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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门闻犬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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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解释了……
  
  喝完了粥,任丰靠坐在床上,怕他背上抵着墙凉,淳瑜便将冬天床的棉袍叠了垫在了他背后。
  
  “你不回去,父母会难过吧?其实没有断绝关系这么严重吧?毕竟血浓于水,骨肉亲情是割舍不断的。”任丰如此说着心中便有些酸楚。
  
  淳瑜将洗好的碗筷放好,又去了铺地铺的破布,待得一切都做完了,他坐在地铺上看着少年。
  
  任丰因为一直没有等到淳瑜的答案,便一直看着他,此刻两人如此相对坐着,眼神交错见,也不知何故的任丰便觉得额头的某一块似乎一热,便侧过了头。
  
  淳瑜却是扯起了一抹淡笑道,“这些事过段日子我会告诉你,现在你好好修养,不要多想。”这么说着,那眼便温柔看着任丰。
  
  总觉得今天的淳瑜有些莫名的任丰忽然发现他自己似乎也是怪怪的,终是胡乱的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声,躺下了。
  
  淳瑜看着少年瘦削的身体,脸上的笑容边渐渐隐去了。任丰的单纯在于他对于情感的真,而在这个世上有太多的人并不将所谓的骨肉至亲,所谓的亲情当成一回事,尤其是那皇宫,在皇权与荣耀面前,一切都是暗淡无光的。



☆、第四十六章

  早上;身体稍稍康复的任丰坐在了院子的躺椅上,春日里暖洋洋的阳光让他微眯起了眼。总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欧阳钰那一行人的到来;就好似一场梦;现在人醒了;梦也就醒了;什么也没留下。有种戏散场了的冷清;总觉得似乎太快也太突然了……
  
  但无疑这场戏对于任丰来说;散场的感觉要比不散场好。即使至今他还在尝试着说服淳瑜与家人复合;但是他知道他的心中却在小小的庆幸着淳瑜从来没有松口。
  
  “身体感觉好点了么?”就在任丰想着的时候,一只手放在了他的头顶;轻轻的抚摸着,询问的声音淡淡的却掩不住其中的柔。
  
  对于这样的抚触,任丰显然是很受用的,微微眯着眼的模样就好似一只酒足饭饱的猫儿,微微将头往上,便任着淳瑜摸头。鼻腔中发出的类似舒适的呻/吟,便当做是回应淳瑜的询问。
  
  淳瑜看着少年这般模样便勾起了唇角,无疑他是极喜少年对着他依赖的。
  
  “要不要吃点东西?”淳瑜蹲□,扶着少年仰躺着的躺椅,伸手拨了拨少年脸上沾着的头发。
  
  任丰睁开了眼,咂了咂嘴巴,“还是我待会儿自己做吧!”这话说的颇有些无奈的意味,“那个菜粥我都吃腻了,我真以为你有做厨师的天分呢!白白浪费了那么多青菜。”任丰不禁再一次的埋怨。
  
  这事儿是在任丰第三顿吃菜粥的时候发现的,因为这菜粥的味道虽然不错,但是一天三顿这么吃也着实受不了。所以当他提出要吃别的时候,他看到了某人一脸尴尬的脸,即使那张脸上的情绪一直都不怎么明显。
  
  而后在能下地看到旁边的菜地里少了的半块菜田的时候,他才知道男人的厨艺的代价就与他的身份一样……还真是……不过想到是为了自己,这么一个大少爷能那样勤勤恳恳的下厨熬一碗能下咽的粥也是着实不容易,所以终还是将那教训人的话咽了回去。
  
  只是看着那块菜地,他的心还是在滴血啊。
  
  任丰从那躺椅上坐了起来,这段日子他是一直在养病,即使在他看来他的身体早就好了,不过淳瑜坚持,他也刚好犯懒,便就一直赖着没动。
  
  疏落疏落筋骨,任丰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感叹这春光明媚,如此天气他是该动起来了,起码得把那半块地的菜给补上。
  
  “你想吃什么?”往屋里走的时候,任丰侧过头,一脸笑意的问道。
  
  “你做的,就好。”淳瑜如此答道。
  
  任丰一愣,随后脸颊边一红,扭头变往屋里窜。
  
  要说这段日子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淳瑜了,自从欧阳钰一行人离开后,他就好似变了个人。起码在任丰看来,那变化是颇大的。
  
  比如嘴角常常挂着的笑意,虽然还是有些僵硬,但是那确实存在啊!比如说话的语气,比如那些莫名其妙的透着奇怪意味的话,再比如一些异常亲密的动作。
  
  很奇怪,虽然不排斥,但是这转变对任丰来说还是太突然了。
  
  3月下旬4月初的时候,又到了挖野菜挖竹笋的季节了。
  
  “哟,小岚啊,去挖菜了。”看到任丰和淳瑜的李婶笑眯了一双小眼睛道,她的身旁是背着竹篓的大憨和小翠。
  
  “是啊,李婶也是吧!”任丰应道。
  
  李婶点了点头,又道,“今年年头一场雪,后来雨水又足,这山里的野菜我昨儿去瞧过,长得那水灵啊!刚好家里那些听小岚的风干存着腌榨菜的菜头也用完了,这一次我可得多存着些。”
  
  “是啊,其实那野菜也可以那样存着的,赶明儿我交李婶,这野菜腌了也好吃,不过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腌出那味道来。”任丰笑着说道。
  
  “哪能啊,小岚的手艺我可是信着呢!那‘风鸡’吧!可真是好吃,说起来这做法能教教我不?”
  
  “‘风鸡’好吃!!”一旁的大憨也跟着他娘附和,脸上挂着傻傻的笑。
  
  “……”任丰正欲答应的时候,胳膊却被站在其后的淳瑜拽了一下。
  
  “走了!”淳瑜的声音清冷,便是令对面的三人都打了个寒战。
  
  任丰扭过头,便要将胳膊挣出来,抬眼却见淳瑜的眼眸深沉,当下便没了话,只得被拽着往前走,“李婶,我先走了。”
  
  李婶看着远去的两个人影,撇了撇嘴,“不就是那鸡的做法吗?就算不说,我尝着味儿也能把那料给尝出来。”李婶恶狠狠的说道,显然仍是有些心有不甘。
  
  “娘!~”小翠看着自家娘的模样,不禁便伸手拉了拉。
  
  李婶伸出一根粗壮的食指便直戳着小翠的额头,“你这死丫头啊,那游公子多好一人,你也能给这么丢了,真是生来的贱命,赔钱货。”李婶一边狠狠的戳了几下,一边说道。
  
  小翠紧抿着唇没敢反驳,那双眼却是带了几分水意。难道她不想吗?如果能成为游公子的人,便是个侍婢也好过待在这山坳里。可人家游公子根本看不上她,哪怕是她表明了心意,也只是给人家更加嫌恶而已。现在人走了,说什么都是空的。
  
  “娘,小翠不是贱命,娘说的,小翠是富贵命。”大憨立刻解释道,他在去富户帮工之前还常常听着娘说小翠命好,会给他们都带好吃的,现在怎么又变成贱命了?贱命不都一直是他妈?
  
  李婶呼得扭过头,那一身肥肉也因为他的动作而上下的波动了数下。显然她气得不轻。看着大憨那一副傻样,李婶扬手便是一个巴掌。
  
  大憨的头被打偏了,一双黑厚的手忙摸着脸,原本比李婶高出一个头的汉子在此刻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满脸的委屈与畏惧。
  
  李婶看着大憨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见了地上的一根竹枝便要往那高壮的身体上招呼。
  
  “娘!!”小翠忙去拉,“待会儿大憨还要背菜,打伤了壳没人给你背菜了。”小翠拉着李婶的胳膊,大声劝说道。
  
  似乎是觉得有道理,李婶挣开了小翠的手,将那竹枝往地上狠狠的一扔,一脚踏在那竹枝上,面露凶相的一把揪住了大憨的耳朵,而后仰头对着天嚎道,“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生了这么两个赔钱货,一个傻,一个蠢,老天你怎么不早收了我这老太婆,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啊?”
  
  小翠紧咬着自己的嘴唇,面色惨白,自从游侠走后,她娘便是隔三差五都是如此,“娘,你别这样。”她真的快受不了了,她们的日子虽然苦,这十多年也就这么过来了,但是她娘……
  
  “你啊,我可告诉你,这游公子若是今年不回来,待得今年年关,我就答应了那媒婆。”李婶如此说着,便松开了拧着大憨耳朵的手,那怒气似乎平息了不少,伸手抚了抚自己起伏的胸口便往前走。
  
  小翠看着自家娘的背影,那隐忍着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小翠别哭,不哭!”大憨见了立刻手忙脚乱的想要擦眼泪,但是他那双黑厚的手,又怕擦坏了自家妹妹,便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小翠看着他的模样,终是破涕为笑,她娘说的答应那媒婆的事她是知道的,便是村东的那家富户,李豪家。并不是村子里最大的富户,却是靠着与村长的正房夫人的那点裙带关系在村中也算得上威望。只是那向她提亲的李豪,已经年过半百,她若是当真嫁了过去,受宠时还好,若是那李豪作古,到时她每个一儿半女依靠,定是要被那正房、二房给弄死的。
  
  如此想着小翠便有想哭,却是扭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傻哥哥,终还是忍住了,人吗?不就是如此吗?
  
  “以后娘骂我的时候,你不要说话知道吗?要不娘又得打你。”小翠道。
  
  一听到打,大憨立刻点头,因为从小便笨,这挨打的事儿自然是少不了。
  
  任丰被拉着走了许久,这才顿了脚步,任是前面的人拉着也不肯往前走。
  
  淳瑜扭过头来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你刚才怎么了?”任丰侧着头反问他。
  
  淳瑜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无奈,“有人让我看着你的嘴。”说这话的时候,他亦有些别扭。
  
  “有人?谁?看着我的嘴做什么?”任丰越发的不明白了。
  
  “不是要开酒楼吗?”
  
  “恩。”任丰点了点头,而后一脸的恍然大悟,“是游侠让你看着的?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啊?那时候打算的是为了赚钱才不能公开,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有开酒楼的钱了!”
  
  “有了钱,酒楼也需要招牌菜。”虽然很不想去传达那个人的话,但是这话倒是确实。
  
  听得如此,任丰便顿时无言了,微微低着头,良久才嘀咕了一声,“李婶他们也是自己吃。”
  
  淳瑜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防人之心不可无。”
  
  “知道了。”知道淳瑜的话,游侠的话没错,但任丰总觉得这样对不住李婶。或许是环境使然,阿爹说过做人要光明磊落,吃亏就是占便宜,即使在那个大城市里任丰已经迟到了很多暗亏,但是他仍觉得阿爹说的话是有道理的,这个世界上有坏人,但总是比好人要少的。
  
  西勒山的山脚下,人迹罕至,清晨的晨光中甚至还是烟雾缭绕的。任丰脱下背篓拿了竹刀便蹲在一处野菜聚集的地方挖了起来。淳瑜也将身后的背篓脱下,拿出了竹刀。这竹刀是任丰为他买的,很新,刃口刚没过透着铁器自有的白光。
  
  学着任丰的模样,淳瑜也挖了起来,却是没挖几下,‘额。’淳瑜有些茫然的抬起头。而听见他声音的任丰回过了头,便见淳瑜的手中拎着只有半颗菜头的榨菜,显然挖的时候用力过猛,将那榨菜挖成了两截,而这样那埋在土里的另外半截显然是不能用了的。
  
  “没事,下次小心就好了。”任丰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说道。
  
  淳瑜点了点头。
  
  但是之后。
  
  “额。”“额。”“额。”……数声之后,任丰终有些不耐了,站起身走到了淳瑜身便,蹲下。
  
  “挖的时候先挖两边的土,等土挖松了,再把它□就可以了。”任丰一边挖着一颗做示范一边解释道。
  
  淳瑜点头,学着任丰的样子,果然是好了很多,却依旧会有不小心切掉大块菜头的时候,因为要掌握那力道着实不容易。
  
  “还不如小黄呢?”任丰嘀咕道。
  
  听了这句,淳瑜的脸色一僵,他可是一直觉得自己要比那只狗强,即使心中知道自己跟自己比较其实根本没有意义。但是现在,他可是连一条狗都不如!



☆、第四十七章

  忙活了大半天;任丰撑起身扭了扭脖子,或许长久不动的关系,这么动一下竟然还真有些累了。
  
  看了看两个竹篓子也快要满了;天色却还早;任丰想了想便道;“你累不累?”
  
  淳瑜抬起头;停下挖土的动作;说不累是不可能;这样一动不动的蹲着一整天;且不说这挖菜到底有多累,便是这蹲着的腰就受不了了。
  
  “还好!”伸手撑着有些酸疼的腰;淳瑜道。
  
  任丰看着淳瑜的模样,便是心头想笑,面上倒是忍着了,“要不咱们休息一会,在这山林子里逛逛?”
  
  淳瑜点了点头。
  
  于是乎两人便在这树林子里晃,其实西勒山山脚这一块儿真算得上宝地了,树木参天不说,树底下的好东西也是不少。只不过这晃悠的两人显然并不了解某些东西的价值。
  
  任丰算好,起码还识得菜果、识得一些药材。而淳瑜,便是那点常识还是从任丰那里学来的。任丰有时候便会不禁想到现代社会的一句话,便是说大城市里的孩子在高楼大厦中生活惯了,没见过那些个粮食作物,便当那大米是柜台里长出来的。
  
  任丰记得当初听到那句话的时候还觉得不可能,后来在学校上学的时候遇上一个人,他便是信了这话。
  
  那个人据说家境颇为殷实,那浑身都是任丰不曾见过也不曾认识的名牌。甚至有人笑说,这人一只鞋的价格便抵了任丰一柜子的衣服了。
  
  任丰自然是不可置否,因为他知道本来便是如此,很多事不需要去狡辩,因为你越是这样说,给人的感觉便是越在意,而喜欢热闹的人只会更加的闹腾,反之你不予理会,反倒是事情就会慢慢淡去。
  
  说起来任丰和这个人扯上的原因是这人与他同一个宿舍,照理那样的家境是不需要住宿的,只听说那人在来这个学校之前在另一个学校似乎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自然凭任丰这样的‘善良’脑袋是绝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不得了的事的。
  
  任丰记得那一年的夏天他去菜市场买了几个鸭蛋,原是想要做咸鸭蛋的,不过因为材料的问题,以及担心会有味道,便也就作罢了。便将那鸭蛋煮了当白煮蛋来吃。
  
  那人和宿舍的其他几个人回来的时候,他正在吃煮好的鸭蛋,见了人虽然心疼却也招呼道,“我煮了鸭蛋你们要吃吗?”
  
  谁曾料想那人竟然一蹙眉头,那张原本就长得相当不善的脸愈加的狰狞了,他道,“穷鬼,你是故意的吧?你以为人人都是你这么咸的东西也能这么咽下去?”
  
  这话不仅仅是任丰错愕了,便是其他的几个少年也一脸的疑惑?什么东西咸?
  
  那少年还一副什么都懂的模样道,“这鸭蛋不是咸的吗?有什么好吃的,也就是你这个穷鬼咽得下去。”
  
  “这是白煮蛋。”任丰小声解释道,其实他心里是巴不得他们都不要吃,他一共就买了五个,一块两毛钱一个的新鸭蛋,这么一分就没了。
  
  “白煮蛋就不咸了?真是笑话!”那人一脸不屑的看着任丰。虽然已经习惯了这种语态,这种眼神,但是任丰心里仍然不是滋味。
  
  “这是白煮蛋怎么会咸呢?”任丰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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