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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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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小玲侧过身,站在路上一会,等他赶在身边,大胆地靠住。
  好一会回到后面的屋子,一盏油灯在屋子里添出光华,狄阿鸟找来铺盖,摊到干草上。小玲却打了桶水,点上铜炉烧水,还弄了一个铜盆,精心看过自己的面孔,用冷水一点一点地敷。这样过了半晌,她说:“阿鸟,夜禁了,别回去啦!”
  “我有腰牌的!”狄阿鸟说,“不过,我怕嫂嫂一人呆着怕!”
  杨小玲慢慢站起来,走到狄阿鸟看他整理被褥,过了一会才低声问狄阿鸟:“嫂嫂现在是不是很难看?”
  狄阿鸟见她为了止肿,用冰水按得青紫,却否认说:“好看呀。”
  水烧好了,滚得“嘟嘟”响。小玲倒好水,说淤伤需要用热水敷,就为他拭伤。狄阿鸟知道冷水能不让脸肿,热水好得快,真想问一问:你自己为什么用冷水?!在他印象里,只有段晚容给他擦过伤,却是边擦边故意用力,见他叫疼告饶才放轻。
  他色猫一样的心儿跳得叮咚作响,一下又一下地在心底说:“二牛哥真幸福!”接着,又胡思乱想,一会想起嫁人的段晚容,一会想问问小玲会不会嫁给自己。但他想到小玲死都不愿意嫁给大水,觉得自己也没有希望,心里就像揣了一团水,忽悠忽悠地晃。
  他用呆滞的眼神顶住杨小玲的面孔,反让看他的小玲觉得好笑。
  杨小玲哧地一笑,最后说:“好了!”
  狄阿鸟还能感觉到她柔软的指头在面孔上停留,心里不舍地说:“这么快?”
  “水都凉了!”小玲笑,站起来,说,“给我一块儿到茅房!我有点怕黑!”
  她挽住狄阿鸟说走就走,见对方失魂一样下脚,不停地颤抖,便故意问:“你是不是很冷?”
  “是!不,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在嫂嫂身边就抖,忍不住!”狄阿鸟狗一般喘气,说得却老实。
  小玲用胳膊包着他的肩膀走,说:“谁让你把衣服都脱给我,就该冻你!”
  狄阿鸟感觉她的身体软绵绵的。一个踉跄,差点摔一跟头。小玲轻笑一下,留他站着,自己去黑乎乎的茅房。
  一只觅食的大猫被惊到,轻“喵”一声,呼啦踏响什么,上了墙头。
  小玲心情好到极点,出来后轻声叫唤着“猫咪咪”,向墙头上的小猫招手。狄阿鸟低着头,也进茅房,一下把猫吓了个无影踪。小玲格外惋惜,埋怨他说:“小鸟!猫儿都被你吓跑了!”等两个人回到屋子里,狄阿鸟连忙做贼一样把两处的被褥整到一起,心虚地说:“怕冷!”小玲笑笑,也不揭破,只是脱衣服睡觉。
  想象的多于看到的,狄阿鸟眼睛瞪大,鼻腔里干热。他连忙摸了摸,害怕自己要留鼻血。小玲背着身子偷笑,把灯吹熄,潜进被窝。狄阿鸟也三下五除二,快快进去。但一进去就发抖,呆在角落里跟只病狗差不多,动也不敢动,呼吸也呼吸不动。
  这种只呼到到一半的颤抖骗不了人。
  小玲边问他怎么了,边用胳膊搂他。狄阿鸟浑身冒热,抖动连连,而且越极力地控制,越抖得厉害。连他自己都奇怪,晕不拉及地问出来。
  “你成男人啦!”小玲搂着他,喷气如兰地说。
  狄阿鸟的手,慢慢儿,慢慢儿,像螃蟹一样地爬过去,最后才敢摸上小玲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手太凉,小玲轻轻“嗯”了一声。他火速把手拿开,让它再像螃蟹一样爬走。
  小玲反而扭过来,亲了他一下。
  狄阿鸟脑子一下空白,两行鼻血倾斜而下。
  他起身就点灯,看到两手都是血,大惧,连忙说:“我灵魂出窍了!”小玲也被吓了一跳,穿着单衣起身,给他端盆水,边给他洗边说:“火太大了。以后可别吃那么多上火的东西!”好一会,两个人又睡下。狄阿鸟找不到什么话,就给她讲自己在王宫里的事情。小玲却总不信,不相信小国王一顿吃几十样的菜,也不相信他连穿衣服都不会,更不相信他每天抱着一种什么神丹幸女,只是说狄阿鸟在编造鲜事。
  狄阿鸟乘机放松,慢慢把手伸插到她小衣里肆虐,在温温滑滑的肌肤上游动。
  “小鸟!”小玲幽幽地叫了一声。
  “什么?”狄阿鸟问。
  “二牛不在了,大水不肯守摊,嫂嫂和你合开,好不好?明日我出城,叫我爹妈,弟弟都来。你看开什么好呢?”小玲问。
  她用春葱一样的手指头摸着狄阿鸟的耳垂,轻轻地掂拈。狄阿鸟的心都醉了,说:“嗯?!我也不知道,现在除了做官,干什么都很难!”
  “打铁好不好?我爹就是铁匠,在郭家干了半辈子,攒了点钱,买了地才搬出去的。”小玲柔柔地讲道理说,“你看,我们今天出去就无缘无故地被人打了,那别人呢?世道不好,打兵器一定受欢迎的。”
  “那也不能让人人都枕着兵器睡觉吧。那不是和我们那里一样了?弓都挂在门檐子下,一有情况,出门随手就取了。而草原上也是把弓放在包包上。”狄阿鸟想了一下又说,“我做了一辈子的生意,最近才得出一个道理,就是——”
  “是呀。阿鸟做了一辈子生意,得出什么道理来着?”小玲取笑说。
  “就是得有远见!”狄阿鸟得意地说。
  “不是废话吗?”小玲嗤笑。
  狄阿鸟扭翻身子,“嗯”了一下,说:“什么废话。要是兵器泛滥,朝廷会怎么做?可能不管,也有可能封铺子,没收兵器,禁铁流通!”
  他边说边大胆地把手从小玲的身侧移下,放到她的柔胸上,跟蜗牛一样一点、一点地动。小玲轻轻呻吟一下,动动身,低声说:“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这么大的铺子不能闲着。我家打铁的工具一样不缺,也就是买点铁胎,铁块的。”
  两人的眼睛相迎,就是在黑暗中也有什么东西在交流。小玲突然把头埋到他身上,低低啜泣,将所有的辛酸悲痛都倾泻下来。
  狄阿鸟感觉沾湿衣服的泪说,细声地劝,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想:她一个柔弱的女人,又怎么能对抗最勇敢的勇士都无法对抗的命运呢?
  好久,杨小玲抹了一把眼泪,说:“谢谢你。阿鸟!”
  狄阿鸟有些羞愧,收回自己的手,讷讷地说:“我不是有意的,我也管不住,本来我把手放在背后的,可它自己爬了过去!”
  小玲抽着鼻子,嫣地一笑。
  她随即拿过狄阿鸟的手,引他在自己胸膛上移动,用火热的唇将他的嘴巴堵上。
  狄阿鸟呼吸不畅,一下瞪大白眼。他在小玲的引导下,放弃牙关阵地,伸出自己的舌头和对方的香舌搅动在一起,丹田中升起一团火焰。
  那火渐渐吞噬掉他的理智,让他再也不知道自己姓什名谁。
  略一清醒,他就发现自己在上面,小玲在下面。
  小玲用柔手握着他小腹下的东西,抵到了一个湿滑的地方,放手让它陷进去。
  狄阿鸟登时被一截闪电贯通,上身撑起,死死抵着,大口、大口地喘气。被窝被他两人翻腾的冷风四起,两人最终交颈而眠,一觉睡到清晨。此时外城的门没开,小玲先起身,然后叫醒狄阿鸟去宫中请假,也好送自己出城。
  狄阿鸟忙到太阳出来才回来,提了许多包子。
  两人正吃着,听到花流霜敲门,大声喊狄阿鸟。只听一下,两人从头到脚都要炸了。狄阿鸟还好。小玲整个都要虚脱,生出被人抓奸在床的感觉。她正想机械地答应,见狄阿鸟“嘘”了一声,立刻明白过来。
  花流霜敲了一阵子,大概觉得里面没人,离开了,带来一阵后怕的冷寂。狄阿鸟恢复正常,递给杨小玲一个包子,自己也抱住猛咬。杨小玲却因为担心吃不下,觉得自己害了狄阿鸟,连连说:“小鸟。千万别把我们夜里睡一块的事说出去,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阿嫂爱你!好吗?”
  狄阿鸟想想昨晚,记得自己不几下就栽倒了,但确实做了不改做的是,再听杨小玲哀求,连忙答应。
  ※※※
  吃过出城。野外艳阳白雪,遍野湿濡。
  小玲却看得悲切,一阵一阵为自己灰暗的前景黯淡,问狄阿鸟些话儿。
  她不是让狄阿鸟拿主张,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好。两人不时到了山上,也没怎么看就进了大殿。花流霜已等在那儿。狄阿鸟一愣,看小玲在发抖,再一看,董云儿,董老汉都看着,连忙挡在小玲面前,说:“私奔就私奔!”
  小玲急于解释,情急之下也无什么过好的借口,只是说自己要回家,小鸟是送自己。
  花流霜多少清楚事情前后,只得叹口气,说:“你婆婆一大早带了大水去我们家,说是不把你交出来,她不回去!大水站不住,只好跑了,你说这么个大冷天,她就坐在门口的冰地上磕头,让我们怎么好。”
  小玲凭想象就能想象得到那情景,更觉得自己仍是张家的人,一句话也不说。
  花流霜突然注意她半边面孔青紫,只当是被大水打得,再看儿子,那也是鼻青脸肿,一仰头还能看到鼻孔里的血块,要想说什么却没说。
  狄阿鸟却说:“男人论是非,老年人也要讲道理。我回去好好说,就让小玲嫂子先住这。谁不愿意?我说了,不愿意也住!”
  他虎视一番,首先看住刺头董云儿,大声问:“你敢说个不字,我立刻把你赶走!”
  董云儿一头雾水,连忙挽杨小玲,到一边去说话。
  花流霜忍不住挑衅狄阿鸟的权威,也当是一种心疼,这就冷笑着说:“你厉害什么?厉害也不会被你大水哥打得鼻青脸肿的!”
  狄阿鸟也不争辩,先摸了把刀,对着花流霜敲了两下,然后又急急扔了捏枪,接着又扔到一边,这才看住一只木枝,拿到手里一把折断,看住自己阿妈,说:“我今天要补交大水哥求饶,我就——!”
  “用钱买他同意!”狄阿鸟跨出去大喊。
  狄阿鸟驰骋回去,在大街上照样怒马加鞭,将逢到的人都惊成瘸腿的鸭子。他辗转入内城,须臾就到自己家门前,只见一堆闲人围着的张氏。
  一个不知什么心思的贵族慢慢接近,诱引说:“老妈子。你坐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巡兵见了,会抓你走的!不如你跟大伙说一说,我帮你到廷尉那递个状纸。”
    刀花马浪(修改版) 第四卷 二十五节
     更新时间:2009…5…2 0:41:24 本章字数:4468
  第四卷金阶玉堂青松在,任尔东南西北风
  二十五节
  狄阿鸟觉得话味不对,闯进人群,抱起张氏没几两重的身子进院子,感觉到张氏一身发凉,脸色苍白,恼阿爸不早动强,把她带回屋——事实上狄南堂赶上急事入朝,一大早就走了。张氏一摸就知道,大喊说:“我知道是你,小鸟!把小玲还俺家!”说完,伸出脖子,咬了狄阿鸟一口。狄阿鸟忍住疼,把她推进院子,刚一放手,她就摸了一把剪刀,发张齿稀,大喊:“小玲,我知道你在里面。”
  一大群家人也都在门口怔怔地看。
  廷尉张国焘不知道怎么得到了信,说来就来,丝毫不留情,把狄阿鸟带去个地方睡稻草,好几天才让他出来。
  狄阿鸟和大水对质,拒不交代杨小玲去向,说跑了,走丢了,跳河了,都有可能,反正就是没有见到,张国焘回避,丞相让放的人,他人经受办的。狄阿鸟并不知道其中内情,也没有悔改之心,大清早见牢门一开,人家让走,只当是放错了,准备回家探完亲,再回去长住。他一头稻草,挨了不少鞭子,但精神却很饱满,跨步回家,进门第一步也是抒发此等感情的第一步。
  伴随着这一步,他一把推过开门人的头,也不会大别人问他的好话,十足地不屑一答。
  院子里的情形透着古怪,他一打听,方知不日前,陈州重镇凉北城被游牧部落首领拓跋巍巍夺取,阿爸成为出兵的人选之一,要和其它的人选经过决斗来作最终决定,而且就定在今日,家里的人都集中在院子里送老爷。
  狄阿雪赶到他身边,一边摸他的衣服,一边趴到他耳朵边说悄悄话。
  狄阿鸟拂掉狄阿雪的手,一付威武不可屈的样子,继续仰头悠步走踏:“小鞭子而已!”龙蓝采冲他就是一巴掌,接着按住他,看一看鞭伤。
  等龙蓝采看了后,他继续仰头往里走,嘴巴里依然说:“小鞭子而已!”
  之后,他叫了声阿爸,说:“要我出马吗?战无不胜!”狄南堂一见他那张笑脸就知道苦头没用,除了头疼还是头疼,根本不搭理他。
  而花流霜看他扎了姿势进屋,猜也是想找点吃的,便拉住威胁,不让他去吃饭,问他怎么被人放回来的。
  狄阿鸟几声叹,本猜到和阿爸的决斗有关,却似真似假地说:“一大早的,我一睡醒就有人开门,非让我走。不走白不走,我也就回来吃顿饭。要是他们放错了,再提包东西回去,住它两年!”
  说完,他见众人要走,一下变了样,快快地操上些食物。
  花流霜让他和龙蓝采、狄阿雪共乘一辆车,这就急急出发。狄阿鸟混饱下车,看父亲还是不理自己,终究觉得不自在,想找个借口说话,便烂笑着往父亲面前凑,一边剃牙,一边指问长斩:“奇怪刀!阿爸的兵器?!以前没有见过!”
  狄南堂斜睨了他一眼,问:“鞭子打在身上痒不痒?”
  狄阿鸟没了主意,看一看花流霜,亲热地叫声:“阿妈!看,那是王宫!”
  此时已经接近宫门。
  前面高大的阙楼像天人殿堂的大柱,远处阶梯仄仄而上,其末端处宝殿雄伏。
  阙与阙之间造就出一个四方形广场,已经摆出仪场,红翎车马,官员旄节。花流霜也不是眼睛不好,知道他心里虚,故意找话茬子,也想学狄南堂,让他认错反省,可还是忍不住,听着他慢慢絮叨。
  看阿妈比阿爸好对付,狄阿鸟故意说:“看来,太后,国王都要亲自去!”
  “你怎么知道?”花流霜忍不住问他,“难不成都给你打过招呼?”
  狄南堂微笑,目视那些仪卫车马,给妻子说:“人家看到那排场了。你真是没见识!”
  太后,国王要亲去的原因不是他们热心,而是三世制定下来的惯例。
  靖康建国后,朝廷有段时间禁止私斗,却褒扬贵族间的决斗。
  地位平等的贵族签下生死约定,通过申报审批,决斗便视为合法,也算是弘扬尚武精神。二世本人曾多次担当公证人,在北城比试。
  之所以要在北城校场,那是为了战胜的贵族很快在军中扬名。
  而后三世却不怎么热心,反觉得此举会让武将无法和睦,虽没有明文禁止,却抬出一条规则,公证人限于君王,这也就等于禁止。如今,既然决斗被抬出来,根据礼法惯例,国王,北城都是要素。
  丞相鲁直很晚才出现,他并没有侍驾,而是四处寻找狄南堂。
  宫门高墙,天又阴去,把他憋出一身燥热。
  他其实就是张国焘提到的泰山大人,而狄南堂作为朝廷出兵的人选,是他力主的。然而,他实在是想不到,反对的一方抬出一员恶心到极点的猛将,而背后的鲁后——也就是他的本家堂妹,也转向支持。
  他和太后说不清道不白,上台以来被王统的人排斥,而实际上,却又在治国的方针上和太后发生分歧,满朝都是咬牙的恨,近来,冬至就在眼前,外官入朝,很快就要一个不缺。然而,大员们纷纷找借口,藩镇将军们更用各种理由搪塞,有人前来也是别有企图,有的密陈自己祸国,有的志在尊王攘夷。
  他的心一直都提到嗓子眼上,直到等到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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