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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回首-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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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士的故事
“一次,有一位孕妇难产,疼得哭天喊地,她家人便找到这位叶天士叶神医治病救人。可这位叶神医根本没有理会一旁呻吟的难产孕妇,他居然同朋友下着围棋。因为迫于求人救命,又念及腹中的胎儿,这位孕妇不敢吱声,只有勉强地在一旁支撑着。黄豆粒那么大的汗珠,不停地从脸颊滚落下来,腹部是疼痛得不可言语。叶神医转头瞅了瞅孕妇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没有搭理她,还继续下自个儿的围棋。”

  听到这里,四周的康巴人惊得停住了手中的茶碗,呆呆地望着场中说故事的“小门巴”傅晓文,一些老人手中转动着经轮,或是捻动着佛珠,口中低声诵读着“六字真言”,祈求雪山的神灵能为这位受苦的孕妇带来好运。

  “时隔不久,这位孕妇实在忍受不住疼痛,念着肚里孩子的安危,她流着眼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希望神医能伸手救自己一命,更给自己未曾谋面的孩子一条生路。即便是一旁下棋的棋友,也看不下去了,替这位苦命的妇人说着好话,想让神医停棋救人。”说到这里,傅晓文走到玛达尔身边,拉着她的手,缓缓说,“你们猜叶神医如何说?”

  “如何说的啊?”玛达尔睁大了眼睛,入神地问。

  “‘叭!’的一声,”傅晓文突然一声高喊,惊得周围的康巴人神色大变,玛达尔更是吓得尖叫起来,大伙儿都替孕妇和腹中的胎儿深深地捏了把汗,傅晓文继续说,“原来叶神医火冒三丈,他顺手举起棋盘,将棋子砸得到处都是。然后声色俱历地对那位孕妇说,‘你急什么哟?给我把这些棋子一一捡起来,一颗也不可漏掉!’”

  听到这里,玛达尔心急如焚地喊叫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弯腰捡棋子!”说着,她拉着傅晓文哀求道:“姐姐,这叫什么神医啊?简直形同草地的野狼,孩子啊!那孩子都没有产下,他还这般折腾人,他不救,你同阿爸去救!菩萨保佑哟!”玛达尔全然忘记了这是故事情节,听得居然入了戏。

  傅晓文微微一笑,宽慰道:“妹子你别急啊,还没有讲完哩,这位孕妇毕竟有求于神医,不得已蹲下身去,忍着剧痛将散落的棋子一一捡了起来。到了这个时侯,叶天士忽然仰天大笑起来,他对孕妇说,‘你现在回家生产去吧,腹中的胎儿会顺利地生下来,我保你母子平安!’这孕妇听了半信半疑,她赶回家后还真是顺利分娩了一个孩子。”

  听到这时,所有在场的康巴人都出了一口粗气,心中替这位妇人感到欣慰,大伙儿举杯痛饮,欢快地大笑起来。

  “阿爸,这倒底是为何缘故呢?”玛达尔摇晃着老巴桑老人的身体,轻声问道。

  “娃娃懒,不爱动!”老巴桑笑着说。

  “师傅高见!”傅晓文敬佩地说,“当时叶天士的棋友也倍感好奇,问了其中的奥妙。叶天士说,‘滚动之石,不长苔藓。胎位不正,我让她捡棋子时侯,胎儿在娘肚中佝偻了许久。让产妇不停地活动,胎儿随着女人的运动也跟着动,被逼无奈只得从娘肚子里爬出来啊。” 

  说完之后,人群一阵哄笑,玛达尔站立在圈子中心,高声仰唱起来:

  花开时节已过,

  玉蜂并未灰心,

  情侣缘分已尽,

  我又何必伤神。

  。。。。。。。”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只见多吉旺堆骑着一匹快马,从地平线中奔驰而来,他急得满头大汗,嘴里不停地喊叫着:“阿爸!阿。。。。。。爸。。。。。。。救人啊。。。。。。。 。 想看书来

傅晓文对多吉说:你家婆娘并没有死!
黎明时分,傅晓文跟随巴桑老人来到了山脚的一座汉家院落,这是多吉恋人的家。空落落的大院里,堆放着各种杂物,院落中围满了老老少少的人,皆为那位汉家女子的亲人,一个个面挂泪珠。原来,这位同多吉相好的姑娘不知染了什么疾病,人已昏迷多时,她没有等到老巴桑老人赶到,便断了气。家人们正忙着办理丧事,一些人帮着搬动座椅,有的在布置灵堂,从镇上请来的吹鼓手头戴小帽,身穿马褂短打,手中拿着唢呐小鼓铜锣,就等着主人家一声令下,便吹奏哀乐。

  老巴桑是一个尊重民族习俗的人,知道汉族尊重亡者,何况死者是自家儿子相好的姑娘。他径直向亡者家属走去,在一旁劝慰说话。傅晓文向死者家属询问了病情后,仿佛并不甘心,她顺着灵棚向里望去,只见早已买好的纸花白幡围盖着一张灵床,酥油灯前,放了一张摆放瓜果供品的案几。汉家女子年仅二十左右,早已被家人盖了张遮天纸,多情的康巴汉子多吉正在一旁痛苦流涕。

  傅晓文带着阿木禳来到多吉跟前,将他搀扶起来,傅晓文示意阿木安慰多吉,而自己却走到死者跟前,缓缓地抬起了她的手腕。一会儿,这傅晓文居然揭开了死者脸上的面纸,拨开眼睑,看了看瞳孔,手指依旧没有离开对方的手腕。一旁站立的女家亲属,见这位康巴女子如此对待死者,心中颇有些意外和不满,但是又碍于情面,不好发作,只好忍气吞声地傻眼望着,心中嘀咕道:这番婆到底在捣什么鬼?阿木禳见此情景,急忙上前扶起傅晓文,心中想:这两个汉人女子素未谋面,却依依不舍,莫非真如上师说的那样,有前世的因缘不成?

  “阿木兄弟!这人没有死!”傅晓文突然转头对阿木禳说,她放下女子的手腕,缓缓地对多吉说:“多吉兄弟,你家婆娘并没有死,只是一口血痰卡在脖子中,一时间昏厥过去了。断气是真,不过离落魂还差那么一步。要是你信得过我,我定会将她从阎罗王手中替您抢回来,要是信不过,你们权当我在说疯话,过了头七就将她当成死人埋葬便是。”

  “啊。。。。。。。”

  四周的人听了大吃一惊,多吉旺堆大声吼道:“阿姐你还傻楞着干什么?小门巴,你就动手啊,难道要等菩萨下凡不成!快点啊!”

女子缓缓睁开双眼,问:女菩萨,我到了仙境吗?
傅晓文掏出一个布袋,缓缓地将其打开,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各种长短不一的银针。原来,这便是当年李光启急救傅三爷时用的家传银针。她将闪闪发亮的十几根银针攥在手中,冲着仰躺断气的女子一一扎下,先是人中穴,而后是亶中穴,随后是双侧内关、涌泉穴,她手法之快,令一旁观望的人目不暇接,老巴桑更是目瞪口呆,傅晓文扎的穴位,很多连他自己都不认得。扎完之后,傅晓文从阿木禳手中接过一条氆氇,盖在女人身上,提起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了几副中药的方子,冲着多吉旺堆喊道:“兄弟,抓药去,快啊!傻站着干啥啊!”

  傅晓文累得满头大汗,她接过阿木禳递来的水袋,仰头喝了几口,坐在一旁悠闲地望着远处的雪山,居然一旁的病人瞅都不瞅一眼。老巴桑走近全身布满银针的女子,用疑惑地眼神看了看门下弟子,而后冲着女子鼻腔处抹了抹,还是没有一丝气息。他正要发怒,心中感到傅晓文的做法仿佛有些不妥。听得一旁有人叫喊起来, 

  “嘿。。。。。嘿。。。。。快看,快看,脸上有颜色了!” 

  “哎呀,神灵保佑啊!有血色啦!”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巴桑老人瞧见这女子脸色仿佛没了先前的苍白和蜡黄,渐渐地渗透些淡红的血色,可鼻腔处依旧没有气息。正当康巴神医困惑之时,傅晓文放下手中的茶碗,走进灵床,将女子拧了起来,“噗嗤!”一声,居然扒开了她身后的衣裳,还没等四周人叫喊出来,傅晓文凝神运气,化拳为掌,冲着女子后背便是猛地一掌,大喊一声:“回来!”

  “哇。。。。。。”的一声,死去的女子突然张嘴,吐出了一口带血的浓痰外加一些食物的残羹,听得一声喘息声,仰躺的女子缓缓睁开了双眼,气若游丝地对一旁的傅晓文问:“女菩萨,我到了仙境了吗?”

  整个院落先是一片寂静,见傅晓文将女子起死回生,有人高喊道:“女菩萨下凡了!菩萨下凡了!”女子的亲属如同见了神灵般,个个涌向了巴桑老人和小门巴傅晓文,不停地躬身致谢,欢笑声、呐喊声响成一片。。。。。。。

女神派下了十三名战神下凡除妖
晚霞漫天,天空和草地都沉浸在淡红的霞光之中。

  这是一处专供藏族牧民洗浴的温泉,一个天然的水池被围在浓郁的树丛之中,四周全是天然的石灰岩构成的石壁,靠近山麓的地方有几股泉眼,不停地向外冒出滚滚泉水。玛达尔同傅晓文*浸泡在水中,所有的衣物首饰都堆放在岸边的树丛里,时不时两人在水中嬉戏打闹,发出阵阵的笑声和叫声。 

  水中的玛达尔显得格外野性和丰满,湿漉漉的发辫散落在胸前,红彤彤的脸颊,黑黝黝的肩膀和结实的脚腿在水中摇晃不定。她一边替傅晓文梳理着发辫,一边笑着说:“阿姐,你觉得咱们这里比起你家乡来,如何?”

  傅晓文望着蓝天和白云,笑了!淡淡红晕染上两颊,红红的嘴唇一弯,笑窝闪动着光亮。一旁的玛达尔赞叹不已,她曾经私下学过傅晓文的笑容,是那么动人和妩媚,让女人都感到心醉。 

  “人间仙境啊,我走遍了大半个中国,还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地界儿,有点桃花源的感觉,所谓‘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傅晓文突然冲着树林中一个带着花斑的动物喊叫道,“梅花鹿!梅花鹿!”言语中充满了兴奋和惊喜。

  “这叫神鹿,相传这里有座名为达恩的神山,居住着威力无比的山神,这位山神庇护着草地上的康巴部落。这些野鹿便是山神饲养的神鹿,庙子中的喇嘛说,谁也不可伤害它们,否则将会激怒山神,让整个部落遭受天灾,不是天降冰雹,便是牛羊全都死掉,人也要患疾病。所以,我们藏人从不射杀神鹿。”

  “讲讲你们这里的神话故事给我听听吧,玛达尔,知道你是个爱听故事也爱讲故事的姑娘。”傅晓文同玛达尔擦拭好身上的水珠,穿戴好衣服,仰躺在水池边,晒着太阳,她看着面前这位康巴美女,健壮的身体,黝黑的皮肤和水灵灵的眼睛。玛达尔是部落中最能干和孝顺的女孩子,不管牧场气候如何,她总是最早起身,背水、煮茶、挤奶、打酥油、,还要为主人缝补衣服、做皮袍、靴子、氆氇、剪羊毛。。。。。。甚至放牧牛羊,没有她不会做的事儿,她时时刻刻都在忙碌,谁娶了这样一位勤劳的康巴姑娘,等于迎请了一位女菩萨到家中,万福不已!

  “给你说一个康巴战神的故事吧,相传很久以前,山里有妖魔鬼怪作乱,居住在木尔多神山里的女神,便派了十三名战神下凡,降妖除魔。这十三名战神下凡后,杀得这些害人的妖魔四处逃窜。为了镇住山谷草地的妖魔,防止他们再次作乱,这十三名战神便在嘉绒山谷定居下来,一些成为嘉绒人的武士,一些成为康巴人的武士。”

  听到这里,傅晓文笑着说:“怪不得你家阿哥这样勇猛,敢情是战神之后啊!”

  “阿木哥也是啊!我家阿哥是康巴草地第一好汉,有着神拳多吉的美名。有一次阿哥外出放牧牛羊,遇见三头野狼偷袭羊群。好家伙!阿哥先放出了我家爱犬哈瓦同一头野狼搏斗,自己则手提火枪和长刀,冲着另两头野狼直奔过去。阿哥对着迎面扑来的一头野狼,抬手就是一枪,眉心中弹,那畜牲当场毙命。剩下的是狼群的独眼狼王,它同阿哥混战了几十个回合,分不了胜负。当时阿哥全身上下鲜血淋淋,手中的长刀和火枪也不知道被撞飞到哪里去了。再看看那头独眼狼王,自然没有得到任何便宜,身中数刀不说,嘴角还吐着带血的沫子,喘着粗气。 

  傅晓文知道草地牧民最痛恨的便是野狼,这些专门偷袭牛羊的畜生个头同獒犬一般大小,奔跑速度极快,如同一阵狂风般扫过,狼群吃羊喜欢将一群群的绵羊赶到远离牧民营地的地方,然后动作熟练地直取羊的喉咙,一击而成,望着喉管破裂、垂死挣扎的羊在地上扑腾,围在四周的野狼发出阵阵得意的嚎叫。听老牧民讲,狼对于牦牛和马这些大牲畜,往往会乘其不备,一下绕到牛马的身后,一口咬住它们的肛门,将牛马的肠子掏出来,疼痛难忍的牛马会一路狂奔,流出体外的肠子血淋淋的拖了一地,有的被地上的岩石划破,有的则缠绕在树枝上,最后牛马气尽力竭,被活活地疼死。狼群的袭击,使牧民因为丢失牛羊而受到土司头人的严惩。轻者遭受鞭挞,重则砍手砍脚,挖眼抽筋,甚至处以死刑。因此,康巴牧民对野狼恨之入骨,视其为恶魔的化身,而打狼英雄在牧民心中则是菩萨座下的战神,备受尊敬和爱戴。

神拳多吉
玛达尔闪动着月亮般温柔的目光,自豪地继续说:“只听草地发出一声长啸,我家阿哥抡起铁拳,还没等野狼咬人就是狠狠地一下。正好打在畜牲的鼻梁上,咱康巴老人有句老话说‘蛇打七寸,狼当斩腰。’那头傻狼还在昏厥中,突然感到腰间一阵排山倒海的巨浪袭来,接着脑袋一白,再也没有醒来。第二天,它的狼皮高悬在我家帐篷前的旗杆上,好威风哟!各地的康巴人都纷纷前来观赏喝酒,说阿哥斩杀了草地的妖魔,果然是战神化身。”

  “难怪多吉兄弟那么多女孩子追着爱,原来有一身好拳脚。这自古美人爱英雄,到了那里也是一样。”说着,傅晓文用手细细抚摸着多吉赠送的弓箭,这是多吉为了答谢自己对爱人的搭救之恩,特地赠送的一把弯弓和箭袋。据多吉旺堆说,这弓箭的主人本就是一位旗人,乾隆年间远征后藏之时,这位八旗军人遭遇风雨的袭扰,高烧不已,眼看就要命丧黄泉,辛亏手下有一名康巴土兵想到了草地的土方子,不畏风雪爬到雪山之巅,摘了悬崖下的几朵雪莲,这才挽回旗人军官的一条性命。为了报答藏族兄弟的救命之恩,这位旗人便将这把精致的弓箭赠送了康巴勇士,而这位康巴勇士正是多吉的先祖。

  傅晓文望着这把连接着满藏兄弟情谊的弓箭,心中不由得起了丝丝涟漪,她耳边想到阿玛在世时的那句老话:“女真人不满万,满万敌天下。”傅晓文知道,先祖长期居住在山林地区,狩猎活动给他们带来了精于骑射的特长。在她初生之时,按照满洲人的习俗,舅舅阿济格将一把小弓箭悬于门前,象征她未来将成为一个优秀的射手。即便是跟随义父李光启生活的日子里,也没有忘记习武练剑。她不但会一套娴熟的柳叶刀法,擅长南派的咏春拳术,射箭也是高手。思到这里,傅晓文不由得摸了摸阿玛遗留下的那块白玉扳指,想到那笔传说中的嘉绒宝藏,还有故去的亲人,不禁黯然泪下。 

  “砰。。。。。。砰。。。。。。砰。。。。。。”几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草地的寂静。

  “抢。。。。。。马啦。。。。。。。。。”

  “有马贼啊。。。。。。抢马啦。。。。。。。。”

  一阵尖叫打断了温泉池的欢笑,傅晓文提起弓箭,同玛达尔飞身上马,她冲着草地那头大喊声:“阿木兄弟!跟上,有马贼!”话音未落,人马消失得五影无踪了。

落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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