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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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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刂剖夷歉黾僬牟ò訫M哩,TMD,但愿今晚别再有飞行任务了。
  蔡德奎和王重珍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这惊人又可怖的一切,谁也没有注意到飞机是从哪里、什么时候飞来的。雷电般的速度和区区四架飞机造成的惊人轰炸效果对蔡德奎心灵的打击之大,使他一时间竟然无暇哀痛山坡上那近两千名忠勇官兵。
  博学的八师参谋长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几乎不得不用手将张成“0”型的嘴复位。谦卑的几乎带着哭腔地用德语咨询旁边教导旅的捷克顾问布伦特。盖伯格Brent Geiberger:
  “请问顾问阁下,这是什么武器?”在他心目中,除了残酷武器的发源地——欧洲,是绝不可能有另外的地区能制造如此威力的武器的。
  遗憾的是,捷克顾问除了张着比他更大而且更难复位的“0”以外,没法给他满意的答复。
  王必成派出的只有一个排的支援部队用了半个小时狂奔到北山头西面山坡,及时地接应了退下来的301团1连,惊魂未定的1连其实伤亡并不惊人,敢死队较远距离发射的冲锋枪和手枪子弹无法完全击穿他们的避弹衣,但却令他们更加惊恐。
  3排排长高常路击退了趁胜追击的敌军敢死队,敌人发现山下也有伏兵,没敢贸然进攻,退回主峰想集合大队再作主意,没想到惊人的一幕就发生了。
  高常路可没有营长王必成那么深厚的阶级情,看见空军的强大武力,不禁拍腿叫好。
  见空军飞机飞走,急忙安顿301团1连的两个排长在山脚紧急构筑简易工事,给伤兵包扎伤口,打通营部叫营长呼叫直升机将肠子都往外冒的1连副和几名重伤员送走。自己带着本排和1连的20多名志愿者共约60来人上山顶查看。
  山顶上的火还没熄,焦臭的气味从山梁那边飘过来,弥漫了整个山谷,高常路等人一手捂着鼻子,一手端着枪,小心地向山上爬去。他们这个团(各团不同)穿的还是寒带作战的皮制硬底靴,闷热厚重兼防水,整整一天,汗水几次把鞋都灌满了,上山非常费劲。
  “要是穿老赖他们团的轻便帆布靴就好了。”一个老兵班长心有灵犀地嘟囔道。
  “排长,你、你看这上面还能有活人吗?”一个戴眼镜的本地新兵用发音很好的普通话问道,看得出,他是害怕看到成堆烧焦死人的恐怖场面。
  高常路正想打趣吓唬他两句,一阵猛烈的子弹倾泻而下,问话的新兵和七八个兵一起中弹栽倒。
  全部人立即趴在地上,高常路透过稀疏的灌木,看见山顶上火光中一群烧的焦头烂额、衣衫褴褛的人形歪歪倒倒地站起来狂呼着端枪向下扫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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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战斗打到这个份上,在王重珍等八师将领看来,胜负已分:论火力装备,绝无可比;论兵力部署,敌显然蓄谋已久,部署周密,而己方一直蒙在鼓里,仓促行动,伤亡重大。
  王重珍、八师参谋长及教导旅顾问极力主张返回平远,固守待援。
  而蔡德奎等一众将领主张继续突围,刚才四团的偷袭成功极大地鼓舞了他们。尽管受到空袭,但蔡德奎相信随着夜色加深,敌空军一定无法再行动。布伦特。盖伯格也以专家的角度同意这种说法——飞机是很难在夜间行动的,但他还是认为再向西突围非常危险,坚持回平远。
  蔡德奎怒目圆瞪,怒道:
  “我等即为革命军人,岂可当此大敌当前,欲陷国家于危亡之时,自顾逃命?诸君再勿多言,此敌装备虽精良,用心也极险毒。然我以必死之心,向西突围而转向北穿插,抢占入赣要道黄沙口。黄沙口地势险峻,只需苦守两昼夜,余长官援军必到。则我以重兵防险地,敌优势装备无以施展,必知难而退。”
  王重珍等本来已经双股战战,觉得只是突围已经万难,不料却听到蔡德奎这番惊心动魄的话来——不去与援军汇合而在黄沙口建立阻击敌军入赣的防线,这不是狼穴未出,又要跳入虎口?!
  蔡德奎眼神微动,早已准备好的卫兵们扑上前将王重珍等人的卫兵放倒在地,三下五除二下了枪,捆了个结实。
  王重珍慌道:
  “述棣,这是何意?你不怕我在陈总长官面前告你临阵哗变吗?”
  蔡德奎好言安慰道:
  “敏中兄不必惊慌,蔡某也是为了大家好,敌情凶险,这万余弟兄的性命就握在我俩手中,若我等犹疑不决,后果不堪设想。敏中兄请下令部下随我行动。若我等有幸逃得此劫,陈总长官面前,功全是敏中兄的,过我蔡某一人担待,任凭敏中处置。在场诸君均可佐证。”
  说罢,不再看王重珍等人,回头对顾问布伦特。盖伯格道:
  “盖伯格先生,前路茫茫,凶险难测,此我国事,你非我国人,可携翻译退回平远。想你乃西人,谅敌不致与你为难。倘蔡某有幸,必不覆前约,与先生同游,看看我泱泱中华大好河山。”
  说到这里,蔡德奎不禁语结,心情难以平复。与布伦特。盖伯格匆匆握了握手,转身走开。定了定,招手叫崔芝宽过来:
  “看来平远已无延敌作用,战端一开,反令百姓遭殃。可速命留守平远之陈初林团与八师三团尾随我突围,前往黄沙口御敌。”
  崔芝宽点头领命,下去安排传令兵。
  ——
  战事显然已经脱离第一集团军参谋部的计划轨道。
  平远敌军竟然在179师先头预伏的两个营之间找到突破口,并以惊人的勇气建立阻击阵地,利用山林地带我机械化部队不易迅速机动的缺点,成功分头顶住了这两个营后续部队的合围攻势,主力则源源不断的通过突破口。
  这一切都在空军夜班侦察机的夜视设备下暴露无遗,但第一集团军显然回天乏力:预定合围平远的179师主力已经赶到,但未及展开就被迫又转入追击。
  全师近千台各种车辆将本来就通行状况奇差的“道路”碾的稀烂,轻装的敌军在密林间机动能力明显强于我军。官兵疲惫不堪,作战经验严重不足。总部担心严重伤亡会引起特区新一轮的恐慌,明令以尽量避免伤亡为首要“天条”。
  这些情况导致各层指挥员畏首畏尾,在技术器材大量损耗的同时,进展却极为缓慢。敌人似乎很快发现我军“怕死”的特点,大胆地利用少量部队牵制我军大部队的行进。
  值得一提的是:余汉谋中了我军圈套,他命令驻龙南的第二、三两个主力师,驻和平第六师,闽西之第四师、独立第一师尽数来援。集团军截获了广州陈济棠频密的部队调动电报,但却没有截获到陈济棠、余汉谋向中央军求援的电报。
  据察实,驻龙南的敌第二、三师、驻和平之敌第六师已经连夜出动。测算他们的行进速度,如无意外,将分别在16小时(和平之敌)和24小时(龙南之敌)之内进入我军预定伏击地点。而驻闽西之敌四师、独立第一师则还未见动静,估计想在天亮之后动身,24小时之内进入我军预定阻击地点。
  我军负责围歼和平之敌的武国福第153师,在道路不理想的情况下,全师官兵已经弃车步行,迅速穿插至黄陂一带,这是唯一一支快过预定时间的部队。但重装备却被远远甩在后面。
  负责围歼龙南之敌的杨雷成第130师、杨殿恒第118师,除先头靠履带式两栖车辆快速机动的前锋加强营距预伏地点还有4小时外,主力部队也已经饶过平远,预计1小时后开始陆续穿过要隘黄沙山口,12小时后到达预伏地点。
  负责阻击闽西之敌的沈永剑新编第2师行进速度也在预料之内。
  为了使3支预伏部队的步调一致,集团军参谋部调整了一下战役部署,将合围援敌的时间统一为20小时后。为此:153师的口袋将要拉长;而130师、118师的预伏地点要再北移10公里;新2师向东移15公里。
  调整完部署,黄振伍和王云桐、参谋长杨殿杰已经筋疲力尽,整整20个小时了,忙碌的参谋人员还能抽空眯一下,或换换班。
  而他们深知肩上挑着千钧重担,平远合围已经搞砸了,虽然突围的敌人在我军强大的火力下损失极为惨重,但毕竟是个败笔。敌人的首脑也没有伤到,而且,被迫开了这么大的杀戒,给特区日后工作的开展将带来不小麻烦,要知道——刘国民他们可是准备“海外归侨作为和平势力,联合一切进步力量抗日救国的”。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
  刚才凌晨一点的时候,黄振伍接到了“老营长”雷兴翰的电话(以前雷兴翰在西北带兵时,黄振伍、王云桐、戴南刚等都是他的部下,“老营长”是他们之间最亲密无间的称呼)。
  雷兴翰一贯平和的语气里少了些许亲切,足以让黄振伍感受他的不满意。雷兴翰并没有责备他,反而劝他放下包袱,好好作好后面的指挥工作。黄振伍放下电话就想拿脑袋去撞墙,雷兴翰平静的话语比用大耳光轮他还难过,一定是空军那帮孙子里有人把前面的情况报告给了刘国民,现在雷兴翰一定在承受刘国民等人的冷嘲热讽呢。
  果然不久,参谋就拿着电话进来说,刘特首来电问候前线官兵。黄振伍烦躁地挥手让王云桐去挡架了。
  所以,在敌人主力没有被顺利合围以前,他们心里就一直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着。
  正当他们靠烟草支撑着疲惫的神经时,一条惊人的情报却将他们的神经紧张到极点:
  敌军的突围部队令人费解地没有按常理继续西进欲与和平来援的敌第六师汇合(那样将进入武国福第153师的伏击范围),而是突然向北钻入密林。直指130师、118师主力的入赣设伏必经之路——黄沙口。
  黄振伍的大手在毛刺的平头上搓了好一会,抬头用充满血丝的眼睛吓人的瞪着王云桐和杨殿杰,他们的眼神同样复杂和无奈。
  “好吧、好吧,”黄振伍牙关咬的嘎嘣嘣响,一副被逼到墙角般的无奈和愤怒“让那帮狗娘养的杀人狂空军撒地雷。”
  

第三十四章
通过尸骸遍地的北山头时,蔡德奎的五团作为先锋,上千官兵象下山猛虎般冲下西坡。这一次他近距离亲眼看见了他那些精调细选的优秀子弟兵是如何象割草一样成片成片倒在对方惊人密集的火网下。
  那都是些怎样的优秀子弟呀!在大多目不识丁的八师官兵前面,那可都是可以做先生的呀!他们一般都是高小毕业,最少也念过私塾,有的甚至还上过初中,他们当兵可不是被抓的壮丁,当然更不是仅仅为了吃粮。他们大多怀着一腔报国的热血,掰开紧紧揽住他们哭泣的娇妻或老母的手,最后看一眼她们或娇嫩或苍老,但同样泪流满面的脸庞,毅然走上抗日救亡的征途。
  他们梦想着能象十九路军一样,开赴抗日前线,同小鬼子痛痛快快的好好干一场。却被送来这里“剿匪”。现在,又被这突然而又狠毒的敌人成堆地杀死在无名的山谷。
  四团伤亡大半,与伤者相比,死者简直幸运。
  蔡德奎的上校旅长头衔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多年的征战已经使他的神经麻木了。但是当他带着指挥部登上北山头,亲眼看到那些成堆成堆已经烧焦、还在冒着青烟的尸体,数百受伤官兵拖着浑身焦烂、一动就往下掉的肉块,象一截焦碳一样趴在地上,哭嚎着企求路过的战友们赏他们一枪时,他无声的哭了,担心别人看见他的泪水,他仰起脸,任凭久违的泪水在他粗砺的胡茬间纵横。
  他无法带他们走,更无法为他们疗伤,大多数人烧得连骨头都露出来了,全身已经没有皮肤,更惨的是很多人吸入了油气,连呼吸道和内脏都烧焦了,即使国内所有烧伤科的大夫一起赶来,也很难救活几个。
  最仁慈的办法,就是为他们补上一枪。警卫连的士兵领受了这个任务,执行时,这些全旅最彪悍精锐的小伙子哭的抱成一团。
  许多伤兵不忍看见战友为难,或根本忍受不住这非人的痛苦,自己翻身坠崖了。
  五团同样以骇人的代价击退了北山头西部的敌伏击部队。蔡德奎率大队人马下山时,看见五团的官兵正将战友的尸体摞成简易掩体,准备迎击从南北两面来袭的大队敌军——已经可以听到滚滚的马达轰鸣声。
  在身负重伤的四团团长刘俊儒跪求下,蔡德奎含泪同意由四团不到九百名残兵替换还有大半战斗力的五团担任阻击任务。他们将在随后陈初林七团与八师三团通过后引爆仓促埋设的炸药,尽可能拖延敌人的追兵。
  ——
  杨松光这仗打的窝囊透了,还没等他带着团主力赶到西北角林地,就收到6营长王必成的报丧:敌人已经突破北山头,正向西猛冲。王必成带着能够动员的200人(他手里不超过300人,还得留下一点防守原来的阵地,以免敌人扩大突破面)和从南山头抽下来的2连半个连,正拼死想堵住突破口。闯祸的311团副团长也带着两个连从北面赶来堵口子。
  杨松光窝囊的简直要背过气去,狠的眼前直冒金星。
  “空军呢?叫空军把他们炸平哪?”
  “李参谋说,值班的四架战斗机油料耗尽,正在返航,交班的战斗机还没起飞。”
  “他妈的,空军这帮@%^&;^%^)(&;*^。”情绪激动的杨松光顾不得是在颠簸的装甲车里,冲动地跳着脚向空军指战员的女眷们倾泻着愤怒,一不小心,头撞在车顶上,不仅撞掉了没戴稳的钢盔,还将脑袋撞了大包。
  ——
  敌人阻击部队的战斗力异常顽强,简直令直爽的王必成惺惺相惜了。
  他们依靠简单的简直算不上掩体的防御阵地,依靠着碎石、树跟、弹坑甚至自己同僚的尸体,坚韧地打退了王必成组织的一次又一次进攻。
  王必成一上来就象当年指挥他的机械化连一样,指挥留下来支援他的团装甲车连10辆装甲车向撤退的敌军纵队狂冲横扫,但马上发现装甲车的火力和装甲远非步战那样猛烈,敌人的顽强也远非他所理解的那样愚蠢和怯懦。当然这复杂的林地也远非西北演练场可比。
  敌人成片地倒在他装甲车的机枪和两侧六个射孔之下,但更多的敌人却毫无畏惧地成群向他们冲来,很多人手里只举着两颗爆炸威力极小的木柄手榴弹向装甲车扑来。当然被毫不留情地打成筛子,但具有这种盲目牺牲精神的人太多了,竟然接连炸毁了两辆装甲车的履带。王必成担心更大的损失,只得让车群退下。
  王必成为这种勇敢无畏惊讶不已,即使是敌人,如此英勇也应得到尊敬。
  因为上级有尽量避免伤亡的严令,王必成只能打的相当顾忌,他通常集中手里的机枪和迫炮将敌人一个火力点翻了一遍,再派遣小队的步兵伴随着装甲车小心翼翼地过去查看。
  但收效甚微,敌人似乎对大量的伤亡已经麻木了,勇猛地冲向炮火最猛烈的地方,不少人头上身上还缠着肮脏的绷带——是伤兵。
  “真是些好汉子!” 王必成摇头叹息道,可惜勇敢的不是地方,如果当年打鬼子也这么勇敢,怎么至于国破家亡!
  “你们怎么了?快开炮啊?!”炮连连长在王必成耳朵边上呵斥几个城市新兵。
  “奶奶的,关键时候掉链子。” 王必成恼怒地回过头。
  几个新兵手里端着迫击炮弹,茫然地看着营长和炮连连长,一个训练时出名捣蛋的油子新兵涨红着脸对王必成用带着浓重广东口音的普通话喊道:
  “你听到他们(指敌人)喊叫些什么吗?”
  几个敌人伤兵蹒跚着举着显然已经没有子弹的步枪(手指还在不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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