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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门生死谜:火菩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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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还请员外多多照顾,小老儿这边先谢过。”

  张员外见唐父态度谦和,言下竟是对自己颇为敬重,心中更是得意,笑道:“好说!好说!”便和唐父一道同行。

  哪知刚刚走到山谷,突然听见谷中呼哨一声,抬头一看,只见几十人如饿虎扑食般从山上直冲下来,挥刀就向一行商人砍来。

  唐父见状大惊,想跑却已来不及,那张员外更是躲在唐父身后吓得瑟瑟发抖。张员外只见那些山贼也不管青红皂白,见人就砍,见包裹就抢,想自己身上虽无多少银两,却有那几十亩地契,一时忧惧难安,惊得尿都出来了。

  两个为首的山贼就是那两个小和尚,如今他们已召集了一批贼人,专门在此地抢劫路人,从不放过一个活口,极是凶残狠毒,是以商人过此山谷都结伴而行。哪知这贼人队伍日渐扩大,日前已有几十人之众,所以,纵是结伴,也已无用。

  唐父见天色昏黑,身旁恰巧有个土坑,便把张员外扑倒在坑中,自己倒身上去,压在了他肥胖的身躯之上,闭目吸气,只作死人状。本来此计本可蒙混过关,那知张员外那两个随从见状,也如法炮制,扑地装死。

  这时,那伙贼人见人已杀得差不多了,便开始在死人身上乱搜,谁知当搜到那两个随从时,他们竟因害怕而猛跳起来,撒腿就跑。几个贼人见状,追过去一人一刀便把他们杀了。

  且说,一群贼众搜完财物已欲回山,谁知,那两个小和尚贼首狡猾多疑,生怕还有人装死逃命,便双双折返回来,举刀对着地上的死人逐个儿乱砍。唐父看得明白,料想今日大限已到,乘贼人还没到近前,便悄声对身下的张员外说道:“你千万莫要作声,待我来救你,但我有一事相求,望员外答应。”

  那张员外见贼人连死尸都不放过,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此时听唐父说能救他性命,简直像天上掉下个金元宝,连忙说道:“唐兄请讲,若是我能活命,别说一件事,一千件我也照办!”

  唐父道:“我儿唐贺和你家紫蝶情投意合,本是一对,如员外能成全他们,老夫死也无撼了。”

  张员外道:“唐兄放心,如能活着出去,我一定替他们择日完婚,你放心好了。”

  正说着,只听那两人已走至近前,挥刀就往唐父身上砍下!

  张员外在下面大气都不敢出,一身冷汗早已湿透衣服,而身上的唐父被砍数刀,竟然一声不吭,生生的承受下来。

  那两个贼人见人已杀完,天色也已全黑,便不再久留,趁着夜色溜走了。

  张员外听外面全无声息了,才慢慢从唐父身下钻出,见唐父身中数刀,早已气绝,摸摸自己身上的地契,鼓囊囊的还在,便飞快地跑出了山谷。回到家中,仍是惊魂未定,将此事向夫人说知,喝了几碗参汤这才睡下。

  等张员外第二天醒来,城中已是大乱,县衙门口早已挤满人群,全是昨天被害人的家属前来报官的,哭天喊地,一片混乱。

  那新任县令刚刚走马上任,一切还不熟悉,哪里见过如此阵势?忙不迭地升堂接状,一看之下,义愤填膺。原来竟是一伙强盗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越货,真是岂有此理!连忙派谴官差调查。然而,一时间,那里去找凶手?

  唐贺正在藏经阁抄经,突然寺僧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叫道:“唐公子,你家里出事了!”

  唐贺一听,心中慌乱,握笔的手猛抖了一下。心想,家里除了老父再无别人,难道是老父又病了?可前几天还好好的呀。那僧人也不多言,拉着他就往县衙奔去。到得县衙门口,唐贺一见地下满地的尸身,就是一阵眼冒金星,只见那些尸身都用白布盖着,只露个头,以便亲属相认。唐贺一个个看过去,行到最后一具尸首面前,登时如五雷轰顶,天啊,那不是老父是谁?随即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贤弟!醒醒!”伴随着一个熟识声音的呼唤,唐贺缓缓睁开了眼睛。抬眼一看,面前一人长脸高鼻,青白面皮,双目含悲,神情忧戚,不是潘谷是谁?唐贺心头一热,眼泪便流了下来,颤声道:“大哥,我父亲他,他被贼人害死了!”

  潘谷也流泪道:“贤弟莫要悲伤,大哥一定给你报这个仇!我就是死了,也决计不会让贼人逍遥法外!”

  唐贺挣扎着起身,和潘谷一起将父亲的遗体抬回家中。潘谷拿出银两给唐父购置了一副棺材,陪唐贺一起守灵祭奠。过了数日,见唐贺心情平复,潘谷才略松了一口气,可不曾想这潘谷最近因挂念唐贺而过份忧惧,加上前段日子以血制墨,身体已是灯枯油尽,竟猛地吐出几口血来。 。 想看书来

第八章 墨仙舍利
潘谷悄悄用手抹去嘴边血迹,生怕被唐贺看见。尽日里他仍然强打精神,帮着唐贺处理事物,不觉已到了唐父下葬的日子。

  说来真是凄凉,唐父无兄无弟,无亲无故,早些年的朋友如今也不见踪迹,下葬那日,除了请来的几个抬棺材的劳力,便只有唐贺和潘谷了。

  二人将唐父葬下,烧了些纸钱,供了些米饭瓜果,便回家去了。不想第二日唐贺再去上坟,却见那坟前已换了供品,更多了几束鲜花,香还未燃尽,显然是有人来拜过。可回头一想,父亲哪里还有什么朋友?心中大为奇怪。

  一连三日,唐贺都见到坟上有新置的供品,便很想看看究竟是何人祭奠。于是,第四天他一早就偷偷躲在坟后,待到中午时分,却看到紫蝶和小红缓缓走来。小红把竹篮里的新鲜饭菜一一取出,又将昨日的收回,而紫蝶则在一旁点了香,跪在唐父坟前拜了几拜。

  唐贺躲在坟后早已心潮涌动,忍不住跑出来将紫蝶紧紧抱住。那紫蝶突见坟后跳出一人拥抱自己,还以为见了鬼,吓得一声尖叫,差点没晕死过去,好在那小红虽也被吓到,但定睛一看,原来是唐贺,便将唐贺拉开道:“小姐莫怕!是唐公子!”

  紫蝶先前吓得脸色煞白,却听小红如此言语,回过神来一看,竟真是那魂牵梦萦的唐郎,刹时脸色由白变红,犹如春桃一般,真是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那唐贺一见,心神荡漾,魂飞九天,只是痴痴看着紫蝶,嘴角傻笑。

  小红看着他们二人如此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唐贺紫蝶这才回过神来。

  “蝶儿......你怎么会来这里?”唐贺问道。

  “我听说你父亲路遇贼人,身遭惨祸,立时便潸然泪落。我虽只在幼时见过唐世伯几面,却因他老人家学识渊博,待人宽厚,对我更是疼爱有加,故此,对他极是敬重,后来和你有情,我就......”紫蝶脸红道,话竟说不下去了。

  “你就怎样?”唐贺不解道。

  “我就把他当作是自己的父亲了!”紫蝶声细如蚊,羞得低下头去。

  声音虽小,但唐贺却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他不再掩饰自己的感情,紧紧地抱住了紫蝶!真爱又何须掩饰!一个人的感情是压抑就能压抑得了的吗?就像火山里的熔岩,迟早是要爆发的!

  紫蝶流泪道:“我们这样下去,终是没有结果,若是我爹爹非要我嫁人,我就死在他面前。你不如带我走吧,那怕千难万苦我也不悔!”

  唐贺颤声道:“我何曾不想!只是要让你受苦,我怎么舍得!”

  “只要和你在一起,受再多的苦我也愿意。”紫蝶眼神坚定,柔柔地说道。

  唐贺又何尝不愿与紫蝶双宿双飞?只是要带她走,那可并非易事,不但被人骂做私奔,还要让紫蝶在人前抬不起头,虽说自己现在已无牵无挂,但毕竟紫蝶父母健在,又是独女,张员外视她做掌上明珠,要是真带她私奔,那她家人如何承受得了?

  唐贺心下懊恼,眉头紧皱。

  “唐郎,你不必多虑,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一切等到你抄完经书再说吧。父亲那边,我会好言相劝,希望他能成全我们。”紫蝶怅然道。

  “也好,待我大功告成,必会亲自登门向你父亲求亲。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的。”唐贺心里虽然难过,但还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我是偷跑出来的,要赶紧回去了,你尽快回寺抄经吧,完了记得要来找我......”紫蝶想到这一别,又不知何时能见,心中不免凄然,眼泪又掉了下来。

  “蝶儿,你放心,就算天要我们分开,我做鬼也陪着你。”唐贺对紫蝶一揖到地,深情地说道。

  “好啦,好啦,别卿卿我我了,再不走,让老爷知道就遭了。”小红有些着急,担心地叫道。

  “那我先走了,你的笔够不够用?过后我再叫小红给你拿点来。”紫蝶道。

  “大概够了,快回去吧。”唐贺道。

  “走了,你好好保重,我等你。”紫蝶依依不舍道。

  “你也一样,等着我。”唐贺也情深意切地说道。

  一句我等你,一句等着我,其中包含了多少浓情和多少辛酸?

  唐贺回寺中整理了一下书案,正准备抄经,却发现墨只剩最后的一块,他担心墨不够用,便到潘谷家去取墨,顺便去看望潘谷。

  一进潘谷家,唐贺就见潘谷喝得大醉,斜斜躺在床边,似已睡着,便轻轻走过去想为他盖个被子,谁知才碰到他,潘谷立时就醒了。

  “贤弟,你终于来了!”潘谷激动万分。

  “大哥怎么喝成这样?你身子不好,不是叫你不要再喝酒了吗?”唐贺责怪道。

  “唉!要是今天不喝,我想我就一辈子就不能再喝了。”潘谷叹道。

  “大哥什么意思?”唐贺心里一阵异样,惊问道。

  “贤弟!大哥对不住你啊。”潘谷泣声道。

  “大哥何事如此悲伤?快和小弟说说!”唐贺道。

  “唉!你大哥我为了制出天下第一奇墨,好让你抄的经书万年留香,永不褪色,所以以血制墨,然而没做多少,身子已经撑不住了。今天早上起来,我便觉周身无力,气喘如丝,自知今日便是我的大限。我死无妨,可我这一死这墨便无人能制,而你若用别的墨代替,这抄出来的佛经怎能一致?何况父亲大仇还未曾报得,我岂不是要愧对自己许下的诺言?所以我......”说话间,潘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大哥!是小弟对不住你呀!你何苦如此自残?你死了,小弟如何独活?”唐贺一见潘谷吐血,失声哭道。

  “贤弟,听我一言,我死后你把我烧了,我自会留下东西给你。”潘谷气喘如牛地说道。

  “你不会死!我现在就去给你找郎中!”唐贺边说边向门外跑。

  “贤弟!你回来!”潘谷一把拉住唐贺道。

  “大哥......”唐贺不解。

  “我的病我自己知道!你不用再去,已经没用了。来,你帮我把那柜子打开。”潘谷用手指了指墙角的一个木柜。

  唐贺打开木柜一看,里面全是一叠叠的纸张,大大小小,形状各异,只有一点相同,上面都写了字。

  “你帮我把这木柜和那些纸抬到外面烧了。”潘谷道。

  “为什么?这些是什么?”唐贺问道。

  “你不用问了,快!”潘谷道。

  唐贺拿出一张来看,只见上写:“今借潘谷二两墨两块,下月按市价归还银两,谢某。”再拿出一张,也是如此,密密麻麻整箱竟然都是穷书生的借条!

  “快烧了它们吧。叫他们不用写,可他们非要留下借条,其实他们尽皆落魄之人,哪有闲钱来还呢?我烧此借据,也免得他们再去悬心。呵呵!”潘谷笑道。

  唐贺明白了潘谷的心意,点一把火把那些借条烧了。

  看着熊熊火光,潘谷眼神顿时亮了起来,尽显喜悦之色,犹如新生的婴儿般纯净。他一步步走向火堆,在火旁坐了下来,孩子一样开心地将双手伸到火前取暖,笑道:“好暖!好暖!”

  唐贺怕他烧到身上,便去拉他,潘谷却不动,伸手一摸,潘谷竟已坐化!

  “大哥!”唐贺嚎啕痛哭。

  火已慢慢熄灭,风却依然肆虐,犹如一把把刀子,剜在唐贺心上!

  怀中是自己最亲爱的大哥,他面带微笑,身子温暖,却已是阴阳相隔!

  唐贺含泪通知了县衙,等来人验过潘谷尸身,便把潘谷背回了家中。

  在家里为潘谷设了灵堂,唐贺便一心为潘谷守灵,待到晚上,却见潘谷从门外走了进来,唐贺见到大哥,极是高兴,上前便要去拉,只见潘谷怒道:“叫你将我尸身烧掉,你拿来这里供着做什么?快去!”

  唐贺哭道:“大哥为何如此恼怒,小弟不过是想要大哥有个好归宿罢了,”

  “不用不用!我自有去处!你快快去烧,不然我拿什么给你写字?”潘谷推了一把唐贺,怪怪地说道。

  被潘谷一推,唐贺立即惊醒过来,原来竟是一梦。不过既然潘谷托梦如此,自然是要照办的了。

  唐贺只好将潘谷尸身从棺材里抬了出来,一时却找不到那么多木柴,索性把棺材劈了,又找了些家里的柴火和破门板,一条条堆了起来,竟有三尺多高,便把潘谷的尸身放到上面,哽咽着对潘谷说道:“大哥,从今一别,不知何世再见?如有来生,唐贺还做你的小弟!”

  那火烧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熄,唐贺记得潘谷说要留东西给他,就在收集骨灰时留了心,没想到真的让他找到了一段黝黑透亮的舍利子!

第九章 灵蛇听经
唐贺流着眼泪将潘谷的骨灰拾起,装进小罐子里,埋在了父亲的墓旁。想着接连失去的两个亲人,心如刀割的唐贺只叹人生苦短,造物弄人。

  唐贺拿出潘谷的舍利仔细观看,只见这舍利黑亮如玉,状如拇指,闻上去竟然和潘谷所制血墨一般香味!心想:难道大哥眼见无法再为我制作血墨,死后竟为我留下一块舍利?定是大哥心念所至,方才将精魂融在这小小舍利之中,那这舍利中岂不是蕴含大哥的万般情义!

  对着老父和潘谷的坟拜了再拜,唐贺才红着眼回到了周流寺。

  那周流寺僧众见唐贺回来,忙上前安慰,主动提出愿为唐父做场法事,唐贺听闻,自是含泪谢过。

  等法事做完,已是过了三天,唐贺再次谢过众僧,便回到藏经阁静心抄经。

  这藏经阁虽已被僧人打扫干净,但年久失修,很是破旧。唐贺住了这些日子,每天都有老鼠光顾,不是来啃咬经书,就是来偷唐贺的口粮,唐贺想了许多办法都无法根除,只好半夜起来拿棍棒驱赶,可不过多久,那老鼠又都回来了,弄得唐贺疲惫不堪,却无计可施。

  那天唐贺整理好已抄完的经书,用油纸包好,叫寺僧找来几口大箱子装了进去,实是怕那些大老鼠把他辛苦抄写的经书啃坏。事后,又搬出一堆经文,准备继续抄写,此时,他忽然发现自己桌上的血墨只剩下半块了。

  唐贺心中一凉,想这血墨是潘谷用自己鲜血所制,这所余半块血墨已是唯一的半块了,除此之外,世间再无觅处。无论如何,都要将这半块血墨保存下来。那么,现在墨已用尽,该如何将这佛经抄完?一般的墨是不能用的,否则大哥当初又何必以血制墨,以至于竟然血尽人亡?

  想到这里,唐贺才觉得这实在是个极大的难题,自己该如何是好?

  正为难间,忽然想起潘谷对他说起的话来:把我烧了,不然我拿什么给你抄经?

  唐贺心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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