭上了,你要是想吵,我就陪你吵到老。”
  有力的双臂将我抱得更紧,他沉默许久,闷声应了声好。我欢喜道:“真的!?”他吻着我的耳朵,念叨着:“我完蛋了,真的要成为一个贪图美色而闭目塞听的昏主了,我对不起金陵父老,对不起黎明百姓。”我被他俏皮的话逗笑了,又见他正色道:“放了你弟弟没问题,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早知道他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将我的肩膀扳正,让我面对他,死死盯着我的眼睛,道:“我要你弟弟娶了萧家那个傻丫头。”
  “不行!”我几乎想也不想就反对。
  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阴云密布。我暗道不好,心知不能再跟他吵下去了,否则他一翻脸,在劫可能真的没救了。
  压下心底那种不舒服,我道:“你这么做无非是不信任我,我对他真的只有姐弟之情,你为什么老往别处想?”
  “悦容,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不信他。我不是傻子,他看你的眼神,跟我看你的眼神如出一辙,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充满炽热欲/望的眼神,你懂不懂?”他紧抓着我的肩膀,细微颤抖着,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害怕。
  我的心头剧烈悸动,掩饰着别过脸:“说什么呢,他是我亲弟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自信了,非得他成亲生子才能让你安心。”
  他扳回我的脸,逼着我与他四目相对,“是的,面对你的时候,我变得胆怯懦弱,像个懦夫一样毫无自信。千军万马,一场场生死恶战,我还可以铤而走险,险中求胜。我司空长卿堂堂七尺男儿,只求痛快人生,根本无惧成败;但是事关你,我绝不能冒一丁点的险,我不能失去你,一刻也不能,否则我会死的……”
  俯首吻了下来,将我抵在木柜上,深长的吻如同他浓烈的情感,淹没了他自己,也非要逼得我与他沉沦。
  缓缓闭上眼睛,我知道这是他剖心挖肺的话,也是他最后的妥协,其他的,不能再强求了。
  【第二卷】 长卿篇 第一百零四章
  下起了雨,冷冰冰的水线从天空垂下,随风横斜,遮起满目的水汽。
  本是潮湿的地牢,显得愈发阴冷。
  寒冽的锁链声乒乓作响,狱头为我打开牢门,恭敬讨好地说了声十姑娘请。我淡淡点头走进去,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他,他极为识相地哈腰退出了。
  周遭死寂无声,唯有远处的水声滴滴答答,拉出一片幽长的回音。
  “我来看你了,在劫。”
  他从膝盖中抬起头来,燃烧的火把将他原本苍白的脸映照得通红,沙哑地开了口:“你还关心我在乎我吗,阿姐。”
  这句话,让我想起了小时候。
  那时候的天是蓝的,地是绿的,生命是彩色,快乐是带着烦恼的。
  属于他的烦恼,永远与我有关。曾为天赐冷落他,当时他就跟现在相同的表情,问了相同的问题。
  长大后,以为我和他都变了。才发现走远的那人是我,他还在原地守着最初的某些坚持。
  “真是个傻孩子,这世上除了你,还有什么值得我真正去在意的。”
  这才是最原始的真实,那些情啊爱啊的,都是虚假的,活着这辈子,向他偿还才是真。
  蹲坐在他身旁,与他并肩靠在石墙上,墙面冰冷的触感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随即被他揽进怀里,让我的背贴着他的胸膛,说:“这样就不会冷了。”我轻轻应了一声,顺势靠在他的肩头,隐隐有种草药味,很熟悉,一时想不起来,随意与他说着话。
  他被关在大理院这两日,并没挨什么刑罚。众多罪犯中怕是就他最舒坦了,说来也是托了萧晚灯的福。
  为了在劫,刁蛮跋扈的萧家三小姐死活都不肯回长川,萧晚月拗不过她,就让她在柳荫别馆住着。听说这两天她时不时来探望在劫,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不仅为他上药疗伤,还备了好酒好菜,又命人将牢房打扫得干干净净,铺上昂贵地毯摆上名贵花尊,冰冷石床也摊着暖和的锦被,桌上还搁着各类书籍卷宗和棋盘之类打发时间的东西。
  这里不像牢房,更像上好的客房;这里除了自由,什么都有。
  在劫却偏爱坐在冷硬的地板上,将一切视为无物,让那满腔热枕的三小姐觉得自己是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气得拂袖而去,走了不到几个时辰,又折回来,叽叽喳喳像只小麻雀似的缠着他说话。诸如此类,反反复复。
  我知道在劫从小的习惯,每次心情不好,都喜欢坐在黑暗的角落里一言不发。
  取笑道:“记得你的伤是在屁/股上,怎么,让人家黄花大闺女把你那白嫩嫩的地方瞧去了,知不知羞啊?”
  许久没见回应,回首对上他含笑的眼睛,“阿姐,我喜欢你这样。”才意识到自己的言语中带着酸意,忙转了视线干咳着掩饰尴尬,便闻他在耳畔吐着热气,“是看牢房的小哥帮忙上的药,被一个男人瞧去了也没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如果是阿姐的话,我想会幸福得多。”
  我的脸红窘起来,恼了句:“你怎变得和天赐一样不正经,满口油嘴滑舌。”
  从他怀中抽身出来,问身上的伤怎么样了,他说差不多痊愈了,萧家的血凝脂是天下最好的疗伤金疮。那一刻有种怪异感一闪而过,却抓不住,也没去细想。犹豫半晌,告诉他再不用多久就可以离开这牢房了,又暗示他出狱后须得向萧家提亲。
  他沉默了许久,问:“这是司空长卿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我回了句:“我要你平安无事地活着。”
  他恨恨瞪我,“要我娶别的女人,你一点都不在意?”
  我面无表情道:“你是要含冤莫白,抛下我孤独地死,还是咬牙忍下所有的不满,陪我一起活到最后。”
  他不言不语,不再看我。我知道,他只是需要时间想明白。聪明如他,我最骄傲的弟弟,会明白目前的处境。鳌龙难行浅滩,唯有蛰伏,养精蓄锐。而娶了萧家三小姐,可以扶摇直上,一跃龙门。
  就在我转身离开时,身后响起宣誓般的诵念:“我在忧愁时想你,就像在冬季想太阳;我在快乐时想你,就像在骄阳下想树荫。”
  那是我小时候随性念过诗,在劫耳聪目明过目不忘,总把我的字字句句记得清清楚楚。
  回过身去,只见他仰面望我,目光深邃,面容柔和,如在庙宇瞻仰佛祖神容般虔诚。
  赤红的火把,落照出如同夕阳的光晕,那声声低语,恰似最后离别的晚歌。
  彼此都心知肚明,他娶他的,我嫁我的,这一次分开,再见面,将物是人非。
  他说:“以前我总是在想,有一天要是失去你,会不会变得颓废堕落,在还没有完全放弃你之前,至少,要让你爱上我。但我明白,就算这辈子你都不会爱上我,我也不可能放弃你,所以我不得不一次次地去接受,被你放弃的事实。我不怪你,也不恨你,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阿姐,请你……请你千万记住,无论以后我们在哪里,无论身边陪伴的人是谁,我的心永远都跟你在一起,永远……”
  说完那些话,他靠在墙上,双手搭在腿上,整个人像被抽了灵魂的躯壳,虚无,空茫。
  “在劫……”
  这声呼唤,让他双肩一动,看着我瞳孔颤抖,似在我身上获得生命的力量。
  “最后,请你亲亲我好么,阿姐?”
  我俯身,轻轻捧起他的脸。
  嘴唇相碰的瞬间,才知道温情的最深处带来的只是伤痛,不该再依恋梦境了,犯了禁忌的我们,美梦是种奢侈。
  尽管如此,还是不愿失去做梦的权力。我相信希望总是有的,出路就在黑暗的尽头。就算要分开,就算从此各安天命爱着不同的人,也要默默牵着手,朝着残酷的黎明跨去。
  只是,我的傻在劫,一个吻,能温暖你多久?
  要是觉得冷了,不能再抱在一起相互取暖,就记住这句话吧:失去了太阳,不要哭泣,否则,我们将失去月亮和星辰。
  为了不再失去,所以,让我们学做恶狼吧,蛮横地掠夺,残忍地占有。
  感情。
  权力。
  ※※※
  司空长卿向父亲暗示,跟萧家求亲不仅能救下在劫一命,并且能让楚家顺利回归东瑜。当初萧晚风存心刁难,要让萧楚两家结成秦晋之好才肯应下回归之事。当时他只暗示将十姑娘嫁入萧家,却没在台面上明说。现在让十一爷娶了萧家小妹,也是秦晋之好,谅他萧晚风才思敏捷,说出去的话也断然不能收回。
  这等两全之策,父亲自然欣然同意。
  我听后淡淡笑着,司空长卿可真是老谋深算,楚家同时跟萧、司空两家联姻,只会被他们摆在中间当磨心,就算日后回归东瑜,也一时构不成威胁,所以他根本不用担心会在征伐天下的战场上多出一个强敌,反而在情场上消灭了一个让他咬牙切齿的“情敌”,何乐而不为?
  与这样的男人结为夫妻,却要暗中为敌,不知道是我的幸还是不幸。毋庸置疑的是,我以后须得更加小心了。
  萧晚风发病后就一直昏迷不醒,萧府事务暂由萧晚月接管。求亲的事被他暂时搁下,说要等萧晚风醒来后再定夺,显然有意推托。萧晚灯知道后闹得厉害,寻死觅活,逼得萧晚月无可奈何,最后终于应允。在劫却仍被关在大理院,这是司空长卿的坚持,非要等拜堂成亲后才肯将人放出。对于这事,他向来小心谨慎,并且强硬不容置喙。
  又过三日,是成亲前一日,按照婚俗,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的。
  那日我早早起来,去向萧夫人请安,怕是最后一次了吧。堂子里坐满女眷,丫鬟嬷嬷们在一旁伺候着。刚上了茶,那媒人就笑咧咧地走进来,依次朝夫人小姐们行了礼,然后禀告说是刚从新姑爷那回来,又将一些有的没的事情说得天花乱坠,说什么新姑爷这样的大人物,什么场面没见过,这次成亲倒紧张起来了,满屋子来回踱步,还抓着她问东问西的。
  姑娘夫人们听了笑个不停,都说我有福气,觅得好郎君,这男人重不重视你,这会儿就看出来了。我抬袖掩着嘴角,随着众人轻笑。
  萧夫人也笑着,但笑容很淡,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这时,她的贴身丫鬟若芊从外头快步走前,脸色十分凝重,倚在她耳畔快速说了一句,萧夫人瞬间惨白了脸,手中茶盏哐啷一声摔在地上。
  那一刻,满屋子的笑声,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戛然而止。
  萧夫人紧紧抓着胸口,手指拉扯着锦帕,忍不住痛哭出来,连连喊着:“风儿,我的风儿!”
  众人面面相觑,早知郑国公身体不好,看萧夫人这伤心劲头,难道是病故了?
  =====
  作者有话说:昨天本本瘫痪了,拿去维修,对着台式的大显示频就头晕,实在没码字激情,期待我的小本本快点回来吧,泪……
  PS:
  我在忧愁时想你,就像在冬季想太阳;我在快乐时想你,就像在骄阳下想树荫——雨果。
  【第二卷】 长卿篇 第一百零五章
  不,萧晚风是失踪了,生死未卜。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在病床上凭空消失,身为他的贴身护卫,十二黑甲狼骑居然没一人察觉,又加他旧疾复发犹在昏迷,被人劫持的可能性很高,若真如此,怕凶多吉少了。
  长川那边已经乱成一团,除了派出重兵暗中寻找,更多人将矛头指向金陵司空家,认定他们是幕后黑手。
  两家在台面上依旧风平浪静,台后波涛汹涌,刀剑暗哑,势头更甚从前。
  萧夫人不愧是冷静持重的狠角色,关心则乱的情绪只影响她稍刻,便被果断地收整起来,并在最短的时间内动用她在皇都里的一切人脉关系,让他们四处搜索打探消息。受命者上至朝中权贵,下至三教九流,关系网盘根复杂,如同叶子的脉络无尽延展。方知,她在皇城已有如此大的影响力,甚至让我有种错觉,父亲的权势也不及她的一根手指。
  “娘亲,你别担心,萧大爷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心里暗厢琢磨,此刻天涯海阁多半已布满萧家的暗哨,司空长卿这样绝顶聪明的人想必早已察觉,就不知他会采取什么措施,缓和,或者激化?
  萧夫人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终究没说什么,明白我身份尴尬,也不想让我为难,只说早点回房休息,其余的都别想,也无需插手此事。
  最后说了一句:“希望你明日能顺利出嫁。”
  我心中一凛,已从她话中听出危险的意味。要是明日萧晚风还没安然出现,我这亲事多半要遭难了。往更坏处想,凭萧夫人乃至整个萧家对于萧晚风如神般敬仰的感情来看,我极有可能会成为他们威胁司空长卿的筹码。
  当然,目前还只是我无端的臆测,事情还没发展到这糟糕的局面,萧晚风是不是被司空家的人带走还是未知之数,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我佯装无事笑笑,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欠身从她房中退出。
  外头骤冷的空气迎面袭来,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拢了拢衣衫,喃喃自语:“都春天了,这天气怎么还冷得这么不近人情。”想起自己近日来的处境,如置身悬崖般频频险峻,一波去了又是一波,没半会消停给人喘息的空当,也真是流年不利了。
  自嘲地笑笑:“或许该烧香拜佛了。”
  走过长廊,发现丫鬟家丁们都在摆弄灯笼红帐,除了一些贴了喜字的喜庆东西,还有色彩绚烂花式繁多的花灯。
  外边的世界烽火暗涌,战事一触即发,皇城内仍粉饰太平,彩灯高挂。
  不由好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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