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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隋唐-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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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跑的比谁都快吧?人家几万大军围过来,就咱们几个失魂落魄的呆人,不等死还等什么啊?唉,可怜我那秀儿老婆,还不等跟老公成婚,这可就要成了望门寡了,小婿我这心里啊,难受。太难受了,呜呜。”这厮说着说着,最后竟是又哭上了。
  李渊心头恍然,转头看看一旁不说话的李世民,不由的心中一阵的无力。知道定是儿子找上了这个刚回来的小子,说了今天的事儿。他一直不肯相信后面的消息,不肯撤兵,这个小子这会儿自然是为他出头的了。
  心中想的明白,对着一边擦天抹泪,一边偷眼瞄着自己的庄大少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也不用这般作态了。有什么话,便只管说就是,休要再出这般噪音,没得真让人折了寿去。”
  庄见闻听此言,哭声戛然而止。笑嘻嘻的道:“岳父英明,那咱就说道说道。先跟您说说洛阳之行吧。李密已是答应了咱的结盟,他自会全心攻略洛阳,不会再来寻咱们麻烦的,岳父大可放心了。至于眼前这事儿嘛,我看还是世民兄再说说吧,他为了求见您老一面,可也是在雨中淋了好久呢。”
  李渊心中一叹,转头看看李世民,喟然道:“你还有何话说?今日即已经定下了的事儿,怎么还要再说?”
  李世民霍然抬头,直直盯着李渊,忽的扑通跪倒,大哭道:“父亲,今日之决定大错矣。我们的大军为大义起事,进攻一定获胜,后退一定失败。一旦撤军,宋老生和屈突通追击,太原周围忠于隋室的兵马堵截,我们必定死无葬身之地。人都死了,那基业又从何说起?此之为皮之不存毛将附焉之理,还望父亲三思啊。”
  李渊看着面前泪流满面的儿子,不由的一时间沉默下来。半响才道:“如今粮食一天比一天少,这军实从何而来?宋老生、屈突通横亘在前不易攻破,李密虽然结盟但为人狡诈,东突厥虽然号称出兵但可能出尔反尔,刘武周是东突厥的臣属,极有可能跟东突厥一起行动。先回救太原,稳定后方,再图进取,实为权宜之计,有何不妥?”
  李世民猛然抬头,怒道:“父亲莫要被裴长史之言左右,如今岁收在即,满地都是庄稼,还用担心没有军粮;宋老生轻率急躁,一战就可擒矣;李密虽狡诈,但他离不得洛口仓的粮食,就算想走也走不远,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刘武周和东突厥表面结盟,实则各自肚肠,就算想袭击太原,岂又不担心别人抄他的后路?要知这在他周围,不说突厥人,可还是有其他人在的。现在最关键的是不能回撤,一旦回撤,大军必定四散崩溃!届时,只消数百小卒,我父子便成瓮中物矣!”
  李渊面色微变,再次沉默,忽的又转头看向一边,正自无所事事的庄见,没好气的道:“你折腾这么大的动静出来,还不是要说话,这会可有什么说的?”
  庄见心中鄙视,你丫别说杨广说你是老太太,奸猾狡诈是足够了,但就是这魄力可是大大欠缺了。都已经玩出这么大的架势了,还前怕狼后怕虎的,这不等着找死吗?
  此刻听李渊问他,不由的撇撇嘴,懒洋洋的道:“还有啥说的?进有一线生机,退就是死无全尸。这事儿还用考虑?咱们出来混的,早就该做好这个打算。否则的话,还玩的个什么劲儿啊?不如老老实实的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委屈窝囊一辈子就是了。至于说那个什么根基,切,只要杀出条路来,哪里不能成为根基?这最大的根基不是什么太原,而是天下!岳父难道以为,就算你回了太原,凭着那么块小地方,就能扛的住全国的兵马来打吗?只有真正主了天下,才算自己有了根基。这一点,我想不用我说吧。反正我和世民兄一个观点,玩,就玩到底,有进无退!岳父要是非得退兵,那也行,小婿这就告辞就是,好歹这些年还攥了点家什,凑合着也能过了。”
  李渊听他这么一说,不由的悚然而惊,霍的站起身来,来回走了两趟,终是停住身子,回头看着二人,半响,面现坚定之色。上前将李世民扶起,按着他的肩头沉声道:“好!既是如此,事情成败,尽在于你。为父不再多说,便按你们的想法做吧。”
  李世民闻听此言,不由的心中狂喜,大声应诺,满面俱是激动之色。李渊点点头,对着二人挥挥手,让他们自行退下就是。
  二人施礼告辞而出,出的帐来,李世民看向庄见,久久不语,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半响才微微一笑道:“贤弟,此番多亏你在,否则我等俱死矣。如今你刚刚奔波回来,且先去休息吧,小兄还要去追回左翼大军,一切他事,咱们容后再说吧。”说着一抱拳,转身没入风雨之中。
  庄见站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思索刚才他眼中那股神色。李世民虽然掩饰的很好,但庄见两世为人,对人心揣摩之功岂容小觑。那神色中,分明是一种防范,是一种戒备,当然还有许多佩服之意。但被这样一个日后的雄主,有了戒备和防范的意思,对于庄大少来说,却绝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儿。
  他在防范什么?戒备什么呢?哼哼,不过是觉得我竟能影响到他老子的决策,他有些担心了吧。以我这个女婿的身份,竟能做到他做儿子做不到的事儿,他有些害怕了。只是,世民兄啊,你难道真的不明白我的性子吗?唉!
  庄见不由轻轻叹了一声,突然心中有些萧瑟之感,只觉得这般争杀之事,甚是无趣。起初对古代大战的那种兴奋,此刻已是荡然无存了。心中这一刻,竟是强烈的想家了。想念家中的老父,想念黑熊、小棒槌那些兄弟,想念家中众多美丽的妻子。一张张面容,不断划过心头,一时间不由的痴了。
  罗世信和雄大海站在他身后,虽然看不到他面容,却忽然感到一份寂寥之意,从他瘦削的背影透出来,不由的心中一沉。对望一眼,雄大海上前一步,轻轻道:“少爷。”
  庄见身子轻轻一震,回过头来,看看二人,忽然一笑,道:“奶奶的,老子年纪渐大,竟也莫名其妙起来。走了走了,回去好好洗洗,睡他娘的一觉,管他什么帝王将相的,统统跟老子无关,谁要敢来惹咱,一样跟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走!”说罢,头也不回的直往自己大帐而去。
  罗世信和雄大海对望一眼,都是看到对方眼中显出一份担忧,随即同时轻叹一声,急急跟上。三人身影不多时,便没入沉沉夜色之中。
第三百二十五章 剑指霍邑
  当夜,李世民连夜将左翼大军追回。自这一刻起,全军上下统一了思想,有进无退!为了大业,为了最终将李唐大旗查遍中原大地,所有人信心坚定,再无他想!
  七月二十八日,从太原运来的粮食终于到了。唐军摆脱了缺粮的困扰,而太原基地也果然是安然无恙。这一件事儿,让李世民在军中的威望陡然再次提升,而裴寂却是惭愧无比。
  八月一日,接连下了十多天的大雨,终于是停了。望着满天的阳光,唐军大营一片欢呼之声。李渊心情愉悦,下令全军收拾整理装备,将所有的铠甲等物,俱皆拿出来晒干,誓要将这股子霉气全部毁去。
  庄见带着罗世信和雄大海四处溜达着,身后尚有一队体格魁梧的突厥兵跟着,其架势之拉风,让前几日心情郁闷的庄大少,不由的意气风发,不复颓丧。他心中暗暗打算,只待唐军打下大兴,汇集了李秀儿,就和她商量下,二人自回家中,安逸的过活就是。这些个争霸天下的游戏,爱谁玩谁玩去,庄少爷,不伺候了。心中想开了此节,自是心情大好。
  他们这一队人,悠哉游哉的,在忙碌的军营中煞是惹眼,只是众唐军都是装作看不到,对于庄公爷不断上前的问候,都是恭谨的回礼,却是绝不肯多说一句的。上次不就有个新兵,因为觉得这位爷那么大的官儿,竟下来和他唠嗑,一激动被他忽悠的找不着北了,结果连上岗的时间都给忘了,生生吃了大将军一顿板子。事后,虽说这位爷也去问候过,但这事儿其他士卒却是引以为戒了。话说这位爷太能忽悠了,他貌似又太闲了,这么瞎聊下来,他老人家没事,但那板子却是挨在自家身上。故而,虽说这位爷的威望是很高,但众士卒们却是绝不肯,在琐事上再跟他多有牵扯的。
  庄见溜溜达达的,眼见众人都忙,自己也觉无趣。嘴中哼着小调儿,欲要往营外转转。走到营门旁的一处小山下,却见李渊正独自站在上面,望着远处的天空出神,不由眼珠儿转转,随即走了上去。
  李渊听的身后脚步声,转头来看,见是他来了,微微一笑道:“贤婿怎么过来了?可是又要出去玩耍?如今天气转好,我准备后日进兵,你也收收心,准备一下吧。”
  庄见脚下不停,笑嘻嘻的走近,和李渊并肩站在一起道:“岳父心情不错啊,怎么独自一人在这赏玩风景?”
  顺着李渊的目光望去,但见天际横跨一座虹桥,在朵朵白云下,半隐半现。远处大地树绿花红,一派生机盎然之像。不由轻轻唱道:“……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李渊诧异的偏头看他一眼,随即笑道:“贤婿唱的好曲儿,虽说调子怪异,词意粗鄙,倒也是大有寓意,不错不错。这世间事若要成功,却是须得经历一番才是。”语声中,颇有感叹之意。
  庄见停下,嘻嘻笑道:“岳父这么多感叹,可是对下一战有些担心吗?”
  李渊微微摇头,嘴角带起一分不屑道:“我倒不担心打不赢,那宋老生枉称大将。在长达半个多月的雨天中,处于有利地形的他,居然一直没有出战,甚至连次象征性的骚扰都没有,可见其人早已胆破,不值一虑。我所担忧的是,这人既是怕了,若要一再坚守不出,岂不麻烦?”说着,已是微微蹙起眉头。
  庄见一愣,随即不在意的道:“急啥,等咱们过去了再说。到时候,那么多人还能想不出办法来?再说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攻不破的堡垒,何况一座小城而已。安了安了,岳父倒也不用现在就愁,车到山前必有路,您老还是放松下心绪,这样才能保持清醒,打好这一仗。”
  李渊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伸手亲昵的拍着他肩膀笑道:“好好,好一个没有攻不破的堡垒,就依贤婿,今日你我翁婿且四处走走,放松一下。”说罢,大笑着,扯着庄见向外走去,庄见欣然跟上。
  日子便在忙碌中过去,等到第三日,李渊下令大军开拔,顺着贾胡堡东南山麓小路一直到了霍邑城下,这才下令大军扎住,擂鼓聚将,召集众人议事。
  等到众人到齐,李渊将自己当日和庄见说的疑虑再次提出,想众人问计。李世民起身道:“父亲不必忧虑,儿听说这宋老生无智且脾气暴烈。此番,咱们不如以单薄兵力前去挑战,诱他出战就是。想来定能将他引出来,届时埋伏的大军一涌而出,定能生擒此人,霍邑可破。”
  李渊皱眉道:“此计倒是可行,但要是那宋老生铁了心不出来,又当如何?”
  李世民一窒,不由蹙起眉头沉思。他曾对大隋诸将都有过留意,深知他们的弱点所在。对这宋老生,他曾和大哥李建成,以及李靖都商议过,觉得拿下此人是易如反掌之事,就是基于其人的脾性基础上考虑的。若是真的像李渊所说,那可不是转了性吗?但这人有变化,倒也没法说李渊想的多了,是以,一时间倒也不能立刻拿出什么好主意来。
  大帐中寂静无声,众将都在思考。庄见却忽然哧的一笑,嘿嘿道:“岳父和世民兄怎么忘了,咱们一路走来,有条好计,可是用过很多回了。这次,要是真的这宋老生非要当缩头乌龟,只消再把那条计策用上一用不就行了。”
  李渊精神一振,转头看向庄见,急问道:“何计?”
  庄见呲牙一笑,并不回答,却转向李世民道:“世民兄难道也想不出?征兵也好,起兵也好,可都是跟这计策大有关联的啊。”
  李世民本来正自蹙眉,闻听此言,不由豁然而醒,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了,贤弟果然好算计。”
  李渊看向二人,李世民笑道:“父亲,贤弟这计策不外乎还是谣言二字罢了。那宋老生倘若肯乖乖的出来,自然罢了。若是不然,只消散布谣言,就说他早与我等勾结,故意不肯出战,想来他就算百般解释,那些个同僚监军的,也会大大疑心吧。届时,不论是逼他出战,还是换人来战,这霍邑都将是我等囊中之物了。”
  李渊恍悟,不由大喜,随即将此计细细研究一遍,安排分发诸将任务,大军分批而动,直往霍邑城而来。当先一批引诱之军,却是李世民和李建成一起。庄见眼见众人都要上阵,心中不由的又痒了起来,死活非要跟去。李渊无奈,只得将他安排到李建成一队中,一起去了。
  三人出了大帐,也不多带,只随行数十骑,各在亲兵护持下,杀到城下,对着城头大声叫战。
  城上宋老生早得了战报,却并不理睬。城下李世民等人骂了几遍,不见宋老生出来,不由的气馁。庄见却纵马上前,摇头道:“我说二位兄长,你们这也叫骂阵啊?只骂些什么胆小鬼,无胆匪类的,人家肯理你才怪。不是我说你们,这骂人可也得讲究学问啊,唉,算了,还是我来吧。”说罢,不再理会二人,自行驱马向前。
  到了下面,望定上面,吸口气,大声叫道:“喂,里面的人可有个叫宋老生的吗?你家人让我来跟你传个信儿,你在不在啊?在的话,就出来下,我传完信儿就走。”
  城头上,宋老生听的奇怪。这人是谁?怎么下面骂阵骂着骂着,突然冒出个送信的来。他虽是听过庄见的名头,但并没见过其人,故而,此刻实在是不认得这个小子。本待不加理会,但终是心头好奇,猜疑着,难不成真的是家中派了人来给自己传信的,不知如何被李渊掳了去,这才有阵前传言一事儿?要说真是这样,倒也说得通,毕竟李渊虽说造反,却没必要和一个家人过不去,给自己传个信儿倒也不碍着什么的。
  他心中猜疑之下,终是站上城头,沉声喝道:“某就是宋老生,你是何人?又奉某哪个家人,传的什么信儿?”
  庄见听到城头有人答话,心中大乐。抬目看去,只见一员五十余岁的老将,正自站在城头。金盔金甲素罗袍,浓眉大眼,狮鼻海口,颌下一部花白胡须飘飘,倒是威风凛凛。
  庄见仰头叫道:“啊,你就是宋老生吗?唉,果然长得够衰。这个信儿嘛,可不是什么好信儿,那可要节哀啊。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倒霉的事儿让你遇上,也是大有道理的,你这名可不好,大大的不好。叫啥不行啊?非叫什么送老,唉,送老送老,那不是给别人送老,就是被人送老的意思啊。我说,老头儿,你可是够衰的啊。”
  宋老生在城头听的一呆,不明白这送信的,不说正事儿,怎么竟突然指摘起自己的名字来了。后面李世民兄弟也是看的面面相觑,这骂阵的见得多了,但像庄大少这般,骂阵跟唠嗑似的,可是头回见着。
  宋老生一呆之后,随即又听到庄见后面的话,不由的心中大怒。下面这厮到底是什么人,这话是人说的吗?刚要大怒喝问,却听庄大少又再大声喊了起来。
第三百二十六章 骂阵
  霍邑城下,两军对垒。庄大少出阵骂城,却让众人跌碎了一地眼镜。城头的宋老生,听着庄见这个号称传信的,信儿没正经说,却先指摘了一通自己的名字不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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