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风烟拢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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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盛的樱花树下铺着一块大大的桌布。青学众人围布而坐，摆满大家带来的各种小吃和零食。
　　当然，此时此刻的青学众人是非常和谐的。樱花花瓣落在身上非常浪漫，不远处可以看到其他社团笑闹的身影。阳光非常好，照在人身上温暖轻快。
　　——前提是忽略每个人僵硬的笑容以及手边上颜色诡异的乾汁的话。
　　【光吃东西很无聊，我们玩的游戏叫做该做改良版的真心话大冒险。】乾同学推推眼镜，不知怎么的感觉笑得挺阴险。笔记本被摊开，【按照顺时针方向。一个问。问完就答。只要有三个人不满意，就要进行大冒险——喝掉一杯乾汁。如果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也要喝掉乾汁。下一个重新开始提问。】
　　——又可以收集到好数据了……嘿嘿……
　　若雾不觉打了个寒颤，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他瞅了过来，我迎上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为了做示范，乾第一个发问。他的旁边就是若雾。
　　【你和千代週助到底是什么关系？】
　　话说这个问题真白痴……
　　【兄妹。我是她哥哥。】若雾笑着挑眉，狡猾地转移话题，【别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看着我。我可是连她一顿饭发几次呆，睡觉时念几次她男朋友的名字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哟，呐，小助？】
　　于是，脸很不争气地红了，【哥……哥哥……】
　　【好吧。我勉勉强强接受这个答案。】乾的目光闪了又闪，最后似乎确定了什么，【还有人有异议吗？】
　　看着笑得如出一辙的两只狐狸，全体成员乖巧地摇头。
　　【很好。那我开问了哟。】若雾满意地点点头。他的旁边就是不二。
　　说实在话吧我瞪着自家看上去很正经实际上很不正经的哥哥暗地里手有点抖。话说……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这个问题据说很经典。在这里我们要感谢乾同学友情赞助的资料。
　　【呐呐。不二君是已经知道我是小助的哥哥了吧？那么我想问你的问题就是：如果她的男朋友还在，那么你觉得谁的胜算更大一些呢？】问题不清楚是指哪方面，但两个当事人都明白。
　　我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不二很认真的想了想，脸上是与他性格不符的灿烂的不能再灿烂的微笑，回答说，【我。】
　　我愣住了。
　　然后，四周寂静了，乾同学镜片一闪，提起笔奋笔疾书，菊丸和桃城一脸“原来如此你们不用再躲躲藏藏了我们都知道了放心我们会替你们保密的”，手冢心中默念“太大意了太大意了”数遍后恢复了正常，青学小王子一句【切，还差得远的远了。】然后就把帽檐压到最低，至于河村和大石嘛，基本上可以无视了。
　　半晌，片刻后重新染上笑意，将有些乱的发丝挽到耳后，【看来晒太阳晒多了也不是太好，容易出现幻听啊。】
　　然后收到白眼无数：【你看像幻听吗！】
　　起身欲走：【我先去一下卫生间，说起来我们班级的节目也应该快开始了，我去帮一下忙。】
　　【那我也去帮一下忙好了。】说罢，起身与我一同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小径上。林中光影斑驳，鸟啼声声，清脆悦耳，只可惜行者无心欣赏，只是默默赶路。
　　忽然停下脚步，我开口：【不二君——】
　　【嗯？】不二也停住脚步，笑着应道。
　　【我爱着一个人。】
　　【我知道。】
　　【你知道？】
　　此时丛林中走出一人，他一袭白衣，蜜色的短发随风飘扬，浅褐色的眼睛，唇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他开口，【他叫做‘工藤悠’，是你家族中的天才，因你而死。】他不顾我因为惊讶而睁大的眼睛，接着说道，【而你，是千代家的灵媒，抱着对他的爱恋和愧疚之情到处寻找他的转世，并与他的灵魂订下单方面的纸人契约，你的原名叫做‘千代若汐’。我说的，可有误？】
　　【事实上，你说漏了一点，悠，那个转世，就是不二周助。】我颤抖的补充完，直扑进悠的怀里，【真的……是你吗？悠。你……真的回来了？】
　　【不是哟，你又忘记了这点常识，对于一个已经死亡的人来说，如果灵媒看见了他，那就意味着——】
　　【那就意味着……他是来与你告别的，从此以后，世上不会有人在记得他，而对于他的记忆被消除，一生一世，不会有误……悠，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消除我对你的记忆啊？你不要我了？】我接着说下去，最后泣不成声。
　　【你忘记你答应我什么了吗，若汐？】温柔的男子轻抚我的发，柔声安慰，【不要哭，你是若汐，世上唯一的若汐，我世界里最美的若汐啊……】
　　【但是，从此以后，若汐就不再属于我了，即便如此，若汐也要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啊，记得要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哟……嘛，现在时间差不多了，呐，再见了，若汐……】
　　然后，他的身躯逐渐变淡，由实质逐渐变成虚空，最后，再也抓不住，与此同时，脑海里有些记忆在悄悄的改变，记忆中有着蜜色短发，浅褐色眼睛的笑颜正逐渐模糊不清，只剩下有着冰蓝色眼睛的少年。
　　一滴泪悄无声息地落下，却不知是在为谁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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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更新时间2012…8…19　20：18：05　　字数：1925

　『二十』
　　午餐快要结束的时候在樱乃变变扭扭地将自己别在衣襟上的花朵递到青学小王子手中的时候，若雾打量了一下同样收获颇丰的手冢和不二终于又再次想起了自己的问题。
　　世上像乾那样贫苦的孩子至少还是少数的。于是不二很好心地不要报酬的同时却有些颇有些幸灾乐祸地告诉他。
　　【诶，若雾难道不知道么？呆会儿会有专门的人来统计。得到花朵最高的人就是受支持率最高的人。在春日祭这一天，最受大家喜爱和欢迎的春之宠儿有向春之神灵告白自己心中所属的权力。按照青学的惯例，春之宠儿必须参加历年来的特色活动恋人猜猜猜。恩……若雾真的好受欢迎呢。想来今年的春之宠儿很有可能就是你了呢。】
　　……春天难不成真的是发春的季节？
　　『二十一』
　　天才不二周助的预测自然是百分之九十九地准确。
　　纵然他想丢掉那些倒霉催的花朵儿也没时间了，若雾果然是最受欢迎的所谓的春之宠儿。
　　一旁的我笑得幸灾乐祸。
　　其实隐隐中已经有什么东西在改变。
　　在发现有了超出自己掌握资料多时的特殊情况后，一笑置之，用这样无奈中带着愉悦的心情去接受。
　　那样子的你还是原本那个冷心的你么……若汐？
　　春日的阳光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地温暖。
　　临阵脱逃不是他的风格，他只好答应去参加。
　　可是……死了还得拉个当垫背的也是他的风格。于是若雾又拉了我一起去：这个活动是要双人参加的吧？
　　虽然按照平日里的受欢迎程度春之宠儿已经是众望所归，但是当他硬着头皮出现在恋人猜猜猜的高大台子前方时还是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天啊！是千代君！那个前两天刚刚转学过来的神秘美少年！】
　　【他肯定会和那个千代学姐玩这个游戏。好羡慕！】
　　【不知道默契怎么样？很期待啊！】
　　大家都是有文化，都识字的文明人。旁边竖了块小木板，上面介绍了游戏规则。几人看过之后面面相觑。
　　说实在话吧这实在是个烂透了的游戏。
　　恋人猜猜猜。即是两人一组，问私人问题，二人在题板上写下答案之后公开。一致的话就是心心相印。（天哪，话说我已经无力吐槽了）一次为十道题，全对者可以得到情侣手镯。
　　——难不成春天的注释就是发春的时节？
　　若雾笑得很奸诈，【那就试试吧。如果我们俩没全对，你请我烤肉我请你奶茶。】
　　【来就来。不过听上去我好像吃点亏呀。】正好一对情侣只对了三道，沮丧地走下台来。我挑眉笑得狂妄。
　　【天啊……】周围一片吸气声。【千代君真的要和千代学姐参加！】
　　第一题。千代週助最喜欢的食物。
　　真是白痴问题。若雾翻着白眼写下了“奶茶”两字。
　　……
　　【十，十道全对！】主持人结结巴巴地报出最终结果。全场哗然。
　　【千代学姐和千代学长默契真好呢。啊，很漂亮的镯子呢。】樱乃很羡慕的样子道，用眼角的余光看旁边的青学小王子。
　　【这有什么？】若雾饶有兴致打量了奖品一眼，顺手塞给了樱乃，【喏。给你吧。我可是小助的哥哥呢，早就知根知底了。】
　　【啊，不好吧？】樱乃爱不释手地捧在手里，怯生生地道，“这样的话千代学长……”
　　【我和不二都能再赢回两个。】我无所谓地摆摆手，【这种游戏很简单。】
　　【哎，那就再去赢一对来呀。】若雾偏偏和我杠，一点都没有做哥哥的觉悟，【我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但是不二呢？】
　　我翻个白眼。哥哥是故意的。还不就是想看热闹吗？如果真的上去了，而且还是据桃城他们说的知名度最高的两个三年生，绯闻流言真的要满天飞了。才不去呢。
　　【不会是说大话了不敢上吧？】若雾桀桀桀的笑着阴险。
　　很明显的激将法，但是……【去就去。】
　　话音刚落，拉过不二就往台上走。
　　【呃……】这个举动顿时又引起了更大的喧哗。
　　第一题。不二周助最喜欢的调味剂。
　　打个哈欠。芥末。
　　第二题。千代週助最喜欢的颜色。
　　不二微笑地写下“浅褐色”。
　　第三题。不二周助最擅长的运动。
　　有点无语地写下“网球”。
　　第四题。千代週助对奶茶的态度。
　　不二还是微笑着写下“痴迷”。
　　前面的题目非常简单。最后一道题才是难的。
　　第十题。千代週助最喜欢的人。
　　不二冰蓝色的眼睛微微睁开——最喜欢的人。
　　刚才一轮也过这个问题。据说是专门让人来告白的。只不过上一轮问的不是对面的那个一身和服的少女，而是名唤作若雾的少年。
　　千代若雾最喜欢的人。
　　结果两个人都写了“千代纯子”，很陌生的名字。台下的观众都是非常失望的样子。
　　后来下台后，我解释说那是母亲大人的名字。
　　这家伙有恋母情结。
　　现在轮到了自己回答这个问题，那个少女最喜欢的人。
　　『二十二』
　　“悠”。这是不二的答案。
　　“不二周助”。这是我的答案。
　　悠……是谁啊？为什么看到那个名字，胸口处会疼痛不止呢？
　　台下的观众破碎的心终于化成了粉末，随风而去了。
　　暮春三月的晴空万里。阳光穿梭在头顶上的一片片绿荫。樱花在肆意地绽放，凋零。密密的花海深处有人笑闹声不断传来。花朵烂漫好似云霞，一时间花香四溢。
　　往后仰倒微微地闭上眼睛。
　　风贴着面颊吹过来让人很舒服，温柔得就像是……周助的手。
　　奇怪，刚刚想说谁来着？
　　哎呀呀呀，算了算了，看眼前的确是一派春光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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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更新时间2012…8…19　20：18：53　　字数：1922

　『二十三』
　　春日祭过后，还是决定把名字换回来，嗯嗯，还是千代若汐好听。
　　日子过得很平常，和周助拌拌嘴，与菊丸比比赛，时不时和哥哥吵吵架，虽然很平淡，却也开心。
　　只是……总会觉得，我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什么呢？好像还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二十四』
　　本家让我回去。
　　放学后，周助送我回公寓，到了楼下，我习惯性的邀请他上去喝杯茶。他也没有推辞，爽快地答应了。
　　只是，当我开门时，却看到了本家的人。听见开门的声音，那人转过头来，清冷得像机器一样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主人，本家让您回去。说，是时候掌管千代家了。】
　　我眯起眼睛，【没看到我有客人吗？谁让你进来的？】
　　那人也不怕，垂首道，【林长老。】
　　我气结，【现在马上回去，告诉他，我自有分寸，这里我还是主人，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
　　【在下只是来传达林长老的旨意的：您如果只是玩玩，那也罢了；若是动了真的，那，我们会负责将他，以及所有与他有关的人……以保证千代家的规矩不会被破坏。】一句话，像冷水将我泼醒。
　　我握住门把，指尖泛白，低声道，【马上给我出去！】
　　【是。】一个翻身，他从窗口出去了。
　　回眸一笑，【没事的，周助。放心，我会守护住你们的笑容，只是，代价有些大。】
　　周助立刻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若汐，你……难道你要……？】
　　点点头，【对。】
　　【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吗？】
　　【没有……】
　　【难道说，我在你心里就一点也不重要吗？】
　　【不是的，正是因为太重要了，才会出此下策。】
　　【……我知道了。】
　　【还有，能不能不要告诉哥哥？我怕……】
　　【好。】
　　【周助……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吧？】
　　【嗯，我会。我一直都在。】
　　『二十五』
　　那古朴而又透着几分诡异的大门令我很是难受，彷佛有什么东西，隐匿在这个陌生宅子的某处，伺机要将我吞噬。
　　不觉悄悄抓住了身旁人的手，他察觉，温和地笑笑，反握住我的手，率先走进去。
　　也是呢，有他在，一切的难关都会过去的，对吧？
　　到了大宅深处，我们就被分开了。
　　——有些事情，给了我们选择的余地，可我们却总是不给自己余地。
　　比如说现在，那位老人，把周助拦住，让他做无正解的选择。
　　老人看着仆人带着我渐行渐远，走出了他的视线，才对脸上已经完全没了笑意的周助说道：【少年啊。你知道灵媒存在的意义吗？】
　　【嗯——？】也许是之前的事情太过突兀，让他对老人突然提出的问题摸不着头绪，只得从口中发出模糊地单音节作为回应。
　　【你知道吗？】老人语速放缓，彷佛是对着最亲的晚辈在低语。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他笑的讽刺，他说：【不就是你们稳固地位的‘宝贝’吗？】
　　【然后呢——？】老人和蔼的笑着。
　　【然后？那种事情，还会有‘然后’么？】
　　【当然有。有了然后才是灵媒存在的意义啊……】
　　他皱着眉头，不知道老人所指的究竟是什么。
　　【然后就是——】老人顿了顿，【可以去改变未来啊。】
　　【未来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中，当然可以改变。】周助笑的张扬，【仅仅因为这种理由，便会有灵媒存在的必要？】
　　果然好讽刺。
　　【对于你，也许不那么重要。但是对于那些政要商贾呢？他们总会需要对前途的一些先知，以此来……】
　　果然，好讽刺。
　　老人继续笑着说，【那么，我们回归主题吧。】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是放弃少主，回归你原来的生活轨道，你可以在阳光下奔跑，可以和友人嬉闹，未来无限美好；第二个是选择少主，在少主正式掌管家族的那一天，同她一起呆在这里，只能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