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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山河(八阿哥重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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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没去便好了,如此也不会听见那句伤人的话。
  我自问对你处处关照,又有哪里对不起你,何止于让你觉得疲惫?
  一个恼怒的声音自心底响起。
  胤禩的母妃出身低,他这一路过来,确实吃了不少苦头,与自己相处,从来都是少年老成的模样,他说自己步步小心,又有哪里错了?
  另一边,却还不由自主为他辩解。
  说到底,自己气的是那人这句话里,仿佛将与自己的交情当成一种负担。
  既想跑出去质问他,又觉得如果这时候见到他,肯定又会心软。
  胤禛心中纠结无比,只能强捺下烦躁的心情。
  他却忘了自己从毓庆宫出来的那一刻,也曾动摇怀疑过的。
  沈竹看着自家主子在房中来回踱步的身影,只觉得头晕眼花,不得不出声道:“四爷,若八爷有事,不若奴才先行告退?”
  胤禛顿了一下。“继续说你的。”
  刚才明明是你在说,让我说什么?
  沈竹无奈,只能胡乱找了个话题,说了半天,却发现胤禛压根就心不在焉。
  “爷!”外头的高明突然惊叫一声。
  “八爷晕倒了,快来人啊!”
  喧哗声自外头传来,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胤禛再也按捺不住,立时推门出去,几步到了胤禩跟前。
  一把将那人扶住。
  “还愣着做什么,把人背进去,拿热水来!”
  冷眼一扫,效果立竿见影,这边有人小跑出去拿热水毛巾,那边苏培盛已经弯下腰,作势要背胤禩。
  原该昏迷的人蓦地睁开眼,神色清明。
  “四哥。”
  胤禛愣住,片刻才反应过来。
  当即沉下脸,冷声道:“你越发长进了,还能算计起四哥来!”

  开解

  随着话语,胤禛便欲甩开胤禩的手,却被顺势抓住。
  胤禩笑道:“若不是这样,怎能引四哥出来。”
  这一路上,他思来想去,已将事情猜了个七八分。
  太子召见,他本有防备,只是没料到太子居然敢在酒里下药,让他防不胜防。
  而胤禛去找自己,又匆匆离去,应是听见自己酒后失言说了什么,又恰好让胤禛听到。
  酒是穿肠药。
  枉费他多活了四十几年,到头来居然被太子算计。
  胤禩一直觉得,自己因为知道结局,所以比别人多了一些优势,从前那些不好的事情,都可以预先避免。
  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他在做了一些与前世不同的事时,同时也改变了事情原本的方向。
  上辈子他谋求大位,一直韬光养晦,凡事都有大阿哥和百官去出头,太子压根不会注意到自己。
  但是这辈子因为与四哥拉近了关系,连带着也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
  太子的心思,其实再明白不过。
  目前大阿哥是储君位置的最大威胁,有他在,太子永远束手束脚,所以太子也想拉拢兄弟为自己所用。
  只因为表现不错,又没有依附大阿哥,所以太子想拉拢自己。
  但他又不放心,因为自己是惠妃的养子。
  所以在拉拢的同时,也要打压离间,以免将来胤禛被一起拉到大阿哥阵营里去。
  真是用心良苦。
  可惜用错了对象。
  若他这番苦心能用在皇阿玛身上,只怕已经有了百倍回报。
  说到底,储君废立,不过是那个人的一句话。
  想到这里,胤禩暗自冷笑,太子居然鬼迷了心窍,想算计自己。
  这笔账,自然是要慢慢来算的。
  然而因着这次的事情,他突然有些明白了。
  为什么总想着躲避,就哪一方也不依附?
  就连前世的四哥,明面上也是打着拥护正统的旗帜的。
  或者说,他猜透了皇阿玛的心思,在满朝文武都棒打落水狗的时候,独独他拥立太子,给皇阿玛留下大公无私的印象。
  而这辈子,自己如果真想做点对江山社稷,对天下百姓有利的事情,就不能像五哥、七哥那般与世无争,关起门来过日子。
  眼下皇阿玛交给他的吏部,就有不少弊病需要整治。
  吏部被称为六部之首,重要性可想而知,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差事办砸了,也就罢了,办好了,必然有人找上门来。
  但谁也不支持,就会经常疲于应付各种各样的拉拢与暗算,说不定还会让皇阿玛觉得自己奸猾。
  自己现在本就是个不及弱冠的少年,有些事情,处处算计,再三思虑,总想着如何示弱,如何不露锋芒,如何韬光养晦,反而落了下乘。
  反倒不如凭着本心行事,只要处处以皇阿玛为先,也就不会与四哥的利益发生冲突。
  何必每时每刻都想着如何讨好四哥,平白给心中增添负担。
  这辈子,他与四哥兄弟感情渐好,这是一桩好事。
  其余的,顺其自然也就是了。
  话说这头,胤禛看着他装晕让自己跑出来,气就不打一处来。
  袖子甩不开,便也任由他拽着,只是表情冰冷,足以吓退不少人。
  却不包括胤禩。
  他笑道:“四哥生气了?能不能让我讨杯水喝?”
  胤禛不回答,那拉氏也从别院赶过来了,见状便对府中下人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八爷扶到里头去!”
  福晋开口,胤禛不好驳斥,也冷着脸走了进去。
  那拉氏看到胤禛的脸色,已知两人之间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胤禛也不至于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两人分坐厅中两侧,却都不言语,气氛尴尬。
  那拉氏见状,便挥手让众人都退下去,自己也顺手带上门出去。
  自然是胤禩先开口。
  他起身走到胤禛面前,道:“四哥,好端端的生什么气,莫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骂便是了,可别不理我。”
  说罢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带了些讨好的神色。
  要胤禩来做这种动作,可真是难为他了,但他知道这个四哥素来是吃软不吃硬,如果与他硬扛着,那只能两败俱伤,不若自己先放下身段。
  他能听到自己晕倒便二话不说跑出来,可见心中情份并没有减少,只是不知道自己喝醉说了什么,居然惹得他发如此大火。
  眼见胤禛脸色似乎和暖一点,他又道:“如果四哥还不解气,打我也行,你若这么不理不睬的,弟弟我以后出宫可就无处可去了。”
  胤禛被这句话气笑了。“敢情我这府上对你来说就是个出宫的借口?”
  胤禩笑眯眯的。“自然不是啊,还有四哥家里的好菜,待我如亲弟的四嫂。”
  居然没有我。
  胤禛气哼哼地想,看着他眉眼弯弯,心里却不由一阵发苦。
  那天那句醉话,到现在依旧萦绕耳旁。
  让自己无法不去介意。
  撩拨几句,胤禩看火候差不多了,又软下声道:“四哥,我一直没来得及问你,你被太子软禁在毓庆宫,可有受了什么委屈?”
  胤禛想起他这些时日为自己奔波的情景,纵是有再多的气,也不知不觉消弭大半。
  “没有,太子待我甚好,只是听说太子后来又将你召去,说了什么?”
  胤禩苦笑道:“那天我眼伤发作,去了之后被太子拼命灌酒,没多久就醉得人事不知,哪里记得,只是近日京城戒严,人心惶惶,四哥自己万事小心些,莫落了他人把柄。”
  胤禛点点头:“你自己也多注意,没事就待在阿哥所或吏部,别到处乱跑。”
  两人很有默契地绕过那个敏感的话题。
  胤禛那日,只听到胤禩醉后太子诱话,听了半截便怒气冲冲地离去,浑然不知后来又发生了何事。
  幸而他生气中仍有一丝理智,心中总对太子留着几分防备,又让苏培盛去通知太子妃,这才免了一场弥天祸事。
  许多年后,胤禛知道真相时,几乎没有暴跳如雷,又懊悔自己当初怒火攻心,转身就走,让那人白白被太子占了便宜。
  这是后话了。
  胤禩在四阿哥府用过晚膳,这才赶在宫门落下前回去。
  他前脚一走,那拉氏便见胤禛的表情有些忡怔失神。
  挥退左右,她柔声道:“爷有心事?若是家事,不如说出来听听,也好帮爷参详一二。”
  胤禛皱了皱眉,本不想说,但见她目光殷殷的模样,想了想,还是简单叙述一遍。
  语气淡淡,却隐隐有难以释怀之意。
  胤禩那句话,就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面上再若无其事,心也会被扎疼。
  如果他与胤禩的关系就像普通兄弟,那倒也罢了。
  他充其量冷笑几声,从此与这人划清界限,生疏客套便是。
  可惜不是。
  两人从小到大,先勿论自己对他的感情,光是一起经历的那些事情,也远远超越了普通的兄弟情谊。
  自己可以忍受他对自己说出这种话,却不能容忍自己听到他对别人说出来。
  那拉氏心思通透,心念一转,已经知道症结所在。
  “爷,其实八爷并不是在埋怨任何人,只不过酒后吐真言,说出自己的心情罢了,其实说出来,反倒是好的。”
  胤禛挑眉看她,那拉氏续道:“八爷与您身世相仿,你有佟皇后庇护,虽然佟皇后早逝,可有这份关系在,谁也不敢欺辱你,八爷却不一样,良妃娘娘能封妃,还是因为八爷得了皇阿玛的青眼,在那之前,八爷背地里受了多少白眼和闲气,就算你能帮他,毕竟也有限,不可能每时每刻都与你一起,你仔细想想,八爷可曾向你抱怨过?”
  胤禛一怔。
  是了,他连被太子推下水,都再三隐瞒,后来还是因为实在瞒不过了,才说出来,虽然那时候胤禩并没有说自己落水就是太子做的,但胤禛又怎会猜不出来。
  自己待他好,可也无形中给了他不少压力吧,皇宫里头,处处都是玄机,他既要防着别人暗算,也要防着因为自己对他好,而惹来有心人的眼热妒忌,又怎会不累?
  那拉氏叹道:“爷,都说八爷少年老成,但依我看,他是长年累月思虑过重,小心谨慎以致于失了少年人的朝气,你若连他抱怨两句也和他置气,只怕他最后连个最亲近,能说说心里话的兄弟也没有了。”
  这句话直指胤禛的心结,让他闻言一震,久久没有说话。
  良久才道:“他说你待他如亲弟,就这份心思而言,也确实不虚。”
  如此说着,心中的阴影却也渐渐消了。
  那拉氏暗自松了口气,面上却笑道:“女人家的心思往往要更细腻些,你们大老爷们,有时候就是想岔了半步。”
  无论怎样,她也不希望这兄弟俩生了嫌隙。

  归来

  五月里,费扬古率领的西路军在昭莫多大败噶尔丹主力,斩首三千余级,生擒数百人,连同牛羊驼马等物,统共二十余万头。
  噶尔丹见机得早,望风而逃,仅以身免。
  康熙下令全军各人因功嘉奖,并班师回朝。
  御驾带着大军浩浩荡荡返京,太子自然率领文武百官出城相迎。
  “恭迎皇阿玛大胜归来!”太子一撩袍子,当先跪下。
  后面立时呼啦啦跟着伏倒一大片人山呼万岁。
  “平身!”康熙脸上看不出喜怒,一身铠甲纵马而来,更显天子气象,令人不敢直视。
  太子起身,上前拱手。“请皇阿玛御驾回宫。”
  康熙点点头。“京城可好?”
  “一切安好。”
  康熙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扯了扯缰绳,往前驰行。
  他这一走,后面大军自然跟上。
  太子愣了一下,也领着百官往城内走去。
  一路上百姓携妻带子跪拜路旁,欢呼雀跃瞻仰天颜,自然令康熙极为高兴的,可这份笑容却在回宫安顿好,召来众儿子之后敛了回去。
  “京城戒严,是怎么回事?”
  这话没有指名,但能够下手令的也只有太子而已,太子连忙跪下。
  一众阿哥的目光,全都落在他身上。
  “回皇阿玛,据报近日京城有前明反贼潜入,事关重大,儿臣为了谨慎起见,故下令九门提督戒严。”
  “哦?”康熙的声音不疾不徐,显得有点漫不经心。“可有证据?”
  “这……只是风闻言事,并无证据。”
  “既然没有证据,怎可如此儿戏?天子脚下,首善之都,小事也能化大,眼看秋闱将近,顺天府一带举子汇聚,一个不好就要闹出事来,你来担这个责任?”
  这会还未到三伏天,但太子额头上,已经隐隐见汗。
  这是康熙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落他的面子,以往不管什么事,康熙至多也就是留下太子单独与其谆谆善诱。
  大阿哥此番随扈,就算寸步不离康熙,也算是攒下军功,底气自然又足了不少,眼见康熙如此发作太子,心中窃喜,只觉得自己离那个位置,仿佛又更近了一步。
  但他经过军旅历练,加上年纪渐长,也越发沉得住气,见状只是暗自冷笑,乐得看戏,并不吭声。
  大阿哥能忍,三阿哥却不能忍,这种情况,自然要添把柴加把火的。
  他站前一步,从袖中抽出一封奏折。
  “启禀皇阿玛,儿臣有份折子,是儿臣这些时日琢磨的治河心得,请皇阿玛御览。”
  三阿哥胤祉受命署理工部事,倒也下了些功夫去研究的。
  康熙却不命人接,只先问道:“朕不在,太子监国,何不直接呈给太子?”
  三阿哥垂首道:“儿臣十日前已将此折呈上,但太子一直没有批复,儿臣只好直接呈给皇阿玛,眼看要是进了七八月,雨水渐多,治河一事又上了日程,儿臣想,总是早些定下方案的好,也能造福一方百姓……”
  康熙不语,目光沉沉扫过太子,太子连忙跪倒。
  “皇阿玛明鉴,儿臣从未在案头上见过三弟说的折子,必是下人奴才整理时疏漏了!”
  “梁九功。”
  帝王出声,梁九功立时会意,上前接过折子,轻轻放在康熙手边的矮桌上。
  康熙并不急着拿起来看,只以指节叩着桌面,似在思忖。
  其他人不敢打扰。
  西暖阁内只余一片细微的呼吸之声。
  在康熙看不见的角度,其他人若有似无地打量着太子,心中各有思量。
  “胤禛。”冷不防,康熙点了名。
  “儿臣在。”
  “小十四落水的事,是怎么回事?”
  胤禩心头一跳,望向那人,却见他面沉如水,仿佛早就料到自己会被诘问。
  “儿臣与十四弟嬉戏,失手将他推落下水,请皇阿玛降罪。”
  康熙盯着他看了半晌,没有说话。
  胤禩情知此时不能开口求情,否则只会弄巧成拙,便也只好兀自沉默。
  “胤禛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康熙发话,儿子们自然不敢不从。
  太子张口欲言,顿了顿,却还是作罢,起身也出了去。
  走在外头,大阿哥忍不住刺他一句:“太子今日面色不好啊,可是这段时日操劳国事所致?”
  太子冷冷看了他一眼,出乎意料却没有反驳,转身便走。
  大阿哥转头看向胤禩,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有些日子不见,又长高了不少,什么时候跟大哥比比骑射?”
  语气温煦,充满关切。
  胤禩也回以笑容:“大哥别取笑我了,什么时候我能跟着上回战场,才有胆量与你过一过手。”
  大阿哥大笑,又与他说了几句家常,这才走了。
  此时三阿哥等也早就散了,余下十三阿哥还留下来,面带担忧:“八哥,四哥他不会有事吧?”
  十三阿哥自幼聪颖活泼,很得康熙喜爱,但他生母是庶妃,如此反而惹来注目,像十阿哥胤俄这样贪玩逃学而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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