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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碧成朱江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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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挤攘攘的荷花荷叶。境况越坏,越要凝神静气,戒急戒怒,否则,容易判断失误。
  “五丫头,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呢?”
  阮碧转眸,只见二夫人拿着纨扇款款过来,她体态丰腴,比常人更容易出汗,是以脸上一层汗水。
  “婶子好。”阮碧站起来见礼。
  二夫人摆摆手,说:“一天见好几回,这些虚礼就免了吧。”边说边坐下,身后跟着的丫鬟识趣地拿过纨扇引风。
  二夫人掏出手绢轻轻地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又说:“这天气热的,不动怕身子骨懒了,一动又浑身汗津津、黏糊糊的,真叫人厌烦。”羡慕地看了阮碧一眼,“五丫头倒是冰肌玉骨,清凉无汗。”
  “婶子说笑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呢?丫鬟呢?”
  “是我让她先回去,我想一个人坐会儿。”
  “哦?”二夫人饶有兴致地问,“五丫头是不是有心事吗?说来给婶子听听。”
  阮碧摇摇头,说:“我不过是个好吃懒做的米虫,能有啥心事?”
  “这可难说,姑娘家大了,少不得想法也多了。”二夫人想了想,打趣地说,“对了,我记得你是立春前后出生的,再过小半年就十四岁了,也该订个亲事了。”
  阮碧装作害羞地垂下头。
  “傻丫头,羞什么?早晚都要嫁的。”二夫人拉过阮碧的手说,“瞧瞧你这荷花一样的模样,也不知道将来谁有福气能娶到你……”
  阮碧不吱声,依然低头装作害羞。听到她又说:“……对了,五丫头你听说没?大嫂娘家的那个嫡长子,就是去年从马背上摔下来后一直瘫在床上的那个,原本只是打算买一房姨娘放在屋里,听说如今也在说亲………那个孩子本来就性子暴烈,瘫在床上,自然就更加怨天由人,听说成天就打骂丫鬟出气。啧啧啧,也不知道谁会那么倒霉嫁给他……”
  前面说这么多废话,就是为了这几句吧。阮碧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但还是感激地抬起头,说:“从前没听说过,不过现在听婶子说了。”
  二夫人微笑,又用手绢抹抹汗,皱眉看着天空说:“这天气真够热了的,有多久没下雨了?”
  “有一个月了吧。”
  又扯了一会儿几时会下雨、哪天是立秋,两人这才分开。
  阮碧猜测郑嬷嬷要说的可能也是这事,也就不着急找她了,直接回蓼园东厢。一天奔波,很是劳累,用过晚饭后,早早洗完澡,换上睡衣,正准备休息,听到外面秀水诧异地说:“姑娘,郑嬷嬷来了。”
  阮碧让秀芝出去迎接,自己则把披散的头发用丝带绑起,又在睡衣外面披了一件外衣。刚收拾好,郑嬷嬷进来了,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着急,口上却慢条斯理地说:“哎唷,五姑娘都要睡觉了,来的真是不巧。”
  “妈妈说的什么话?快请坐吧。”阮碧说着,对秀芝使个眼色,她识趣地退了出去。
  郑嬷嬷坐下,身子前倾,低声说:“姑娘怎么也不来找我呢?”
  阮碧提起桌子上的茶壶给她倒了一杯凉茶,说:“人多嘴杂,不好找妈妈。再说,我知道妈妈是为了什么事找我。”
  郑嬷嬷接过茶水,诧异地问:“知道了?”
  阮碧点点头,坐下,不紧不慢地说:“是关于我的亲事吧,听说是母亲的大外甥。”
  “那姑娘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郑嬷嬷着急地说,“姑娘,你知道不?大夫人昨天就遣人带着姑娘的庚贴去涿州,估计明儿就能到舅老爷家里。到时候,舅老爷派人送来聘礼,写好婚书,这门亲事就板上钉钉了。”
  “大概会在几时送来聘礼?”
  “我听大夫人昨天老夫人说,查过老黄历,本月的十六号不错,利于纳采。”
  今日初一,那到十六号就只有半个月了,老夫人和大夫人还真是迫不及待呀。见阮碧不说话,只是出神,郑嬷嬷忍不住又催了一句:“姑娘,你可得赶紧想个对策呀。”
  阮碧见她一脸着急,语出诚挚,微微感动,柔声说:“妈妈,你别着急,我正在想。尚有些时日,会想到办法的。”
  她的声音清清凉凉,好象有魔力一般,让郑嬷嬷神智一清,心里的着急不知不觉地退却了。片刻,她微微一哂,说:“我这真是的,年龄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倒不如姑娘沉得住气了。”
  “俗话说关心则乱,阮碧心里明白,谢谢妈妈这般关爱。”
  郑嬷嬷大感欣慰,觉得自己的用心没有白费,看着阮碧的眼神越发地温和。
  又喝了一会儿茶,这才起身告辞。
  阮碧让秀芝送她回去,自己到床上躺着。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如何才能阻止这桩亲事呢?她其实心里一点主意也没有,只是多年的职场历练,养成了习惯——越是遇到麻烦事越要冷静。否则自己乱了,下属们不是更无主见了。
  想了很久,也没有理出个头绪,索性也就不想了。实在不行,紫英真人那里还是有一条路,虽然走回头路不是她喜欢的,不过,总好过无路可走。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女子能进能退,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情她不干。
  第二天,用过早饭,正在练字。
  小丫鬟过来说,大夫人要检查各个姑娘的女红,请五姑娘带着正在做的针线活过去。
  阮碧顿时傻眼了,无奈之下,把原主没有绣完的手绢带上。
  到大夫人屋里,二姑娘和四姑娘都在了。
  阮碧把手绢递上,大夫人接过,眉头一挑,看着她说:“上回检查,你交的就是这条手绢,怎么这回还是?这几个月你都在做什么了?”
  她这么好的记忆力?阮碧暗暗叫苦,说不出话来。
  大夫人转眸看着刘嬷嬷,问:“妈妈,五姑娘平时都忙些什么?”
  刘嬷嬷瞟了阮碧一眼,说:“五姑娘,平常爱看书看写字,比较少动针线。”
  “你一个姑娘家,不把针黹做好,成天跟个男子一般读书写字,还想考状元呀?”大夫人把手绢扔回给阮碧,严厉地说,“从明天开始,每天请安带绣活过来给我检查。”
  阮碧只觉得乌云盖顶,斗智斗勇她不怕,做绣活?天哪,真够要命的。
  大夫人又对刘嬷嬷说:“妈妈,我本念着你稳重识规矩,才将你放在五姑娘的屋里,姑娘不懂事,你也不替我看着点?以后,好好地提醒五姑娘,该帮什么,不该做什么,知道不?”
  刘嬷嬷眸光微闪,恭谨地说:“是。”
  四姑娘的女红是挑不出毛病的,二姑娘的女红大夫人也不会挑毛病,阮碧心知肚明,这回的检查就是专门为自己安排的,明着是检查女红,其实就是当着大家的面赋予刘嬷嬷督促她的权利。
  果然,中午,阮碧睡醒一起床。刘嬷嬷进来说:“秀芝,你去把绣架支起,布和针线都取出来,姑娘要做针线了。”
  秀芝努努嘴,不快地说:“妈妈,你催什么?姑娘这才起来,连口气都没喘。”
  “哎唷,我哪敢催姑娘?刚才大夫人说的,你也听到了,每天请安得带一件绣活,这都申时了,姑娘还没有动手呢,要是明天早上交不上去,大夫人生起气了,倒霉的还是姑娘呀。”刘嬷嬷边说,边打量着阮碧,见她神色淡淡,讨好地说,“再说,姑娘,你也不小了,该为嫁妆做做准备了。”
  阮碧凝视她片刻,说:“秀芝,你去把绣架支起。”
  秀芝无奈地走到墙边,把绣架搬出来支起,心里暗暗着急,就姑娘的绣活怎么拿得出手呀?
  刚支好,就听外面寒星报:“姑娘,春柳姐姐来了。”
  秀芝快步出去,把春柳迎了进来。她向阮碧一礼,说:“五姑娘,谢二姑娘来了,二姑娘请姑娘过去一趟。”
  阮碧摇摇头说:“不好意思,春柳姐姐,我今儿的绣活还没有做,去不了。”
  春柳脸色微变,为难地说:“五姑娘,谢二姑娘是贵客。”
  一旁的刘嬷嬷也附和着说:“是呀,五姑娘你赶紧过去吧,来的是贵客,不好怠慢。”
  秀芝低声嘀咕:“刚才谁一个劲地催着姑娘做针线来着?”
  刘嬷嬷装作没有听到,心里对秀芝的厌恶又添了一分。
  阮碧微微沉吟,反正针线自己是绝对是做不来的,这个邀请也躲不了,在自己家里,也不怕她们搞什么妖娥子。当即点点头,说:“那好吧,春柳,我们走。”
  沿着抄手游廊走了一会儿,听到花园里有很多男子的说笑声隐隐传来,阮碧诧异地偏头,问:“花园里是谁?”
  春柳说:“是大少爷邀请了国子监的同窗来玩。”
  第二卷 步步为赢 第三十二章 了断前事
  二姑娘韶华院的偏厅,轩窗半开,搁着二盆冰,又有好几个小丫鬟又拿着大团扇在引风。是以,一进去清清凉凉,暑气全消。
  嫡女的待遇就是不一样,阮碧不得不感慨。
  二姑娘、三姑娘和谢明珠围着一张圆桌坐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一个个笑容满面。
  阮碧走过去要见礼,却被三姑娘一把拉起,说:“快坐下吧,就差你一个了。”
  二姑娘则对侍立一旁的春云说:“洗牌吧。”
  看着色彩鲜艳的叶子牌,阮碧有点转不过弯来,原本以为是鸿门宴,却原来是赌局。她前世是逢赌必输的,所以一碰赌博就胆怯,何况本来就没有多少钱,要是输光光,连打赏下人都困难就麻烦了。“诸位姐姐,实在不好意思,我是过来请罪的。母亲吩咐的针线活我还没有做完呢,要不我去帮你们叫四姐姐吧?”
  谢明珠连迭摇头,说:“不行,不行,你们家四姑娘跟个老学究一样,不好玩。”
  “那我去叫六妹妹吧。”
  谢明珠还是摇头,说:“不行,不行,就你了,你坐着吧。”说着,还冲阮碧眨巴着眼睛。
  是对自己使眼色吗?阮碧一头雾水。
  “明珠难得来一回,你别推三阻四了。针线活,晚上不可以做吗?”二姑娘说着,看了阮碧一眼,眼神有点复杂。自打前几天从宫里回来被阮碧说了一顿,她看她的眼神里除了不屑,另外多了一点忌惮和探究。
  三姑娘不喜欢六姑娘,也连忙附和:“是呀,五妹妹,你就别推了,六妹妹才十二岁,母亲不准她沾博彩的。”
  “那行。”阮碧硬着头皮坐下,对秀芝说,“你回去给我取点银子过来。”
  二姑娘摆摆手,说:“这大热天的别跑来跑去了,钱不够,我这里先拿着。”对钱财她倒真不怎么看重,只要玩的开心,什么都无所谓。
  这回还是玩的比大小,阮碧对这种低智力的游戏实在是兴趣缺缺,不过抓来的牌不错,十来把下来,赢了不少。二姑娘小赢,三姑娘小输,谢明珠输的最多。她好象心思也不在牌上,眼神时不时在阮碧身上溜来溜去,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三姑娘扔出一张牌,问:“小五,听说你上回在侯府的时候就赢了不少,韩姑娘还给你封了个绰号叫抓钱圣手,是不是真的?”
  阮碧笑了笑说:“不过是运气好。”
  “从前可没见你赢过。”三姑娘打趣地说,“看来紫英真人说你七窍全开,运气也跟着转了。”
  谢明珠好奇地问:“什么七窍全开了?”
  二姑娘酸溜溜地说:“圣人七窍全开呀。”
  谢明珠没有听明白:“什么圣人什么七窍呀?绮儿,你说清楚点。”
  阮碧抽出一张牌扔在桌上,说:“谢姑娘,我又吃你牌了。”
  谢明珠愣了愣,检查牌的大小,皱眉说:“你运气还真好,这回吃我五张牌。”点了五百文推到阮碧面前,“输的没有兴致了,咱们不玩了吧。”
  “也好,吃点瓜,说说话吧。”二姑娘招招手,叫小丫鬟把搁在冰盆里的西瓜拿上来。“听说官家要替晋王选妃了,明珠知道是哪一家吗?”
  “这事我怎么知道?”谢明珠粉脸微红,扭捏地说,“不说这个,让别人听去了,得笑话咱们了。”
  二姑娘微怔,谢明珠性格泼辣,两人私下里比这厉害的话题都说过,怎么今儿只是问一下,她就扭捏起来了?
  三姑娘取过银盘的里一片西瓜,小口咬着,问:“明珠,你见过晋王没?”
  谢明珠的脸更红了,点点头说:“见过一回。”
  二姑娘和三姑娘不笨,见她大异于往常的羞涩,心里隐隐猜到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明珠怕她们再问,摇着团扇说:“好闷呀,我出去透口气,五姑娘你陪我吧。”
  看看外面的大太阳,一屋子里的人都无语了。
  谢明珠犹自不觉,看着阮碧又眨眨眼睛。
  二姑娘蹙眉,谢明珠一向不喜欢阮碧,今儿打牌是她提议请阮碧,这会儿又要拉着她出去逛,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作为一个名门淑女,虽然心中起疑,也只能玉成好事。于是,对阮碧说:“五妹妹,你就陪明珠出去透透气吧,今儿天热,别走太远了。”
  阮碧点点头,和谢明珠一起走出韶华院,沿着抄手游廊走到一丛青竹边。
  谢明珠看看左右,四周无人,秀芝也被自己的丫鬟拖在后面,赶紧摘下腰间的荷包塞到阮碧的手里。
  阮碧警觉地推还给她,说:“谢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明珠低声说:“里面有我二哥给你写的信,你赶紧看看,给我一个回复。”
  阮碧诧异地睁圆眼睛。难道原主与谢明月,并不是一厢情愿?
  “快拿着呀。”
  阮碧后退一步,说:“谢姑娘,你应该明白男女不能私相受授的。”
  谢明珠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别跟我说这些,是我授给你的,跟男女有啥关系?赶紧看了,我可以回去跟二哥复命。”
  “谢姑娘,有什么东西你先交给我母亲过目吧。”阮碧说完,转身往回走。
  谢明珠气急败坏地跺跺脚,低声说:“因为你,我二哥都被我娘关在祠堂里,你怎么就这么冷血呢?”
  阮碧顿住脚,彻底糊涂了。
  “……也不知道我二哥犯那门子毛病,非得说大姐毁了你的名声,要我娘到你们阮府来提亲,现在被我娘关了起来。他没有办法,又逼着我来替他向你道歉……”谢明珠嘟囔了一句,“我真不想来的。”
  原来如此,没想到谢明月是个心地纯良的少年,虽然头脑简单了点,性格嘛,也好象书生气了一点。阮碧努力回想了下,对这个谢明月真的全无印象,隐约记得生的秀丽……也许原主与他之间另有故事吧,并不是她听到的如此。不过原主已逝,真相如何,永远不可能知道了。
  “……你别傻站着一句话也不说呀?我二哥还等着你回话呢。”
  也好,原主的往事该做个了断。阮碧斟酌言词后,说:“谢二姑娘,阮碧只识天上明月,不识人间明月。”
  “你这话什么意思?明明认识的怎么就不认识了?还有他特意让我来跟你说,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
  阮碧打断她:“谢二姑娘,我大病一场,前事俱都忘记了。”
  谢明珠怔怔地看她一会儿,恼怒地说:“我二哥……他那么好,你居然就忘记他了?狂妄、自大、狼心狗肺,亏我二哥还担心毁你清誉,以后都嫁不出去。哼,依我看,你一辈子嫁不出去才好。”说完,攥着荷包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阮碧无语,当初是她说,就你这模样给我二哥提鞋也不够,如今又不准她不喜欢……这个谢二姑娘呀,真不知道是单纯,还是愚蠢?难道谢家的聪明机警全让谢贵妃一个人占了,她一点儿也没有得到?
  秀芝走过来,诧异地看着谢明珠气呼呼远去的背影,问:“姑娘,谢二姑娘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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