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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门闻犬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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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此刻若不用真气将少年的呛水逼出,少年鄙视无疑。
  
  两相权衡之下,是终是伸手按在了少年的肚腹之上。这真气十分那控制,因为少年体弱,稍强,便会要去少年的命。
  
  缓缓的在少年肚腹上揉按。
  
  淳瑜一瞬不瞬的看着仰躺在地上的少年,心下却是一片冰凉,他此刻刚好跪坐在少年的脚边,少年大腿上的伤清晰可见。
  
  那伤口不大,却颇深,被谁浸泡过后,边缘便泛着一层的森白。因为起初被是裤子沾着没有发现,而现在那伤口又渗出了血,染上了那裤子,淳瑜这才发现了。
  
  “金疮药,快。”淳瑜道。
  
  一边的捌紧抿着唇从胸前掏出一个瓶子递了过来。
  
  淳瑜伸手,轻轻的拨开旁边的是裤子,那伤口便完全的暴露在他眼前。那血水不断的往外涌,他深深的袭了口气,才将那瓶口对上了那伤口。
  
  堂堂大夏朝的启睿王爷,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原来怕血。
  
  肆在少年的肚腹间揉按了许久,却也不见少年吐水,正要叹息手势,少年的身体却猛然一颤。
  
  这一颤让这里的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他。少年的脖颈就好似引吭的白鹤,忽然的扬起,口鼻间便涌出了水。
  
  肆面上一喜,立刻将手复又覆了上去,继续揉按。
  
  淳瑜见得此景,自是知道少年恐怕性命是无碍了。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另一股愁绪却用了上来。
  
  “绷带。”淳瑜道。
  
  捌看了肆一眼,拿出了绷带。
  
  淳瑜不如何熟练的为少年包扎了大腿的伤口。
  
  另一边的任丰已经吐出了第四口水,肆终是收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做工精细的瓶子,倒了可药入少年口中。
  
  ‘玉露丸’宫廷秘药,其实便是救命药,多是为他们这些个影卫死士在重伤时备着的。
  
  看着少年的吞咽动作,肆终是舒了口气,单膝跪地冲着淳瑜道,“王爷,已无性命之忧,再服一些驱寒固本的药物,不日便会康复。”
  
  淳瑜没有言语,而是抱起了依旧昏迷的少年,便要往会走,却是没有走上几步便顿下了脚步。
  
  “捌,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是我启睿王府的影卫。”淳瑜冷冷道,如此语毕便要继续往前走。
  
  “王爷息怒。”刚站起身的肆再一次的跪地。而站在他身边的捌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竟是呆楞在了原地。
  
  “王爷息怒,捌也是为王爷着想,请王爷能看在捌这些年尽心尽力的份上……”第一声祈求没有得到淳瑜的回应,肆复又说道,却是还没有说完便被淳瑜的冷声打断。
  
  “我以为我已足够仁慈。”
  
  听得如此,肆已知王爷心意已决,终是侧头看向身侧的捌。确实王爷此次的处罚算不得严重。但是将捌逐出启睿王府,这样的惩罚,对于捌或许比之于酷刑更残酷。
  
  就算是心再坚强的女子,就算是影卫捌,看着王爷决然的背影,仍是落下了眼泪。她是自作聪明还是因爱生妒?这些已经无从去考量了。
  
  淳瑜抱着任丰回来的时候,欧阳钰正用折扇掩着鼻子看鸡棚中数十只鸡,看着一只母鸡器宇轩昂的带着数只小鸡在鸡棚中游荡。
  
  听见开门的声音,欧阳钰便急急的往屋前走,却是看到一身水的启睿王爷怀中抱着同是一身湿漉漉的少年。因为没有看到少年的脸色,欧阳钰脱口而出便道,“王爷,您这是……野合?”
  
  原本跨进屋的淳瑜侧过头看了他一眼,那森冷的眼神让欧阳钰一瞬间顿在了原地,随后他看到了少年苍白的脸色,身形便是一抖,终是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
  
  肆跟在淳瑜之后,欧阳钰一见肆便立刻拉住了他,“发生了什么事?捌呢?”他问道。
  
  肆略以犹豫便道,“小公子掉进了水潭里,捌已被逐出王府。”他这么说着,那眼眸便暗了暗,“如若可以,望欧阳大人能向王爷美言几句,捌,毕竟追随王爷多年。”
  
  欧阳钰摸着下巴,一副沉思状,虽不知道这任丰落水捌到底做了什么,但看王爷那脸色也知,这罪定然不清,于是便道,“你求我,不若等那小公子醒了,去求他,或许还有些希望,我现在,估摸着自身难保啊!”欧阳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总觉得自己的脖子和自己的头连得挺牢的,应当不是会轻易分家的样子。
  
  肆刚想要点头,却听屋内王爷的声音肃杀,“熬药。”
  
  “是,属下立刻去。”他立刻躬身进屋。
  
  欧阳钰看着这般境况,摇了摇头,这任丰现在落水,王爷的归程怕是又要不知几时了……幽幽叹了口气,他肩上的担子沉重啊!



☆、第四十五章

  任丰张开眼的时候;眼前一片朦胧。便觉得鼻腔发酸,喉咙口生疼,身体乏力的厉害;便是想要翻个身都做不到。意识还有些朦胧的他甚至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
  
  “小丰;来;喝点药。”恍惚感觉到有人将他的身体微微抱起;他的后背依靠在那人宽厚的胸膛上。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凑到的他的唇边;他反射性的避开;却听那人道;“乖,喝了才能好起来。”那声音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意识朦胧的关系;有着说不清的温柔。
  
  苦涩的液体顺着唇缝滑下,任丰几次都想偏过头,却最终被那柔软的声音诱哄着,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
  
  不久,暖融融的感觉袭满了全身,那种困倦便更加的明显了,好不容易稍稍清明的神智,再一次的昏沉了起来,编就睡在了那人的怀里。
  
  淳瑜看着怀中少年的睡脸良久,才将少年轻轻的放在床上,掖好了被子。
  
  屋外,欧阳钰的手中拿着一张卷成细卷的纸条,难得的那张脸上竟然满是严肃。
  
  淳瑜将手中的药碗放在了灶台上,伸手便要去掩上屋子的门。
  
  “王爷。”欧阳钰唤道,站在屋外,夜色弥漫,唯一的光亮便是无奈那丁点的油灯,他的脸有些晦暗不明。
  
  淳瑜只是抬眼,却没有应声。
  
  “王爷,两日之后,臣下便要回京都,不知王爷……”欧阳钰的手指紧紧的捻着那张纸条,皇后那边已经开始怀疑柒了,毕竟虽然不如和亲厚,但毕竟是亲生的母子关系,所谓母子连心。而无疑,从一开始,最难对付的便是皇后,也便是王爷的母亲。
  
  那一心想要成为太后的尊贵女子,若是知道自己悉心栽培的儿子竟然犹豫是否要称帝,或许会失控到丧心病狂也不一定。欧阳钰在心中如此想着便不禁打了个寒战,前段日子与皇后来来去去的折腾了几回,本以为已经消除了她的戒心,却不曾想到竟还会卷土重来。
  
  淳瑜伫立在门口良久,而后抬起头,他的双眼清明而决绝,启口道,“大夏朝启睿王爷,天妒英才,英年早逝。”
  
  “王爷!!”欧阳钰猛的一怔,脸上方才展露的笑意瞬间隐没,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抬起头,瞪大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那手指间的纸条因为他用力过猛竟是这样捻成了两段。
  
  他当真没有料到王爷竟然会如此说,即使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却没想到这结果比他的打算还要……王爷,这是真的打算留在这里,留在这个少年身边了?对于他来说,无疑,这个决定太过突然了。他以为王爷就算再重视那少年,也不可能放弃皇位隐居山野,但现在看来显然,他猜错了。
  
  “王爷你……”
  
  “我已经决定!”不等欧阳钰问完,启睿王爷便答道。他之前确实在犹豫,权利、欲/望与少年之间的权衡,但是在看到少年落水,看到少年在自己的怀中气息奄奄,他忽然发现之前的犹豫是多么可笑。少年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他从来没有去衡量过,甚至在更早之前他将那份情愫当做是那只狗对于主人的恋恋不舍。
  
  但现在想来却并不是,无论是否失忆,他都是他,一只狗的时候,他没有记忆,没有忧虑,他遵从了本能,而恢复成为了人,那些记忆回来了,那些思虑,那些周遭环境带来的外在影响,一切都让那情愫变得模糊了起来。
  
  但是不可否认,它一直都存在着,无论是将少年当成是生命全部的狗,还是带着犹疑的启睿王爷。它不需要衡量。
  
  淳瑜自认并不是一个多情的人,或许也因此,不多情便衷情。便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当他说出这样的决定的时候,心口竟然是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或许在很久之后,他还会去衡量今日的选择的正确性,但是现在,他却就是这样决定了。
  
  “王爷!”欧阳钰的声音带着惊慌,他感受到了那份决心,所以惊怕,‘噗通’一声跪倒在了院子中,却只能看到那扇门倏然的掩上。
  
  “王爷!还有两天,臣请王爷三思。”欧阳钰这话声音不大,却是带着乞求。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那少年与皇位难道不能权衡?为何如此决绝,让他们一干忠心追随的仆从该如何?这大夏王朝除了启睿王爷,无论是谁接手他们都不会心服,儿女之情只可谈笑不可当真,这不是王爷向来所信奉的吗?
  
  欧阳钰垂着头,在这样初春的夜晚,那透着丝丝寒意的风却比不得他的心冷。一朝天子一朝臣,他欧阳钰跟着启睿王爷,便全心准备着成为他的朝臣,怎会想到会落得如此境地。那个向来英武的未来君主,竟然会如此鲁莽……他恍惚明白了捌为何要做那些事,或许女人在感情上的直觉确实要比男人敏锐。
  
  情爱伤国,果然吗?
  
  欧阳钰仰起头,天色墨蓝,无星无月。
  
  任丰真正清醒的时候已经是落水之后的第三天夜里了。因为在床上躺得浑身乏力,醒来的他亦没什么精神。
  
  淳瑜见他醒了便将他从床上搀扶了起来,让他倚在自己的身上。
  
  “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淳瑜轻声问道。
  
  任丰微微仰头,能看见淳瑜下巴上因为没有修面而长出的胡渣,看着有些落拓。淳瑜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便微微的垂下头,两人的目光便这么相触在了一起。
  
  那双眼中的柔情让任丰一愣,微微张着嘴巴看着那张脸,明明是同样的一张脸,但是那种感觉好似变了许多。如果不是现在身上没什么力气,任丰甚至想伸手去捏一捏那张脸,难道也和自己一样,穿越了?
  
  “怎么了?还难受?”见任丰不说话,只是蹙着眉看着自己,淳瑜担心的问道。今天是欧阳钰一行人启程的日子,他在昨晚将写好的书信交给了肆,便让他跟着欧阳钰一起回了京都。现在他是真正的普通人了,不再是大夏朝的启睿王爷。
  
  任丰摇了摇头,恍然忆起自己似乎掉进了潭子里,然后……“是你救了我?”想着自己那日莫名的火气,还出了这样的事,任丰赧颜。
  
  淳瑜点了点头,而后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以后当心些。”若不是他心中不安,少年定然是要淹死在那潭子里,便是这样想他都觉得后怕,只是现在若要他来责怪少年的行事,他又无法。伸手抚着少年的头发,因为躺得久了,少年的头发有些毛躁。
  
  任丰抿了抿唇,接二连三的掉进那潭子里几乎淹死,任丰现在是怕极了那潭子,“以后咱们在潭子边上围上篱笆,这样就……”任丰如此说着,声音却忽然低了下去,哪还有以后,淳瑜要走了,就算是围篱笆也只有他一个人。
  
  淳瑜却是接口说道,“不但要围上篱笆,以后取篓子的事都得归我。”
  
  任丰动了动,大腿上的伤让他微微蹙眉,却还是扭过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淳瑜,“你……不回去了?他们……”
  
  “他们已经走了。”淳瑜勾着嘴角道,便觉少年这样瞪大了眼的模样尤为的可人。
  
  “走了?”任丰的眼中露出了疑惑,“你不是?”不是也要回去吗?不跟着他们走?
  
  “我留在这里。”淳瑜道,捧起少年满是疑惑的脸,便垂首在那额头印了一个吻。
  
  那唇瓣因为干涩的关系带着些碎皮,触到皮肤的时候有些麻痒,任丰诧异的抬眼,而后两颊倏地便红了。
  
  任丰一愣,随后伸着一根手指,“你……你……”你了半天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收了手指,垂了眼,却是连露出的耳根都红了。
  
  淳瑜只是将环着少年的手收紧,下巴磕在少年的头顶,淡淡道,“我会陪着你。”
  
  “恩。”任丰闷闷的应了一声,点了点头。恍惚觉得额头那一块似乎特别的烫,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想要说什么,问什么竟是一时间都忘记了。
  
  良久才回过神来的任丰却忽然竖直了身体,正对着淳瑜一脸严肃的问道,“你不回去,你的父母怎么办?他们定然是想你了,才让家仆来这里接你回去的吧?”
  
  淳瑜看着少年刚才还一脸的不知所措,现下却是完全的气势汹汹,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我现下跟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所以你现在若是让我走,我就无家可归了。”
  
  任丰抬眼看着面前的淳瑜,那眼神就跟不认识似的,如果他刚才没听错,那话语中确实带着撒娇耍赖的意味吧!即使很不明显,但是对方是淳瑜,那感觉……任丰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断绝关系?”
  
  淳瑜点了点头。
  
  “为什么?”他是大家少爷,便应该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为什么不惜断绝关系也要留在这里?
  
  “饿不饿?”淳瑜却没有回答,只是如此问道。
  
  任丰一愣,腹中空空如也的他自然是饿了,尤其是神智清明后,若不是淳瑜的事他放心不下,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吞下一头牛。于是便点了点头。
  
  淳瑜松开了他走到了灶台边,伸手揭开了锅子,便是一阵热气弥漫。
  
  任丰看着端到自己面前的这一碗粥,是菜粥,可以闻到青菜的香味,显然是炖了很久,那粥看着便很稠。
  
  “你做的?”任丰将目光从粥碗上移到了淳瑜的脸上。
  
  淳瑜点头,“试试!”
  
  任丰咽了口唾沫,虽然这粥从表面上看是完全正常的,但是一想到淳瑜之前那些初次干农活折腾出来的事,张嘴便成了十分艰难的事了……
  
  “怎么了?”舀了一调羹的粥凑到了任丰的嘴边却迟迟不见他张嘴,淳瑜诧异的问道。
  
  任丰抬眼脸上透着些许尴尬的意味,想着这事人一番心意,便以一副壮士赴死的态度张开了嘴。
  
  ‘哧溜’吃了一勺子。
  
  任丰咂巴了一下嘴巴,眼中闪过了一抹疑惑,这味道竟然还不错。
  
  菜粥,白粥与青菜一起煮到稀烂再放了一点点的盐,对于病中没什么胃口的病人是最好下咽的了。
  
  任丰张嘴接了第二勺,之后看着淳瑜的眼中带着神奇。
  
  淳瑜只是笑却不开口解释,他自然不会说为了这碗粥他熬完了家里的米,只能派了肆去李家村的集市上买了填上。只是那田里少了一半的青菜,到时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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