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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惨案大揭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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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煜如的屋里顿时变得冷冷清清,只能听见秋风扫落叶发出的簌簌响声,只能看见明月透过窗棂洒进的淡淡清辉。他倒在床上微微闭上限曝他觉得很疲倦,却又无法入睡,他的思潮在继续翻腾着。尽管他在会上竭力稳定同志们的情绪,鼓励大家树立胜利信心,但此刻他却很难稳定自己的情绪。

  朱煜如的心里并不那么踏实,“胡子良不会轻易下毒手”——这判断能有绝对把握吗?万—真的是“鸿门宴”?他想起了那份报告,无论如何今夜非写出来不可,还要把今天的事情写进去,这无情的现实进一步说明了“肃托”造成的恶果,必须把严峻的现实向区党委汇报清楚。想到这里,他马上点上蜡烛,披上绿色大衣,从抽屉里取出稿纸十又聚精会神地写起来。当他把报告写完,轻松地步出房门时,已是晨鸡初啼,晓风乍起,残月西沉了。

  这是镇上唯一的酒店。

  客商稀少,门庭—度变得冷落起来。精明的主人,不甘寂寞,发现这里常有部队驻扎,就开始卖起零烟碎酒,时间一长,看出了门道,于是把两间门面稍加修饰,,砌上炉灶,在堂屋摆上桌凳,就成了现在相当可观的莱馆。

  因是胡团长在这里设宴请客,可忙坏了店主人,一大早,掌柜伙计就忙碌起来,擦桌子,抹板凳,杀鸡宰羊,煎炒烹调。

  十点半刚过,朱煜如就带领同志们来到莱馆。

  他们全副武装,神态严肃,好象不是去赴宴,而是奔赴火热的战场。

  十一点整,胡子良腆着胸脯,倒背着双手,在参谋长、副官的陪同下走进莱馆。

4、为诸君饯行
今天胡子良脱下了会客习惯穿的礼帽大褂,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绿色军装。他一进屋,就向大家扬起了肥厚的大手。

  朱煜如急忙离座相迎,其他人也不约而同地立正站起。

  “坐,都坐,宴席上不拘礼节,”胡子良一边说一边拉着朱煜如在当门的桌上就座。

  胡子良摘下军帽,随手交给勤务兵,摸摸刚刚剪过的小平头,左右看了一阵,招呼大家说:“弟兄们,今天请大家来的意思,我就不多讲了,在这离别之际,特备下几杯簿酒,为诸君饯行。倒酒——”

  菜馆伙计打开酒坛,高梁烧的醇香直钻人鼻孔。今天用的全是茶怀,几个勤务兵捧着酒坛,挨桌倒酒。

  “弟兄们,胡某虽一介武夫,但尚能明白是非曲直,你们诸位对敝团作出的卓越贡献,我将永远铭刻心头。来,为了抗战的胜利先干第一杯!”让了一周,然后一饮而尽。

  众人一起举杯。

  “第二杯,祝咱们兄弟后会有期!”胡子良又带头喝完第二杯。

  勤务兵斟上第三杯酒,胡子良举着杯离开座位,逐桌转了一圈,激动地说:“这杯酒祝大家一路平安,干!”

  三杯烧酒下肚,胡子良的脸上泛出红彤彤的光泽,显然有了几分醉意。

  突燕,胡子良“砰”地放下空杯,解开上衣扭扣,两手指腰,皱着浓眉,说:“这么长时间,弟兄们在敝团出了力,打了仗,流了血,立了功。拍心讲,鄙职不愿让你们走,今天实在出于无奈,请诸位体谅!”他双手抱拳,环顾一周,接着又道:

  “大家一定喝好,一醉方休嘛!”

  胡子良说罢,顺手接过来勤务兵双手捧着的军帽,端端正正戴好,又十分抱歉地说:“鄙职因有公务,”说着,上前紧紧握住朱煜如的手:“煜如弟,多多保重!”他又向大家最后挥挥手,就晃动着宽阔的身躯,离开了莱馆。

  胡子良一走,大家的目光不由得转向朱煜如。

  朱煜如神情自如,正和周参谋长畅谈什么。

  莱馆伙计接着上来六个大碗,并上来两篮子热气腾腾的馒头。

  到了这时,谁也无心下饭,只是看着饭莱发楞。

  周参谋长五短身材,面颊胖得近似浮肿,眼睛小得叫人看不到眼珠。他未说话,脸上先堆满笑意。

  大家没有任何反应,心里在琢磨着事态向哪里发展。

  这时,就见周参谋长干咳了几声,极不自然地说道:“这个。。。。。。这个。。。。。。团座事先有安排,让鄙人转告大家,这个。。。。。。这个,很对不起,请大家委屈一下,这个嘛。。。。。。”

  朱煜如道:“有什么就请周参谋说吧。”

  “这个,请把武器留下。。。。。。这个。。。。。。这个,很不好意思。”

  收缴武器?就是意味着要下毒手啊!

  “果真是鸿门宴!”

  朱煜如和王立然都怔住了。

  大家心里清楚,若不交出器,就是一场拼杀。交与不交,自己也不敢作主,目光一下子集中到朱煜如的身上。

  朱煜如的脑海里也形成了漩涡。

  胡子良提前离桌,接着参谋收缴武器,难道是拉开了悲剧的序幕?

  此时,他理解同志们的心情。武器,可以说是军人的第二生命,更何况在这抗战的艰难时期,能轻易地交出去吗?可不交又怎么办?去拼杀,流血,甚至全部牺牲。。。。。。 。 想看书来

5、王立然从衣兜里掏出一张便条交给朱煜如
“不行,有—线希望也不能轻举妄动。。。。。。”时间不允许他再想下去,他决然解开皮套扣,掏出手枪,平稳地放在桌上。

  紧接着,一支支手枪、匣枪,摆满了餐桌。

  周参谋长走到朱煜如身旁,拿起桌上朱煜如的手枪,掂了几掂。大家的心一下子提了上来。

  周参谋长把枪重新插在了朱煜如的枪套里:“团座有安排,这支枪留给朱主任防身。

  朱煜如悬起来的一颗心终于实实地落下来。他按上皮套的纽扣,颇为感动地说:“敝人领受了,请代我向胡团长致意!”

  周参谋长示意站在门旁的士兵把枪支全部收走后,十分客气地说:“这个,这个……那就请弟兄们登程吧!我们专门派个特务连护送大家。”说罢,分开两手,向外让客。

  “同志们,出发!”朱煜如下达了命令。

  护送的队伍已在寨门静候,个个荷枪实弹,面孔严峻,就象即将投入一场战斗。

  周参谋长送到寨外,与大家握手告别,连声说:“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特务连长是个大个子,绛紫色的脸上毫无表情。

  周参谋长一走,特务连长便开始发布命令:“一排在前,二排居中,三排押后,提高战备观念,准备随时迎击敌人!”

  三个排按令行事,三十七名共产党员被护卫在中间,四面都可以看到刺刀的闪光。

  朱煜如走在大家中间,脚步显得特别扎实,稳健。

  短短十几个小时,感情上竟出现了这么大的起伏跌宕,他简直象经历了一场恶梦。现在没有必要再担心了,但相继而来的却是依依惜别之情。如今撤离了“胡团”,同志们奋战一年的成果即将付之东流,这怎不叫人惋惜和怀恋?

  随着前进的脚步声,朱煜如的思想又产生了一重忧虑,这如何向当初他受组织委托?带领二十五名党员来到“胡团”,现在发展到三十七人,难道他不该“将君去,将君回”吗?难道他不该把这批财富完整无缺地交给组织吗?对,还是应该带领大家回到谷亭。

  两队伍突然停了下来。

  大个子连长跑过来向朱煜如行了个举手礼,规规矩矩地报告说:“朱主任,前面不远就是谷亭了,我们是不是。。。。。。”

  朱煜如悟出了他的意思,马上说:“好,弟兄们可以回去了,后会有期吧!”说着走过去紧握着连长粗糙的大手,表示深深地谢意。

  其他人也走上去和士兵们握手,拥抱。

  队伍分开了,他们相互挥手告别。

  云蒸霞蔚的谷亭镇,隐隐约约进入了视野,人们象在寒夜里,穿过一道道阴冷昏暗的丛林,迎来了灿烂的阳光,又象远离家乡的游子,投入慈母的怀抱。他们的感情一下子被激荡起来,燃烧起来。笑声、歌声、欢呼声,在洒满夕阳余辉韵原野上荡漾。。。。。。

  王立然这时赶上最前面的朱煜如:“煜如同志,停一停,我有话给你说。”

  “什么事?”

  “先把队伍停下来。”

  “怎么?”

  “你看看这封信——”王立然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张便条交给朱煜如。

  朱煜如展开便条。

  便条上分明是白子明的手迹:

  “立然同志:

  根据我们掌握的材料,朱煜如系托匪分子。务必逮捕归案。勿误!

  白子明

  X月X日”

  朱煜如看过内容,没有讲话,只有他的双手在微微颤动。

6、三十七颗赤红的心
朱煜如对可能降临的厄运,虽有思想准备,却没料到这么突然向他伸出的毒手。他真想立刻去见白子明,质问他作为一个区党委书记,为什么也象李毅一样没有主见,没点骨气?可当着大家的面,他不便暴露这种情绪,他考虑着大局,于是冷静地问:“这信不是好几天了,怎么才拿出来?”

  “我怕你坚持持回谷亭。”

  朱煜如看看满面忧虑的王立然,把便条交给他,断然地说:“快把我捆起来,押回谷亭。”

  “怎么?我根本不理他那一套。煜如同志,我们信赖你。”

  一向稳重的王立然今天说话竟那么激愤。

  “你打算怎么办?”朱煜如最了解王立然,他知道王立然的话是由衷而发。

  “我们不能跳入他们的圈套!”王立然说得干脆有力。

  “到哪里去?”

  朱煜如把视线转向波光粼粼的微山湖,点点渔帆,逐波荡漾,朵朵白云,随风翻卷。他觉得自己目前的处境,多象颠簸在风浪中的一叶扁舟,多象浮动在高空的白云啊!

  王立然为难地望着朱煜如,他虽然不能马上献出良策,但却坚信跟着朱煜如没有闯不过的难关。

  其他人已经擦身走过去,然后又都慢慢退回来。

  王立然把便条交给身边的同志,大家相互传阅着。

  “怎么会这样?”

  “我们不能回谷亭了。”

  “这部是去送死吗?”

  “对,对!”

  意见是那么一致、集中。

  然而,朱煜如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大家刚刚脱离虎穴,谁不盼着早日回到党的怀抱,母亲的怀抱,已经到了亲人身边,又要强忍悲痛离开她,这是多么不幸的现实啊!如果不是为了这封信,不是因为肃托肃到自己头上,大家坚持不回谷亭,也还可以勉强接受。正是因为牵连到自己,他决不能带着全体党员逃避运动。

  “同志们,我坚持回谷亭!”朱煜如双目园睁,两颊抖动,这副表情告诉大家,他已经下了决心。

  王立然非常理解朱煜如,如果不让他看这封信,他的态度可能不会这么坚决。平时王立然对朱煜如是有言必听,有令必从。今天,他想到党的事业,想到战友的安危,不能再让步了,便语重心长地解释说:

  “煜如同志说得有一定道理,但是,回谷亭参加肃托是自投罗网,明知去是牺牲,偏要去,这又何必呢?”

  “不回去!”

  平时,这些党员都十分尊敬和爱戴朱煜如,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们争着倾吐脏腑之言。

  “我是党组织的负责人,希望同志们能尊重我的意见。”朱煜如的面孔严峻得怕人,坚定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掠过。

  “可你也是普通党员,这样的大事应该由党员大会来决定!”有人据理力争。

  “对,开党员大会。”有人马上响应。

  “这不光为你,也是为大家。回到谷亭,还不知道又有谁被打成托匪呢!“

  “听说好多同志都被不知不觉地杀害了。”

  朱煜如审视着每一双眼睛,他发现个个眼神都是严肃执拗的,也是热情诚挚的.他理解大家,大家也理解他,他信任大家,大家也信任他。在如此复杂的战争环境中,还有比理解和信任更可贵的吗?他只觉得遍身涌满了暖流:“立然同志,我同意。”

  王立然马上把大家召集起来:“同志们,咱们回不回谷亭?党员大会表决一下。”

  “不回谷亭。”党员们异口同声地回答,一个个把拳头高高举过了头顶。

  “既然不回谷亭,咱们到哪里去?”朱煜如提出了新的问题。

  一阵沉默,人人都在激烈地思索。

  “到湖东拉游击怎么样?”王立然向朱煜如投来征询的目光。

  朱煜如看看大家,一双双眼睛也正望着他,急待他作出最后决断。

  “我同意立然同志的意见,到湖东和湖上游击队取得联系以后,共同创建新的根据地。”

  “对,到湖东去!”大家齐声响应。

  朱煜如把手一挥,第一个迈起坚实的步伐。

  这支由三十七名共产党员组成的小分队,他们虽然只有一支枪,十二发子弹,他们却有三十七颗赤红的心,有不可动摇的共产主义信念。

  朱煜如和王立然带着队伍从谷亭掉转头,当夜,就跨过微山湖。

1、“磨擦”更加频繁剧烈
话说魏钦公自从离开了于王庄,便想着寻求一个暂时栖身的地方,打算把湖西“肃托”的问题向上级反映。

  此时,正值国共两党关系发生变化的时候,魏钦公不好外出,只能暂时在舅父家养伤。

  从抗战开始至1939年上半年,是山东国共两党关系最好的一个时期,合作成为两党关系的主流。但是,这期间山东国共两党之间的磨擦和斗争也在发展。1938年2月,沈鸿烈接任国民党山东省政府主席。他代表山东国民党右翼顽固势力,到处进行*活动,破坏山东的国共合作局面。1938年秋,韩德勤任苏鲁战区副总司令兼第八十九军军长、江苏省政府主席。屡次进攻新四军和抗日游击队,制造摩擦事件。由于沈鸿烈、韩德勤等宿意制造摩擦,湖西地区的抗战环境愈发显得恶劣。1939年1月,国民党五届五中全会制定“防共、限共、溶共、*”的方针后,以沈鸿烈、秦启荣为首的国民党顽固派加紧策划“*”、“限共”阴谋,从军事、政治、经济等各方面压制共产党。1939年2月,沈鸿烈在鲁村召开的全省军政会议上提出了4条限制共产党发展的措施,当即遭到与会八路军代表的坚决抵制。同时,他们策动各地顽固派拒绝向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提供给养,甚至公开向八路军进攻。1939年3月30日,国民党顽固派秦启荣所属王尚志部在博山县太河镇伏击过路的八路军山东纵队第三支队南下受训干部和护送部队,杀害三支队政治部主任鲍辉、团长潘建军等十余人,扣押八路军干部战士200余人,制造了震惊全国的“太河惨案”。

  这一时期,山东国民党在整体上日趋*,国共关系以“太河惨案”为转折点由合作走向对立,原因有三个方面。首先,蒋介石没有真心与中国共产党合作,而是打算在抗战中限制、削弱、取消共产党。当共产党发展壮大时,蒋介石改变政策,由联共改为“限共”、“*”。从1939年春开始,国民党连续制定了《限制异党活动办法》、《展党问题处理办法》《处理异党实施方案》等一系列*秘密文件,在全国范围掀起*高潮。这一背景必然对山东国共关系的发展产生重大影响。其次,山东国民党在整体上对共产党具有一种排斥力,它来源于两党10年间残酷斗争的历史。因此,不少国民党人对共产党持有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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