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回归-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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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黑魔法防御术已经考完了，Voldemort自认还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关心其他人的成绩会不会受干扰，如果有苍蝇来捣乱，偷偷拍死就好。
　　哈利从考场出来时皱着漂亮的额头，但是Voldemort能看得出来，哈利这种表情也属于正常：“怎么样？很轻松吧？”
　　“太简单了，我想就是我直接用魔杖当棍子敲那只废物它都会躲回箱子里。”哈利郁闷的果然是这个，太简单了，不利于学生的实力体现。
　　“哈利，这样从某个方面来说也是好事嘛。魔法部又不缺那几张证书，学生家长看到成绩高兴就够了。”Voldemort翻翻自己的挂坠盒，掏出一个迷你的夹心巧克力蛙给哈利：“现在这个成绩已经不重要了，自知实力不行的学生还是不会去报高级班的。”
　　哈利两口就把巧克力蛙嚼烂，香浓的杏仁和奶油味顿时在口内散开，情绪也变得好了一些。不过当他看见罗恩。韦斯莱垂头丧气踱步走向饭厅的背影时，不小心咬到了舌头。TOM紧紧握住了哈利的手。
　　罗恩的黑魔法防御术水平一向不错，但是身为乔治和弗雷德的弟弟，他不可能在乌姆里奇面前得到高分，有玛奇班这样的总考官在，他也顶多能混到一个“A”吧。不公平的事情总会出现，现在谁也救不了罗恩。下个学期恐怕上黑魔法防御课的时候，罗恩就不会出现了，因为无论是谁，也不可能收一个“E”以下成绩的人进高级班。
　　“罗恩说过他想当傲罗。”哈利知道，没有黑魔法防御术的好成绩，罗恩的傲罗梦已经碎了。
　　“那样的魔法部里的傲罗不当也罢。”现在的魔法部里是什么样的人当道，Voldemort认为哈利比自己知道得更深，上辈子最后傲罗部长的下场也不过就是成为高级的炮灰，魔法部由不务实的政客把持的现状不改变，一切的梦都是空谈。
　　魔药课的笔试出奇地难，幸亏有斯内普这几个月无视乌姆里奇的监督在课堂上狂轰滥炸，否则大部分学生都难以及格。哈利顺利地完成了自己的答卷，提前交卷后经过了葛莱芬多学生答题区，扫了一眼他所关注的几个人。
　　赫敏答题和他差不多地神速不用多说，就连长时间接受训练需要挤时间复习的正版德拉科都还算顺利。但是罗恩……
　　罗恩显然把黑魔法防御术考试上的郁闷情绪带到了这里来，考卷被他涂抹得一塌糊涂，只草草答了几道题。
　　晚上在自习处，哈利和TOM走到了罗恩身边，拿了一本笔记。
　　罗恩正在揪自己的头发和眉毛，他练习的桌子边已经堆了一小层红色的毛发，但是这无利于他把变形术练得更好——他用肥皂变成的大老鼠该没有毛还是没有毛。
　　“变形动物的时候如果把念咒的声音降低一点就不会出现这种过头了的效果。”TOM同学对越喊声音越大的罗恩说道：“你变的它没有毛不是因为念咒力度不够，是因为声音太大魔力释放太过，它的毛都掉光了。”哈利也跟着点头附和，罗恩上辈子就不太会控制施放魔法的度，有时候不足，造成幻影移行分体，有时候太过，把该轻拿轻放的东西顿得粉碎。
　　罗恩扭过脑袋看着他绿眼睛的朋友，一语不发。哈利把自己的笔记双手递过去：“这个是变形术笔记，里面有许多实用的小窍门，容易考的三个地方都用红色标记上了。”罗恩没有接过笔记，他的目光虽然注视在笔记本上，却好像是在研究这本笔记本封皮上的花纹。
　　“罗恩，不是哈利有好的学习资料不想拿给你。”TOM连忙上前解释：“这份东西是哈利向德拉科。马尔福借来复制的，他也刚刚拿到手，变形课谁都没有太全的笔记。”
　　罗恩的眼中似乎有亮光在动，但是又不动了：“我不要，你们拿回去吧，我不需要你们的东西。”说完他把脸扭到一边，桌子上肥皂变的耗子已经溜到边沿，然后不小心滑落到地上，摔了一下，变成了一块有点裂纹的肥皂。
　　“罗恩，我打听到了，那个乌姆里奇只监考黑魔法防御术，明天的变形课是玛奇班教授亲自监考，她很公正。再说还有笔试，黑魔法防御术的证书肯定能得到。”哈利试图让罗恩放宽心，但是他发现他现在说什么都似乎等于无声，罗恩一点反应也没有。轻轻拍了一下罗恩的肩膀，被不耐烦的手打开了。“罗恩，你怎么了？”
　　“哈利。詹姆斯。波特，我很好，我很荣幸能和你这样的人成为朋友，还能让你费心想着给我一本笔记。”罗恩用尖刻的声音回应了哈利，他没有去看哈利突然变得有些发白的面孔：“听说你还在占卜考试的时候预言我会说主考官的倒影什么的？果然你很了解我，知道我很蠢，肯定会犯下这类的错误。是啊，你占卜得很成功，我犯了错误，说我的水晶球里有一个长着肉瘤的丑陋男人。祝贺你，祝贺你的OWL又有了一个‘O’，你从生下来就和我不一样，是命中注定的救世主，该有一帮愚蠢的朋友凸显你的聪明。魔药考试也就当你没看见好了！反正你身边的人越差劲就越显得你好！”
　　哈利的脑袋嗡嗡地作响，他狼狈地丢下了变形课笔记就跑向自己的宿舍。
　　TOM看着哈利的背影紧紧追了上去，他心里已经懊悔了一千遍，自己为什么要出那样的馊主意？占卜课不及格就不及格好了，或者耍点别的小聪明，干什么自作聪明地让哈利说出编派罗恩的那些话？哈利太重感情了，罗恩就算这辈子已经不是最亲密的朋友，也早已是哈利心中很有分量的人，干什么偏要让哈利这么说？
　　不能埋怨罗恩。韦斯莱，他只不过是个没成年的小鬼，冲动和有些嫉妒心都是正常的，哪怕嫉妒的是朋友。哈利耀眼的表现也许早就让罗恩不舒服。
　　哈利，别，别陷进自责里，错的是我，我不该影响你的思考，不该干扰了你和朋友的感情。
　　TOM冲进宿舍，看到的却是哈利用魔杖指着自身脑袋的一幕，他第一反应就是“自杀！”
　　结果在孤儿院看麻瓜电影里指太阳穴自杀太多的Voldemort猜错了，哈利是在抽取记忆，放进迷你冥想盆。他进入冥想盆看了一会，然后出来，坐在床上捂住了脸。
　　Voldemort也进入冥想盆看了看，是今天魔药课理论考试上的一幕。哈利交卷往外走，经过罗恩。韦斯莱的座位，看了一眼就离开了。罗恩其实是在卷子上向哈利写了“求助”，还在偷偷地向哈利打手势。如果哈利觉察到了，还是有机会说上几句话，让罗恩多得一些分数的。如果还是上辈子那样，哈利和罗恩是葛莱芬多铁三角里一样的关系，绝不会忽略了罗恩的求助。
　　哈利是在伤心，他的友情，上辈子最坚定的友情，已经有弥补不了的缺憾了。
　　“你还有我，哈利。”此时，无法多言，TOM轻轻抱住了哈利的身体。
　　是啊，有你，我还有你。哈利稳定了一下烦乱的心，然后轻轻吻上TOM光洁的额头，手指慢慢解开了对方的第一个扣子……
　　很快交缠在一起的身体互相温暖着。

　　32　番外　十九年后

　　推开窗，今天天气不错。
　　克里切还是很善解人意，知道我最近喜欢吃苹果馅饼。顺手从他托着的盘子里拿了一个填进嘴里，然后又用茶漱口。
　　日程表飘到面前，今天有什么大事吗？怎么日程表变成红色的了？
　　哦，我差点忘记了，今天是自由纪念日，十九年前的今天，我的教子哈利消灭了黑巫师Voldemort，呵呵，这小子因为这个还成了巧克力蛙卡片上的一员——而且是最年轻的。唉，其实我很想睡大觉的，反正纪念日霍格沃茨不需要我这个教师去上课。
　　不过，还是那句话，以身作则吧，我洗了洗脸，把自己在三分钟内变成理想的状态，穿上礼服，溜达出了房间。
　　出门，走过陡峭的楼梯，然后再一次佩服这个地方的原主人西比尔。特里劳妮，她二十几年住在这里是怎么才能保持不摔断脚脖子的？哪天要是去圣芒戈顺便问问她。
　　我现在的目的地应该是温室，唉，真没办法，风采还是藏不住啊，我必须无视那些藏在各个角落里偷看着我的女孩们。
　　清醒清醒吧，我都已经年过半百了，就是长了一张骗人的脸啊，没办法。
　　“纳威！早晨好啊，我要的双色月季好了没有？”我向还埋头鼓捣龙粪的那个人打招呼，今天是不用上课的纪念日，他还一早就弄这种东西，过会带着消不干净的味道出现，爱丽丝大姐恐怕要生气。
　　给哈利的朋友除去身上的味道，我捧着蓝白双色的月季来到了禁林附近的墓地。
　　上午九点开始纪念活动，现在才七点半，怎么这么多人？
　　哦，原来是哈利先到了，新任的魔法部长自然是焦点。
　　我把花放到该放的那座坟墓前，远远看着哈利，他不会还像前十八年那样做那种事吧？在自由纪念日拜祭食死徒一方的那座坟墓。
　　哦，果然，他做了。还是做了。
　　我相信，如果他不是一直执意地要拜祭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坟墓，他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是魔法部长了，什么年龄小经验不足所以退出竞选？全都是场面上的话。那个鼻涕精的坟墓有什么好拜祭的？而且，我们著名的新锐魔药大师——普林斯教授不还好端端地站在讲台上向学生们比划吗？
　　“……执着，勇敢地奋斗……懂得爱的真谛，就不可谓不是伟大的人。我们应该明白斯莱特林精神的……”
　　哈利照例的墓前讲演，虽然赞扬了斯莱特林让我感觉有点别扭，但不可否认，斯莱特林那一套很适合现在的他，魔法部需要他这样一个有抱负、为了目标不惜一切去奋斗的主事者，而不是一帮为了自己主事而做事的政客。
　　不过哈利，你如果一直在葛莱芬多也未必不出色。你的父亲就……
　　唉，不说了。许多事情没有“如果”可言，有些事情可以改变，但有些不会，永远不会。
　　我送花的主人，老巴蒂。克劳奇，他三年前死去的时候执意要让自己葬在这里，为的是离自己的儿子近一些——他的儿子终究还是用假名葬在了食死徒墓地。我的汤姆顶替了他儿子的身份，他至死都没有透露出真相，我们永远欠他的情。
　　纪念活动结束，我很快就离开了，我对其他人说我是要回去补觉。
　　其实我是在思考。
　　每年，我都刻意地回避，甚至故意地要遗忘这一天。但是今年，我发现我真的再也不能忽视了。
　　对我这样知道真相的人来说，在这一天看到任何人的墓地，虽然知道这是个故事，却还是忍不住要多想很多。
　　我不愿想起那天死在我手里的堂姐，她的眼神曾经让我感到恶心，但是在她死去、那双眼睛闭上的时候，我没有任何高兴的感觉。
　　我更不愿想起那天的哈利，那一天的他终于让我感觉成熟了，却也从此越来越陌生。
　　可惜，我越想遗忘，事情就越容易爬上心头。
　　我感觉肩膀上暖烘烘的手臂，然后整个后背都被贴附，我的汤姆抱住了我。
　　“你总是心这么乱。我真想看看你在想什么。”
　　“你可以摄神取念，我不反抗。”我对他说。
　　“我知道你在想哈利。想那天的事。哈利现在很幸福，他想做的基本都做到了，改革很顺利，他现在已经是魔法部长了，再过十年，他的理想就能实现了。”
　　我一时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哈利的确看起来很幸福，财富庞大，政治前途光明，尽有空间让他施展才华抱负，冈特死后两年他又有了个漂亮的情人，还有了两个孩子。
　　“如果，把一个人能得到的一切和最爱的人做二选一，我真的不知道，选哪一个才能幸福。”我最后这么告诉我的汤姆。
　　但愿哈利，你现在真的能感觉到幸福——在这十九年后，许多事情应该已经被冲淡、被遗忘的时候。
　　几百英里外的高锥克山谷，波特庄园。
　　庆祝哈利。波特当选魔法部长的酒会，谁也没有注意到，主角其实悄悄离开了，回到了他自己的卧室，打开窗子，看着外面的夕阳。
　　“汤姆，你还好吗？”绿色眼睛一闪，原本的中年人去掉了伪装，变回了不老的容颜，托着手中的红酒，向窗外的天空。
　　夕阳透过红酒，更红了。
　　然后，窗外爬进来的一个身影将绿眼睛的主人扑倒在地，给他套上了一枚戒指。
　　轻点啊，当上魔法部长也不等于马上就能通过新的婚姻法案，巫师里关于同性结婚限制还很多……
　　而且，你也应该有我们的第三个孩子了吧？

　　33　“好”的傲罗

　　OWL考试变形术TOM应付得还算平静，虽然还多少有心理障碍，并且努力了好几年还是不会阿尼马格斯变形，但是区区五年级的考试……太轻松了。
　　甚至他做得很华丽TOM把玛奇班面前的全部胡萝卜都变成了会唱歌跳舞的动物，甚至其中一只加拿大品种的蟾蜍还穿上了粉红色的套裙。
　　“我真希望乌姆里奇能看到这只她的同类。”TOM毫不怀疑自己又多了一个“O”的成绩，他笑着对哈利这么说。
　　然后没过多久，TOM同学听说一场不幸的事故发生了，某位赫奇帕奇同学变形术失败，胡萝卜们被变成了一堆火烈鸟，这些愉快的火烈鸟像是被灌多了烈性酒，集体东倒西歪地冲到了走廊里。知道剧情的某些人不得不感叹有些事情还是会发生。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考完了最后一科，TOM同学把自己全部的书本都丢到了行李里面，无视了赫敏邀请他和哈利参加考后研讨会的请求。现在刚刚考完试，还要做什么回忆总结？简直是笑话，自己上辈子都没这么干过。这个微不足道的小考试，如果不是有萨拉查先祖看着，要求我一分也不能扣，不能给他丢脸，我根本连参加都不想参加。不知道七年级的时候，还会不会有一个更麻烦的高级考等着。现在想想，Gellert　Grindelwald真够幸福的，他家里只剩下了一个老掉牙的姑婆，考不考好NEWT都没关系。
　　赫敏。格兰杰还算是个明智的女孩，既然没人支持和她讨论考试也就放弃了：“一起去霍格莫特吧，放假之前霍格莫特很热闹，听说那里最近来了不少外国商贩，我们可以买点有意思的东西在假期玩玩。”
　　这倒是个好主意，看看哈利，他还为那个罗恩。韦斯莱的事伤神，唉，那个臭小子有什么资格给我的哈利臭脸？真的还是个不懂事的家伙。
　　“哈利，听说三把扫帚那里新进了一批质量很好的南美水果酒，我早就想尝尝了。”哈利，去和这些年轻的朋友休闲一下也不错，那么多的事情，还有刚刚结束恶紧张的考试，你现在太累了。
　　哈利点头，也同意去霍格莫特散散心，他还去邀请了罗恩。韦斯莱和正牌的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马尔福每天的秘密训等于抽走他半条命，但是他还是答应去了；韦斯莱家最小的男孩倒是说了一句不中听的话：“我没有钱去和你逛。”这句话还是对着哈利说的，他把“你”字咬得很清楚。
　　哈，这个韦斯莱，哈利从来没把自己的邀请当成什么恩赐，你说得这么难听干什么？不去就不去！如果他不是哈利上辈子最好的朋友，我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马上把他捆起来扔到湖里和人鱼们玩玩捉迷藏。
　　哈利的心理状态肯定更糟了，尽管如此，我知道他的购物单上肯定还是会有给韦斯莱的礼物。
　　带着点情绪，霍格莫特还是到了，那个赫敏。格兰杰的人缘看来不错，她还邀请了许多别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