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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9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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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来车辆,难免又官员眷属。初瑜所乘坐的是马车是内造,和硕格格的品级装饰。
    所遇官眷,多是避让。
    这个时候等级森严,这边马车显示出行的又是女眷,自是没有不相干的人过来钻营,唯有两个淳王府包衣出身的外放官员,迎面遇到,认出是自己王府大格格的车马,飞身下马,大步奔过来请安。
    到了近前,那两人又看到穿常服的曹颙。
    能认出初瑜的马车,他们自是常到淳亲王府走动的,认出曹颙这个和硕额驸便也不稀奇。
    曹颙少不得道贺几句,张义机敏,见状早已预备下程仪,送上前来。
    两人感ji不已,目送着曹颙一行渐行渐远,才掉头往通州方向去了。
    张义骑马,跟在曹颙身边,道:“老爷,看来通州还是少来的好,哪次过来不送出七份、八份程仪去。”
    曹颙笑道:“礼尚往来,礼尚往来,派出去不怕,只要别收回太多就好。”
    张义道:“独有老爷生怕收的礼重,其他京官,巴不得送出一文,回来千金百金。”
    曹颙但笑不语,京官日子穷困也要分人。
    品级低的,孝敬上峰,交际同僚,安抚手下,处处要银子。加上京城物价衡贵,平日里出入典当行的官员不是一家两家。
    像曹颙这样品级的则没有这样顾虑,衙门下属“三节两寿”孝敬,外官进京的冰敬炭敬,地方赋税进京入库时的分润,各种名正言顺收礼收银的由头。
    这个时候,真是不怕收不到礼,还真怕礼重。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收了要担责任,拒绝要得罪人。
    仕途凶险,谁晓得哪块“小石头”就能累及部堂阁老摔跟头。
    像张廷玉那种,直接交代门房,超过一百两银子的礼干脆不收是一个办法;像曹颙这样,不管收下多重的礼,都叫人送上差不多的还礼。
    外界说起户部这两个尚书,有赞好的,也有说风凉话的。
    无非是张家是统称大财主,家中土地数十万顷,并不缺官场交际中的这点银钱;又说曹家父祖两代人经营江宁织造,攒下大片产业。
    前行了没一会儿,就见路边停着一个马车。不像是见到贵人退让,而是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已经卸下马匹。
    除了这辆坏掉的马车外,还有一个骡车,看着要粗糙些,应该是给下人预备的。
    那坏掉的马车外,是几个下人仆fu,还有个穿着常服的中年男子,身边站着个少年。
    这是马车坏了?
    张义晓得自家主子不是爱管闲事的,便移开视线。
    曹颙却是眯着眼睛看着马车前的中年男子,脸上lu出淡淡笑意。
    那男子仿若察觉出有人瞧他,抬头向这个方向望过来。
    这会儿功夫,曹颙一行离那男子只剩下不到熟丈的距离,连张义、曹满也看出前边那人面善。
    “是表少爷……”曹满低讶出声。
    那人也认出曹颙一行,先是一愣,随即立时疾行几步上前,走近曹颙的马头前,大礼参见,道:“侄儿……见过颙叔,侄儿请颙叔安……”
    原来遇到的不是旁人,正是顾纳。
    曹颙勒住马缰,翻身下马,亲自扶起顾纳。
    当年的清俊少年,已经成了中年汉子。
    他不过比曹颙长年几岁,现下看上去却像是年长十余岁。
    虽说早已晓得顾纳会回京陛见,可见到顾纳这一刻,曹颙的心情还是有些jidng,点头道:“我安,裕容是否也安?”
    “裕容”是顾纳的字,由其恩师兼岳父蔡升元早年所赐,取“宽裕而多容”之意。
    顾纳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朗声道:“托颙叔的福,侄儿过的很好,过的很快活。”
    因打小颠簸流离,命运多蹇,顾纳早年眉眼之间常带抑郁之sè,眉心之间更是因经常皱眉,有了深深的“川字纹”,看着缺乏朝气。
    外放几年,他虽晒的黑了,身体却也健壮,略显富态,眉心之间的“川字纹”也浅淡许多。
    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与早先大变样。
    曹颙外放过两次,自是晓得“天高皇帝远”的自在。即便政务繁杂,需要背负的责任大,可那种远离朝廷中枢、远离权利倾轧的日子即便累,心里也是松快的。
    想他半生坎坷,终于能顺心如意地过日子,曹颙亦替他快活。
    曹颙抬头,望着不远处踌躇不前的少年,对顾纳道:“这是带妻儿回来了?”
    早年在京城,顾纳虽与曹颙si交,偶有造访,可是在世人面前显lu的,是顾纳想要攀附曹家不得的情形。
    毕竟两人一个党附阿哥,一个立志做纯臣,道不同不相为谋。
    因此,顾纳之妻蔡氏与两人的儿女也从没有到曹家请过安。
    曹颙之所以认定那少年是顾纳之子,是因为那少年的长相与少年时顾纳有几分相似。
    听曹颙问话,顾纳才晓得自己ji动之下,忘了给曹颙引见自己的儿子,忙道:“是侄儿长子伯平。岳母年迈,思念女儿与外孙外孙女,侄儿便带他们母子几个进京,骨肉天伦也好聚一聚。”说罢,转过头去,招呼那少年上前。
    “平哥儿,是为父的表叔,你的表叔公,还不快上前请安!”顾纳扬声道。
    顾伯平依言上前,毫不犹豫lio起衣襟,跪倒在地,对这位初次相见的“表叔公”大礼参见:“孙儿见过表叔公,孙儿请表叔。”
    这虽说他初次见曹颙,可听到“表叔公”三字,已经晓得这人是谁。
    是顾家太姑祖的孙儿,户部尚书、二等伯曹颙。
    顾纳从不在家人面前掩饰自己的出身,顾家身为士林魁首在江南的辉煌,顾家的败落,失父嫁母得曹家照拂的少年时代。
    顾伯平都听到耳中,记在心里。
    至于为何早年两家往来疏远,内情好几重,顾纳不好对一个孩子细说,只说是政见不同。
    顾伯平似懂非懂,只觉得隐约或是这么一回事。
    当年顾纳被贬离京城时,顾伯平已经十来岁,早已是半大孩子,不仅记事,还有自己的判断。
    他晓得父亲的过错是“党附阿哥”,而外公生前污了名声的缘由是“献媚权贵”、“轻浮无实”,只因外公挨不过九阿哥说情,将一个庶女嫁给九阿哥的一个门人为妻。
    现下,那门人早被罢官夺爵,蔡氏的庶姐也已经病故
    这些都是他影影绰绰听来的,他不敢细问缘故,直接这两年见大了,才晓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管父亲与外祖父到底有什么苦衷,可站队就是站队。
    因九龙夺嫡,牵扯进去多少官员。
    曹家这位表叔祖疏远他们,倒也说得过去。
    然而,即便是在两家关系疏离的情况下,曹家表叔祖还能不计前嫌地指点照拂他父亲,如此不让顾伯平真心感ji?
    他到底年少,即便极力克制,可眉眼之间的感ji之sè却掩也掩不住。
    曹颙伸手将顾伯平扶起,少不得问两句多大,读什么书云云。
    这边叔侄相见,初瑜在马车里得了消息。
    就在顾纳提出,先带儿子给初瑜请安,初瑜已经打发婆子过来,禀道:“老爷,太太说了,外头见礼不便,到底不便宜,既是表少爷带了女眷,便请女眷过来同车返京,路上也好说话。”
    话虽说的婉转,可顾纳哪里不明白?如此安排,不过是是因他们马车坏了,想要捎带带他们回京,又顾忌他们夫妻的颜面。
    如此好意,顾纳只有感ji的,哪里会不领情?
    他打发儿子过去传话,少一时马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fu人牵着一个小女孩、一个小男孩下了马车。
    那fu人三十出头的模样,穿着半新不旧的衣裳,神态优雅从容。
    小女孩只有六、七岁模样,长得冰雪可爱,惹人堪怜;男孩年纪更幼些,也就三、四岁年纪。
    曹颙视线从那fu人身上略过,看到小女孩时却有些意外。
    据他所知,顾纳只有两子一女,儿子居长居末,女儿居中。女儿出生不满周岁就炀了,两个儿子一个出生在京城,一个出生在顾纳任,曹颙都叫人预备过“百岁”与“周年”,所以多少记得这些。
    现下,怎么多出个小姑娘?
    这会儿功夫,蔡氏已经带着两个孩子上前,顺从丈夫吩咐,毕恭毕敬地带着两个孩子给曹颙请安见礼。
    曹颙能受顾纳父子的礼,却不愿意fu孺跪在自己眼前,便吩咐旁边的婆子扶住蔡氏,带蔡氏与两个孩子上了初瑜的马车。
    叔侄有叔侄的寒暄方式,女子与女子之间也是同样是。
    不过初瑜待人温和,蔡氏又是书香门第出来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是也算投机。
    曹颙与顾纳都已经上马,没等曹颙发问,顾纳就老实交代了那小姑娘的出身来历。
    这小姑娘虽不是顾纳夫妻亲生,可是却等亲生女儿一般养着。这女孩的父母,就是蔡氏的庶姐姐庶姐夫,当年嫁给九阿哥一个得力门人为填房……ro@。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宫婢
    九阿哥下场欠好,九阿哥昔时的门人更是处境不堪。
    像顾纳这样与九贝子府关系其实不甚密切的还好,他那个连襟却是侄了大霉,被寻了由子问罪发配,死在去往宁古塔的路上。
    虽没有祸及妻儿,可蔡氏庶姐本就是填房,前头又留有成年的几个儿子,在老父病故后就闹腾分炊。若非蔡家还有几个子侄在京,蔡氏庶姐怕是连嫁妆也保不住。
    即便带了女儿回了娘家,蔡氏庶姐也没能熬过命数,终是病倒。
    在咽气前,蔡氏庶姐到底不安心自家女儿,听幼妹家外甥女天折,便留下一封信,将嫁妆与女儿托付给幼妹。
    蔡氏怜惜庶姐命运多蹇,又见外甥女冰雪可爱,便受了抚孤之请。
    曹颙听了顾纳所,也只能唏嘘两声。
    自康熙六十一年雍正即位,到雍正四年,被抄家流放的官员不是一个两个。
    要是没有自己的呈现,在后世所知的那个历史上,曹家也在抄家之列。
    顾纳见曹颙情绪不高,收住这个话题,问起曹颙的身体来。
    他几个舅子虽品级不高,可妾在京中,曹颙患病之事,也传到顾纳那边。
    只是他收到的消息比较晚,待晓得此事时,已经是曹颙养病将痊的消息。
    曹颙点颔首,道:“我还好,有些病症,可年前休养一个多月也好利索。侄是,即便政务再忙碌,也要珍惜身体。还年轻,想要这仕途上大展宏图,总有机会,可也要有个好身体才能熬下去。”
    顾纳闻言,不由一愣。
    曹颙了这句,就杜口不言,悠然地骑在马背上,怡然自得眺望远处的春景。
    他那一句话,像是什么都没有,又像是什么都了。
    “是,颗叔,…;顾纳正色谢道:“侄儿谢颙叔教弘…;
    曹颙轻轻摇摇头,没有接她的话,反问起顾纳上京的见闻。
    两人边谈边行,只觉得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京城。
    待一行人进城,初瑜想着他们马车不廉价,便使人对丈夫,是否绕路将他们夫妇先送回去。
    顾纳在京城有房,不过是在南城。
    通州却在京城西边,若是让初瑜专程送他们回家,那要绕半个京城。
    曹颙尚未应答,顾纳已经连道使不得。
    他虽是回京叙职,升官在即,可脑袋上究竟结果戴着九贝子府旧人的帽子,还不知皇上会如何相待。要是与曹颙过于亲近,保不齐牵连到曹颙。
    曹颙稍加思量,便也没有勉强,只打发张义就近找了个车马行,雇了一辆还算干净的马车给蔡氏母子。
    在分道前,曹颙对顾纳道:“今日同行回京之事,瞒不住有心人,也没必要瞒。如此以后,两家有了走动的由头。过几日应酬少了,就带蔡氏与孩子们过来。”
    顾纳应了,目送曹颙一行远去,才翻身上马,带着妻儿回家。
    虽都是回京叙职,可他一个知州,自是比不得那些督抚大员,可以直接递牌子请见,而是要先到吏部,等着吏部堂官3见。
    皇上日理万机,自然不成能回京一个官员就见一个。
    吏部如何引见,几多官员一起了见,都是有章程的,所以顾纳这边其实不急……
    曹府这边,拢共也不过那几个主子,如今走了一半,一下子就冷清下来。
    曹颙每日往返衙门与家里,感觉不到,初瑜的感觉却很明显。
    就连措置家务事,也带了几分心不在焉,不知道是不习惯这种冷清,还是挂念出门的几个家人。
    这下,就连曹颙都感觉出妻子的异常。
    曹颙只当妻子前些日子照看自己累到,便要她卸下家务,专心休养。
    天慧早在妞妞出嫁前,就同妞妞随着初瑜管家,现下趁着府中清闲也可以练手。有什么不足之处,还有罗嬷嬷与常嬷嬷两个在旁,其实不需初瑜多操心。
    罗嬷嬷与常嬷嬷两个,即是昔时的罗姑姑与常姑姑,在曹府供奉十多年,年岁减长,自天佑以下便改了……
    曹颙夫妇早已同两位嬷嬷商议过,曹府负责两位秉承嗣子、养老送终之事,二位则作为天慧的随嫁嬷嬷,为天慧的助力。
    早在两位嬷嬷到曹府供奉没几年,淳王府就将他们两家转到初瑜名下,如今他们的兄门生侄都在初瑜的陪嫁庄子上当差。
    不管天慧如此机敏,有些事不是她好抛头露面的。有两位从宫里出来的嬷嬷在旁,怎么也吃不了亏去。
    两位嬷嬷如今是初瑜名下包衣,又得主子的看重膏泽,自然是满口应下。
    在曹家十数年,她们两个也是看着天慧长大的,自是晓得曹颙夫妇待这个女儿的疼爱看重,更甚于两个儿子,也乐意跟着天慧身边效力。
    曹颙夫妇未雨绸缪,为女儿早早选下随嫁人选,也是有缘由的。寻常权贵家的姑娘,出嫁时除陪房下人、陪嫁丫鬃,多还有乳母嬷嬷或者保母嬷嬷随嫁。为的就是在自家姑娘受委屈时,可以出面分一二。
    天慧虽是被曹颙夫妇娇养,可身边并没有常伴的乳母与保母。
    她时候的乳母停奶后,便被初瑜打发出去了;身边自幼的保母因那个时候天慧不会话,有所怠慢,被撵了出去。
    自那以后,天慧身边便没有常驻保母嬷嬷,只有几个嬷嬷轮班当值几今年长的大丫。
    现下婆婆与叔子、儿子都不在府,正是家务最少的时候,交给女儿打理,初瑜也没有什么不安心的。
    只是有一件事,她想了起来,便对丈大提及。
    原来,初瑜的是雍正元年皇上赐下的那十个宫女。
    虽进了曹府后,她们除宫籍,可哪里能同曹家家生子与外头买来的丫景一般看待。
    那十人中,除犯官女眷三人籍没入宫之外,其他七个都是上三旗包衣人家的女儿选入宫的。
    如今五年过去这些婢子年岁渐长,稍大的几个,已经可以指人。
    李氏出京前,初瑜曾就此事请婆婆示下。这些人的身契虽在曹家,可究竟结果是皇上赏给李氏的如何措置,还需李氏做主。
    李氏不耐操心这个便发话让媳妇做主。
    初瑜又怎好自作主张?
    内务府包衣人家枝蔓相连,要是一个措置不铛铛,谁晓得获咎了哪个?
    可是要是拖下去,比及长媳进门,再打发她们出去,影响又欠好。
    晓得的不会什么,不晓得内情的不定还要将“善妒;的帽子戴在六格格头上。
    初瑜不肯给儿子与没进门的媳妇留麻烦,便想要早些解决此事。
    这算是内宅事,可也不单单是内宅之事。
    雍正此举,固然有施恩曹家之意可未必没有其他目的。
    曹家上下,对此心知肚明,可偏生还得做出感恩不尽之态,对着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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