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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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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一剑削开,料是个人也一剑劈开了。江舞风镇定心绪,略沉下一口气,挥剑重来,李元芳也毫不逊让。

  
  御书房外,禁军守卫都纷纷围站在那里,既不敢进前去帮李元芳,也不敢后撤作鸟兽散,只里三层外三层在那里围了个水泄不通,都光站在那里看热闹似的,脸上倒是闹得紧张,个个黑着脸提了兵器。待狄仁杰赶到御书房,只听见御书房里刀光剑影响声大作,眼前却只看到黑压压一群禁军与守卫围在那里。狄仁杰正心急如焚,却听得身后有人说话:

  
  “狄大人尽可放心,李将军武艺不凡,定能将江舞风捉拿到案!”

  
  狄仁杰听得此声耳熟,转眼去看,却见云剑豪怀抱了玄金剑站在不远处正同他讲话。云剑豪脸上俊秀依然,喉间犹带轻咳声,面色略泛潮红,显示大病未愈。狄仁杰十分好奇如何他会在此,诧异道:

  
  “你缘何在此?”

  
  “咳咳咳咳……”还未开口,云剑豪先是咳上了半晌,而后渐止,嘴角带笑道,“我虽武艺不及李将军,但是论轻功,李将军未必胜过我!武功好,不一定轻功快!”言语之间,狄仁杰心中大石总算是落下了。今夜救驾,也要算得云剑豪一功。

  
  话说间只听得御书房里轰然一声炸响,两扇门板立时飞出,围在门口的守卫纷纷避走让开道来。云剑豪移步一转,狄仁杰只觉得眼前云剑豪身影一模糊,再看清楚时云剑豪已然在他身侧,玄金剑一抖将飞来的门板木屑挡开去。御书房里风驰电掣般飞出一白一黄两道人影,刀剑往来声声震响。云剑豪横起玄金剑将狄仁杰拦到一旁,道:

  
  “刀剑无眼,狄大人还是小心为妙!”云剑豪话音未落,狄仁杰身旁两名侍卫欲要提刀上前去助李元芳,却被云剑豪拦下,道,“江湖规矩,高手过招,只可远观。你们去帮忙就是去送死!他不会喜欢你们去帮忙的!”狄仁杰听他话中犹带意,看他目不转睛盯着正与江舞风交手的李元芳温情脉脉,不禁心中慨叹这大好儿郎却偏偏如此执着,也刹时可以体会到易洁如之父遣方彬彦离开之举的无奈。

  
  白衣飞闪轻如烟,幽兰剑啸震云天。一众禁军与守卫纷纷让出空地来,江舞风前行疾走几步,李元芳紧追其后,这二人上天落地,上下翻腾正有龙腾虎跃之势,看得在场禁军与守卫个个目瞪口呆。江舞风招式流畅飘逸,真如仙人来去潇洒自如,又似白鹤展翅翱翔于天际。李元芳招式本多以刚劲威猛为主,今日却不知为何大改往日风骨,出招干净利落绝不纠缠,出手便是杀招不留余地,时而纳海于胸,时而阴诡狭隘,招招直奔要害,所过之处沙石飞扬,连那庭前矮树也起层皮屑。

  
  江舞风且战且走步下生风,手中飞仙剑舞得出神入化,与幽兰剑交锋之际丝毫不见逊让之色,李元芳步步近逼,与她势成水火。李元芳从军多年,本是一副憨厚品性,此番是江舞风将他*了,似有将他心中另一面逼了出来。两人酣战许久,拆招过万,却仍是不见分晓。

  
  江舞风与他武艺在伯仲之间,一时间难见高低,但江舞风之前已经连番大战,自知难以耗得长久,必要速战速决。于是,江舞风看准时机,拉个败势一面退走一面右手上飞仙剑反转挡开李元芳追击攻势,随即左手袖中素练帛巾借晶石牵引,霎时送出,直奔李元芳手中幽兰剑。素练既出,意在幽兰。李元芳上回吃过这晶石一击,自是不会让这晶石近身,横起幽兰剑要将这蛇头打开,幽兰剑却反被这白鳞大蛇纠缠住,裹个严实。

  
  江舞风欠身摆个八仙痛饮之势,让飞仙剑紧随素练之后,直指李元芳心口而去。李元芳机敏旋身而走,右手放开剑把,左手随身旋势握住剑把,让江舞风这当胸一剑走空,再左手握剑狠力朝江舞风直刺过去。幽兰剑破布而出,直击江舞风。

  
  碎布翩飞,正如漫天大雪一般。这白鳞大蛇刹时在幽兰剑下灰飞烟灭,化作这片片雪花散落开来。江舞风此招本是取意与李元芳两败俱伤,谁知竟伤人不成反伤己。幽兰剑穿雪而过,径直插入江舞风胸前。

  
  一场鏖战,就此落幕。白衣红血,一地碎屑。幽兰飞仙,一剑在左一剑在右,一剑飘红一剑喑哑。最后一片碎布飘落在江舞风肩头,好似茫茫祁连山上飞来一片飘瓣。白衣如仙,却偏偏在这轻袅上开出一抹殷红,宛如雪峰上一朵红莲开得灿烂。

第十五节 鹦鹉折翅梦兆先 岂有庙堂祭垂帘
本章节为《义》字卷结尾章,暂作截取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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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 天津桥上神机算 青阳街头逢上官
第十六节      天津桥上神机算     青阳街头逢上官

  
  卷首词曰:

  江南暮雨透窗纱,长笛诩歌赞琼华。姑苏唱晚碧波荡,广袖盈香衣满霞。

  苍木怀魂英雄凛,神水化魄寒梅茶。任是塞北千山雪,妙手丹青万点花。

  淡描柳叶细朱砂,轻执狼毫寄诗画。不羡儿郎高八斗,自成巾帼第一家。

  
  日照当空,金辉沐下,眨眼已是正午时分。神都城里却依旧热闹非凡,坊间街头皆是人影浮动,贩夫走卒叫卖声、吆喝声,响成一片;更不必说这午间的酒肆茶楼宾客满座,酒令声、言笑声,贯耳不绝。洛河之畔,往来船只皆已停航靠岸,船头人家都已摆上饭菜围桌而坐,全家笑语不断其乐融融。正是天子脚下,太平盛世。

  
  步出端门,再过了黄道桥,狄仁杰这才觉得身上酸痛。细想这一夜又是打又是杀,闹腾个不停,又不曾得半刻停顿便到临波阁见驾,直忙到现下才方得松快些,却偏让身子回过神来记得身上的酸痛。狄仁杰微微叹了口气,昨夜狄春受伤想必是不会来接;李元芳也略为江舞风所伤,让他遣人送回府中暂歇;皇帝又下了圣旨,如今府中想必已是乱作一团,如此一来他是只有自行慢步回去了。

  
  狄仁杰孤身一人慢步走上天津桥来,正看洛河上的水上人家聚享天伦,忽听得旁边有人叫他,待他本能转身去看,只见一名白衣老道正从天津桥另一侧往他这边来,口中喊道:

  
  “狄阁老慢行!”

  
  狄仁杰看见这老道人先是一怔,而后便面上浮起三分笑意。这老道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临波阁令狄仁杰刹时刮目相看的连城道人。想起临波阁内,连城道人明言直谏不惧生死,狄仁杰心中自有几分敬佩之意,遂迎步上去,朗声笑道:

  
  “呵呵呵呵,连城道长幸会!”

  
  这两人笑意相迎,并立在天津桥上,连城道人手把拂尘,鹤发童颜;狄仁杰双手作揖,须发花白;两人皆是花甲之数却齐齐笑得硬朗。天津桥上四面风来,吹得连城道人一身雪白道袍清风满袖,恰欲登仙,却吹不起狄仁杰一身官服厚重。狄仁杰道:

  
  “适才在临波阁看得道长仙风道骨,原是有些钦佩。想不到又在这天津桥头巧遇。”

  
  “呵呵呵呵,不敢当不敢当!”连城道人即行礼回道,“狄阁老乃当朝重臣,深得皇上信任,贫道又岂可妄自与阁老相提并论。”

  
  “道长过奖!老朽拿的是朝廷的俸禄,自当尽心竭力为皇上办事!倒是道长,本已出世脱俗,却甘愿再堕凡尘救苍生于疾苦,实在是可敬可佩!”狄仁杰言辞恭维,又道:“听闻三月前道长在这天津桥上卜算天机,前些时日果然天降神火,俱如道长所料,真乃神算啊!”

  
  “呵呵,雕虫小技,怎及得狄阁老断案如神?”连城道人手中拂尘轻扬,敛蓄目光直在狄仁杰脸上打转,脸上神色渐渐有些不自然,道:“阁老为国为民,奔波劳碌大半生,实在难能可贵。只可惜……”

  
  狄仁杰见他神色有异欲言又止,脸上笑容先行收敛了两分,道:“可惜?”

  
  “可惜阁老劫数未尽,恐怕还要有更大的灾祸!”连城道人目含深意,言辞诚恳,道:“狄阁老大名,贫道早有耳闻。适才在临波阁内初见阁老,确是万分荣幸,只可惜再看阁老面相,见你印堂发暗,乌云罩顶乃是大凶之兆。阁老昨夜历经风险,却仍然印堂发暗,便是证明还有更大的灾祸会接踵而来。”

  
  “哦?”狄仁杰素来不信鬼神,纵然提及也只是因事需要,小作借喻;如今这道人在此放言,狄仁杰自是不信。狄仁杰应这一声,脸上又刹时泛上三分笑意,此等鬼神之说不好当面反驳,只好权作笑谈。

  
  连城道人自是听出狄仁杰这应声一字的话中之意,正色行礼道:“狄阁老不信?呵呵,贫道只是觉得阁老当朝忠良,不忍阁老遭受厄运。若有言辞冲撞,还请阁老恕罪!”

  
  “呵呵,非也非也,只是神怪之说,老朽乍听之下有些难以置信!”狄仁杰不好直言相驳,倒将这“不信”二字改作了“难以置信”。以退为进,既不伤人亦不损己。

  
  “呵呵呵呵,阁老不愧久经官场!”连城道人脸上再添笑意,道:“不如这样,阁老随意说个字,让贫道为阁老小测一番。不作算命,只作游戏,如何?”

  
  狄仁杰听闻此言不禁脸上笑容一僵,倏然又转回笑意,心里寻思这道人究竟想借测字说些什么。狄仁杰不好明言,只有心中胡乱想个字出来,随即应道:“呵呵,道长盛情难却,老朽也不好推辞。那便测个淋漓尽致的‘淋’字吧!”

  
  “‘淋’字?”连城道人脸上一阵愕然,意味复杂。也不知狄仁杰是如何突然想到这个字。狄仁杰看这道人这般神情,不痛不痒笑言道:

  
  “怎么?莫非这个字,道长觉得不好?”

  
  “阁老习文无数,何以偏偏挑这个‘淋’字?”连城道人神色怅然反问一句。

  
  “呵呵,道长言笑,老朽是突然想到这个字,又何来‘挑字’这一说?”狄仁杰原就不信鬼神,偏偏遇着连城道人非要与他论神怪之说。看连城道人的表情,此番这个“淋”字似是难住了他。如此一来,反让狄仁杰觉着有趣,索性就挑定了它。

  
  “阁老,恕贫道直言。此字乃是凶字。”连城道人面色忧心道,“今日风和日丽,阁老却偏偏算这个‘淋’字,正是应了天有不测风云,晴天偏遇淋头雨,此乃飞来横祸,正是大凶!”

  
  “哦?”狄仁杰笑容之余故作惊愕,寻思这道人竟能自圆其说。遂又再引申一步,道:“那不知祸因何来?”

  
  连城道人微微思忖一番,道:“‘淋’,乃为三点水旁一个林字,从字面看来,此飞来横祸的罪魁祸首定是与‘水’与‘林’有关。故此,狄阁老要千万小心与‘水’与‘林’有关之人。林在水边,以水养林,故这二字又是因果,乃因缘际会。双木为林,依贫道之见,阁老身边必然有属木之人,若是单木,这祸首便是两人;若双木,这祸首便为同一人。不过,既作双木,阁老还是严加防范身边属木之人为好。”

  
  “呵呵,不知道长可有化解之法?”听连城道人一番解析,狄仁杰不禁心头一震,适才那些调侃之意消了大半,只干笑两声聊以应付。

  
  狄仁杰细细想来,他所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淋”字照连城道人所解析,与“水”与“林”有关之人确实都曾在狄仁杰身边。三点成水,聚水为江,乃是指江舞风;双木成林,风来为彬,正是直指方彬彦;而方彬彦偏巧又是江舞风借谣言引出,正应了连城道人口中的“以水养林”之说。不由得教人心中平白多几分心惊。

  
  “阁老既然选了这个‘淋’字,便是天意如此。正所谓,天地万物相生相克。既然祸从此字来,那么化解之法也必在此字之中。”连城道人淡然道:“再拆‘淋’字,左为‘沐’时,则右为‘木’。沐者,洗涤也,润泽也。万物洗则净,润则生,故此字乃为大吉。所以,阁老选了‘淋’字,若要破凶便要将这‘淋’字双木中的其中一‘木’斩除,方有一线生机。”

  
  “斩除一木?”狄仁杰不禁喃喃回味连城道人话中之意,只是好奇这其中一木要如何斩除。

  
  连城道人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笑道:“至于如何斩除,乃是天机所在。贫道也不好多作透露,否则必遭天谴。狄阁老一身正气,为国为民奔波多年,相信上苍不会待薄阁老,必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承道长吉言!老朽在此先行谢过!”狄仁杰礼数地朝连城道人作揖,又笑道,“呵呵,道长,时候也不早了,昨夜一场忙乱,老朽府中还有些要事要办,也就不耽误道长清修了。你我便就此别过罢。来日若是老朽还在世,便请道长闲暇之际到府中吃酒!”

  
  “呵呵呵呵,”连城道人一阵朗笑,道,“狄阁老客气!请!”

  
  “请!”

  
  这两人又在天津桥上别过。连城道人站在桥上目送狄仁杰慢步离去,看他步履稳健却迈步苍老;体态雍容且肩宽背厚,口中不禁叹道:“得此良相护国,难怪武周危墙不倒。只可惜你偏偏挑这个‘淋’字,就连贫道自己都无法破解这一木之差,贫道倒要看看,你这护国良相是如何三头六臂,将这一木斩除?”

  
  拂尘轻扬,如美人白发一般丝丝缕缕,洛河静静淌过桥下,又如一条玉带横过神都。连城道人微微抬起头,仰望了一眼正午头顶骄阳,嘴角微微斜起一笑,低头之时又见脚边有碎石便随意一脚将一粒石子踢下桥去。洛河上涟漪微微,也是那石子太小,落入河中竟不起半点声响。连城道人看这渐渐平复的河面不禁又是一笑。

  
  午时刚过,神都各街各坊皆是人影稀少,饭食飘香;各家各户皆是炊烟刚停,酒肆茶楼尽是阵阵哄乱的酒令声。狄仁杰慢步行走在御道上,只见他步履之间犹带官威,双目虽平却分明神思在外,手拈了长须若有所思;任御道两侧酒令喧闹,饭菜香味全然不在他耳鼻之中。偶然间,狄仁杰似是太虚神游回来一般长叹了一口气,双眉微皱转过身来遥望了一眼天津桥,脸上神色黯然了几重,喃喃道:

  
  “此去甘州……”狄仁杰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说下去,只停顿了半晌,才又道,“……皇上保重!”也不知是不是由于刚才天津桥上测的“淋”字为大凶,狄仁杰自天津桥下来便有一层阴雾笼在心头,似是不祥之兆又像是甘州大案之谜。

  
  一路无话,慢步行来。天上骄阳辉洒,晒得人满满一身的暖意,不知不觉狄仁杰已到了狄府正门外。狄仁杰抬眼看去,只见府里正门大开却无一人出来迎接,好似明明知道他此时回来却只开了大门,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大喜之感。冷风轻过,狄仁杰微微咳了两声信步走上台阶。待到狄仁杰一脚踏进门口,才有正在花圃内洒扫的家仆满面惊喜迎上来,喊道:

  
  “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经此一声,府中家仆才如获释之囚一般纷纷自各处跑出来,脸上满堆惊喜。狄仁杰不去看那些家仆,只远远看见张环自偏厅里快步过来。张环面容焦急像是遇了什么大事,正到他面前未及行礼便急道:“大人您可回来了!宫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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