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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碧成朱江薇-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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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阮碧却心生疑窦,倒不是她看出什么,而是对过于特殊的事情,她向来持怀疑态度,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的安排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奉若神灵地请求摸手,固然是桩美事,却太过招摇了……
  正想得出神,胳膊被推了一下,偏头看秀芝,她朝门口方向努努嘴。
  阮碧看过去,只见一个青衣小厮在门口探头探脑,相当面熟。仔细一想,那不是顾小白的贴身小厮安平吗?既然他在,那顾大瘟神也肯定在。心里不免有点紧张。这位大少爷无法无天不说,还不识个轻重好歹,性子上来了,可是不分场合,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过了一会儿,不见顾小白进来,门口探头探脑的安平也消失,阮碧心里稍定。又过一会儿,门口忽然涌进一群人,有老有少,直接奔到阮老夫人面前叫叫嚷嚷着。
  “阮老夫人,给我一本。”
  “阮老菩萨,请赠我一本经书。”
  老夫人愣了,阮碧也愣了,其他老夫人也愣了。
  愣归愣,老夫人手里没停,一本一本地递过去,道一声阿弥陀佛,余下的十五六本眨眼间被抢光了。
  这群人得了经书,揣在怀里,出天清寺的大门,右拐,沿着围墙绕到人烟稀少的后面。只见方才让他们领经书的大少爷果然坐在墙根,一只手拿着马鞭,有一搭没一搭地挥动着,旁边侍立着一个青衣小厮。
  这群人喜孜孜地走过去,把书递到顾小白面前。
  顾小白扫一眼,冲安平使个眼色。
  安平拍拍手,说:“都来我这里领赏钱。先说清楚,你们拿的可是从阮家领的经书不?若是拿别家的来充数,小心我家少爷发起火来,抽你二十马鞭。”
  这群人异口同声说:“不敢骗大少爷,确实是从阮家拿的。”
  安平掏出腰间挂着的荷包,摸出铜板,一人三百文。那些人接过钱,点头哈腰道过谢,走了。
  到最后一个须发微白的老丈,安平没有铜板了,摸一两碎银扔给他,说:“多余的是我家少爷赏你买酒喝的。”
  老丈点头哈腰道谢,看看一旁专心致志挥马鞭玩的顾小白,不敢上前询问,又腼着脸问安平:“敢问小爷,下回阮府再赠经书,还要不要去领呢?”
  安平认真看他一眼,说:“哟,敢情你尝到甜头上瘾了?”
  老丈陪笑着说:“小爷见笑了,没办法,这是小老儿的谋生。”
  安平好奇地问:“这事儿还能拿来谋生呀?”
  老丈说:“小爷你不知道,领了经书可以卖。最难得的是沈老夫人赠的经书,她身体不好,每年至多四回赠经,不仅书店里要,很多大户人家都抢着收,一本可以卖到二百文,也有卖过三百文的。”
  顾小白听的稀罕了,停止挥舞马鞭玩,问:“那阮老夫人的呢?”
  老丈伸手两个指头,说:“阮家的不值钱,二十文一本,最多也就三十文。”
  顾小白不解地问:“怎么差这么多?”
  老丈说:“大少爷您不知道,自从阮文孝公过世后,京西阮府这名号就不行了。如今当家的大老爷虽领着三品侍郎的差事,听说是个和稀泥的性子,这都五六年了,连个候补尚书都没有混上。所以阮老夫人哪里能跟沈老夫人比呀?嫁的是相国大人,生下的还是相国大人,咱们大周朝没有几个有这样的福气。”
  顾小白不屑地“切”了一声,说:“你见过几个有福气的?鼠目寸光。”
  安平也不服气地附和:“就是,就是,要说这福气,我家长公……我家老夫人和夫人可比沈相夫人有福气多了。”
  老丈就是天清寺附近的住户,以迎奉进香的贵人讨生活,自然八面玲珑,忙堆上一脸笑容说:“是小老儿说错了,一看大少爷就是贵气逼人,大少爷的家人自然也尊贵的很。”
  顾小白不屑地扬扬眉,站起来伸个懒腰,对安平说:“没劲,咱们走吧。”
  老丈大着胆子又问:“这位大少爷,小老儿下回要不要再去领阮府的经书呢?”
  安平不爽地叱他:“爱领就领,不爱领就别领。”
  顾小白豪气地说:“领吧,领了留着,等少爷我派他过来跟你结。”
  老丈又点头哈腰道谢,这才眉开眼笑地走了。
  安平不快地嘟囔:“大少爷,这经书你不叫人去领,也能派光的,白白浪费五两银子。”
  “浪费的是少爷我的钱,你心疼什么?别?嗦了,取了马,咱们回府吃饭了。”顾小白边说,边沿着墙角往天清寺大门走去,飒露紫和其他小厮都还在天清寺大门外等着他呢。
  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只见门里出来一群人,当首的正是阮老夫人,扶着她胳膊的是戴着帷帽的阮碧。顾小白赶紧转身,躲到墙角后面。
  安平纳闷地说:“我的大少爷,您做这事,不就是想让五姑娘高兴吗?怎么看到人家又躲起来了?”
  “你别咋咋呼呼行不?”
  “少爷是脸皮子薄吧?”
  顾小白拿马鞭使劲敲他一下,说:“找死呀,再敢瞎嚷嚷,让你去倒夜香刷马桶。”
  “少爷我错了。”安平推推他说,“少爷,她们走了。”
  顾小白“哦”了一声,探出脑袋往外看了一眼,正好看见阮碧往这边看,连忙缩回头,对着安平又是一记猛敲:“你个小娘养的,敢骗少爷?”
  安平掩着嘴笑了起来,半晌,又推他一下说:“这回真走了。”
  顾小白犹豫一下,这才重新探出头,果然看到马车慢慢地动了起来。
  马车里,阮碧偏头看着窗外,见顾小白在墙角探头探脑,暗暗纳闷,这顾大瘟神又在动什么歪主意?
  第三十六章 歪门心思
  不过便是有歪主意,这会儿也是鞭长莫及了。
  阮碧收回视线,安心地靠着软榻,看着曼云十指翻飞地打着络子。
  来天清寺的时候,她是跟老夫人坐同一辆马车,方才登车时,老夫人忽然叫她坐后面的青幔马车,还把曼云也打发过来,只留了郑嬷嬷陪她,估计是有私密话要说。
  她没有猜错,因为“摸手”这桩事,老夫人一肚子里的怨愤不平,这会儿正跟郑嬷嬷抱怨:“……不是我心眼小,见不得别人好。实在心里有气,忍不下去。我如今每看五丫头一眼,就多想兰丫头一分。昨儿晚上又梦到她了,她就一直坐那里哭,也不说话,我醒来的时候心口堵着一块石头一样的难受……”
  郑嬷嬷小声宽慰:“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兰大姑娘如今的处境也不差,上回来信说的清清楚楚,徐老爷挺疼她的……”
  老夫人冷哼一声说:“这丫头的话能信吗?向来报喜不报忧。从前我每回问她,沈?待她如何,她只说好,可后来闹成这样子。再说,她到如今还没有给徐家添一男半女,我这一想起来,心里就揪的慌……”
  郑嬷嬷掐指算算时间,说:“都一个多月了,信应该到广州,等兰大姑娘回了信,把徐少爷跟五姑娘的婚事一定,你也就不必担心了。”顿了顿,掩嘴笑着说,“方才众位老夫人称赞五姑娘的时候,那沈家的脸色可不好看呢。”
  提到这事,老夫人稍感欣慰,说:“还好五丫头如今挺长脸的,也不枉我养她这么多年。”
  “是呀,五姑娘又懂事又乖巧。”郑嬷嬷说着,想起阮碧拜托她的事,在心里惦记片刻,觉得时机不成熟,只得作罢。说起来,这五姑娘的想法迥然常人,其他姑娘都觉得搬到老夫人院子里太拘束了,唯有她,却想着要搬过来住。
  这时,马车忽然停住了。
  老夫人诧异地问:“这是怎么了?”
  马车夫在外头答:“不清楚,三管家打手势叫我们停的。”
  老夫人纳闷地揭起窗帘一角,正好三管家调转马头跑过来,低声说:“老夫人,前面来了韩王爷的仪仗。”
  韩王是出名的骄横跋扈,凡是他出行,行人必须回避。否则撞上了,就是一顿杖责。曾经有个御史不小心冲撞他车驾,在大街让下跪求饶,他才作罢。
  老夫人说:“那咱们赶紧退到小巷子里吧。”
  “是。”
  三管家挥舞着手势,指挥队伍往旁边的小巷子里去。小巷子里已经有不少行人在回避,骑马的、挑担小贩、乘软轿的、坐马车的……阮府的三辆马车一挤进去,几乎水泄不通了。但是大家都不敢喧哗,深怕韩王爷听到了,一不高兴,以惊扰之名把大家都杖责一顿。
  阮碧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往车窗外张望,纳闷地问:“怎么好端端忽然跑到小巷子里来了?”
  “定是有贵人出行。”曼云说着,挑起门帘看了一眼,说,“怪不得,是韩王爷的仪仗。”
  阮碧好奇,也凑过来看着,巷子口一列队伍走过,旌旗招展,旗帜上绣着一个龙飞凤舞“韩”字。不免想起晋王,每回出行,都是轻车简骑,带着他的一干贴身侍卫,有时候甚至连亲王的服装都不穿。同是宗室,差别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仪仗忽然停了下来,跟着传来异常的声音,似乎是侍卫的喝叱声和别人的求饶声。
  曼云轻叹口气说:“哪个倒霉蛋又撞上了?”轻轻拉阮碧一下说,“姑娘,别看了,咱们坐好,估计得等上一阵子了。”
  阮碧点点头,等了两刻钟,那吵吵嚷嚷声才停了,仪仗又重新动起来。
  等韩王的仪仗完全通过后,巷子里的人才鱼贯出来,各自上路。
  回到槐树巷,已是未时,只见几个小厮站在巷子口张望,看到马车,纷纷嚷着:“回来了,回来了。”
  马车停到阮府门口,二管家已在外头站着了,等老夫人一下马车,就迎上来说:“老夫人,大管家从扬州派人回来了,这会儿在大老爷院子里。”
  老夫人“哦”了一声,赶紧往里走。
  走过垂花门,对阮碧说:“你先回去歇着吧。”也不等她回答,带着曼云、郑嬷嬷等一干人匆匆地往里走。还没有走到正房门口,小丫鬟已经打起帘子,高声喊:“老夫人来了。”
  老夫人一脚踏进门槛,大夫人和大老爷、从偏厅里迎了出来。
  环顾空无一人的偏厅,老夫人问:“人呢?”
  大老爷说:“一路赶回来还没有吃饭,方才我问完话,打发他先下去吃饭了。”
  老夫人坐下,紧张地问:“怎么样了?”
  “大管家已经去牢里见过二弟了,说是郭家都打点过关系了,没吃苦头。只是如今学子还在提举学事司静坐着,要求严惩凶手和二弟。”大老爷顿了顿,说,“只是有桩事极不妙,今日早朝,听说苏州与杭州的学子也闹起来了,声援扬州学子,严惩凶手。”
  老夫人脸色大变,说:“这究竟怎么回事?不是都给了一万两,怎么没有摆平,反而闹将起来了?”
  大老爷说:“娘,你先别慌,我方才与幕僚们商量了一下,觉得这桩事情并非针对二弟,只因为二弟他是荫补入仕的,我们阮府又在京城有点名号,诸地学子也就借机闹事,实则还是反对荫补取士。”
  老夫人拍着椅子扶手,说:“真真是可恶,偏就惹上这摊子烂事。”
  大老爷又说:“各地学子闹事已惊动官家,今日他下旨正议大夫张秀山充抚谕使前往扬州调查处理,此事正在风口浪尖,我因为二弟牵涉其中,不好去拜访他。好在这位张秀山与韩王府有点关系,方才我已经派幕僚杨先生去韩王府递贴子了,下午再去韩王府一趟。”
  老夫人对庙堂之上的事情并不熟悉,想了一会儿,没有想出个名堂,脑袋反而疼了。大老爷见她脸色疲倦,关切地说:“娘,我先送你回院子里歇息吧,你也别想太多了,天无绝人之路。”
  老夫人点点头,站起来说:“好。你不用送我了,去韩王府回来后跟我说一声。”
  大老爷点点头,还是送她到门口,让曼云扶着她回春晖堂。
  老夫人小睡片刻,起来后一直心神不宁,叫人去门口守着,一旦大老爷回来立刻通知自己。却不想,到黄昏,大老爷都没有回来,只派人过来说要参加韩王府的晚宴,还不知道何时才会散宴。
  老夫人等到戌时,实在忍不住,和衣躺到床上。朦朦胧胧地睡着,听到守门的小丫鬟说:“大老爷来了。”赶紧坐起,拢拢头发。
  守夜的曼云开了门,大老爷一身酒气进来,双颊酡红,两眼惺松。
  老夫人皱眉说:“曼云,快去叫厨房煮碗醒酒汤来。”
  曼云知道她要支开自己,应一声,退下去,又把门关上。
  “弘儿,怎么样了?”
  大老爷坐到床前的锦橔上,神色为难,犹豫了一会儿说:“娘,我今日见到韩王爷了……”
  老夫人诧异地问:“他亲自见得你?”
  以大老爷的品秩,韩王爷亲自接见是降尊纡贵了。派个幕僚或是四品以上府史出来见就可以,象上回就是从三品的王府太傅见的他。
  “没有,正好王府有晚宴,邀请我参加,一起吃饭喝酒。”
  老夫人问:“他可说了什么?”
  大老爷嘴唇嗫嚅,欲言又止。
  “弘儿,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在晚宴上,他问起我们家的五丫头,什么紫英真人的弟子,什么瑶池花神下仙……”大老爷的声音越说越小。
  老夫人瞅他神色,恍然大悟,默然片刻,冷笑一声,说:“这个不要脸的,都给他一万两了,还不满足?又动了歪门心思。”
  大老爷说:“娘,我当场就说了,那些都是坊间流言,不足为信。只是,只是……”
  “你别吞吞吐吐,赶紧说。”
  “只是方才宴会散时,韩王府臣送我出来,又说韩王爷的侧妃刚刚去了一个。”
  “什么侧妃?还不是一个妾室。”老夫人冷笑说,“我们京城阮府从来不卖闺女,想我们家的闺女做妾,门都没有,否则我们百年之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大老爷说:“娘,孩儿心里清楚,只是该如何应对呢?”
  老夫人想了想说:“明日从丫头里挑几个模样儿齐整的送过去。”
  “是。”大老爷犹豫着说,“万一他不满意呢?”
  老夫人生气地拍着床沿,说:“不满意,你不会去想办法吗?买行首也好,买通他下面的人说好话也好?什么都来问我,你年纪都长那里去了?若是老太爷还在,韩王爷敢开这个口吗?要怪就怪你不求上进……”
  大老爷扑通跪下,打断说:“娘,是孩儿错了,您先消消气。”
  老夫人恼怒地瞪他一会儿,终究知道这个儿子缺少魄力,无奈地叹口气,说:“起来了吧,地上凉呢。”
  大老爷爬起来,仍坐回绣墩。
  老夫人怒气渐消,凝视细思片刻,说:“我瞅着这桩事有点邪门,上回还不曾提到五丫头,这回怎么好端端忽然提及五丫头?你仔细查查,是不是有人在背后使了手脚?”
  第三十七章 危即是机
  大老爷唯唯诺诺地答应着,老夫人看他确实喝多了,等曼云送来醒酒汤让他喝光后,就打发他回去了。一夜多梦,第二天早上请安结束了,让二夫人和大夫人留下,商量挑哪几个丫鬟送过来。
  大夫人昨晚已经听大老爷提过了,并不惊讶。
  二夫人却是头一回听说,十分诧异,说:“这韩王爷怎么会忽然想要咱们五丫头呢?”
  大夫人说:“名气出去了,是好事,也是祸事。外头都将五丫头传成天仙了,韩王爷最是好色,留心了也不奇怪。”
  二夫人摇摇头,说:“我瞅着没有这么简单,凡是有点家境的,谁会送自家姑娘去做妾,更不用说咱们阮府。韩王爷知道这点的,怎么还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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