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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月亮-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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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的闹剧的总策划。真够阴的!
  一连串的怒恨交加搅得她一天情绪都不好。陈歌传过来的名单看都没看一眼,也不知道拿齐了没有,只随便往桌上一丢,狠逮逮地兀自翻了一下午电脑扑克牌,就等左强安排好的那顿和他新部下的聚餐了。
  直到餐桌旁,心情还是没好起来。左强倒是神采奕奕,坐在一男一女中间。那女的挑眉杏眼,穿着有点儿俗气,一看就很年轻,老远就能闻见香水味。香水用得还凑合,玫瑰味的,很正,虽说她不喜欢,可也算得上是一种雅致吧。
  “我来介绍……”左强站起来,那两位连忙跟着站起来。“这是古香君,这是小李、小吴。以后我们仨在一起工作。当然了,还会有新同事。”最后半句是冲着两个手下说的。
  “你们好!”古香君放下手包和他俩握手,“我就在对面大厦上班。”姓李的小伙子握完手就坐下了。古香君心里有点怪左强没介绍自己和他的关系。“你好!”她又握住小姑娘的手,确认了玫瑰香水味确实由她而来。
  “你好,”小女孩理了一下丝绸围巾,“吴艳秋,”报出自己的名字,“左先生的助手,”还有职位,“试用的。”说完自己笑了,笑的样子满可爱,鼻翼两侧皱出些细小的嫩纹,让人想起浮在牛奶表面被轻轻吹了一口气的奶皮子。
  古香君不自觉地仔细打量起了吴艳秋,细细瘦瘦的,小胸脯勒得倍显眼,接名片的手纤嫩得好像快化了的雪糕。
  “她懂德语。”左强指指吴艳秋,对古香君说。
  “是吗!真棒耶!!”古香君冲吴艳秋一侧歪了歪,脸冲着她指左强:“他也懂,二把刀。”说完就兀自笑起来,心说:有什么呀,一根棍儿似的。
  23阴云浮现
  新年在一片“九九归一”的喧嚣中款款而来。识数的都知道,这根本不是二十世纪最后一年,但好不容易挨到个三九连珠,都乐得凑凑热闹。要知道,下一个三九连珠怕是都赶不上了,更甭说四个九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月圆四季(31)
新年伊始,经销网络部就面临着两件大事。首先是迫在眉睫的组织优秀经销商代表赴欧洲考察,元月中就要出发;较缓些的是筹备春节后的经销商年会,性质跟前一年在三亚的那次一样,古香君无可争议地又被指派成了“总协调”。
  赴欧洲考察某种意义上属于奖励性质的活动,对经销商来讲,这还是头一遭,在人数、程序、路线、日期等方面都有严格的规定。张青是总领队,同行的还有从各地区办事处从事经销网络日常运营支持的二十来位销售人员里选出来的七八位,另还有科瑞市场部的三个人,都是陈歌一手推荐的,其中没有韩松和她本人。被邀请的经销商代表中也有三分之一来自科瑞的经销网络。
  对于科瑞的员工和经销商来讲,这是个很难得的机会。以往也有过出境考察一类的活动,但甭管轮不轮得着都只是去香港,相比之下,欧洲的魅力要抢眼得多。
  本来内部人员还有一个空名额,张青也很客气地问过陈歌要不要去或多派一个人。可陈歌觉得科瑞的人再多去一个也没什么好处,内部也不好平衡;再则,从张青的语气里也觉得他似乎不是那么真诚相让,就婉言谢绝了。
  这个反应对张青而言正是求之不得,嘴上不便说罢了。私底下,他曾经打过这样的小算盘:父母和女友都在欧洲的籍国,已经有一年多没见面了,这次如果能公私兼顾就最好。可又要回家又要带团显然时间不够,尽管有假期,可眼下不是休假的时候,原也打算开春旅游用。要是能有个可靠的人帮他带团,自己就可以忙里偷闲从容不迫了。那个“可靠的人”当然非古香君莫属。要能安排她,原打算派给她的给团员办出境手续的工作也就无疑更落实了。
  应该说,古香君接受这项任务多少也有些无奈。左强已经回国,再去欧洲意义不大,丁点儿大地方,一两趟照几张相买买东西老去也没什么意思,又不能呆下去,光剩眼气了。组织节后年会的担子这么重,如今事上加事难上加难,委实不太想接。可老板开了口,能说不吗。在外企,老板就是衣食父母,老板说让干什么,那就是“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而且,她可着部门看了一圈,迟琼算奖金正是紧张时候,走不开;胡芝蓉忙着整理新一年经销协议更是不亦乐乎;舒扬倒不忙,可老板一开始就封了门,说他对客户还不够熟悉,不久又要着手做培训计划,早跟培训部定下来的。既是舒扬都不行,那让同行的地区销售代管的话就趁早别说。看张青一往无前的劲头,她多少也猜着了些他的心事,咱是谁呀,能不明白老板意思么。
  “就是怕年会组织的事儿耽误了,到时候还不是我自己在那加班,脚打后脑勺。”她笑着,那话显得半真半假。
  “年会还早着呢,跟这事不矛盾哪。”张青说。
  “早什么呀,这就得开始准备了。你忘了去年,前前后后拉了多长时间哪。”
  “那不是没经验么。今年就会好得多了。也没那么远。再说,我们到时候都可以帮你吗。该加班也得加班。”
  “那我要求倒休。”她憋着笑,扬起右手打立正,像小学生喊报告。
  张青看着她,笑了。她也就笑了。
  “再说吧。”他说。“该倒休就倒休。也没准儿不用加班呢。”
  远在古香君带团考察的事定下之前,迟琼预料有可能胡芝蓉能去。老板对胡是器重的,不然也不会挖她过来,还升了专员。她又干过导游,招呼人极在行,外语又好。那些签约的事本也是自己干的,很有可能再推回来。

月圆四季(32)
“小胡,瞧着吧,这回你有戏。”说得心里酸溜溜的。
  “得了吧……”胡芝蓉明白对方指什么,“我瞅着你能去。咱这儿就数你资格老了,是不是舒大人,咱这儿就小迟算老人儿了哈。”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把舒扬叫上“舒大人”了。
  “啊?啊……”舒扬好像有点儿心不在焉,“是是是,老,老得厉害。”
  “去你的。”迟琼拍他椅子背,“哎,没准儿你有戏耶,老板那么喜欢你,这小一年了,功勋卓着。”
  “我?没戏。”他说得很肯定。
  “嗨,咱呀,也别瞎琢磨了。”胡芝蓉:“好像说名额特紧,许谁也去不了。”
  “是。”迟琼应着:“我也听说名额特紧。”
  “紧归紧,”舒扬忽然往后一靠,拉出说话的架势,“紧自不必说了,要有名额,我料想,”他指指古香君座位的方向,“这位同志是要去的。”又说:“不成熟啊,仅供参考。”
  “那不应该。”胡芝蓉反应挺大,“她多少事儿哪,组织会。就算让她去也没法去呀。反正换了我就挺为难的。”
  “再说了,”迟琼也有话说:“她外语也不行啊。”
  “哎,我觉着还行,怎么也比我强。”舒扬打着哈哈。
  “我觉得不太可能。”胡芝蓉坚持己见,“组织会可不是一般的事,忙起来加班都完不了,再没人管还不得更乱套啊。”
  舒扬长吁一口气,起身准备去走廊抽烟。“不跟你们争了。”他抄起烟盒和打火机,“也争不过你们。我把话放这儿,等着瞧吧,说错了我请客。”边说边走远了。
  “哎,不对呀,”迟琼追着他背影,“你不是说‘仅供参考’吗。”
  因为有了之前的议论,后来古香君被派出带团的事挑明的时候,迟、胡二人倒也没露出什么惊奇的颜色,还热热闹闹摆了一通舒扬的料事如神,把舒扬弄得红一阵白一阵,心下更认同了“女人不可靠”是俗训。还好古香君没说什么,倘使真问起“你是怎么猜着的”之类的,他还真不知道怎么个应答法。古香君的平静和之后口气极其谦恭的求助让他觉得她跟她们还真有那么点儿不同。
  由于带团出境正好和准备新一届分销商年会的部分工作冲突,张青让她找剩下的几个人帮忙,但并未正式给“帮忙”的人们什么交代。对此,迟琼胡芝蓉背地里大撇其嘴。迟琼一句“您瞧,人家风风光光轻轻松松玩去了,咱算干吗的呀。”顿时把抵触情绪煽动得燃烧起来,小姐儿俩干脆拢到一起窃窃私语开来,声音小得近在咫尺的舒扬都听不分明,只觉得一阵紧似一阵,只有胡芝蓉最后那句“到底谁是老板呀”嗓音略高了些,旋即又被迟琼压住。“哎哟喂……小点儿声儿!”
  舒扬坐不住了,借着抽烟的茬儿一头钻进丁正己办公室。“操……什么玩意儿!还不如设计院那帮呢,至少还有破口大骂的胆色。穷念叨什么呀!”他吐出好大一口烟,冲得丁正己直眨眼。“女人啊,真是感性动物,一临事儿脑子就跟炖熟了似的,转不开磨磨。”他重重往桌上摔着烟盒。
  “嗨,张青能弄出什么好事儿来。”老丁见缝插针地把一本书塞在烟盒即将拍下来的地方,果然,声音和破坏力听去缓和了很多。“在外企,什么事只要老板定了,谁也没折,张青瓤子里本来就是鬼子坯子,人事儿不懂……”
  “你说有什么用?!”舒扬不想议论老板,私底下也不认为这么安排有什么大不妥。究其因,无非有二。一:自己并不想出国,也不把这看成什么正事儿,因而也不能完全理解和认同她们的不满;二:怎么抡也抡不着自己,自己也知道有那么点儿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换我,一个字儿……服!怎么了,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就不干。真要有气就给丫玩点儿坏。犯坏谁不会呀。可惜了吧,又他妈没这胆儿。到头来你看吧,还得该干什么干什么,丁点儿也不敢掉链子。那还废什么话,饶是吃了亏干了活儿,甭说言语了,露出点儿色来让人看见了,功劳苦劳一笔勾,图什么呀……” 。。

月圆四季(33)
正说话间,外边传来敲门声,“请进。”古香君的脸应声挤进门,“舒大人,一会儿有空吗?”
  “怎么了?老板找我?”
  “不是,大会有点儿事儿,得仰仗你救命哪。”
  “别那么客气。”
  “小古,你进来说,别那么着,多累呀。”丁正己招呼。
  “没事没事,我还得马上干活儿去呢。啊,真的,舒大人,待会儿我找你?”
  “干吗还待会儿呀,这就开始工作!”舒扬把烟蒂胡乱扔进丁正己的茶杯,起身风风火火地走了。
  “嘿!这家伙!”丁正己望着被舒扬重重关上的门,又看看白瞎了的一杯酽茶,晃晃大脑袋,笑了。很开心的样子。
  古香君不知道她们说舒扬料事如神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他怎么猜着自己会被选中带团出国的,但能肯定一点……自己事先倒没料着能摊上这份差事。这使得她对舒扬的心智更加另眼相看;加上以往几档子实事上的拼死努力和抢眼成果,舒扬在她心里俨然已经是真正的角色了。因此,跟他说话的时候便加了几分原本没有的小心,听起来有些支吾。特别是才领教了迟琼胡芝蓉明显的冷淡不快而又不得不再给他分派本应由自己承担的工作时,话里话外的竟不觉有些怯生生起来。在舒扬从始至终的平静和未置可否以及一成不变的“还有”、“接下来”等完全中性的应对面前,那怯生生几乎马上就要蜕变成不知所措了。
  “难。”舒扬最后说。“难哪。”他把古香君说着说着递过来的几张工作单一股脑又放回她的桌面。“不是说事儿怎么难办,主要是时间。我这儿几档子事也都顶着膛哪。培训计划要是能会后出就好了。得……”他又把那一摞放回去的工作单抄回来,往自己位子绕过去。
  “要不找找程信武国文帮帮忙。”古香君目光追着他,“老板不是指定他俩帮你跟踪培训的事吗。”
  “人家是办事处的。”舒扬坐下,并不看古香君跃过屏风探过来的脸。“再说,现在也不是有没有人跟踪培训的问题。”他在那几张纸上划起了勾。“没关系,”抬头看了古香君一眼,“你不是就走一礼拜吗,办到哪儿算哪儿,反正这几件都是着急也没用的事。”
  古香君当时没什么可说的,事后一想其实舒扬什么也没答应她,交过去的事十有*怎么拿过去怎么拿回来,到头来还是推不掉。可面上又无可指摘,不废吹灰之力就化解了她的攻势,还顺手摆了一道,好像自己撺掇着把事情再往外推似的。自然,不露声色,甚至语气里还带着那么点儿诙谐,像在学什么影视台词,半开玩笑一般,与迟琼胡芝蓉翻脸式的冷漠和抑制不住的高腔野调相比,让人觉着既温暖又有点儿毛骨悚然……这家伙,绝对绝对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大大咧咧,比一般人都深,更甭说那两个小女人了。哼,加一块儿也就是两根棍儿,还算不上直溜,摆什么脸子呀,又不是我自己要这么安排的。
  根据有关要求,考察团需统一由北京出境。临行前一天,各地经销商代表和办事处代表一拨一拨走马灯似的来办公室拜会张青。怎么说也是第一次出国考察呀,还是全程免费,大家都很兴奋,兴奋里还夹着几丝不咸不淡的感激。毕竟,不是所有同类都拥有这个机会。
  办公室里几个人都注意到,所有来访者在拜会张青和向古香君做可有可无的咨询之余,都会跟舒扬热热乎乎交谈一番。他们都参加过去年的年中会议,都听过舒扬演讲,有的竟就叫他“舒老师”,弄得舒扬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一整天都忙于招呼,手头事情几乎毫无进展。 。。

月圆四季(34)
“行啊你,人缘可以呀。”迟琼打趣他。因了杨江的关系和最早的较多接触,他俩之间话题明显多些,也颇感亲近,迟琼甚至动过给他介绍女朋友的念头,说公司里好多人都没成家,见天儿忙得也没工夫谈恋爱。“胡说!”舒扬老实不客气,“这跟有没有工夫搭得上么。再有工夫不合适也白搭。真要合适,越是忙才越见真情呢。”“哎我发现你词儿特多耶,我原来那男朋友也是。是不是你们这拨人都这样儿啊。”“啊?那倒不见得。你原来男朋友,嗨,那都是跟我学的。”“去你的,人家认识你是谁呀。”“哎你还别不信。”“我信……”谁也没当过真,权当胡扯开玩笑。“你以为哪……”韩松听了舒扬的传话显得很轻松,“实话有时候就是没人信。”又补充说:“而且是大多数时候。”
  “舒老师现在是名人了。”张青也过来逗闷子,并没怎么把之前古香君的话放在心上。古香君告诉他要么就安排别人吧,自己手头事儿太多,派给人家谁谁愿意接呀什么什么的。“怎么了?”张青做关注状。“没怎么,正常啊,抵触啊。”古香君答得有点儿没头没脑。那是在张青办公室,关上门的一瞬,她好像听见迟琼说:“瞧见没有,又去了。”声音不高,应该是不打算让她听见的。她也的确没怎么听真。原话是:“瞧见没有,又去了,人家就有这本事,就能往老板屋里钻。”然后胡芝蓉就说:“比不了比不了。是不是舒大人?”舒扬就不咸不淡漫不经心地应和:“是是是,是极是极,极是极是。”
  “坐下说。”张青对古香君口中的“抵触”二字还算理解,因而重视起来。
  “说什么呀,没什么呀。”古香君不坐。
  “怎么抵触了?要做工作我去做。”
  “不用。反正也就一个多礼拜,大不了回来加班呗。他们也挺忙的,舒扬搞培训计划也天天加班。”
  “舒扬也抵触呀。”张青往后靠了靠,浮现出不悦的神色。
  “没有没有啊,别那么认真。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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