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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情史-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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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里,忽然泛起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一种轻然刺痛从敏之嘴角蔓延散开,直传入心底深处。
  柳笙的死,是自己未曾预料过的……可是长孙无忌……
  寸断的肝肠,悲戚到极致的心,化作流动的水光,敏之用力闭上双眼,将那泪花掩在眼帘之下。
  明明知道这一切的命运,知道每一个人的结局,为什么不阻止?不挽救?
  敏之牙关紧咬,想要嘶声呐喊,喉间却好像被撕碎了般,只能发出无声的抗议。
  等风若廷循着敏之的脚步赶来时,见他正坐在破旧的庙门口,嘴角溢着一丝鲜血,满目的哀伤悲戚,忙大惊上前扶起他道,“公子,发生了何事?”
  敏之蓦地惊醒,睁大了双眼一瞬也不瞬地盯视着风若廷,喃喃自语般嗫嚅着,“李弘……李弘……”
  猛地,敏之一把推开风若廷,往来时的路上狂奔而去。
  风若廷正欲去追,余光瞟见庙里那悬空的身子,不禁心一震。
  长孙大人!
  回头看了看隐入夜幕下的那道身影,风若廷反身走回庙里,抱住长孙无忌的身子将他放下,平躺在地,心中无言轻叹。
  长孙大人,你可知,走了的,才是真正的解脱。
  而这边,奔跑在密林内的敏之,早已忘了自己曾留下一匹马在林子不远处等候。
  宽大的锦袍被树枝划破,黑夜下看不请四周的路,敏之一路胡乱狂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李弘!见不到他,自己无法心安。
  粗重的喘息在耳边缭绕,敏之只觉心脏在狠狠抽动,连带着撕扯着肌肤的每一寸都在痛。
  无尽的路在眼底蔓延成模糊的一片,敏之拼尽全力放肆奔跑,脚尖猝不设防地踩进一块凹槽里,整个身子收势不及往前狠狠扑了去。
  脸被路面的石子划出几道血痕,敏之狼狈趴在地上,泪水混合着血滴落在地,融入泥土中瞬间消失无影。
  力气在刹时消靡殆尽,敏之手指深掐入土中,第一次感到自己这般懦弱无能。他保护不了任何人……就连自保,也存在着困难……
  敏之匐在地上半晌未曾起身,一道身影从旁边走出,在敏之身前站定,俯身将他扶起,温柔擦拭着他脸庞的泪水,“第一次见你这般无助,仿佛迷路的孩子。贺兰敏之,你究竟为何事而悲伤?”
  敏之抬头看向来人,透过水漾迷蒙的双眼,他看见了薛御郎那张俊朗无俦的容颜。
  “是你。”敏之慌忙推开她,伸手就要去擦脸上的泪水,却在触到伤口时心底一阵悸痛。
  薛御郎从怀中掏出锦帕轻拭着敏之脸上的血迹,墨黑的眼底浮动着一抹温光,柔煦的嗓音如叹息般绵入敏之耳蜗,“怎么这般不小心?这样的伤痕累累,怎能叫人不心疼?”
  最后一句话将敏之思绪骤然拉回。用力推开薛御郎的怀抱,敏之偏头避开他的锦帕,冷声道,“此事与薛大人无关,若无其它事情,大人旦请离去。”

  45十年烟云

  “敏之,”薛御郎拽住敏之的手腕将他拉回怀中,黝黑的眸子里漾动着柔柔暖光,“何事令你如此悲伤?你若不说,我怎能放心独自离去?”
  敏之霍地打开薛御郎的手,负气喊道,“为何不能独自离去?反正最终都是要死,离不离去又有何区别?”
  敏之竭斯底里的朝面前之人怒吼着,搞不清是为了宣泄心中抑郁,还是真对此人有着极深的厌恶,“薛御郎你以为你是谁?狄仁杰吗?我贺兰敏之不需要你的同情和可怜,滚!离我远点,永远不要再来烦我……”
  话还未说完,便被薛御郎覆来的双唇全数掩盖。
  薛御郎一手抱住敏之的腰身,一手按着他的后脑,两人身体密不透缝地紧贴在一起。
  湿滑的舌撬开敏之的牙关长驱直入,狂野而热烈地汲取他口中的蜜津。舌尖扫过他口腔内的每一寸,纠缠着他的舌与之吸吮缠绵。
  敏之思绪在刹时有着恍然的怔杵,随即回神用力推开薛御郎,反手一掌狠狠掴在他的脸上,“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薛御郎硬生生受下敏之这一掌,眼睫微微抖了一下,黑如夜幕的眸子里毫无一线波澜,“如果方才之人换做是狄仁杰,你会很乐意接受,对吗?”
  敏之才觉那一掌冲动了些,心中微感懊悔,忽见薛御郎这般询问,怒意徒然上升,冷声驳道,“不是!”
  薛御郎一步上前钳制住敏之的手腕,强逼他与自己四目相对,恶狠狠地道,“为何要否认?你分明爱慕狄仁杰,为何怕承认?贺兰敏之,你当我薛御郎是什么?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敏之手腕奋力挣扎了几下仍不得解脱,心中怒火簇烧,抬头对上薛御郎的视线咬牙切齿道,“薛御郎,我告诉你,你给我一字一句听清楚了!我贺兰敏之,永远不会爱上你,永远不会!”
  原以为他听到这话,定会勃然大怒,未想那人只是矍然一震,片刻后松开自己的手腕,轻轻一笑,“你既有这决心意志,方才又是在为何事而惧怕?”
  淡然的笑容在月色下模糊不清,那抹微不可见的弧度里,敏之仿佛看见了一闪而过的晦涩与黯然。待得他再仔细去看时,却已消失不见。
  敏之最初那痛到极致的心,因为薛御郎的关系而有了一丝缓和,如今见他这么一问,不禁心道,莫非他故意这般言语行动,好使我心情舒坦一些?
  转念又想道,薛御郎为人向来强势霸道,怎会突然如此好心来劝慰毫不相干的自己?
  见敏之沉默不语,也不知在想着什么,薛御郎手指轻抬起敏之的下颚,捏着锦帕轻拭着他脸上的污泥和血迹。
  敏之偏头想要闪避,薛御郎柔声哄道,“别动。看这脸,脏兮兮的,哪里还有大唐第一美男的半点风采。”
  敏之只好僵着脖子任由薛御郎替他擦拭着脸庞,视线尴尬得不知该往哪儿摆才好,心底别扭万分,也只得强忍着。
  薛御郎动作轻柔而仔细地擦拭着,抬眼见敏之那隽美无双的脸近在咫尺,明眸清亮如珠,双唇水泽红润,心下一动,俯身吻了上去。
  敏之一惊,正欲伸手推开他,但见他覆唇后未有下一步动作,不由得缓缓移开了双手。
  两人唇瓣紧贴在一起,薛御郎双手搂住敏之,舌尖一遍又一遍的描绘着敏之的红唇,舔舐间牙齿轻咬着他的下唇。
  半晌后,薛御郎松开敏之,深邃的黑眸宛如大海般,微波荡漾,“为何不推开我?”
  敏之下意识闪躲着薛御郎询问的目光,半垂的眼睑里遮掩不住慌乱,“我……”
  “你喜欢我?”薛御郎打断他的话问道。
  “不。”敏之骤然抬头,一口回绝。
  “那为何不推开?”薛御郎双眼直直盯视着敏之,漆黑的瞳仁仿如漩涡,将他的心瞬间吞噬。
  “我,”敏之内心的慌乱无限扩大,薛御郎的逼迫令他手足无措,无地自容,“我……我不知道……”
  “我知道。”薛御郎淡淡开口,眉眼间氤氲着一层暮霭云烟,“你想从我这里得到慰藉,你把我当成了狄仁杰的替身,对吗?”
  “不……”敏之想要反驳,却在对上薛御郎那深幽的黑瞳时,话语全梗在了喉间,“对不起……”
  除了道歉,敏之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毕竟他说对了事实,自己无法辩驳。
  薛御郎眸底深处闪过一丝受伤,快得连他自己都未看清,便已消失不见。
  伸手轻触上敏之的脸颊,薛御郎心中惆怅稍纵即逝。
  就在敏之感到空气有着凝结的压抑时,薛御郎朗然起笑,黑亮的眼中灼灼燃烧着敏之看不懂的东西,“贺兰敏之,你当我薛御郎是何许人?”手指移至敏之的唇上轻柔抚动,笑意蕴在眼角挥散不去,“今日之事,不过是薛某存心戏弄而已。再有下次,”凑身至敏之的耳边,低声轻语,“薛某可不会客气了。”
  说完,薛御郎大笑转身,在敏之看不见的角度,一抹悲怆快如疾电在脸上飞闪而过。
  “贺兰敏之,”薛御郎站在原地,头也不回地唤着身后那人,语气在顷刻间有着一丝隐隐作痛,“我薛御郎……不比狄仁杰差。”
  也不管身后之人如何震惊与诧异,薛御郎大步离去,转眼隐入夜幕里。
  敏之惊异地凝望着薛御郎远去的背影,直到那抹深色消失眼际,忽然感觉心中泛起一阵从未有过的失落……
  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敏之迈步沿着回去的小路走去。
  就在敏之走开的同时,风若廷从不远处的树后慢慢走了出来。看着越渐走远的那人,风若廷眼神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似乎有着一丝担忧,一丝失落,一丝遗憾,一丝迷茫,以及一丝——眷恋。
  回府后,武承嗣见敏之一身狼狈不堪,满脸伤痕累累,忙拉了他去梳洗,又亲手为他上了药,这才遮掩不住心疼的问道,“怎么这般不小心?好好的一张脸划成这样,你是去与人斗武了不成?”
  敏之本想着回府更衣后,再去宫中觐见武后,如今见武承嗣这般一说,不禁转头看着他,正色道,“承嗣哥哥,当年之事敏之全然忘记。但皇后娘娘坦言哥哥被逐一事全在敏之,为何此次回来,哥哥对敏之毫无责备之言,反倒这般关切爱护,还请哥哥一解敏之心中疑惑。”
  武承嗣上药的手一顿,许久后才抿唇笑道,“当年,你我皆属年幼,此事又怎可怪罪与你?”将药搁在一旁的桌上,轻声叹道,“那时我倍受恩宠,风华正茂,敏之弟弟心有不甘,约我醉香楼一聚。也只怪我,年少气盛,心高气傲,说了几句不得体的话,敏之弟弟便将它告知荣国夫人,上奏承嗣大逆不道,言语污秽,有辱皇室体面。皇后娘娘素来怜惜孤母,又拗不过荣国夫人疼爱敏之弟弟之心,只好将我放逐西北绝域。”
  手指无意识拨弄着桌上的药瓶,武承嗣笑意苦涩澹然,“皇后娘娘曾应允我,十五年后必定接我回返。如今多亏敏之弟弟,我才能少受那五年之苦。”
  敏之闻言,霍然震惊,“你在那儿呆了十年!”
  依着武承嗣如今的生辰,也不过是刚过弱冠。十年前……他也才十岁而已……
  敏之整个人跌靠着椅背,惊讶收敛在唇畔,化作喃喃低语,“十年之苦,你怎会如此轻易便原谅了我……”
  武承嗣微微一笑,墨色的眸子里笼着一层柔和光泽,“你我有着血缘之亲,做哥哥的,怎会怪罪弟弟?”伸手抚摸着敏之柔软的黑发,武承嗣笑意温暖和煦,“即便是要怪,也只能怪我这个哥哥没能教好你,没能管好自己。更何况敏之弟弟如今忘却过往,从前之事,更是不必再提。”
  敏之难以置信的望着武承嗣,不敢相信世间竟真有如此宽宏大度之人,“你真的,不怪我?不恨我?”
  武承嗣眼底笑意宛如透明朝露,不染半点尘埃,“十年来,我只确信着一件事。”起身走了两步,回头看向敏之,坚定开口,“这世上,只有权势,才能令一个人睥睨天下。”
  一阵淡淡的熏香从武承嗣身上缭绕散出。香气扑入鼻间,敏之看着那华贵清雍的人儿,感觉他的眉间依旧一片恬淡,却也似乎蹙着一抹隐隐的阴霾。
  敏之确信,他不恨自己,也不怪自己。十年来的孤苦令他明白,任何情感都抵不过……权势……
  走在去往东宫的路上,敏之满脑子想的都是武承嗣——这个在武氏一族里,占据着重要位置的男人,他的野心,他的壮志,全是因为那虚度的十年而来。
  有时敏之禁不住的猜想,若十年前的‘敏之’不曾放逐武承嗣,若十年后他不曾进入这具身体,那么这一切,会不会以另一种方式来延续?
  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除了‘国公’这个虚职,和熟知历史的变动之外,他一无所有。
  他想体验前世自己未曾尝试过的感情,却忘了,无论自己怎么做,都不过是在为历史的前进推动着齿轮。
  敏之停步抬头,仰望着晴空玉宇,突然感觉,今天的天空,蓝得透明无尘,令人心醉神迷……

  46东宫迷情

  到东宫后,按惯例等小太监进去通传。然而这一次等了许久,才见李弘亲自走出相迎。
  “这些该死的奴才们,这会儿才告知敏之来了。”李弘几步上前,握着敏之的手走进东宫,略显苍白的脸上含着浅浅笑意,“今日怎么有空入宫来瞧我?新府住得可好?”
  敏之转头去瞧李弘,见他面无血色且双唇发白,俨然是身子抱恙,不禁开口道,“太子殿下,还请保重身体。”
  李弘引敏之坐下后,随意挥了挥手遣退两边的人,歪靠在软榻上,道,“敏之可知,丞相已猝。”
  敏之一怔,未想李弘久居宫中,也能如此快得知消息,不由得点头道,“恩。”
  话音落下,空气里一阵寂静,两人相对默默无言,半晌未曾说话。
  敏之亲眼目睹长孙无忌的离去,如今面对李弘,想起不久的将来,某一天自己也会这般目送李弘离去,顿时心底一阵绞痛。
  正在黯然神伤之际,一只手隔空伸来抚上敏之的脸庞,惊得他骤然抬头,正对上李弘那双溢满柔情的眼睛。
  “敏之,”李弘嘴角漾笑,清减的眸子里流淌着云烟般的愁绪,“我曾许诺,会竭力保你周全,此言如犹在耳,从不敢忘。”
  敏之弯唇轻笑,道,“殿下若真有心,就请养好身子,才是对敏之的好。”
  李弘手指轻柔抚摸敏之面颊,眼底倒映出他那张绝色容颜,不禁心神一悸,一股热流自心涧缓缓流过,伸手拉住敏之将他拽向自己。
  感觉到李弘手中的力道,敏之只道他有话要与自己细说,便顺势走了过去,在他面前半跪下,仰头笑道,“殿下是有话要与……”
  接下来的话,被李弘俯身覆来的双唇掩盖住。
  敏之愕然震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他心有慌乱,竟不知是该抗拒、还是该缄默。
  李弘一手搂住敏之腰身,一手捏着他的下颚迫他开口,灵活的舌一滑而入,吸吮他口中蜜液的同时,寻找到那一片柔软与之缠绵悱恻。
  宛如手中捧着稀世珍宝,李弘的吻倾尽温柔,紧拥着敏之的力度仿佛要将他融入身体一般,深邃而刻骨。
  敏之霎时回神,双手抵上李弘胸膛,正要将他推开,只听见耳边传来那人嗫嚅般的喃喃低语,“敏之,不要拒绝我……好吗?敏之……”
  薄暮私语般暗沉的声音里透着微不可闻的压抑与祈求,敏之明知不可再继续,手却渐渐松懈下来。
  李弘伸手抱起敏之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愈渐热烈的吻缓缓下移,在他耳后、颈间留下一个个深红的印记。衣襟从肩头滑下,火热的唇蔓延至皙白的肩颈处,手从敞开的衣襟处探入,在敏之光洁的后背搓揉游移。
  敏之轻阖眼帘,心中混乱一片,说不出那翻涌的感觉到底是因何而故。
  对李弘,他一直都是怜悯、同情居多,却从未想过要和他发展兄弟以外的情感。如今听见他这般低声请求,就好像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归属感一般,敏之的心瞬间软化,想要制止,却使不出多一分的力气。
  殿内的温度越渐炙热,敏之身上的锦袍已被褪至腰间,李弘的手顺着脊背滑下,眼看就要触及股间的禁地,一小太监莽撞冲进来趴在地上喊道,“太子殿下!”
  李弘惊然回神,第一时间拉上敏之的衣服将他裹住,一手抱着敏之令他靠在自己肩头歇息,朝那小太监怒声喝道,“大胆!竟敢不经通传擅闯入殿!”
  那太监这才发现殿上两人暧昧的姿势,吓得一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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