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路米的HP生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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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就像石化了一样从奔跑状态栽到了地上，然后进了巨蛇口中。
　　猫咪的角度正好能看见蜘蛛无机质的眼睛中那凝结的恐惧。
　　——石化？
　　猫咪微微歪头，这倒挺像他在珍兽图鉴上看过的一种动物，非常适合看家护院。
　　“海格的蜘蛛？纳尼吉，不要吃这种肮脏的、在污垢中生存的生物，你要记得作为蛇怪的尊严。”
　　披着长长黑色斗篷的人影走到巨蛇身边，伸出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巨蛇光洁的鳞片。他发出的是一阵奇怪的嘶嘶声，但猫咪抓了抓耳朵，满意地发现这个形态的又一个实用技能：自动翻译。
　　不过与此同时，猫咪有点沮丧地意识到这条相当得他心意的看家蛇是有主的。
　　——不过没关系。
　　猫咪歪歪头，他可以用巨怪来换。
　　忽略草丛中一个小小的生命，蛇怪听话的不理会剩下的一半蜘蛛，继续向禁林深处潜行，很快和它的主人一起消失在茂密的森林里。
　　猫咪看了看他们消失的方向，目光闪动，先窜到了只剩半个的蜘蛛旁边，咬咬咬，啃啃啃……
　　猫咪目光一亮，味道真不错。眼睛微微眯起，他记得那个方向还有好大一群。
　　……
　　片刻后，猫咪轻盈地向黑魔王消失的方向跑了过去，只是轻轻一窜就是几十米的距离，瞬间消失在了树林里。而空地上先后被两只神奇生物光顾的巨大蜘蛛只剩下残缺的硬壳，在月色下闪着惨白的光泽。
　　“猫？”
　　跟踪某人而来、正为一步间午夜清晨陡然转变而惊讶的猫咪歪歪头，平静地对上黑魔王审视的目光和稳稳指着自己的魔杖。
　　……
　　无视。
　　伏地魔眯起眼睛，看着这只神秘出现的猫咪对自己视若无睹地跳出树丛，左右看看、直接地走到湖水边，伸出爪子软软拍向水面。伏地魔并没因为这个猫咪标准动作放下魔杖，相反的，猫咪对湖水的兴趣让他的警惕性又升了个台阶。
　　这不是普通的湖。
　　别说动物，普通的巫师根本没有可能来到这里。从某个角度来说，这个湖就是霍格沃茨最大的秘密，虽然在漫长的历史中被遗忘被抛弃甚至失去价值，但这里仍然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这里是……
　　伏地魔的眼睛陡然睁大了，那只该死的猫确实只是舔了舔湖水，但是……但是它变成了他？！不但是他，还是穿着衣服的他？！
　　——不，现在不是纠结衣服的时候……
　　伏地魔深吸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维。
　　——难道自己一直弄错了？！难道这湖里的其实是变身药水？邓布利多喝下去就会变成老蜜蜂？！那倒不错，自己可以一巴掌就解决人生最大麻烦了……
　　——或者是进化类魔药？猫喝了变成人，人喝了呢？变成超人？！这就是只有最伟大巫师才能涉足这里的禁令由来？！
　　——等等，不是经常有故事说某王子某公主被变成动物，然后吃了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就解除诅咒了，所以，这里的莫非是万能解咒药水？！
　　……
　　如果不是一枚长钉逼得他下意识躲闪，大受刺激下思维奔移的黑魔王差点直接一个阿瓦达索命一了百了。
　　“这是哪里？”
　　看着人类版伊路米坐在原本猫咪的位置上无比坦然地拨弄着湖水，黑魔王嘴角抽搐一下垂下魔杖，刚才躲闪间一枚钉子和他插身而过，他最喜欢斗篷就这么完了。
　　“你成了阿尼玛格斯？”黑魔王审视着他，自己摇头，“不对，任何变形术在这个区域中都会失效，那么，某种血统传承？埃及……没错，我听说过埃及王室很久前曾经有过类似传承，他们叫这神的血脉。”
　　大概也就是因此阿法隆才接纳了他，呃，它……
　　伊路米眨眨眼，这位黑巫师确实够博学。
　　“恭喜你，如果真是完整的传承，再大的风险也值得了，”黑魔王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挫败地叹了口气，“你在魔力不够的情况下使用传承然后恢复不了？那你很幸运，这个湖是全英国甚至全欧洲魔力最凝练的地方，一两滴就足够补足巫师所有的枯竭。”
　　伊路米看看清澈晶莹的湖水，目光落在了旁边巨大的树木上，削几个容器其实不麻烦……
　　“别妄想了，阿法隆是不存于世的，不论一花一叶，离开了这个空间就会消失。”
　　不存于世，只有最强大巫师能够找到踪迹、追逐她美丽背影的圣地，当巫师遗忘了力量，当巫师的心灵有了空隙，便再没有人能碰触她的指尖。
　　没有了精灵的欢笑，没有了人们虔诚的膜拜，没有了圣剑，也没有传说中轻柔微笑的湖中仙子……阿法隆仍然是阿法隆，在永恒的晨曦中歌唱，即使注定了被遗忘。
　　——第一次来到这里是什么心情？
　　——是了，那时的他只因为没找到传说中的圣剑而失望。
　　黑魔王挑起嘴角，他现在已经足够强大来遗忘阿法隆的传说，单纯地欣赏她的美丽。
　　他从没想过他还能在这里见到另一个人（邓布利多不在考虑范围内），能够和另一个人一起欣赏这永远如同笼罩着柔和晨曦、弥漫着阵阵薄雾的苍翠树林，感受湖水毫无杂质的清澈纯净，听着精灵悠远的歌声穿透时光、从千年之前回荡在耳边。
　　——虽然这个同伴搞不好比邓布利多还糟。
　　“阿法隆？”
　　伊路米轻轻搅动湖水，感受着其中凝练成实质的魔力，他些许理解了那些白痴精灵为什么选择禁林见面，是要借助阿法隆的魔力打开两界之门吗？也对，传说中的阿法隆原本是精灵森林的一部分……
　　“精灵能够打开时空之门吗？”伊路米突然问，“如果可以，它们为什么从来不出现在巫师世界？”
　　黑魔王目光一动，不动声色地解释：
　　“传说中精灵确实有这种能力，但精灵的衰落比巫师更迅速，隔绝精灵森林和人类世界的联系很可能已经是它们最后的辉煌。”
　　“那么说它们确实有这样的方法？”
　　“是的。”
　　湖边陷入沉默，伊路米凝视着自己指尖带起的小小的波纹静静思考，而黑魔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每个最微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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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地魔突然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晨光中的伊路米有些……有些……
　　“游泳吗？”
　　伊路米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伏地魔应声回头，呆愣地看着他旁若无人地脱下衣服，甩下衣服，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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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长发在水中飘浮如一蓬蓬凌乱的水草
　　……
　　……
　　好吧，伏地魔勉强平复着自己纠结的心理，他现在是该斥责伊路米不懂规矩地亵渎圣湖还是该教育他在大庭广众下脱衣服——即使没脱光——有伤风化？
　　揉揉太阳穴，伏地魔决定回去后一定要和邓布利多建议增加常识教育。

　　第八十三章　黑魔王的八卦

　　透过湖水仰望天空，阳光依然灿烂，却遥不可及……
　　伊路米闭上眼睛，任由身体向更深处沉去，精灵千百年前的歌声依然回荡，在深深的湖底更加清晰。伊路米不知道这些陌生的语言在诉说着什么，但听在耳中，他想起的却是一个个支离破碎、无法辨认的场景……
　　——他把记忆装进了瓶子里，他和过去划出界线，他在两种愿望间无法选择，只能把未来交给理智，所以他即使沉浸在阿法隆的歌声里依然看不到真实的自己。
　　……
　　“不，还不到时候。”
　　黑发青年睁开眼，无声地拒绝邀请，向湖面游去。女子轻柔淡漠的叹息在他耳边滑过，然后深深沉入湖底。伊路米仰望着透过湖水射下的清亮晨曦，不期然地想起了穿越时空之门时看到的新世界的第一缕阳光。
　　……
　　这是？
　　伊路米惊讶地看着一只透明的大手从水面伸向他，试探着搭上自己的手只觉一股巨力传来，伊路米陡然给拽出了水面，那只巨手化作一朵透明的浪花将他推到岸上——如果换了别人，大概会跌得头破血流。
　　奇怪的手。
　　把一切都归结为巫师湖水的异常，伊路米捡起衣服穿好，意外地看到黑魔王面色阴沉地看着自己，握着魔杖的手似乎还在微微发抖。
　　“你不会游泳？”
　　伊路米对他表示同情，游泳是减压的好方法，特别是在半窒息状态，嗯，很放松。
　　“要我教你吗？半价优惠。”
　　黑魔王转身就走。
　　伊路米自觉地跟在黑魔王身后。他可没意愿挑战这片力场混乱、迷阵重重的诡异森林，而在大蛇擅自行动不知跑到哪里的情况下，黑魔王的脚程显然是甩不掉他的。
　　已经是黎明了？
　　走出阿法隆的魔力范围，伊路米看着枝叶间露出的些许微光，意识到在湖中消磨的时间可能比自己想像的长得多，那果然是个诡异的地方。
　　“可以把那条大蛇让给我吗？”在即将离开禁林边界处，伊路米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宠物候选，“我拿夜骐和你换！”
　　——巨怪只有一个，夜骐最近神秘地来了一群。
　　黑魔王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头也不回得快步离开。歪头看着他的背影，伊路米思考片刻再次提议：
　　“霍格沃茨的密道模型呢？包括邓布利多住所和两个隐秘魔法空间。”
　　黑魔王停下了，停顿片刻，回头给了他一个无比复杂、无比深刻的眼神。
　　伊路米知道，大蛇到手了。
　　对伊路米莫名其妙地恢复原状，斯内普带着微妙的遗憾松了口气，他这辈子再不想养猫了，特别是挑食的品种。对于伊路米身上的神秘事件，年轻的斯莱特林已经学会了不追问。
　　三天后，黑发斯莱特林惊讶地发现自己应该在无数宴会间浪费生命的室友火速返回霍格沃茨，面色阴沉，杀气腾腾。据说是蔷薇圣殿出了本机密特刊，马尔福家唯一继承人、斯莱特林首席、黑魔王未来的左右手完全不能接受自己竟然弄不到！
　　不过蔷薇圣殿历经数次劫难，组织严密了很多，即使是卢修斯亲临霍格沃茨周旋，也过了两天才弄到这本机密度AAA＋的神秘特刊。
　　然后在翻开的第一眼，铂金贵族就僵硬在了当场，哆嗦的手几次解不开收藏夹的保密咒。斯内普也有幸看了一眼，呆滞片刻直冲地窖，完全不理会这本珍贵的杂志在室友紧张的叫喊中落在地板上折了角。
　　——跨幅特大照片里是禁林边缘，薄薄的晨曦中两个黑发男子相互道别，深邃的对视专注地让人窒息。亲爱的麻瓜研究学教授衣衫半湿显出完美的身材，湿漉漉的黑发依偎在脸上，漆黑的眼睛带着淡淡的迷惘，而离开的那位久久回望，终于转身离开时那复杂的眼神流淌着无尽的眷恋。
　　——柔光，柔光，柔光，粉红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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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格沃茨是所学校，而且满是青春期儿童，这些孩子总会找到某个小树林以便违反各种校规，而很不幸地，家族授业的伊路米和忙于大业的黑魔王都忽略了这一点；
　　更不幸的，某个热恋中的蔷薇圣殿内部会员向来随身携带顶级留影球。
　　当天傍晚，在邓布利多和黑魔王的一致决策下，霍格沃茨境内永久禁止留影球一类物品使用，地下报刊必须报校长亲自审核，否则一旦发现违禁出版从写的到传的到看的全部一个不留、杀无赦！
　　卢修斯受命清剿。在血腥的白色恐怖中，他践踏在无数人的尸骨之上成功在霍格沃茨重现了盖世太保的恐怖形象，其效率、其手段受到了独裁统治代表人物黑魔王的高度赞赏，也在斯莱特林和部分外院学生间建立了牢固的领导地位。
　　他一手组建的“白鹫”组织虽然在他离校之后迅速崩溃了，但其间造成的种种事迹却成为了霍格沃茨经久不衰的传说。
　　同时，麻瓜研究学教授借机专门讲解了二战期间麻瓜疯狂的清扫行为，顺带他们对刑讯手段作出的多项创新，结果就是黑魔法防御课上学生们联名请求黑魔王提前传授麻瓜驱逐咒生物版。
　　就在霍格沃茨学生们为亲密朋友、忠诚爱侣突然被揭露的黑暗一面战栗不安、为某些自己完全不知道的特别照片绝望到想撞墙的时候，肃清活动的第一打击对象蔷薇圣殿在新任统领纳西莎·布莱克的英明领导下果断抛弃大半基业，及时保留最精锐成员完全转入地下，成功在滔天民愤和当代两大巫师的屠刀下暂时蛰伏、延续了白蔷薇的千年荣耀。
　　由于纳西莎果断的弃卒保帅和某些黑暗的政治内幕，卢修斯也心满意足地在他那施加了无数保护措施的收藏夹里增加了宝贵的一期、某本逃过了斯莱特林首席敏锐触觉的AAA＋特刊：
　　《千年之恋：金银契约》——三位古血族与少年邓布利多被埋葬在时光中的爱恨情仇，十六岁以下禁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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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论：怕死不进霍格沃茨。

　　第八十四章　巫师和猫咪

　　在白色恐怖笼罩下的某个美好夜晚，为终于摆脱了蔷薇圣殿残酷压迫而深入禁林探险以示庆祝的格兰分多四人组惊恐地看到一只无比巨大、通体碧绿的巨蛇在林间缓缓而行。因为角度，他们没对上蛇怪冰冷的眼睛，但同样因为角度，他们非常清晰地看到了巨蛇头顶上悠然端坐的一个小小剪影。
　　——斯内普的那只妖怪猫？
　　四人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更令他们错愕的，只听猫咪发出一声软软的“喵呜”，巨蛇随即像得到命令一样转过方向向禁林更深处游去。就在这对奇怪的组合即将消失于四人视野的时刻，猫咪随手扔下了爪中一直在啃的某种条状物体。
　　那东西在月光下划过一道白亮的弧线，掉落的位置离他们并不远。当静静等待半个小时仍没有任何动物经过后，四人组犹豫了一下，以格兰分多式的勇气摸了过去。看清那东西的瞬间卢平倒吸了口冷气，反复确认后，四人更加惊恐地意识到虽然尺寸离谱但这根本就是条蜘蛛腿，按比例还原下，这只倒霉蜘蛛可以一口吞下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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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林很危险，找死需谨慎。
　　这年头，动物个个BH如此，就数当人没前途。
　　一个月后，斯内普奇怪地发现格兰分多白痴四人组还真有段时间没出现在自己面前。对于久违了的和平生活，黑发斯莱特林颇为感慨——如果伊路米不天天带回些节肢类昆虫部分当主食，斯内普会也许不那么感慨却会加倍感激上天。
　　梅林在上，天知道伊路米是怎么找到那么多大蜘蛛的！！！
　　就在斯内普为了又一顿蜘蛛午餐纠结时，感情脆弱的猎场看守在自己的小木屋里偷偷嚎啕大哭，他无法向任何人倾诉心中的痛苦，只能独自承受悲伤。
　　——陪伴他多年、感情深厚的阿拉戈克一家遭受了血腥屠戮，大半成员只剩空壳或者干脆连壳都不剩。睿智坚强的老蜘蛛终于为了种族延续做出了迁徙决定，与海格挥泪告别，在半巨人泪水和祝福中带着所剩寥寥的后代奔向新生。
　　顺便说一句，黑魔王在宠物归属问题上表现得非常小气，紧抓所有权寸步不让，伊路米忧郁之下争取到了蛇怪的三分之一使用权和密室内一半财物——魔法书籍全归黑魔王。
　　这个结果也算皆大欢喜。
　　当然，黑魔王看到自己宠物带着饱受创伤的身体和几乎跑野了的心灵后和某猫咪进行紧急磋商，展开一轮即激烈又痛苦、挑战古灵阁存款及个人涵养的暗黑谈判就是后话了。
　　即使有了伊路米的初步探索成果和黑魔王广博的知识，要破解霍格沃茨千奇百怪的隐藏措施和防御魔法依然是项漫长而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