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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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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兰试探性的问道:“姐姐,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不是太出格了啊。我也说不出来这样的感觉,尽管有为妇德,但是却容不得我不担忧啊。”
  姐姐倒来一杯水,给宛兰润润喉。她淡淡的回答道:“如果是以前,我反倒责骂你不侍奉夫君,不好好的教育好孩子。现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夫君死在居室里,川芎又被夫君打死。走了一圈下来,最后只剩下我孤苦一人。”每当谈起川芎死去的事情,姐姐的眼眸闪现不自然的波动。
  “怎么会,你还有孩子。”宛兰宽慰道。
  “如果不是有这么一个盼头——好好将孩子养大,说不定,你已经见不到我了。”姐姐又坐近一点,“如果你真的想去做,那就大胆去做吧。别辜负了韶华年岁。”
  宛兰有点惊讶她会说出这番话,“不是吧姐姐,你不是应该责骂我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呵呵,说不定我真的变了。我时常就在想,如果当时我大胆一点,向爹娘请求不要嫁入王家,而是和川芎在一起,过着不富裕却很平淡的日子,现在的情况会不会有些不同呢?”姐姐眼角出现一丝动荡,一滴眼泪破眸而出,“可惜这只是我怀念川芎的想法罢了,事情还是发生了,只能怪我当时太懦弱了。你的情况跟我的也差不多,我想建议的,就是你要大胆去做你要做的,不要到后来,就只剩下后悔了。”
  宛兰有点惊讶,总觉得这番话出自一个古代妇人的嘴中,还是感觉怪怪的。姐姐的脑中,甚至是古代妇人的脑中,妻为夫纲是亘古不变的,成为限制妇女的阃令。不过又转念一想,觉得这一番变化虽然怪异,但又合情合理。这一份转变,是以血的代价换来的。如果心爱之人川芎没死的话,说不定,姐姐还在继续惨遭夫君的虐-待当中。
  姐姐抱着小孩,哄着他玩,平平淡淡之中,带着甜蜜。
  宛兰从姐姐住的小店出来,心里似乎有些敞亮。原本与郁郁寡欢,心中放佛飘着蒙蒙的雾气,刚才听了姐姐的一番建议,雾气也消散了许多。
  也许自己真应该大胆一点吧,追求自己想要爱的权利。
  回到蒋府,宛兰回到屋中看看小承宇。他那胖嘟嘟的小脸蛋和小脚丫,着实让人心生温情。
  如果真要去找千亿,就意味着要离开蒋府。以前带着些许的冲动,说着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如今要付出行动,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她开始舍不得这个孩子,怀胎多月不容易。
  唏嘘感叹之间,脑中又影影绰绰浮现那久远的感情,逗弄着她的心。
  *
  这样的矛盾时光,看似遥遥无期,但是却没有想到,最后的抉择,来的如此之快,令人连心理准备都没有。
  下午的时候,老爷和二夫人在正厅中逗弄着小孙子,蒋堂和宛兰则在旁边笑着。猛然回头,却见一个不速之客。
  “你来干什么?”老爷将孩子交到二夫人手中,豁然起身。
  “不过是过来坐坐,怎么,连坐下来说说话,都不可以吗?”来的人便是大夫人了,一如常态,即使是面对她最恨的人,也能泰然处之,坐在位置上,还能悠然的倒茶自顾自的喝着。
  “呵呵,说说话。”老爷冷冷的哼道:“说吧,今天来,你是想要哪块地啊?”说起这些船厂和盐场,老爷就是这么的坚定,“先说好了,一份都不会给你!”
  这剑拔弩张的气势,宛兰身处其间,不知该怎么缓和。说句心里话,这样的场合,她真想偷偷溜走。
  “大娘,上次给你的一块盐场,你还觉得不够吗?你手中已经有两处了,还想再多得吗?剩下的三处地方,可是爹辛辛苦苦经营多年,大娘,你可别打坏主意。”蒋堂犹如浑身炸毛了一般,还没等大夫人开口,先爆炸了。
  这几人宛若几把刀,来来回回之间,你伤我刺,将人都磨得极其尖锐。
  大夫人微微一笑,仿若信手拈花功,化去那父子两人的千钧之力。“本来就是邻居,过来窜窜门而已,何必将我说成这样?再说了,我也是带了点礼物。”
  礼物自然是老爷平常爱喝的茶,他面色稍稍缓和了些许,但仍然心存许多怨怒。
  大夫人淡淡的脸色当中,倨傲的眼神占据了大半,“多日不见,怎么身子差了许多?那些下人怎么都不好好照顾?如是往常,我早就将他们一一责骂了。”
  老爷也不屑回答,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大夫人这般,不过是“寻开心”。
  大夫人又将目光看向二夫人手中的孩子,脸色终于显现难得温情,“没想到,素儿生了个孩子,真是可爱万分。”
  宛兰听着这个可爱的词语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总觉得很是恶心呢。不过,她也是讪讪的笑道,不作回答。
  大夫人看着孩子,不知从哪发出来的感叹:“这个孩子还真是可怜,这个蒋府都成这样了,这个孩子长大了,过的生活还真是寒碜了些。”
  二夫人有些愠怒,“大姐——”
  大夫人说出了此番的目的,也是大家预料之中的,“看着这个蒋府如此的落魄,不复往日,我感到有些心痛,很想帮帮你们。这样吧,你们开个价吧,我要下两个船厂。”
  老爷甩甩袖子,扭头欲走,“我凭什么给你?”
  “凭什么?”大夫人放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但是强忍住笑容,“至少我能买得起你那两个船厂,你有这份实力吗?”
  “怎么,你是嘲笑我堂堂蒋府没有实力?”老爷走进到大夫人面前,“再怎么落魄,也不需要你这个外人在挑事!”
  “好一个外人啊!”大夫人低下头,似乎在感伤,不过迅速抬起她那高傲的头,“早在你赶我出府门的时候,我早就不是蒋府的人了。我此番过来,是可怜船厂日渐衰颓,看不下去,花点钱,好好的打理。”
  “哼,幸好没打出可怜我可怜蒋府这样的道理。”老爷眼睛睁得很大,放佛要吞下面前的人。
  这份焦灼,宛兰看在眼里,心里却不知怎么办。那两个人面对面,不苟言笑,眼中都是怒火。宛兰鼓了一番勇气,试着劝说道:“爹,大娘想来也是没有恶意,万事好商量吧。”
  “用你多事!”老爷猛然扭头,喷口就骂道。
  “怎么,素儿讲的多是在理啊。这个船厂的事情,可以好好商量。我会出个好价钱的,如果你们节省一点的话,还能保三四年不愁吃喝。”大夫人半是笑半是毒。
  老爷脸色涨红,“你,你——”一生气,那老毛病变犯了。吓得蒋堂赶紧搀扶着他。老爷终于是说出来了,“你还真是没有好心啊——”一说完,气就不停的喘着。
  大夫人本就是一个伪善人,笑容之中,包藏祸心。“我只是要那两个船厂,你又可以借着这笔钱,多活几年,这样的好事,为什么不肯做呢?”
  老爷缓了缓气,“少假惺惺的——船厂——定然不会给你——多少钱都不会……”
  大夫人见他这般固执,也不强求,连告辞等话都不说,径直出了门。很是来去自如。
  可是,真正执着的人是大夫人,每隔一天吧,她都会来拜访,目的很简单,就是要那两个船厂。有一次还带来了现钱,诚意十足,却被老爷一推翻在地,叮叮当当洒满了一地。
  竟然就此僵持了半个月!
  蒋府变得更是乱糟糟的,人心也更是浮躁,没有一天好安生的。
  

第十一章  以讼受服,亦不足以敬也
更新时间2014…8…16 18:08:53  字数:4100

 《易经》有言,“上九,既雨既处,尚德载;妇贞厉,月几望;君子征凶。”这就表明了,富有之时,德行也积攒了许多,经过风险,本应该珍惜,如果随便任性而为,会功亏一篑。
  等这一规律发挥作用的时候,蒋府早已是乱了败了。早就不复当年的雄风,或许,南越首富这样的名号,快成了历史被掩盖了。
  这段时间,大夫人时不时的来,总是揪着船厂的事情不放,下了很大的决心,要将蒋府剩下的两处船厂买下来。老爷跟她斗得面红耳赤,原本的病还没好,这次都被烦心的要靠每日吃药来缓解了。
  宛兰处在当中,相当于夹缝,劝解谁都是徒劳。给老爷劝导,他却咒骂她尽会讲好话,劝大夫人少数几句,大夫人定然冷冷的打量她,被她所羞辱一番。
  有时候,她看着空荡荡的院子,零星几点的下人,一阵夏天的风吹过,却反倒感觉到冷。
  临近正厅,里面的骂架还在升温着,不用细听,也能知道是老爷和大夫人在里面。
  “唉——我留在这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宛兰走过,无奈的叹了口气。屋内似乎还听到摔东西的声音。
  一种煎熬燃烧着内心,她望着墙外面的世界,不禁向往憧憬起来。她越发厌恶这里的环境,明明破败了,还要做着勾心斗角的勾当——是否真的累了不再爱了?
  沿着走廊,走过里面的人工湖,先来到正后方老爷的屋子。
  正要回房,继续打发剩下的无聊时光,一个警觉——一个人影在老爷的门前一闪而过。
  “谁啊?”宛兰这样问道。不过怀疑是看错了。她还是向老爷的房里前行。
  房内还是那样的摆设,不见任何人,“莫非是看错了吧?”正要走,却感觉到屋子里面有点响动。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
  “怎么没找到?”
  “这里也没有——到底在哪里呢?奇怪……”
  宛兰偷偷伸头进去看,见到一个人影在里面翻捡着东西。那人影身穿深蓝色衣服,曼妙的身材,显然是个姑娘,而且看背影还万分熟悉啊。
  “到底在哪里呢?”那姑娘侧过身子,露出侧面。那小巧玲珑的样子,真是让人一看就气愤。
  “红灵,你在这里做什么?”宛兰走出来,呵斥道。
  那人便是红灵,她听到声音,吓得小跳了一下,惶恐的眼神不住的打转,手在柜子上游走了片刻立马放回当身前,很快便脸色绯红了。
  “我问你呢,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宛兰厉声斥责道。
  红灵的眼珠又转了几转,立马神情自然了许多,然后主动上前,娇滴滴的说道:“少夫人,你刚才真是吓坏我了。刚才啊——我正在整理老爷房里的东西,你看,这里似乎许久没打扫了……”
  “你觉得你说的话,谁还会相信?”宛兰打断了她这这种骗人的话语——耳朵一有她的话传入,就变得生疼,没由来的,一秒钟都不想听。
  “少夫人,你看,我打扫了老爷的房间,变得——很干净了是吧?”红灵又继续往宛兰身边蹭过来,极力表现自己的勤劳还有忠心。但是殊不知,她那眼眸就出卖了她——阴影之下,眼睛黑黝黝的,放佛具有层层叠叠的颜色,深处最浓最漆黑最狡黠。
  宛兰可不管这些,也不想再对视那双毫无诚意却又假装诚意的双眼,拉住她的手,径直往外面拖出去。
  红灵十分委屈,到了走廊的地方还哭出声音来,“我没做错什么——少夫人你为什么要惩罚于我——”
  宛兰不想理会,再加上她那哭声,心中更有些发毛。本来心软了一些,回头想说点什么,可惜看到她那泪如雨下的样子,心肠又硬了。
  可不是她心肠硬不懂体恤下人啊!
  到了正厅,宛兰像是用拖的将红灵丢进去,红灵一个趔趄,跌倒在大夫人脚边。“爹,这个红灵在你房里鬼鬼祟祟的,想来是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没有,老爷——我发誓我真的只是打扫打扫屋子的。”红灵赶忙爬起来,又是一阵委屈泪。
  “打扫之事,还需这般教训吗?”大夫人看着宛兰耸耸肩,很是鄙夷。
  “你这厮平常不是和她在一起么?怎么会出现在我房内?”老爷严厉的问道。
  红灵颇为委屈,用手擦了擦眼泪,可奈何眼泪如此之多,反倒手湿透了。“我真的只是将屋内擦拭打扫的,除此之外别无他事情。”
  “那你说找不到什么东西?你在房内,要找什么?”宛兰双手叉在胸前,问道。
  “我没找什么,我只是想——想找擦地的布……”红灵编得有点心虚了,刚刚低下头,又马上抬起头,继续委屈掉眼泪,“我尽心尽力的做事,为什么受到大家的责罚……”
  老爷点点头,连说好几个“好。”拍拍手——正厅里,这些拍手的声音显得有些突兀。“我算是明白你们在干些什么了?说来说去,你们不就是为了船厂的地契吗?跟我商量不成,就改成偷了。”
  红灵下意识的看了看大夫人,又转过脸来,脸色变得惊讶,“老爷,你在说什么。我真不是很懂这事情。”
  老爷摆摆手,“好了,你可以带着你的人离开了。顺便说一句,那地契不在我房间,下次要偷的话,最好整个蒋府搜一搜。”
  大夫人点点头,对着红灵说道:“我们走吧,既然都下了逐客令了,我们何须留在这里。”
  红灵一骨碌起身,跟在大夫人身后。唯一值得要说的,就是红灵刚刚经过宛兰身边,在其身后几步远的时候,带着略微蔑视的声音小声说道:“不识好歹……”
  宛兰不禁笑笑,是笑她无知,还是笑自己太傻会跟这等人过不去。
  老爷目送大夫人和红灵离去,吩咐道:“以后这些人出现在蒋府,都小心一些,不要因为以前曾在这里住过就可以让他们自由。越是这种人,越是要小心!”说完,便连打着哈欠,回去休息了。
  他那么疲惫,显然也是为这些事情烦心了。他也没有想到,当初的举动,会给今日带来这样的风波。
  *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偷偷摸摸的抢和偷,事情过去就算了,可是大夫人岂会是这样的人,包藏祸心之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蒋府一家子才休整了两天,就闹出一个颇大的事情来。县长竟然传唤他们去公堂上,说是有人状告他们抢占了别人的财,让他们把地契带上。
  老爷一听,事情大体就知道八九了。“定然是她搞出的,这贱女人,早知道当时就弄死她好了,省的多事。”
  二夫人也想跟去,老爷则吩咐她好好在家守着,省得大夫人又叫人来偷盗。
  蒋堂和宛兰也一同前往,看看这个大夫人又搞什么鬼。
  而公堂外面居然聚集了几十个人,将外面塞得满满当当的,都在看着这两家人在搞什么。
  三人进去,就看到大夫人早早就在里面跪着了。“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是你搞得事情。”老爷愤愤的说道。
  而大夫人没有说话,跪在那里,很是哀愁的样子。直到县长问她所谓何事的时候,她竟然哭了,而且还哭得极其凄惨,老半天都还沉浸在泪水当中。终于抽抽搭搭的说道:“蒋庭仲霸占我船厂多年,不肯归还……”
  外面百姓起哄着,满脸堆着笑容说着什么,对着老爷指指点点的。
  “你胡说些什么?”老爷勃然大怒,“什么叫做我霸占你的船厂,说起来真是好听啊?”似乎想起了什么,拿出地契,“你不会想说,这个绥定的船厂地契就写了你一个人的名字就是你的吧?这个绥定船厂你拿去更换了名字,就以为是你的吧?”
  县长拿着地契看了会儿,问着原因。老爷就详细说明了个中曲折——绥定船厂原本是属于公孙一家的,在绥定船厂暴乱之中抢回之后,为怕以防万一,大夫人就将这个地契的占有者名字改掉了,当地也还做了证明。
  蒋堂和宛兰也明白了,难怪当时大夫人拿到地契之后藏在身上,原来是留着后手啊。
  大夫人一改以往的高傲姿态,再一转眼,就变成了收了十足委屈的人,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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